他不能說。
他必須賭。
“沈堅……”韋莉感覺得出事情有些不尋常,在沈堅快樂的表面下,她知道他心里藏了些事!拔覀冎g不該有秘密的,我什么都給了你,我們是一體的,你不該有事情瞞我!
“我沒有……”
“沒有人喜歡被欺騙,沒有人喜歡當傻子,如果有什么事,你現在說出來,我會原諒你的!”想到了馬欣妮,她都有勇氣對她坦白了,難道沈堅沒有?難道沈堅真的也騙了她?
“你為什么一定要說我欺騙你?”他一整神色地說:“你的人是我的了,如果真要說騙,我是騙了你的人,你有錢可以讓我騙嗎?”
“沒有!”她賭氣道。
“我有理由再騙你嗎?”他試著輕快、沒有煩惱的表情。
“你的心?你的心是我的嗎?”
“討厭!”
“我要騙到你的心!”
“我的心已經是你的了!”
沈堅真想給自己幾拳,更希望鐘其敏從這個世上消失,她一直是他心頭的隱憂,深怕有天她會在他的背后,狠狠的捅他一刀。
“相信我,沒事!彼矒崴患俣疾恍。“真的沒有事。”
“你沒有事,我可有事!表f莉的心思不再放在“欺騙”的問題上,想到了她前些日子遭到的騷擾。
“什么事?”他緊張的問。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有吸引力,但是奇怪的事發生了,前幾天有個無聊男子一直跟著我,和我搭訕,調情,我以為他只是一時的無聊,但又感覺出他好像是有計劃的!彼行⿹牡恼f。
“有計劃?”
“我不認為自己是適合他的類型!表f莉納悶的表情。
“他和你是完全的不同!
“和我比?”沈堅一個皺眉的表情。
“我就不相信自己是老少咸宜,什么類型的男人都會喜歡上我。他看起來像混混,像成天鬧事的地痞、流氓,這種男人……”她搖搖頭。
想到了鐘其敏的話,沈堅提高了警覺。這個“無聊男
愛情神話子”和鐘其敏有關嗎?會不會是她等得不耐煩,又找了個人要“雙管齊下”?如果是,那事情真的是愈來愈復雜了,叫他更加心煩。
“他對你說了些什么嗎?”沈堅快要穩不住自己,他真怕自己會崩潰。
“還不是那些廢話!”
“哪些廢話?”
“什么想和你做朋友,他的誠意啦,他是一個好情人啦,有些惡心,真叫人吃不消。他用的方式和你差不多,但你比他有水準、有格調。韋莉還有開玩笑的心情,反正沈堅已經回來了,她不怕了。
“你還有心情說這些風涼話?”他看她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他能怎樣?你在我的身邊!”
“我能二十四小時都在你的身邊嗎?”
“說不定是我想太多,說不定他真的只是一時的無聊,沒事做的打發時間,是我自己嚇自己。”她走開,開始收拾他的屋子。
“如果不是呢?”他跟在她身后。
“他又沒有對我做什么,我能大聲的叫救命嗎?”她有些不耐煩。
“你應該弄清他的企圖。”
“下一次再碰到他,我會問的!”
她氣不過的叫。不是他要小題大做,搞得雞飛狗跳,是他心虛!是他怕!他不能置韋莉于危險中,但他又無法肯定這個人到底是臨時起意,還是真的是鐘其敏派來的,他無法當面去問她!
“早知道就不告訴你。”看沈堅那副如臨大敵的神態,他真后悔自己告訴了他。
“不!不管是什么事,你一定都要告訴我!地將她轉了個方向,正視著她。
“但是你這么大驚小怪——”
“韋莉,現在什么人都有!”
他很嚴厲
想到他也是愛她才會這么的激動,她心里甜甜的,至少他不是無動于衷,至少他沒有笑她無聊,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所以她點點頭。
“如果鐘其弘再和你提到離婚的事,你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忍一忍!彼马f莉的脾氣一來,就又把事情搞砸,如果可以,他真想替韋莉出面,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解“我會的!”她摟著他。
“你所要的就是離婚,記住這一點!”
