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冷靜的看著她。
“你說什么?”他再問一次。
突然,他有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覺,卻又感到憤怒。
“你說你懷了我的孩子?”他將她從頭看到腳。
可以肯定的,他從來沒跟這個女人上過床。
辦公室內內此時只有他們兩人,媒體記者已被他阻絕在門外,叫喊聲不斷,他們“有禮”的堅持敲著門,請他無論如何一定要接受訪問。
這則新聞真是驚爆,裴俊早已有了婚約,對方是某財團的千金,家族實力和裴氏不相上下,突然爆出這則驚人的消息,媒體記者怎么可能放過?
“你搞大了誰的肚子你不清楚嗎?”左敏兒反問他。
“是你沒搞清楚才對,我從來不跟這么矮的女人上床!彼⒖谭创较嗷不忘瞥她一眼。
他的“玩伴”都是高挑爽朗型的,分手時從不啰唆,像她這種清靈飄逸型的,根本不是能“玩”的對象,他怎會自討苦吃?
“你說什么?”她大喊,氣壞了。
他高就了不起了?
“你缺錢?”他單刀直入。
她瞪大了眼睛。
這家伙竟然以為她是來要錢的?真是可惡!
原本打算教他先愛上她,然后再把他甩了,可是在她打聽清楚他已有了婚約之后,她發現A計畫行不通,只好改用B計畫。
“我要的是你負責!”她咬牙說。
他好笑的攤開手。“你要我負什么責?”
他能冷靜的和她談就不錯了,她還想怎么樣?
如果不是曾經遇到過毫不講理的跳樓事件,讓他知道臺灣變得無奇不有,什么事都可能發生,他根本不會冷靜的坐下來跟她談,早就把她請出去了!
他之所以沒叫保全人員把她請走,是因為他怕她會成為第二個跳樓者,所以他才想聽聽看她想發什么癲。
“你這個家伙!”她嚷嚷起來!澳闶紒y終棄,而且還骯臟下流!”
“我始亂終棄?吁——”他冷靜的吐了口長氣,無力的撐住額頭!拔覍δ阏娴臎]有意思,未來也不會!彼懿荒芾潇o下來,好好談?他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你說什么?”她尖叫了起來,真的是氣壞了。
這家伙存心打迷糊仗!
他最近才剛和誰分手,他最清楚。他卻老是有意無意的聲東擊西,分明故意模糊焦點。
“我說我對你真的沒有意思,未來也不會,還有我一點也不骯臟下流!彼^疼的說。
敢情她是為了要吸引他的注意,逼他不得不跟她談,才出此下策?他突然坐直身軀。
這女人一定是瘋了,要不然就是精神有問題,他得小心應付。
裴勇就經常寫伊媚兒給他,笑談臺灣女人追求他出的怪招,讓他看了莞爾。
他深吸了一口氣,悄悄穩住情緒。
“你……以‘賺錢’為職志?”他問得很含蓄。
也許她是真的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這年頭單看外表是不準的。
“沒錯,我還認真的擬了一張賺錢的計畫表,貼在桌前的墻上,看了令人噴飯,大呼吃不消!彼鸫蟮耐雷右慌摹!拔覇柲,到底負不負責?”
她干脆順應他的話讓他誤會到底,反正她要的是一個公道。
他譏諷的看著她,啼笑皆非。
她更火大了,突然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往門口,霍地打開門,大嚷:“你們看,這家伙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不負責,還直笑!”
鎂光燈再次此起彼落。
他跳了起來,努力保持的冷靜不翼而飛,臉皮抽動,咬緊了牙,頭一次失去自制力,頭一次感到尷尬,頭一次感覺到數十雙熱力四射的眼睛注視得他不自在。
他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現場傳來陣陣的竊竊私語。
正當他憤怒的注視她時,她突然又爆出了更驚人的話語——
“我知道他的‘特征’!”
現場一片抽息聲。
“請問你指的‘特征’是什么?”記者馬上提出問題。
“我說出來……哼哼哼……”她冷笑了幾聲。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征。
“是什么?”
