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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書,誤打誤撞,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財迷不想嫁作者:艾佟 | 收藏本站
財迷不想嫁 page 21 作者:艾佟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回過神來,又重新作畫,畫得很專注很認真,彷佛剛剛的失神不曾出現過。

    李珩走進坤寧宮時,還以為宮人偷懶溜出去玩,室內靜悄悄的,好像一個人沒有。

    看到大宮女紅櫻站在起居室的珠簾外,他知道母后在起居室,只是不愿意有人打擾。

    李珩反應很快的舉起右手,食指放在嘴巴中間,示意紅櫻別出聲,悄悄的掀了珠簾鉆進起居室。

    咦?母后在作畫?

    李珩一直知道皇后擅長丹青,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不太喜歡作畫,每回想要她的丹青,總要借著生辰,還要磨蹭很久,所以這二十四年來只得了三幅畫,而每一幅都是秋日的風光——滿園子的桂花,差別是金桂、銀桂、丹桂。

    李珩躡手躡腳的走到長案邊,想看娘畫什么,這一看,不只是大吃一驚,他根本是吃醋了。

    「母后,您太偏心了吧!」李珩氣得跳腳。

    蕭嫣已經習慣兒子這樣無聲無息的闖進來,他就是還沒長大,玩興不減,所以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當然也沒有置之不理。

    「你怎么老忘了自個兒是太子?」

    「我是您兒子。」

    「兒子也應該有規矩。」

    「我哪有沒規矩?我只是想偷偷看一眼娘在畫什么!

    「偷偷摸摸是規矩?」

    李珩的舉動當然是沒規矩,這會兒只能耍賴跳腳,「我不管,母后就是偏心!

    「這是在鬧什么?」皇上來得可真是時候,見到李珩混不吝的樣子,過來直接給一個栗暴。

    「父皇,您看,母后太偏心了!估铉窠袢沾蚨ㄖ饕飧嫔弦粻。

    皇上低頭一看,眼眶瞬間紅了,李珩見了頓時傻眼了,這是什么情況?

    「這不是衛洵,這是你小弟!故掓探K于放下筆。

    「我小弟?」李珩覺得自個兒的腦子根本沒法子使用。

    「對,這是你小弟!够噬习ぶ屎笞,「只是他來不及長大就走了,你娘只能根據衛洵的容貌思念他!

    「根據衛洵的容貌思念他?」李珩還是迷迷糊糊,莫名其妙迸出一個小弟,還得靠著衛洵來思念小弟,這會不會太詭異了?

    「你小弟跟衛洵幾乎同個時間出生,更巧合的是,兩個人乍看之下簡直一模一樣,因為他們皆承襲你外祖母的丹鳳眼!够噬仙焓州p觸了一下畫上的孩子,「不過我們只見過他五六個月大之前的樣子,不確定他是否越大越像你外祖母,可是他跟衛洵那么相像,應該差不多吧!

    隨著皇上的描述,李珩的記憶也回籠了,他確實有個小弟,不過小弟出生時,他正好跟著外祖父回鄉探親,待他們回到京城,小弟已經死于一場宮變,因為母后為了小弟哭得眼睛差一點瞎了,父皇下了禁令,從此不準提起小弟,時日久了,他也漸漸忘了有這么一個小弟。

    「宮變的時候,我應該將他帶在身邊。」蕭嫣喃喃低語。

    「這不是你的錯,你是我的妻子,不可避免會成為敵人的目標,為了安全,你讓奶娘帶著孩子混在夫人當中是對的,只是沒想到混亂當中,奶娘中了箭,摔壞了孩子!够噬闲奶鄣妮p拍她的后背。

    李珩知道十八、九年前的那場宮變,發生在皇祖父的長春節,那時父皇還沒登基,伯父大皇子晉王先是收買禁軍將領,封鎖四道宮門,帶著私兵從密道闖入宮中,逼皇祖父下圣旨傳位于他。

    當下劍拔弩張,其他皇子都被控制住,這個時候是皇祖母領著近衛軍殺入重圍救駕,皇祖母因此受傷,但同時讓父皇得了太子之位。

    「我知道該放下了,可是每年此時……」蕭嫣忘不了那一日。

    「你別為難自個兒,想忘了就忘了,想放在心上就放心上!