“我怎么可能忘!”
沈堅馬上把她抱得緊緊的,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他這個一向不信任何宗教的人,現在也學會開始祈禱,開始求神保佑,他對韋莉真的是一片癡心和真心,希望諸神能
成全。
“沈堅,我快喘不過氣了!彼浦,真怕自己被他弄窒息。
“韋莉,我永遠愛你!彼吐暤闹貜!爸钡胶?菔癄的那一天。”
韋莉應該高興,但她這是第二次看到沈堅這種反應,她只是疑惑,她知道沈堅在怕。
但他在怕什么?
馬欣妮沒有逃避,她乖乖地待在家里等著韋軍,她希望今天就能把所有的事情解決,她會失去他,但她也能開始平靜的過日子。
在等他來的時間里,她給屋子來了次大掃除,清出一些韋軍買給她的東西,有布偶、有書、有衣服,還有一些零零星星的東西,雖然不是價值連城,但曾經她都當寶貝般的珍藏著。
現在……
要不是她很喜歡這里的環境,喜歡這間住的舒服、習慣的屋子,她會搬家,不管什么合約,不管押金。
人生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哪能事事順心呢?
門鈴響,她打起精神地去開門,她知道有一場艱苦的仗要打。
她先是看到了一大束的花,才看到了韋軍那張滿是笑
意的臉,他好像很愉快似的,和她的心情有著天壤之別。他不像是要來談判,倒像是要來求婚似的,為什么他不接受這整個狀況呢?
“我已經訂了位!彼麤]有進來的意思,打量了下她。
“這樣穿就很好看了!
“你沒搞錯吧?”她平淡的問。
“現在是吃晚飯的時間啊!”
“我有答應要和你一起去吃晚飯嗎?”
“為什么不?”
“為什么要?”
這樣抬杠下去不是辦法,韋軍只好拿著花進門,他始終是一副“雨過天晴”的樣子,好像什么分手只是她在無理取鬧而已。
“一星期過去了!彼Z帶雙關的說,好像一切都又回復到原先的美好。
“是過去了。”她漫應。
“那……”他盯著她。
“這是給你的!彼噶酥傅厣系哪谴宄鰜淼臇|西。
“應該說是‘還’你的!
韋軍打開袋子看了下,立刻心里有數,事情非但沒有結束,反而更加地嚴重,她連他送給她的一些東西都整理出來要還他,那表示她要分手的決心是很強而不是開玩笑,她是真的想分手。
“我實在不懂!彼麑⒒S手一放,心情整個的沉重起來!罢娴臎]有理由!”
看出他已經很努力地克制自己和她說話了。
“有時候分手反而是一種美,大家都可以保留一個很美好的印象。真正走進了禮堂,被一些生活瑣事或是小孩子的問題一攪和,愛人會成為仇人的,我覺得……”她故意頓住,他應該知道她的意思。
“如果照你這種說法,那人類早晚要絕種的!”他冷冷的頂她。
“韋軍,我想了很多、很遠、很久,我不適合結婚的,為了不耽誤你,所以……”她怕他的脾氣爆發,說話一直很小心。
“寫小說的人都是這樣的嗎?”他盡量地控制著自己的脾氣,小聲解決不了問題,暴跳如雷也解決不了問題!澳愕降锥欢裁唇小睢?難道你打算一輩子只談戀愛,不結婚?”
她當然不是這樣的想法,但誰叫他是韋莉的哥哥,她根本沒有選擇。
“韋軍,說什么都沒有用,我上一次就告訴你了,而且我發現我們并不適合!”她硬下心腸地說。
“那誰和你比較適合?”他冒火地問。
“這你就不要管了。”
他怎么能不管?她好像丟一件舊衣服般的要“丟掉”他
們的感情,他哪能袖手旁觀?!
“你說清楚!”
“已經很清楚了!”她快要演不下去了!澳阏嬉艺f些難聽的話嗎?”
