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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 第3章(1) 作者:曉情
    余沁梅從貧民區(qū)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想起,可有人為軒轅簫送飯?

    余府的人一向不靠近竹廬的,只是今天管家來找她的時候見到了軒轅簫,知道軒轅簫在竹廬,應(yīng)該會送飯過來的。

    萬一沒有呢?

    于是經(jīng)過客棧后,余沁梅手中多了兩斤牛肉和一點水酒——牛肉是買的,水酒是店家送的。

    忽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在竹林里回蕩。

    哪來的笛聲?

    越走近竹廬,笛聲越是清晰響亮。是從竹廬里傳出來的?

    余沁梅推門進去,笛聲戛然而止。

    只見軒轅簫放下手中的玉笛,對著她大大地嘆了口氣:“你終于回來了!

    余沁梅看著一副怨婦樣子的軒轅簫心中覺得好笑,有必要這樣嗎?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那滿滿的精致美食,看來管家真記得派人來送“菜”了?绍庌@簫似乎并沒有碰啊!

    “怎么不吃?”她問道。

    “等你。∥覀円黄鸪园!”軒轅簫招呼著她過來,等她走近了他才看到她手中提了東西,“你提著什么東西?”

    “牛肉,還有酒!庇嗲呙穼|西往書案上一放——因為桌上已經(jīng)沒地方可以放了。

    “你買給我的嗎?來來來,快拿過來,我要吃牛肉!避庌@簫伸手要拿,卻夠不著。

    余沁梅就幫他拿了一下,然后自己坐到桌子前,吃起桌上那些精致的食物。余富仁是個貪圖享受的人,而且他尤其愛吃江南菜,所以余府的廚子都是從江南各大酒樓挖角回來的,水準一級棒。不明白為什么軒轅簫會選那牛肉而舍這些美食的。

    “梅兒,你真是關(guān)心我!避庌@簫大口大口地咬著那牛肉,心里樂滋滋的。

    余沁梅也不理會他,隨便吃了些便放下了,坐到書桌旁拿起一本醫(yī)書看了起來。

    軒轅簫見狀問道:“你怎么不吃了,這就飽了?”

    余沁梅點了下頭,“我向來吃得少。”說完她又沉浸在書里了。

    軒轅簫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不禁笑了。雖然她看起醫(yī)書來認真得幾乎忽略了整個世界,但他卻有種并沒有被她排斥在外的感覺。

    剛才那個管家送菜過來的時候,帶了許多人,本想請他搬到大宅里的,可他不肯。他承認他有私心。

    留在竹廬除了可以和他的梅兒相處的時間多一些——其實也多不到哪去,她整天在外面,但總比在余宅好。他還很自私地借此宣布,余沁梅是他的女人。現(xiàn)在整個余府的人都知道他們孤男寡女地待在這竹廬里,余沁梅她這輩子就非嫁他不可了。既然余沁梅必為軒轅家人,那個人恐怕就不敢那樣放肆了。

    這個連有人要加害于她都不放心上的女人,就由他來代為擔(dān)心吧!

    “可惡!”

    余雄文用力拍了一下桌案,卻馬上疼得直咧牙。

    水麗娘捉起他的手,輕輕吹著氣,“你干嗎生氣呢,動不得那個女人就先不要動那個女人!”

    “你說得輕巧,那個女人還在一天,那個老鬼就能活一天。只要那老鬼活著,我就只是個空殼!庇嘈畚慕裉煲换赜喔褪盏接嗲呙泛蛙庌@簫活著回來的消息,然后又得知軒轅簫住進了竹廬,明擺著將余沁梅納入家門。如此一來,若他再動余沁梅,便是對上了整個軒轅家。不被發(fā)現(xiàn)還好,可只怕那軒轅簫已經(jīng)懷疑到他頭上了。

    “誰說的?有那個女人在,也不一定救得了老鬼的!彼惸镆魂噵尚Γ畔掠嘈畚牡氖,轉(zhuǎn)身走進了內(nèi)室。

    余雄文一聽,心一動,莫不是她有什么好法子?