“會令人產生曖昧的聯想、會今人臉紅,還會讓人心跳加速……你說那特征是什么?”她故弄玄虛。
有幾個女性聽了還真的當場紅了耳根,裴俊英俊的長相,加上這個不知名的女生曖昧的話語,條地在眾人的腦海里產生了各種綺麗的畫面。
“夠了!”他大喝一聲,命令保全人員將“閑雜人等”請出公司。
不一會兒,辦公室內只剩下他和左敏兒兩人怒目相視。
直到此刻她才看清楚他的長相,因為他正咬著牙瞪著她。
他有一頭黑亮的濃密頭發,銳利的眼神,冷酷的五官,一看就知道不容易接近,卻又是那么的英俊。
難怪菁會被他迷得團團轉。
他的氣勢非常的嚇人,渾身散發出迫人的怒氣家是隨時會爆發,此刻的他看起來危險至極。
“如果你是他們派來的,那我告訴你,我剛才的承諾取消,你們絕不可能保有工作!彼а勒f。
這家伙又在轉移焦點了……她目瞪口呆。
“你不可以這樣!彼辛似饋。
他怎么可以把這兩件事畫上等號?這根本是兩碼事。
“我就知道!彼龆湫Α!半y怪他們一進來就變得客氣,原來他們安排了戲碼在后頭,他們給你多少錢?”
偉岸的胸膛往前傾時,她驚愕的后退一大步,怕被他觸著。
“我說中了?”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心里頭還在想,糟了,她把那些“伙伴”害慘了!
如果她不喊“你不可以這樣”,誤會還不會這么深;如果她剛剛不故意把媒體記者引進來,他根本不會聯想到這一層面。
總而言之,她不但沒把表妹的事辦妥,反而還捅了別人一刀,害人不淺。
“你要講理!”她跳腳。
現在正事先丟一邊,她得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跟他說理。
“我告訴你,我經營的不是慈善事業!彼湫。
“我告訴你,做人要有良心,得為其他人的生計著想!彼比铝似饋。
“得為其他人的生計著想?”他冷嗤了聲!澳钦l來為我的公司著想?你知不知道養活一整間公司的員工有多么的困難?”
“我只知道你不能過河拆橋……”
天!他不耐煩的爬梳頭發,簡直是雞同鴨講。
她只知道他不但沒良心而且還很可惡,先是抵死不認帳,現在又遷怒其他人。
畢竟表妹是有“人證”、“物證”,將來可以控告他始亂終棄,要他負撫養孩子的責任。可是這一群可愛的“伙伴”,眼看就要因為她的關系沒有頭路了。
她不得不壓低聲音地說:“我的事真的跟他們沒有關系。”天地良心!
“沒有關系你會為他們請命?”他怒火中燒。
“噯,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我是看不慣……”為什么硬要把人家拖下水?
他冷哼一聲!盎蛘呶覒摽紤]少發一點資遣費,這樣我不是更輕松?”
她不敢相信的抽了口冷氣。
“你……你……你不能不顧員工的生計呀!”
她竟然這么回答,讓他想掐死她。
企業對員工應負的責任和照顧,用不著她來教他。
“他們今天抗爭也是為了生計,你買下那家公司,就不能不顧員工的感受!
“你說什么?”他暴怒!拔屹嶅X還得顧慮員工的感受?”
“是……是!彼凰暮鹇晣樍艘淮筇瑓s仍堅持地點頭。
“你知不知道我買了那家公司,一切就從零開始,之前的所有完全跟我無關?”
“怎么會無關呢?”
他們兩個簡直離題愈來愈遠了。
而且還雞同鴨講,根本無法溝通。
他受不了地手一揮,發覺真的受不了她的折騰,他無法冷靜自制的和一個瘋子講話!
他的領帶松了,他烏亮有型的頭發也亂了,還臉皮抽動,一副有氣無處發的模樣。
由她的角度來看他,他給人的印象糟透了、壞透了,感覺……十分十分的不妙,如果她想和他打官司的話,他恐怕會請十個以上的律師坐成一排,縱使是他理虧、是他的錯,他也發誓非打贏這場官司不可!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么恐怖!
她咽下口水,發覺她太低估他了。
“我會再來的!彼郎蕚涫毡,回家重擬對策。
至于她桶的摟子,那就真的很抱歉了,她實在不是故意的。
“你還要再來?”他瞪大了眼睛,幾乎崩潰。
“是啊,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恐怕得請三個以上的律師來研擬對策。
他受不了的揉著隱隱發脹的太陽穴,不愿意再受這樣的折騰。
“好,我同意再考慮那些員工的去留問題!敝八紤]給他們工作,是打算安排他們到裴氏的所屬企業上班,如今他干脆資遣他們,一次0VER!
她松了口氣,總算沒有害到“伙伴”。
“你的任務終于圓滿達成了!彼蜷_門,請她出去。
他今天晚上一定要狠狠地削裴勇一頓,瞧他給他惹來什么麻煩?
她瞪了他一眼!拔疫會再來的!
她不是落荒而逃喔,而是她發現他非常的棘手,需要好好想想。
“你?!”原本亟欲關上的門又趕緊打開。“你還要再來?”
“是啊!彼婀值目戳怂谎!拔覀兊氖逻沒解決呢!”