“我倒想聽聽什么難聽的話!
心一橫!绊f軍,我已經不愛你了,或許是‘情到濃時情轉薄’吧!當時有的感覺,現在已經沒有了,我和你在一起已經沒有昔日的那種快樂,加上……加上真的有另一個男人!
他眼神犀利的瞪著她,不再肯定,上一次他不相信,但是今天……或許他該正視這個“可能”的事實。
“原本……”不得已的,她只有抬出謝奇光!霸舅野崛ズ退黄鹱,既可節省房租,又可以增進……
‘感情’,但因為我想要自己的空間和天地,所以沒有答應,最后……我發現我和他比較適合!
“真有這個人?”韋軍沉聲問。
“有!
“他是做什么事的?”為了證明她不是蓋的,他要她交代清楚。
“他在征信社上班!
“征信社?”
“是的!彼⌒囊硪淼。
韋軍不語,好像肯面對事實了。
馬欣妮實在希望他追問下去,如果他追問了,她可以告訴他自己和這個男人是同事,她就可以解釋自己一開始為什么要騙他的原因,但是韋軍沒有追問。
“征信社配寫小說的……”韋軍似乎相信了,他譏誚的表情!昂芎线m!”
叫馬欣妮能說什么!她也知道開始說一個謊時,可能要再說九十九個謊來圓,但她不是蓄意欺騙,是有苦衷的啊!而現在,他相信了她的話,卻也換來了他的鄙視和厭惡。
“謝謝你的夸獎!彼室庖桓甭牪欢臉幼。
“所以我們該結束了?”
“又才你、我都好。”
“你不再愛我了?”
“很對不起!
“對不起?”
“韋軍,以你的條件和財富,只怕想倒貼你的女人可裝滿幾輛游覽車,我……不算什么的!”她自嘲的說,給足他面子。
“是的!你的確不算是什么。”受傷的韋軍,這會也無法講什么風度了。
馬欣妮一個很有風度的笑容。“希望你會碰到一個比我還好的女孩!
“我會的!”他狠狠的說:“我不會再錯一次,下一次我
要找一個正常些、單純些、實際些、忠心些的女孩,沒有滿腦子奇奇怪怪的想法,不會三心兩意,不會莫名其妙的要提分手!”
她不是一個輕易會落淚的女孩,這會也是一樣,即使她想大哭一場,她也會忍到他走。這樣也好,他說得愈難聽,她就愈不會傷心,愈可以勇敢的面對這件事,韋軍。你真可惡!
瞄了眼那袋東西,韋軍冷酷道收回,反正只是垃圾一堆!
她睜大眼地看他。
“送出去的東西我無意
“你想丟就丟,想留就留,反正你不是很擅于‘丟’東西的嗎?”他極盡挖苦的能事。
她忍著,沒有頂回去,反正這一切就快結束了。
韋軍突然由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首飾盒,朝馬欣妮扔了過去,出于本能的,馬欣妮伸手去接。
“本來是要送你的,現在還是送你,反正它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也不打算再轉送人,因為比這個好、更有價值的多得是,如果你也不要,那就丟了吧!”他冷漠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馬欣妮用顫抖的手打開了看。
是一枚戒指。
一枚閃爍動人、叫人愛不釋手的鉆戒。
她又哭又笑地把玩著這枚鉆戒,這枚她無緣戴的鉆戒,
搞不懂老天為什么要這么捉弄她?她為什么要受到這種待遇,她什么壞事都沒有做過啊!
太殘酷!
太不人道了!
看到韋莉一個人落單地走著,王世杰在機不可失的情況下,幾步就沖到了她的面前。他知道女人的膽子不大,多嚇她幾次,包管她神經衰弱,而他就可以向鐘其敏交差,小賺上一筆。
“又見面了!”他一副欺壓善良的表情,好像當她是無助的女人。
“是!”韋莉愉快地回答,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拔疫怕你不再出現了呢!”
王世杰一瞼的錯愕。
怎么會是這樣呢?