    他連忙跟了進去。

    陣陣細語后,女人的嬌笑與男人的冷笑充斥了房間……

    軒轅簫看著正跪坐在他身邊替他按揉受傷的腿的女子——余沁梅。今天一早她說要開始幫他按揉一下,不然到時候有可能會影響行走,然后她就跪坐在他身邊替他按揉了近半個時辰。

    “梅兒!陛p喚她一聲,但她卻沒應(yīng)答,他心里知道她在聽他的話,“我已經(jīng)修書回家,吩咐他們開始準備醫(yī)館的事了!

    余沁梅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幾天他經(jīng)常向她提起醫(yī)館的事,提去蘇州的事。她隱隱約約覺得他這般并不僅僅為了讓她允婚,似乎更想讓她離開雍鎮(zhèn)。

    “你記得我曾說過你是沒辦法容得下我這般的妻子的嗎?”她曾經(jīng)這樣問他。

    可他偏說:“不試過如何可知。這些天你白天在外行醫(yī)問診,就留我一人在竹廬我不也容得下嗎,怎知成親后就容不下了?”

    “可是如果我不僅是忙,也許根本不會喜歡你呢?”他以醫(yī)館與自由誘她,可謂對癥下藥了,她是心動。只是要因此而允婚嗎?

    當(dāng)初拒絕只是不想任余富仁擺布她的生活,而且也不覺得自己需要為了別人的約定而嫁人,走進一個牢籠里?墒侨绻@個牢籠并不打算把她關(guān)起來,卻還為她提供不少方便的話,那么嫁人倒也無妨——如果軒轅簫他認為像她這樣的妻子也沒關(guān)系的話。

    軒轅簫一愣,眼光不禁冰冷了起來,“你是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她卻搖頭了,“我?guī)煾冈f我是少了一條情筋,生來不懂情為何物,不懂得愛一個人,不懂得恨一個人,就連普通的喜歡與好感也不會有。這樣的妻子你也要嗎?”

    他猶豫了一會兒,笑了,道:“那就由我來愛你,由我來喜歡你好了。你只要在你心里留一點位置給我,不要再把我放在‘陌生人’之列就行了!

    他應(yīng)得倒是輕巧,可這做不做得到卻不得而知了。

    就算他做不到又如何?

    休妻?冷落?

    那又何妨?若是真是,那么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她的生活了。倒也可算一件美事!

    “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我答應(yīng)你!庇嗲呙房戳塑庌@簫一陣子,才道。她這一句“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他去蘇州,答應(yīng)他嫁他,“可是我也曾答應(yīng)余富仁會治好他的病,所以要等治好他之后我才會去蘇州。等你腿傷好后,就先回蘇州,三個月后,再來此接我!

    可是這與軒轅簫的計劃根本不合。留她一人在此,必有危險,而且她若執(zhí)意要治余富仁的話,那么那個人就不可能放過她。于是他便天天說服引誘,只為了讓她早日抽身離開雍鎮(zhèn)。

    可她卻固執(zhí)得可以,她答應(yīng)過的事情,一向是堅持到底,絕不輕易放棄的。任他怎么說也不動搖。

    就像這次,她還是如是說:“你的腿再過兩三天便可以上路了,雖不得騎馬,但坐馬車是不會有問題的。你就先回蘇州,三個月后再來。我余沁梅絕不食言。”

    他知道她的固執(zhí),答應(yīng)了的事一定不會食言,可是那也得要讓她有命活到那天!

    不行,就算勸不走她,也得做些事情,保得她這三個月的平安。

    軒轅簫暗自盤算著!

