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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誤打誤撞,日久生情,靈異神怪 >> 抱緊夫君金大腿(上)作者:雷恩那 | 收藏本站
抱緊夫君金大腿(上) page 9 作者:雷恩那
    這一邊,金玄霄突然轉身去取他剛用過的那只大木碗,往碗里再次倒進酥茶直至七、八分滿。

    「喝了它!顾麑⒋笸脒f到樂鳴秀面前,語氣不容質疑。

    樂鳴秀下意識抬手去接,大木碗被她捧在掌心里,酥茶溫熱,隔著大木碗透出的熱度并不燙手,她確實有些渴了,喉頭發燥,沒想太多捧著就飲。

    「再喝!挂娝攘藥卓谕O拢鹦霭朊畎阌值。

    樂鳴秀順順氣,聽他的話再次捧碗喝起,只是他用的寬口大碗實在好大,七、八分滿的酥茶對她來說實在太多,喝下約莫一半便飽了。

    再一次停下來,她微喘著氣,抿著沾染甜香的唇瓣對他搖搖頭,表示真真喝不完,手中的大木碗才被男人接收回去。

    金玄霄將碗一轉,轉到她以碗就口的那個地方,對準她喝過之處,張口直接將余下的酥茶喝得干干凈凈。

    樂鳴秀還來不及有何感覺,就見他將空空見底的大木碗朝地上一擲。

    砰!啪啦!

    不覺得他如何使勁兒,但厚實的大木碗應聲碎作好幾塊。

    ……何意?

    她如墜五里迷霧,模糊之間心頭生出一種感覺……這一大碗酥茶喝起來,為何有種在喝合巹酒的感覺?

    隨即就聽到男人道——

    「共飲一碗茶,你我定結契,親事就此定下,悔者便如此碗!

    為了她木靈族的靈療能力,為了她身上得天獨厚的好處,他竟也肯娶她為妻,還應得這般神速痛快。

    她不知道他會不會是第二個蕭陽旭,重生到這一世,她逃出前一世的牢籠,前途卻依然充滿未知,只能一條道摸黑走到底了。

    至少,他這里有一頭絕世罕見、可愛剽悍的大黑狗子,還有那個她尚不知姓名、生得是無端俊俏粉嫩的小男孩,光憑這兩點就能把金碧輝煌的北陵后宮甩到幾丈外遠。

    再者,若還要再較出其中優劣,就是他金大爺與她同為靈能者的身分。

    靈能者對靈能者,她的,他的,當兩個這樣的人交流交融,「得一仙身」是指單方面改變?抑或雙方的靈能和肉身皆會產生變化?

    她其實是很好奇的。

    畢竟木靈族的「部囊史」中未曾詳細記載,應是歷代長老們從未見識到這樣的例子,也就無從知曉。

    所以她樂鳴秀與他金大爺好在一塊兒,最后將得到何種結果,她能在「部靈史」中好好記載下來,屆時也就不枉她作出這般決定。

    羽睫掀了掀,她眸光從滿地的木碗碎片移向他,寧定牽唇——

    「結契既定,定然不悔!

    金玄霄似被她此際的神情和語氣取悅了,薄唇一咧,笑得甚是自得。

    可能因為心里痛快,他大爺突然「大發慈悲」問:「當真就這么聽話?你就沒什么事想弄個水落石出、想問一問本大爺的嗎?」

    有。她有啊!

    樂鳴秀深深吐納,低聲道:「確實有一事欲知……」

    「好,你問!鼓腥祟^一點,好生大度。

    「我想問,金大爺今兒個明明不在北陵王廷,嗯……至少我說那些話、做那些事時,呃……就是小女子在王廷宴席上當眾表明心系于你,且對你傾心不已、欲去你身邊的那些話,你、你明明不在宴席上,是之后好一會兒才闖進來的,可金大爺又為何把話全聽了去,知道得那樣清楚?」

    沒料到她會在此時提出這樣的疑問,金玄霄濃眉又挑,嘴角亦揚,神情彷佛又帶嘲弄,卻也揉進某種描繪不出的軟意。

    「想知道?」他反問。

    「嗯!顾苷J真地點頭,圓而清亮的眼睛亦是一派認真,眨都不眨。

    男人忽地咧嘴笑開,充滿可惡氣味地嘆了口氣——

    「欸,不好告訴你啊,因為你聽了會怕!