答案立刻揭曉,沈堅由不遠處走向他們,原來他一直跟在韋莉的身后幾步,他要弄清楚一切,他要知道這個男人的真正意圖。
“你好!鄙驁哉f著,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語氣中卻有著警戒、嚴厲的味道在。
“我……”王世杰有些措手不及。
“你對我……老婆有什么問題嗎?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沈堅盯著他。
王世杰不語,表情有些兇狠,冷冷地看著他和韋莉。
見情況不是很對勁,而且沈堅怕這個家伙不知道會說出什么驚人之語,他必須把韋莉遣開。
“你先走吧,這里有我!
韋莉擔心,她怕會有什么沖突或是刀光血影的事發生,但想想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來往的行人、車輛不少,不至于會發生大問題,所以用眼神示意他小心之后。她帶著憂郁地走了。
她一走,王世杰也打算走,但是沈堅伸出了一只手攔住他!斑@位先生,我們連句話都還沒有說,你怎么可以就這樣的走了呢?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們要把話說清楚哦,耽誤你一點時間!”
“老子沒有時間!”
“如果你沒有時間,我只好請警察來處理這一件事!鄙驁圆辉诤醯膽B度。
“老子可不是被嚇大的!”
“我知道,現在沒理由找警察,如果一會我們打廠起來,路√。去報警,我看閣下你……”他不知道這家伙有沒有案底,但至少他可以試試。
“算你狠廣王世杰啐了一口。
“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
“你有屁就快放!”
“你為什么要‘纏著’我老婆?”沈堅也不想浪費時間
他明快的問。
“我不知道她結婚了!
“真的嗎?”沈堅不信。
王世杰陰險的笑著,只要他死不承認,這個家伙也拿他沒有辦法,本來他就不必回答他什么,他拿的是鐘其敏的錢,替她辦事,這個家伙他可以不甩,如果他非要問,他可以一問三不知。
沈堅讀出了這男人臉上的表情,所以他很上道地拿出皮夾,抽出了幾張千元的鈔票。有些人要見到錢才肯說實話,這種錢省不得,事實上如果他肯說,再多的錢沈堅都愿意花。
“我不會叫你白說的!鄙驁曰瘟嘶吴n票。
王世杰臉上的表情好多了,他只是看著錢,上到手的樣子。
一副要馬
“只要你說了真話,我自然會給你!鄙驁钥蓻]有傻得馬上把錢給他。
“你快問吧!”有錢就是老板,他就聽誰的。
“有人派你來的嗎?”
“沒錯!
“是誰?”沈堅的心一緊,反正不是鐘其敏就是鐘其弘,他要知道是哪一個。
“鐘其敏。你認識嗎?”
沈堅當然認識,他怎么可能會不認識!
只是他不知道她會這么的惡劣,居然找像王世杰這樣的男人來“纏”韋莉,難道韋莉的品味有這么低嗎?還是她想要傷害韋莉、達到她的目的?
“她要你做什么?”他急問!币矝]做什么。 蓖跏澜芤恢泵橹种械腻X!爸皇怯惺聸]事的跟著這女人,逗逗她、嚇嚇她,如果她肯上鉤,那就更好了!”
“你做夢!”沈堅忍不住的說。
“女人都是一佯的啦廣“這個不一樣!”
王世杰把注意力由錢轉到沈堅的身上!澳銊偛耪f她是你老婆。我看不是吧?鐘其敏好像提過我是第二個,那我之前還有一個嘍?是你嗎?但是看你的樣子又好像很愛她,這是怎么回事?”
“你不需要知道!”沈堅很煩亂的表情,是發生了。
“我回去要交差的。
他擔心的事還
“如果你敢再來煩她,我發誓我會報警,如果警察還制不了你,那我會自己動手!鄙驁苑浅@淠谋砬椋刹皇请S口說說。
“干嘛啊?好像我對她怎么樣了!”王世杰有些無辜的表情!拔乙膊贿^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關我什么事?”