他不敢相信的抽了口氣,血壓疾速竄升。
“還有什么事?”他咬牙道。
“你搞大了肚子的事呀!”她狠瞪他一眼,不滿的大步離去。
他崩潰的吐息,再也受不了地靠在門上,咬牙暗暗地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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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彼谛臒。
面無表情,用著無關痛癢的語氣向家人問候了聲,讓雙親完全看不出他為了今天的事,一直不爽到現在。
裴夫人輕輕的放下咖啡杯,眼帶笑意的瞅著兒子。
她可以感受到他強烈的反對和不贊成,她也知道這對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解決——俊兒和思菡的婚事。
一看到桌上堆滿了思菡的照片,他立刻又頭痛欲裂。
開車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想著雙親的催促,催他跟思菡趕快結婚,今天一整天已經身心俱疲的他,實在不想再面對這樣的轟炸。
“俊兒,劉家已經在催了,問你什么時候和思菡見面?”裴直笑容滿面的道。
“爸,我說過婚事暫緩!彼y掩厭惡的說道。
不耐煩和不得不壓抑的語氣,加上他厭煩的神情,他對這樁婚事的排斥表露無遺。
“緩?要緩多久?”裴夫人慈祥、輕柔的問了聲!爸皇侨ジ鷮Ψ揭妭面,你不要心存排斥嘛!”
他就是心存排斥!
只因為爸爸的好友劉銘鋒病逝,留下唯一的女兒,希望能托付給裴家,這件婚事才被逼著提前進行。
他從來不知道劉家曾對他們有恩。
更不知道原來兩家曾戲稱要結為親家,竟然當真的把這樁婚事套在他脖子上。
他有點沮喪的往沙發一坐。
“能不能換別的‘報恩’方式?”他受不了地揉著頸后,吁了一口氣后仰靠椅背,閉目養神。
直到大學畢業,他才驚愕的發現,原來劉家的老爺子和兒子劉銘鋒三天兩頭往他家跑的原因,竟然是為了這件婚事!
當天他馬上決定申請到美國念書,徹底擺脫糾纏。
很不幸地,他回來了,回來接替裴勇的職位,順道參加劉伯伯的喪禮,又很不幸地再次被劉老爺子“盯”上。
“劉家從來沒有要求我們報恩!迸嶂甭詭獾恼f,不許兒子這么說他的好友。
“是啊,劉家是沒有這么說,可是劉老爺子每次來我們家,總是軟硬兼施的‘點醒’我:當初要不是他們劉家,我們裴氏度不過那一場經濟危機。”
可是很諷刺的是,裴氏在度過那一場經濟危機,由裴直接手之后,反而愈來愈強盛,反觀劉家,雖然依然是企業界的老大,卻屈居在裴氏之后。
“那是因為老爺子急,他來日無多,只剩唯一的孫女兒,劉家正因為你劉伯伯的病逝缺少了核心人物,開始受到家族的擠壓,誰都急著想登上寶座。老爺子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所以娶了劉思菡就等于娶了兩個包袱?”
“你!”
“我不但得照顧他身體羸弱的孫女兒,還得照顧他的公司?”他深吸了口氣。“單單一個裴氏就夠我應付的了。”
裴直說不出話來。
平時做生意的精明頭腦、敏捷的應對,這會兒全派不上用場,被兒子堵得啞口無言。
“老爺子真的只是欣賞你。”裴夫人開口緩和氣氛!叭绻皇切蕾p你,多得是想娶思菡的人,他們又何必再三登門造訪?”
還拉下了老臉很干脆的承認,他怎么看還是覺得俊兒最合適,除了他相信他能善待思菡之外,他是唯一能壓制得住劉家及公司那一群有野心的人。
他吐了口氣,知道再找出任何反駁的理由和借口也是枉然,他非常清楚老爺子目前的處境,說真的,他不能見死不救。
“去看看嘛!迸岱蛉巳崧晞裰鴥鹤!坝植皇侨タ戳朔堑昧⒖贪阉⒒丶!
裴俊突然很想笑。
“不必立刻把她娶回家,以后再把她娶回家?”他們在打什么主意他全知道。“外頭都傳說她是我的未婚妻,這消息不知道是誰放的?”他受不了地看著雙親。
裴氏夫婦尷尬的調離視線,不敢看兒子。
“報紙上都說……”他突然愣住,想到今天的場面……
突然,他縱聲大笑。
“怎么了?怎么了?”夫妻兩人緊張地望著他。
怎么突然笑成這樣?