    第六章  我是你嬸娘(1)

    不好告訴她?她聽了會怕?

    是他故意吊她胃口、故意作弄人才是!

    要她提出疑問的人是他,擺出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模樣,根本是裝模作樣!不告訴她,偏要她心癢癢似的,他金玄霄好歹是一族之長,竟幼稚成那樣?

    樂鳴秀已暗暗腹誹某位大爺整整三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眼下只有抱緊金大爺的金大腿才有活路,所以敢怒不敢言,想罵人僅能罵在肚子里。

    但這三天仍有好事發生,是極好極好的事——

    金玄霄派去接應木靈族人的部分人馬已將一批人接來與他們會合,先行被送抵的這一批族人多屬老弱婦孺,青壯一輩的族人則隨金玄霄的手下繼續押隊,再過兩日就能趕上來。

    見到從小便玩在一塊兒的姊妹淘陸曉晴隨第一批族人前來,樂鳴秀眼眶都熱了。

    整整三年多……噢,不對,連同上一世的分兒加在一起,她實有好些年未再見到曉晴,上一世她形同軟禁被困在北陵后宮,曉晴也無法入宮相會,記起離世當下,走得那樣孤單,身邊一個親朋好友皆無,樂鳴秀此際更覺萬幸。

    她哭得淅瀝嘩啦、涕泗縱橫,抱著好友又叫又跳,向來溫柔且善解人意的陸曉晴險些被她嚇壞,更被她的起伏心緒帶著一塊兒哭。

    兩姑娘抱頭哭過一陣,哭得旁人退避三舍,之后又手握著手邊哭邊笑,即使淚眼相對,嘴角翹弧一直高高揚著。

    直到終于有辦法穩住語調說話,她們相互聊起分開這些年發生的事,吱吱喳喳聊個沒完,陸曉晴跟她說——

    「太興哥要我先過來,沿途可幫忙照料老人和孩子們,他則與族中幾個青壯隨金大爺的人善后,他要咱們別擔心,說是金大爺的人雖不多,但個個能以一敵十,而且行動起來迅捷無比,若北陵真有追兵襲來,他們也能順利遁走!

    樂鳴秀已見識過金玄霄那些手下的能耐,亦知金大爺老早遣了一隊人前去接應押隊的人馬,此際再聽陸曉晴說明,高懸的心終于安定一些。

    好吧,金大爺還是有其值得被贊揚之處,她不能一直腹誹人家。

    陸曉晴最后像忍不住了,拉著她的手,壓低聲音輕問:「秀秀,那個人……是好人吧?」邊問,眸光偷偷覷向不遠處一道高大身影,神情略顯憂懼。

    樂鳴秀隨好友的視線看去,金大爺就像尊托塔天王般立在那兒,他的兩名手下不知正同他稟報些什么,他沉眉斂目聽著,偶爾微微頷首。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好人!顾蠈嵒卮。

    陸曉晴輕呼了聲。「那、那你還向他求親,要與他結為連理?」

    樂鳴秀心里一個咯噔,兩只秀耳紅了。

    自那日與金玄霄結契訂鴛盟,此事一公開,竟變成是她開口求的親,金大爺為了不令女兒家難堪,也就配合著答應下來。

    她都當眾承認自己心儀他、喜歡他、心里一直有他,如今說是她開口求的親,也沒誰會覺得奇怪。

    總之辯無可辯,只能內心暗自苦笑,連娘親那邊她也沒多去細說內情和事情經過,僅堅定地讓她家阿娘明白,是她自己愿意的,甘心情愿。

    總歸是嫁定他金玄霄,這條金大腿她是抱定了。

    她安撫似輕捏陸曉晴的手一下,道:「我不知他是不是好人,但他跟北陵君上對著干,蕭陽旭惱他惱得牙癢癢,他還肯把我娘和長老們救出,把你和族人們送來與我相聚,光憑這些,我就算蒙著眼都敢賭他這一把!