沈堅立刻把錢拿給他,不放心的又從皮夾再抽出幾張。
“我要你離她遠遠的,不準再靠近她,至于指使你這么做的那個人,我自然會去跟她交涉,不需要你找什么理由,你聽懂了嗎?”
“我又不是白癡!”王世杰一哼。
“你最好別忘了我的話!”
“牢牢的記住了!”
沈堅實在不想去見鐘其敏,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出面也不行了。鐘其敏是個厲害的對手,事情必須一次的解決,永絕后患,他要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和韋莉在一起,什么負擔都沒有。
鐘其敏知道沈堅早晚得主動地來找她,果然不出她所料,而且他也沒有讓她等太久,說穿了只有一句話,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你來了!
“你明知道我會來。”
“我又不是神仙,我能算啊?”她很虛偽地笑著,給人一種很世故、很假的感覺。
在鐘其敏這豪華、氣派的客廳里,沈堅沒有欣賞或是贊美的心情,他只想快點把事情解決,只想早點把話說完走人。
“事情已經成了!彼f。
“成了?”鐘其敏驚喜道。
“就我所知,韋莉已經向你弟弟提出了離婚的要求,而且她什么都不要!
“真的!”鐘其敏沒想到會這么的順利。
為了不讓她起太多的疑心,沈堅又再補充:“好像令弟請了征信社的人查韋莉的所有生活行蹤。被韋莉發現了,所以她憤而提出離婚,但好像令弟沒有立刻答應,頗令韋莉意外!
“其弘找人跟蹤韋莉?”
“好像是這樣的。”沈堅不敢講太多,怕自己會露出破綻。
“那其弘為什么不離婚呢?”
“這你就要問你弟弟了!鄙驁韵M娖涿舨灰賳栂氯,一切到這里為止,她的目的也不過是希望韋莉和她弟弟離婚,既然韋莉都無條件的同意了,他希望鐘其敏就此收手、罷休。
“兩百萬讓你賺到了!彼詾樗且獊砟缅X,所以準備去拿自己的支票簿。
“我不要!
“你不要?”她停住腳步,目光突然變得尖銳不要?”
“我覺得賺這種錢……”他聳聳肩。
“良心發現了?”
“或許吧!”
為什么“不是這樣吧?”鐘其敏可不是簡單、好打發的角色,她狡猾地看著他。“當初你是為了兩百萬才答應的,結果在事情成功之時,你卻不要錢了,你的計劃呢?你到歐洲流浪需要的費用呢?”
沈堅聳聳肩,少說少錯,他最好不要開口,只要他保持沉默,鐘其敏就套不出他的話。他不能給她有打擊他和韋莉的借口和理由。
“你愛上了韋莉,是不是?”她很精明的說,知道八九不離十。
“沒有。”
“再一次的否認?”她冷笑道:“你以為你可以瞞多久?騙多少人?如果我弟弟找了征信社的人調查,那他會不知道你這個人嗎?是不是他不想便宜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所以他才不離婚?”
“請你說話客氣一點!”沈堅冷靜的表情。
“客氣?”她一瞼的輕視。
“你已經做得很過份了,別忘了你也有些社會地位,如果社會大眾知道你的行徑——”
“我的行徑?”她滿不在乎地看著他。
沈堅不知道她會這么得目空一切。
“我的行徑怎么了?”她反咬他一口!吧鐣蟊娪謶{什么唾棄我?該唾棄的是勾引有夫之婦的你,紅杏出墻的韋莉!
沈堅無言可對。
“原本我還以為韋莉有點道德意識,不是那種容易背叛婚姻或是丈夫的女人,沒想到我錯看她了。早知如此當初我又何必高價請你去誘惑她,隨便找個人就行了嘛!”她很諷刺的說。
“鐘其敏,做人不要這么刻薄,你和鐘其弘都沒有善待她,憑什么叫她要當一個好妻子、好弟妹!”
做“你心疼了?”鐘其敏像抓到把柄似的。
“我只是講道理!”