    “你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余雄文根本不敢對我怎樣!庇嗲呙菲鹕頊蕚淙ツ盟幗o他時道,淡淡的語氣讓軒轅簫聽來卻是把握十足。

    “此話怎講?”軒轅簫好奇地問道。

    “因為他很快就要找我替他治病。他現(xiàn)在尚年輕,不若余富仁那般,可恐怕也會病得不輕啊!鼻皟商煸诮o余富仁施針的時候見到了剛好在那兒的余雄文,她便留意了一下他的臉色形態(tài),又是一個被女人害出來的病,果真是父子。

    余沁梅將一些曬干了的夏枯草裝進盒子里后,終于忍不住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軒轅簫,“雖然我說過你現(xiàn)在該有適當(dāng)?shù)淖邉樱⒉淮碇阈枰惶斓酵砝@著我轉(zhuǎn)圈圈!

    “那好,我不轉(zhuǎn)了,我就坐在這里看你好了!避庌@簫很“聽話”地坐了下來。

    余沁梅瞪了他一眼,繼續(xù)收拾藥材。

    “梅兒,再看我一會兒嘛,不然我們就會有三個月見不著面了。”軒轅簫提醒她。他明天一早就會啟程回蘇州,再見便是約好的三個月后了。

    “你的樣子又不會變,看不看還不都一個樣!庇嗲呙凡焕頃娜鰦。

    “梅兒!彼呀(jīng)慢慢習(xí)慣她的淡然了,但即使她如此淡然,至少她還愿意理他,與他說話,這便可讓他高興不已,“你不多看幾眼,我怕我來接你上花轎的時候,你會連我是誰都忘了!彼捎浀脛倎碛烘(zhèn)的時候,那客棧的店小二告訴過他,她不認人。

    不過相處這些天來,他也發(fā)現(xiàn),她的記性其實很好。所有她看過一次的病人,她都記得那人上次有什么癥狀,吃了什么藥,施針沒施,施在何部位,記得絲毫不差。

    所以他曾經(jīng)懷疑過那店小二說的是不是真的。

    只是之前和她走在街上,有人叫她“梅姑娘”,親親熱熱地拉著她嘮叨幾句,感謝一下她,她卻仿佛不曾見過那人似的,讓人好不尷尬。

    “只要我見過一次的人,我都記得住,你放心好了!庇嗲呙肥帐八兴幉,坐到軒轅簫旁邊,對他道,“把手給我!

    噫?軒轅簫很是吃驚,那平日讓人碰釘子的她,難道只是她不愿意搭理而已?依她的性子,恐怕是了!

    他聽話地將手遞給她,她把了一會兒脈,“另一只。”又把了一會兒,道,“好了,已經(jīng)好了,明天可以安心上路了!

    “別說得我好像就要死了似的!彼焐媳г怪,但心里卻很高興,她是在關(guān)心他!

    “你的身體少說也還能撐五十年,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啊!庇嗲呙返氐。

    “梅兒!避庌@簫叫了她一聲。

    余沁梅沒有答應(yīng)。因為他經(jīng)常有事沒事就叫叫她的名,她漸漸便習(xí)慣等他講了實質(zhì)內(nèi)容后再回答。

    只見軒轅簫從懷中取出一支白玉發(fā)簪,走到她面前,“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早該送了,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明天我就回蘇州了,在回來接你之前,我希望有樣?xùn)|西能讓你偶爾想想我!彼麑l(fā)簪插到她的發(fā)髻上,把她原來那根木棒取了下來,“而這個,和這個!彼謴膽阎心贸鲆粔K白色的破布,那是在山澗中她從衣服上撕下來替他固定時用的,“則留給我,讓我睹物思人吧!”

    余沁梅看著他做這一切,沒有抗拒,也沒有喜悅的表情。

    訂情信物——嗎?

    三個月后——

    軒轅簫依約來到雍鎮(zhèn),本來同行的還有下聘禮的隊伍,可因為隊伍過于龐大,行動也慢了些,他等不及了,便干脆自己先行騎馬到了雍鎮(zhèn)。

    到了余府大門外,軒轅簫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余府門前掛了兩個大大的白燈籠,冥錢在門外灑了一地。

    是誰的喪事?