    陸曉晴眸底似乎有濕氣!改切阈惝斦妗斦媸窍矚g他的?」

    「是啊,我喜歡他。」謊話說多了,越說越順溜,樂鳴秀答得毫無遲滯,還略歪媒首睨著好友,眸光清亮!肝蚁矚g他,很喜歡很喜歡,就像你喜歡太興哥那般的喜歡,這樣解釋,小晴兒你明了了吧?」

    陸曉晴聽明白她所說的,臉蛋瞬間漲紅,羞到把她的手都甩開!赋粜阈,你、你胡說什么?我不跟你好了!」

    「咦,我說錯了嗎?」樂鳴秀裝模作樣地搓搓下巴,深刻檢討!膏,好像真說錯了,我指的那種『很喜歡很喜歡』,應該說是咱們太興哥喜歡著你的那般喜歡,對對對,就是這樣,你明了了?」

    「你、你……臭秀秀!」

    「是啊是啊,我臭,你香,你是香晴兒嘛,莫怪有人很喜歡很喜歡你啊!

    「你還說!你還說!」說不過只好撲去動手了,捂嘴,搔癢,樣樣來。

    女兒家的嬌嗔笑鬧聲在巖壁谷地中驀地高響,引來不少人側目。

    陸曉晴「單槍匹馬」鬧不過樂大姑娘,遂就地尋求「外援」,幾名族中孩童初來乍到的,小臉兒上原還有些不安,被陸曉晴一聲令下陸續加入「戰局」,情勢頓時扭轉。

    樂鳴秀被一群小蘿卜頭壓倒在草地上,胳肢窩和腰間連連受到小手們的攻擊,她哈哈大笑,笑到淚水直滲,偏不求饒。

    「你們完蛋了,看招!」她忽地張臂一口氣抱住三個孩子,童稚的尖叫聲混著笑音引來更多人注目,本以為她要對孩子們使招,卻是聲東擊西之計,她陡然放開孩子一下子逮到陸曉晴。

    「孩子們,一塊兒動手!」樂鳴秀揪著好友高聲一喊。孩子們根本是見風轉舵,誰被揪住就搔誰癢,小鬼頭們齊齊撲上。

    陸曉晴矜持不了,又叫又笑反手抱住樂鳴秀拖她下水,結果就是兩個大姑娘齊落難,不分彼此都被孩子們「欺負」了。

    不遠處——

    「爺,聽這聲量,心肺定然強壯啊,樂姑娘這笑聲當真……當真如雷灌耳、響徹云霄。」正在稟事的一名手下頗有體悟道:心想,說是險些成為北陵皇后的姑娘家,還是一族的部靈象征,以為該端莊矜持,行止斯文才是,豈知這幾天相處下來,大大顛覆本以為的那樣,但又覺這樣……甚好。

    金玄霄目光直直落在那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姑娘身上,嘴角似嘲弄似愉悅。「響徹云霄好啊,本大爺愛聽!

    巖壁谷地里一場姑娘家與孩子們的「大戰」,在「戰況」最最激烈之時突然盡數消弭,原因來自于一頭毛茸茸巨獸的出現。

    「嘿……嘿嘿……嘿嘿……」長相肖狼,體型如駿馬的大黑狗子又把舌頭半掛在大嘴外,從遠遠地方興奮無比沖躍過來,硬往兩姑娘和一群孩子堆里鉆,瞬時嚇得孩子們嚎啕大哭,連性子一向沉穩的陸曉晴都嚇得腿軟,摟著孩子也摟著樂鳴秀偏逃不了半步。

    待樂鳴秀終能回眸去看,就見大黑狗子一個翻身躺臥,前足張開開,后腿也張開開,絲毫不介意露出整個壯胸加軟軟肚腹,貼在草地上的蓬松尾巴甚至還開心地掃來掃去,兩丸寶石般的眼珠水亮亮,透露出強烈的渴望——

    「阿嗚阿嗚……汪汪汪!阿嗚……」快來搔我癢呀!我在這兒,我躺好好,快來搔快來搔!