    「可是當初我們明明知道晉王狼子野心……」

    「我們若是將他留在府里,也不能保證他能平安度過那一夜!

    「我知道……」蕭嫣的目光不自覺的又落在畫上,看著衛洵,總會想起她的小兒子,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李珩算是看明白了,娘特別疼愛衛洵只怕是移情作用,不過沒想到衛洵竟然跟小弟同時出生,兩人甚至像雙生兒……他怎么突然覺得怪怪的?衛洵懷疑自個兒不是靖安侯府的孩子,而他曾經有個衛洵容貌相似的小弟,這會不會太巧合了?

    第十章  對于身世的懷疑(2)

    秋意漸濃,臨水閣的二樓已經掛上紗羅,輕風伴著竹香吹來,搖曳生姿,擋下了蕭索的涼意,留下了緡繕的溫柔。

    咚咚咚,李珩一路跑到長案前面,整個人往上一趴。

    衛洵忍不住唇角一抽,「看樣子,你在戶部過得太悠閑了。」

    哼了一聲,李珩沒好氣的賞了他一個白眼,「若不是有要緊的事,這會兒我寧可在東宮逗我家兒子。」

    「什么要緊的事?」

    李珩再往前一步,聲音壓得很低,「你知道嗎?我曾經有一個小弟,他跟你一樣大,還跟你生得一樣!

    衛洵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十八、九年前的宮變嗎?」

    衛洵點了點頭,「雖然經過那么多年,當時在場的官員大半都不在了,越來越少人提起此事,不過這種謀逆大事,牽涉的還是先帝的第一個兒子晉王,我們這些當官的怎么可以不了解此事。當時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好他,不過是因為嫡子越來越出色,他就起了逆心!

    「我小弟就是死在那場宮變。」頓了一下,李珩直起身子,端正坐姿,然后右手比著胸口,「母后至今還在心痛。」

    「這是怎么回事?」

    「皇祖父的長春節,父皇母后察覺到晉王不太安分,不放心將他放在府里,便帶進宮。

    母后擔心自個兒是晉王黨的箭靶子,便讓奶娘帶著小弟混在夫人當中,因為那日很多夫人都帶了孩子進宮,小弟不會太起眼,至少比在母后身邊還安全。

    「結果雙方起沖突,刀劍弓箭不長眼,奶娘死了,小弟跟著遭罪!估铉裼挠牡膰@了口氣,「母后一直很自責,說當時帶在身邊就好了!

    「這事沒有人能預料!

    「父皇也是這個意思!诡D了一下,李珩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我私下問了父皇,那日你也進宮了,宮變當時也在場!

    衛洵愣怔了下,「這是什么意思?」

    李珩傾身向前,兩只手交疊放在案上,「你說,你和我小弟若是不小心掉包,姨母看得出來嗎?」

    衛洵立馬否絕,「這怎么可能?」

    「我們先不管是否可能,單問你們兩個不小心掉包,姨母是不是看得出來?」

    「當娘的豈會認不出孩子?」

    李珩不認同的搖搖頭,「這可難說,生下你的時候,姨母傷了身子,養了好久一段時間,你大部分時間是奶娘在帶,姨母一時認錯孩子也不奇怪!

    「你都說一時了,這掉包的事當然就不可能。」

    「可是我也說了不小心啊,錯誤造成了,后頭其中一個孩子出了事,想承認自個兒錯了,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你說是嗎?」

    衛洵沉默了下來,很難相信會不小心將孩子掉包,說是故意的更有可能,而這也是他無法接受的一點,若是屬實,他娘故意將孩子掉包,目的是什么?