“沒什么……”他笑出了眼淚,指手抹著淚水。
他真該感謝老天爺幫的倒忙,明天有得瞧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是一個不肯被綁住的男人,至少現在還不是,如果劉老爺看了消息而主動放棄這煩人的糾纏,對他來說不也是項好消息。
“你到底在笑什么?”裴直憂心的望著他。
他拿起了桌上女人的照片打量著……似乎在考慮著……
“不是我不近人情或真的對她心存偏見,一切得靠緣分,如果我……”
“我知道,如果交往得不順利,或你覺得真的不適合,我們也不會勉強你!迸嶂焙荛_通的說。
“如果她……”
“放心,她是個溫柔乖巧的好女孩,我們見過!迸嶂币残。
他笑了笑。他要說的是,如果劉家對他有什么誤解,而決定不再糾纏他,他依然能入主劉氏集團幫老爺子掌舵,直到能安心的交給真正合適的繼任者為止。
他有得是方法。
至于劉思菡,他會照顧她的一切,說到做到,因為劉家是他們永遠的恩人。
“好,我同意見面。”他輕輕地放下照片,站了起來。
百般不樂意的神情及深鎖的眉頭,在說這句話時一閃而逝,快得令人看不見。
裴氏夫婦驚喜得笑了開來,高興地握著彼此的手,似乎沒料到今天會這么順利地讓他同意。
裴俊暗暗笑著。
明天有得瞧了,就算是他愿意見面,劉老爺子那一方也會主動喊卡,先查清楚了消息來源及事件的真假再說。
可以想見明天的烏龍新聞會是多么的轟動,家中兩老會是多么的震驚,裴勇一定會打電話來哇哇叫。他勾了下唇角。
大家作夢也沒想到,他這個不鬧花邊新聞的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愉快的上樓,拋下兩老在樓下熱心的討論,從他們笑得亮閃的眼中看得出他們是多么的興奮,他真不忍心破壞。
“等等,你什么時候有空?”
果然,兩老比他還熱心。
“明天我要到臺南的工廠去視察,后天要招待一個新加坡來的客戶,談一筆大生意……”他假裝沉吟了一會兒!跋聜禮拜好了。”
也許明天一過,這件婚事就告吹了也說不定。
如果真的吹了,他會開始執行他的計畫,取得劉老爺子的首肯之后,他就要入主劉氏,人家的大恩大德他不能不報。
“下個禮拜?確定?”裴夫人不放心地瞅著他。
“確定!彼喍痰恼f,舉步上樓。
“你不會臨時又改變主意吧?”裴夫人不放心的喊道。
“除非她病懨懨的不想動!彼豢蜌獾鼗氐馈
“這孩子!”裴氏夫婦在樓下搖頭。
不過不管裴俊是真的愿意還是勉強同意,裴氏夫婦一頭熱的開始忙著打電話問好友,什么地方適合約會,高興得一晚都睡不著覺。
任何人不得未經原作者同意將作品用于商業用途,否則后果自負。
隔天,原子彈卻爆開了!
“這是怎么回事?”裴夫人嚇得尖叫了起來,連忙將報紙遞到老公面前。
他們瞪著報紙,驚愕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裴俊氣定神閑的走了下來,向方嫂要了一杯咖啡!八龖言,我也莫名其妙!彼f的是實話。
可是聽在裴氏夫婦的耳里,卻像是他不太有把握對方懷的是他的孩子,他也不知道對方怎么會被他“玩”出孕事來。
“唉!”裴直頭痛不已。這下怎么辦才好?
“你該早點說的!迸岱蛉艘差^痛的說,她昨天都已經跟人家約好了。
劉老爺子喜孜孜的嗓音還在耳邊,今天就爆出了這樣的消息,她怎么面對他們?
裴俊嘴角一勾的坐了下來,任由他們誤會。
“平常你們兄弟倆怎么‘玩’,我都無所謂,”只要別娶進來的是個野女人就好!翱墒乾F在你……你……”
兒子的卓越能力讓他不忍苛責,他很清楚面對事業的壓力,所以這一方面他從不跟他們啰唆。
裴俊冷靜的看著電視上播報的一切,扭曲事實的畫面和報導,讓他又會心一笑,低首吃著早餐。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裴直火了,關掉電視。
“聽到了,你問我打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彼龡l斯理的咽下食物,才回答。
“你打算怎么解決?”裴直臉色發青的瞪著兒子。
他彎起唇角,“看她怎么出招羅!庇值皖^繼續吃早餐。
他那副十分有把握的神情,議裴氏夫婦對看了一眼。
“你有把握?”裴夫人不放心地問。
把握什么?他突然有點想笑。
“嗯哼!笨墒撬麉s點頭!爱斎挥邪盐樟_!彼譀]有搞大人家的肚子。
吃完早餐,他起身。
“我去上班了!
留下兩老有點心驚又有點放心的坐在餐桌旁,不知該繼續吃早餐還是先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