    「大黑!」樂鳴秀簡直啼笑皆非。

    她想也未想,率先撲到黑毛巨獸身上,只為了向今日初來乍到的大小族人們證明,這頭巨獸是很具靈性的,可近觀亦可褻玩。

    「莫怕莫怕,它叫大黑也叫狗子,雖然長得像大惡狼,但它其實面惡心善得很,是獵狼族里最最厲害的獵狼犬,它是狗子,不是惡狼啊,別怕,孩子們都別哭了,瞧,我都敢這樣扯它的毛、拉它耳朵、掐它頰肉,你們來試試,大黑狗子的毛好軟好軟的,摸起來好舒服好滑手,你們來摸摸呀。」

    她的「以身飼虎」果然起了大作用,加上孩子們好奇心本就重,見她這個大姊姊跟黑毛巨獸都快滾成一團,孩子們遂一步步小心挪近。

    等到一只只小手真碰觸到巨獸那一身油光水亮的毛皮,摸啊摸的,輕揪輕拉輕扯,摸到后來簡直愛不釋手了,孩子們不禁相視而笑,驚懼漸去,每張紅撲撲的小臉蛋顯得那樣新奇開心。

    最后連陸曉晴也慢慢蹭過來,腿還在發軟,但仍探出一手學起樂鳴秀的手法、試探地揉了揉黑毛獸的肚皮。

    「嗷嗚……」再來再來!有美姑娘們寶愛真好啊……黑毛獸的寶石眼睛彷佛淚光閃閃了。

    而此際,身為黑毛獸正宗主子的金大爺實在沒臉再看下去,決定來個眼不見為凈,他大爺轉身直接走開。

    金玄霄看不下去,卻有個與他同族同宗同脈的男孩兒看得津津有味,看得滿眼羨慕且挪不開眼。

    樂鳴秀在讓孩子們徹底體會到黑毛獸有多么「好欺負」之后,遂將午后剩余的時間全用來幫族眾們靈療。

    聽陸曉晴說,幾位上了年歲的老長輩腰腿本就不太靈光,當年隨她遷徙北陵時就受了苦,之后被圈在那兒生活,還得忍受當地人時不時的欺侮,加上這一次又走得好生匆促,老長輩們身子骨便頻出狀況。

    接下來還不知要走多長的路、吃多少的苦,才能求得一個安穩生活,樂鳴秀對族人當真是萬般內疚。

    她靈療的方式并不復雜,握住對方的手或覆手在對方腦門上,以靈能梭巡,找到痛點,再驅動靈能舒解。

    樂鳴秀對于自身靈能還算了解,她的靈能用在治療傷口、解除肉體疼痛上最具奇效,而東黎、西薩、北陵和南雍四國的君王欲奪她,其實他們最想求得的是所謂的「長生不老」。

    她的靈能力量能讓人長生不老嗎?

    她不知道。

    但長生不老有什么意思呢?見親朋好友們一個個變老、離去,就自己一個被留下來,永生不死,很多有意義的人事物都變得索然無味,有什么好?

    人,還是活在當下最好。

    上一世她輸得徹底,這一世再賭一次,就拼盡全力活下去吧!白日接二連三的靈療耗掉不少靈能,還讓阿娘為她擔憂了,她對自身能耐還是頗有信心,并未太過逞強,但確實需要好好「補充」養分。

    夜里,巖壁谷地外的一小座澗水邊,樂鳴秀已盤腿靜坐近一個時辰。此處離谷地甚近,是眾人飲水、用水的來源,時時都有金玄霄的人輪番守備,樂鳴秀跑來這兒靜坐不動,那守夜之人看了好半晌看不出個所以然,便也摸摸鼻子起身巡邏去。

    水里有很多能量,應該說,這處澗水的水先前去過許多地方、形成各種姿態,可能是雨、是霧、是山嵐,也可能是雪、是霜、是冰霰,然后某一天它變成河、變成溪、變成清泉,變成這一處山澗,帶來極為豐富的自然靈能。

    樂鳴秀身姿盡管紋絲不動,體內靈蘊卻是生動活潑地跳躍著。

    就像修練內家功夫的習武者那般,氣血在奇經八脈中不斷循環,大周天、小周天地轉動,養氣練氣用以滋潤丹田身心,所不同的是,她是對外汲取能量,再涵養成自身的靈能。

    這片小小澗水雖比不上整大片山林原野的能量,但已夠她補足內在力氣。

    忽然,一道枯木枝被踩斷的聲音清楚響起。樂鳴秀此時也已結束體內的靈能涵養,調息并張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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