    李珩輕輕敲了一下案面,「你在想什么?」

    回過神來,衛洵隨口道:「寧兒看了話本子,難免天馬行空胡思亂想,你怎么也學她?」

    「唐三小姐想了什么?」李珩一臉的八卦。

    衛洵細細的道來唐寧月的猜想,可能性微乎其微,當成笑話聽聽就好了。

    「外祖母不是這樣的人,不可能將自家的孫子送給別人!

    「我知道,除了我娘,蕭家的人本性都是正直、驕傲的,而且這些年蕭家對我態度并沒有異樣,反倒是對你,有些不自在!

    李珩翻了一個白眼,他是太子,蕭家若太親近,難免落了一個逢迎拍馬屁的名聲,蕭家不屑,可是明明是親人,當初他還跟外祖父回鄉探親,跟蕭家人挺熟的,這不能親近又很親近,當然不自在了。

    「唐三小姐真的是天馬行空胡思亂想,但我的猜測很容易成立,當時那種混亂的情況不小心將孩子掉包,簡單又不著痕跡,萬一被發現了,你們長得如此相似,抱錯孩子不是很正常嗎?」

    雖然很認同,可是衛洵卻道:「應該不會吧。」

    「既然有了疑惑,就應該查清楚!

    「若想查清楚,就必須找到當初身邊侍候的人,不過這事不太容易,畢竟十八、九年了,而且一不小心就會打草驚蛇!

    「無論多難都要查,若因此打草驚蛇,那也沒什么不好,驚嚇就會行動,行動就很容易露出狐貍尾巴!

    「這倒是!

    「我們分頭行動!

    「你還是在戶部好好當差吧!

    「宮中的事我來調查比你方便,你專心查清楚靖安侯府那邊的事。」

    確實如此,衛洵也不再爭論。如同太子表哥所言,既然有了疑惑,就應該查清楚,他真的是靖安侯府的孩子嗎?

    遇到問題,衛洵就是特別想跟唐寧月說說話。其實不說話,只看著她,他浮躁的心就會安穩下來。

    說也奇怪,她看似恣意灑脫,不像那種可以靜下來的人,可是事實上遇到麻煩,她總是很快的冷靜下來。

    「今日換我煮茶給你喝!

    「好,我看看你煮的茶味道如何!

    唐寧月信心滿滿的當著他的面露了一手,比不上他的優雅沉靜,但有一種溫柔恬靜的美,更顯得歲月靜好,衛洵看著看著都忘了今日的目的。

    「請!固茖幵码p手奉上茶盞。

    衛洵接過茶盞,按例先觀色聞香,然后輕啜一口,閉目細細品味,比起他煮的茶似乎更為純粹。

    「還可以嗎?」略微一頓,衛洵難得孩子氣的模仿她,「哇!」

    唐寧月忍俊不住的咯咯笑,「你也太偷懶了,夸一句不行嗎?」

    「好話都教你說過了,我哇一聲就夠了。」

    「原來這是我的錯!固茖幵潞軣o奈的雙手一攤,「好吧,我接受你的哇!

    衛洵寵愛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真是調皮。」

    唐寧月覺得好無辜,這有什么不對嗎?

    衛洵不再言語,專心喝茶,唐寧月也不追著問他有什么事,反正想說了就會說,要不就當自個兒今日是來這兒為他煮茶。

    過了約莫一盞茶,衛洵開口了,「昨日太子告訴我,皇后娘娘曾經有個跟我一樣大的兒子,而且長得跟我一個樣。」

    皇后娘娘不就是他姨母……唐寧月下意識的挺直身子,「那個孩子怎么了?」

    「他死在十八、九年前的宮變。」

    「十八、九年前的宮變?」

    「當時的大皇子晉王勾結買通禁軍將領,封鎖宮門,帶了四五千名私兵從密道闖進皇宮,逼先皇下圣旨傳位于他,沒想到先皇早有防備,還悄悄留了一支近衛軍給太后,關鍵時刻太后帶著這支近衛軍前來救駕,是混亂之中難免死傷,皇后娘娘的小兒子就是死在那場混亂之中。」

    唐寧月很快就明白他想說什么,「你也經歷了那場宮變?」

    「對,先皇的長春節,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會帶夫人和孩子出席,當時我只有五、六個月大,按理可以留在府里,可是不知為何,我娘堅持帶我進宮,而太子表哥跟外祖父去了越州,不在京城,因此避開那場宮變!