“如果你還知道‘道理’,你和她又怎么可能呢?”她質問。
這點沈堅理虧。
在“理”字上,他站不住腳。
“假戲真?我不知道其弘知道些什么,但是我會和他好好的談一談!沈堅!你不要以為你已經可以交差,不要以為你不要這兩百萬就沒事,沒有這么便宜的事!”她的表情很陰森、恐怖。
“你何苦這樣趕盡殺絕?”
“不妨說是……”她很陰險的笑笑!拔铱床坏媚銈兎Q心如意吧!”
沈堅很煩惱,他不知道鐘其敏還有什么招數,如果他們姊弟聯手,如果鐘其弘硬是不肯簽字離婚,那他和韋莉……他們還有未來可言嗎?“鐘其敏,就當是我求你,求你高抬貴手好嗎?”他不頤尊嚴的說。
“你真的這么愛她?”鐘其敏詭詐的問。
“我愛她!”他招供。
“她比兩百萬還有價值?”
“她是無價的!”
鐘其敏聽了之后放聲狂笑,她不知道沈堅是愛昏了頭,還是突然變得弱智,居然敢這么大方的坦承一切,他不怕她抓到他的弱點,拿這個去對付他嗎?韋莉無價?她就要他失去這個無價寶!
她的笑聲令沈堅后悔不已,他實在不該這么老實,鐘其敏不是有同情心的人,他這一招,只怕招來了反效果,但是話既然已經說出了口,他能再收回來嗎?他真是太大意了!
“你回去吧!”她已經有了底了!安皇俏也桓跺X,不是我不守信用,是你自己不要這兩百萬的!”
“我只要你放過我們!”
“你在做白日夢!”
“做人不要太絕,要給別人留一條生路,否則有天會得到報應的!”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
“你和韋莉會比我先得到報應的!”
“你——”
“不要賴在這里,你再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彼轮鹂
令。
沈堅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才走,似祈求、似拜托,只希望她能良心發現,及希望她能成全他們,他不知道有多少希望,一切只有聽天由命了。
在和鐘其弘攤牌之后,韋莉和他已經形同陌路。雖然還是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她等的是一張離婚協議書,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盡量的留在家里,再受不了她也得忍,早晚她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這里。
只要有愛,她可以吃苦,她可以犧牲,她不能讓自己的一輩子毀在一個沒有愛的婚姻里。
但是鐘其敏的出現毀了一切。
當韋莉見到鐘其敏一瞼輕蔑的和鐘其弘一同出現時,她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她的快樂要被奪走,她的期望會變絕望,鐘其敏像個撤旦似的要來毀掉她,她幾乎是懷著恐懼的心情看著她。
“韋莉,你在等離婚協議書嗎?”鐘其敏冷酷的說,眼神像刀。
“我是,和你有關嗎?”她堅強的答。
“離婚協議書在這里。”鐘其弘將一份文件丟給她!爸灰阍谏厦婧灹俗,我們就沒有關系了,事實上像你這種妻子,留著也是一種恥辱!
韋莉不在乎什么辱罵,重要的是她已經拿到了離婚協
議書,就在她要喘一口氣時,鐘其敏正將她的美夢一點一點的摧毀,她看到了韋莉臉上的喜悅,而她馬上要叫韋莉痛不欲生。
“韋莉,別高興得太早!辩娖涿糨p笑道,她的笑聲令人打心里發毛。
韋莉以沉默應付一切,一會她要去收拾她的東西。
“別以為你遇到了‘良人’,這個‘良人’可是有價碼的!”鐘其敏狂笑。
“你在說什么?”
“沈堅。”
韋莉的心一涼。
“兩百萬!辩娖涿艚又f。
“兩百萬?”
“沈堅是我出了兩百萬叫他去接近你、勾引你紅杏出墻的。而他也成功了,不是嗎?不只是你的人,你連心都恨不得掏出來給他,對不對?韋莉,你太嫩了,居然相信男人,居然相信愛情……”
韋莉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滑落,她心如刀割般的看著鐘其敏。在她的臉上,韋莉看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