    余富仁嗎?

    余沁梅不是說了會治好他的嗎?怎么會突然去世了呢?

    他跳下馬,用力地拍了大門幾下,一個頭綁白巾的家丁開了門。

    “在下軒轅簫!避庌@簫本還想說什么,可那家丁打斷了他的話。

    “老爺已經(jīng)下葬了,府內(nèi)靈堂已撤,要憑吊到陵園去吧!”那家丁顯然沒認出他來,將他當(dāng)作那些來憑吊的親戚了。

    “余老爺去世了?什么時候的事?”軒轅簫想著果然是余富仁。

    “就半個月前啊!”

    “那梅姑娘呢?有梅姑娘在,余老爺怎么會死?”她當(dāng)初執(zhí)意留下來不就是為了治好余富仁嗎?怎么還會讓他死了呢?“梅姑娘又不是神仙,哪救得那么多。 奔叶@了口氣。

    “那她人現(xiàn)在呢?”這才是軒轅簫真正關(guān)心的。

    “人都死了,她還不走,賴著干嗎?”家丁見軒轅簫問東問西的,早就不耐煩了,他對軒轅簫揮了揮手,便要關(guān)門,“走走走,余府的事問那么多干嗎?”

    軒轅簫退了一步,看著余府的大門關(guān)上。

    她走了?

    她不是答應(yīng)過他讓他三個月后來接她嗎?她是個守約的人,答應(yīng)過的事怎么會言而無信呢?

    軒轅簫正愣著,忽然聽見有人在叫著:“軒轅公子——”

    他回頭一看,是客棧的小二。今天他一到雍鎮(zhèn)就直奔余府了,客棧的小二怎么會知道他來了?找他又何事?

    正想著,那小二已經(jīng)到了他跟前。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軒轅簫,道:“軒轅公子,這是梅姑娘臨走前讓我交給你的,他說你這幾日就到,你果然來了!

    軒轅簫接過信,連忙拆開來看,信上內(nèi)容簡單:“我先回山上了,你若依約來接我,就依下面這張圖來吧!”

    就這短短一句話,多個字也沒有,但卻附了張地圖,是她山上的住處。他仔細看了一下,是秦嶺一帶,離雍鎮(zhèn)不過兩三百里路,騎馬一天一夜應(yīng)該便能到。

    “謝謝你了,這里是一點銀兩,請你再幫我一個忙!避庌@簫將銀子塞到小二手里,“從這沿官道往南走,路上你會遇到一個軒轅家的下聘隊伍,告訴他們余府出了事,讓他們先回蘇州,說我與梅姑娘隨后趕到!彼帜贸鲆粋玉佩,“這是我的信物,拿給他們帶頭的看,他們便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了。”說完,軒轅簫便跳上了馬,策馬而去。

    說起余富仁的死,余沁梅也十分無奈。

    她記得那天晚上她趕到余富仁房間的時候,撲鼻便是一陣肉欲橫流的糜爛氣息,衣衫扔得整個房間都是,余富仁就赤著身子在床上,雙眼瞪得大大的,嘴角有著血跡,床上也灑了些血斑。

    而水麗娘正裹著一條棉被發(fā)抖,可以看得出棉被下面,并無衣物。

    余富仁最終還是死在女人手里了。

    然而在那之前一個多月里,余富仁的身體已經(jīng)明顯惡化了,她每日給他的藥,替他施的針仿佛都是倒進了無底洞中,一點成效也沒有。

    直到他死的那天,她才知道,他并沒有聽從她的囑咐避開女色。

    白白浪費了她近半年的心血。

    后來余雄文趕到的時候,嚇得腿都軟了,因為他與他的父親一樣,出了同樣的問題。他看著余富仁的樣子,就似乎看到了將來的自己。

    他幾乎是爬到余沁梅的跟前,求她一定要治好他。

    可余沁梅知道,余雄文比起余富仁更難治,因為他根本不會聽從自己的囑咐,他那三個侍婢,還有一個水麗娘,他不可能放得開。

    所以她沒有答應(yīng),只讓他好自為之。

    第二天,余雄文便帶著大隊人馬,將她趕出了竹廬。她本也無妨,但想起與軒轅簫的三個月之約尚未到,若如此走了,軒轅簫如何找她?