    「太子想必是故意離開京城的吧!箷x王謀逆應該事前有征兆,秦王不能離開京城,但可以找個理由將兒子送出去。

    衛洵愣怔了下,「這個我不清楚,也許吧。」

    「靖安侯府與秦王府是姻親關系,秦王事先送走嫡長子,靖安侯府肯定察覺到有異,長春節又不能不進宮,靖安侯夫人只好將兒子帶在身邊,進了宮,更會跟緊秦王府,因為秦王府既然事先察覺危險,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寡韵轮,靖安侯夫人自然有機會在那種情況下將兩家的孩子掉包。

    沉默了半晌,衛洵低聲道:「你知道,雖然我不愿意相信掉包的事,但是私心卻盼著我是皇后姨母的小兒子!

    「這不是人之常情嗎?誰不想要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娘?」

    聞言,衛洵笑了,「原本我覺得這樣的想法太不該了,太對不起難產生下我的娘!

    「父母若是好,沒有孩子想換父母。」

    「如今想要調查十八、九年前的事,很難,而且會打草驚蛇!

    「我倒覺得這是好事,蛇不出洞,如何看清楚其中的隱情。時間太久了,該處理的早就處理掉了,因為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可是一下子死太多人,很容易惹人注意,肯定有那種不是很關鍵的『漏網之魚』,這會兒你不將動靜鬧大,不讓對方亂了陣腳,只怕什么都查不到!

    衛洵失聲一笑,「你倒是跟太子想法一致!

    「不過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免得對方看出你的企圖,沉得住氣,由著你折騰,你要調查就更難了!

    衛洵明白的點點頭,「可以打草驚蛇,但又不能讓她知道我是故意的!

    「是啊,若你的猜測屬實,事后她不可能沒有清理過,可是清理得再干凈,人心是多疑的,總會擔心自個兒留下什么痕跡。不過一旦她察覺到你的目的是在詐她,她不動如山,你就很難下手了。」

    「好,我會拿捏好分寸!惯@些道理他都懂,不過他喜歡聽她細細解說,喜歡她為他操心,為他籌謀,覺得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而是他們兩人的事。

    「若能查清楚最好了,心里不至于有個疙瘩!

    「是啊,我知道很難,但我盡力査清楚!

    「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他一個在大理寺干活的,哪用得著她幫忙?不過衛洵欣然的點點頭。

    蕭晴覺得最近真是諸事不順,一個十五歲的野丫頭遲遲解決不了,已經夠她氣得跳腳了,如今又有人在追查多年前侍候的人,這是怎么一回事?

    「是誰在調查當年世子爺身邊的人?」別人覺得莫名其妙,但蕭晴再清楚不過了,對方很顯然對衛洵的身世起了疑心,而真相是什么,她最清楚了。

    雖然該處理的都處理了,可是萬一一時疏忽遺漏了什么,如何是好?不想,什么事都沒有;一想,她對自個兒就越來越沒信心,當時匆匆忙忙,有所疏失不是很正常嗎?

    「他不是我們府里的人,小的與他不熟,只知道他有個妹妹在老夫人院子的小廚房,偶爾他會來府里找妹妹,因此跟門房的人混得很熟,不過小的覺得他好像是世子爺的人。」何總管悄悄的瞥了夫人一眼,這件事來得莫名其妙,不過直覺告訴他,這事不太簡單。蕭晴立馬生出疑心,「你怎么會覺得他是世子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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