    后來她經(jīng)過客棧的時候才想到了軒轅簫來雍鎮(zhèn)曾到客棧住家,那店小二應(yīng)該認識他,于是便請小二幫了個忙。

    那小二見是梅姑娘,也就欣然答應(yīng)了。

    交代清楚后,她便回到了山上。

    當(dāng)年楚天涯生前居住的這座山只是秦嶺眾山中一座并不起眼的小山,離雍鎮(zhèn)并不遠。但楚天涯卻一生只去了一次雍鎮(zhèn),就在他深愛的表妹臨終之時。

    他從小寄居中在姨媽蘇家,與表妹青梅竹馬。他心中一直就喜歡著自己那個溫婉美麗的表妹,可表妹卻是個天生清心寡欲的人,對他一直沒有超越兄妹之情。等到表妹奉父母之命嫁給余富仁后,他便離開了蘇家,開始了江湖流浪的生活。他發(fā)誓不再踏入蘇州半步,連雍鎮(zhèn)他也刻意避開。然而卻是注定一般,他師父卻住在離雍鎮(zhèn)不遠的山上。在他得知師父仙游的消息后,上山拜祭的路上,不得不經(jīng)過雍鎮(zhèn),卻因此得知表妹早已失寵并就快香消玉殞。

    被江湖人稱“冷面?zhèn)b醫(yī)”的他,竟偏偏救不了深愛的人。

    有時候他會想,如果當(dāng)年他阻止表妹下嫁,帶她遠走高飛,那么表妹便不會慘死。又或者他早日來雍鎮(zhèn),表妹也許還救得回。

    可一切都晚了,他后悔,卻沒有任何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表妹那個生來便不受關(guān)注的女兒帶走,傳授她畢生所學(xué),也讓她離開這個對她沒有半點溫情的地方。

    就這樣楚天涯帶走了余沁梅。

    他們師徒倆就在楚天涯師父生前的小山上住了下來。直到余沁梅八歲后,才又開始了江湖漂泊的日子。

    然而這種日子卻在三年前結(jié)束了。

    只因在大理誤服毒草的楚天涯,身體再也挺不住,不能再過漂泊的日子,只能回到山上。即使回到了山上,不足一年,他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那以后,余沁梅就一人獨居在山上,直到余家派人找到了她,才下山替余富仁治病。

    這一下山便是半年,她本還以為自己會在雍鎮(zhèn)等軒轅簫。可不料余富仁卻死了,余雄文惱羞成怒,趕了她。

    那也無妨,只是得讓軒轅簫多走些路了。算算日子,也就應(yīng)該是這兩三天的事了。

    心想著軒轅簫沒那么快找到來,這天清早余沁梅便背著藥蔞又到山里頭,尋了些草藥。待傍晚回來的時候,還未到家,便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這笛聲她曾聽過一次,還在雍鎮(zhèn)竹廬的時候,她有次外出歸來,就聽到軒轅簫吹過。難不成他已經(jīng)到了?

    余沁梅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走近小屋的時候,笛聲忽然沒了,等走到小屋前,她卻沒有看見半個人影。但明明剛才的笛聲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而且她還見到一匹馬拴在了屋前。

    可人呢?

    她四處看了一下,依然不見。

    突然她聽見身后“呼”的一聲,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軒轅簫手握笛子,從樹上跳了下來。

    她呆了一下,只看著他。

    他笑著對她說:“我來接你了,我的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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