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與女人,將他的時間瓜分得不剩。
看她一臉焦急,衛得雍才剛想下車,卻見一名眼熟的男子急忙拍了下江水然的肩膀,不知跟她說了什么,教她本是緊張咬唇的表情露出笑容。
那淡笑,令衛得雍臉色僵了下,這么長的時間,他幾乎都要忘了妻子的笑容有多迷人,她本來就長得好看,結婚那天穿著白紗時,清新美麗的她猶如人間仙子,那天她轉頭看向自己的笑容,至今他還記得那一幕。
或許湊巧,當江水然笑時,目光正好落到他的方向,只見她目光隨即一楞。
而后,他見到那男子幫江水然抱走手里的原文書,還有她的側背包,接著兩人一起說笑地走進辦公大樓。
這一幕,教衛得雍看得瞪眼,心里響著,那該死的家伙竟然當著他的面勾引他的妻子?
而他向來以念書為人生目標的才女妻子,何時跟那男人走得這如此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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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等很久了?”忽然,車門被打開,于意的聲音響起,而后是她的唇落下,一陣索吻后,她嬌聲問。
那本是涂上口紅的唇瓣,更顯紅潤,拿過車上的面紙,于意幫衛得雍擦去唇邊的口紅。
見那紅,衛得雍好看的臉龐鎖了眉頭,不發一語地再往大樓門口看去,隨后才將目光落在于意臉上。
“想去哪里吃飯?”
于意看著他沉下的表情,心想自己的遲到可能令他不悅,為此她連忙討好撒嬌,“你決定,我沒有意見!
聞言,衛得雍將車子駛上馬路,一路上不發一言,車內氣氛低迷,于意偷瞄了他一眼,怕他生氣,有意地解釋:“你是不是氣我遲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開會……”
“那不重要!
“可是你在生氣?”
“我有嗎?”衛得雍瞥了于意一眼,心想,自己的火氣應該不是因為于意,而是那個陪男人走進大樓的江水然。
“有,從我上車到現在,你連正眼都不看我一下,表情又好嚴肅,好像我犯了多大的罪行。”
她說完話,衛得雍還是不發一語,這下子于意的大小姐脾氣也被激起,平時她可是眾人捧在手心的漂亮寶貝,要不是因為喜歡衛得雍,她才不會這么委屈自己,況且兩人再次交往后,衛得雍從來不說喜歡自己,而她更清楚知道,他身邊不只自己,還有其他女人。
“我都道歉了,你真的還要繼續生氣嗎?”
車子停在紅綠燈前,衛得雍拿起手機,猶豫了下,他抿了薄唇,撥了一組自己以為從來不會撥打的號碼。
“你打給誰?”
沒有多想,于意的小姐脾氣教她沒有理會衛得雍是不是會生氣,一把搶過他的手機,定眼看著螢幕。
“江水然是誰?”
“于意,手機給我!”那語帶警告,雖是平淡,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江水然是誰?你新交的女朋友?還是剛看上的狐貍精?”于意對衛得雍的風流,一直都采取包容的態度,以為有一天衛得雍會因為自己而收心?梢欢僭俣娘L流帳被攤在自己眼前,于意再也無法忍耐了。
“把手機給我!
“她到底是誰?”于意偏不還他。
“她是我的妻子,我衛得雍娶進門的妻子,這回答你滿意了嗎?”那聲音有些惱怒、有些不悅,于意的脫序行為,著實教他發火,他的女人,只能是聽話安靜,要跟他交往,就要聽他的命令,配合他的要求,否則他轉身走人,女人于他,不缺,也不需要討好。
妻子?他結婚了?于意錯愕的怔住,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的。“你剛說什么?”于意覺得自己全身抖著,以為聽錯了。
“我結婚了!
“衛得雍!”那她算什么?陪上床的床伴嗎?她以為自己有機會走進衛家大門,可他卻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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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入夜,難得待在家里沒出門尋歡的衛得雍,看著剛進家門的妻子,見她手里抱著幾本原文書,手里提著不知哪里買回來的晚餐,因為他的存在而吃了一驚。
放下手上的雜志,任電視新聞繼續播放,衛得雍轉頭看著剛進家門的妻子,簡單的短袖襯衫搭上七分褲,下午披肩的頭發此時隨便扎了馬尾,不施脂粉的白凈臉蛋因為夏天的悶熱而有些汗濕,她屬于纖細身材,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不算高挑,可那雙外露的雪白勻稱小腿,今天下午吸引了他的目光,現在亦是。
幾秒后,他的眼光才回到妻子的臉蛋,看著她姣好五官正寫著不解,平時這時間,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外出,可今天,他卻待在家里,應該說,他一個小時前才剛從公司回來。
“我以為你不在家!蹦钦Z氣,平淡冷靜,看著墻上時鐘,剛過九點。
平常,這時間她由研究所回家,獨自一個人守著家,衛得雍常常夜歸不然就是不歸,而她早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
所以此時見他在家,她的心里是真的有些訝異。
“你今天去哪里?為什么不接手機?”
“我那時在忙!焙唵螏н^,不想多解釋,她現在只想安靜地吃頓晚餐。
第1章(2)
安靜地走過客廳,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平時家里很少開伙,大部份的時間她都是外食居多,而衛得雍一天三餐也都在外頭解決。
因為他還沒換上家居服,江水然本以為他一會兒還有約會,誰知,江水然才將便當跟書放在餐桌,坐下來打算用餐,衛得雍卻沒預警的走過來。
“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那人,他見過幾次了,第一次是她半夜歸來,而自己那時正由書房下樓喝水,無意間由落地窗外撞見妻子由機車下來,兩人還聊了一下天,感覺像是舍不得分手的小情侶,那甜蜜樣教他看得很不舒服。
接著,因為她母親生日去學校接她下課時,又在校門口見那男子撐傘陪她在雨中等自己,兩人有說有笑。
而后,連著幾次見那男子送江水然回家,到今天中午,他見到那人的次數多到令他感到十分不爽快,之前他沒開口,只因為遵守當初的婚前約定,他自己也一樣在外頭養女人,而且是公然地。
那時他每天與女人玩得開心,享受婚后依舊自由的單身生活,根本不會在意江水然跟什么人在一起,可他覺得外頭的野花不再吸引自己時,那份不在意似乎變了調,教他怎么看都不順眼。
如果是今天之前,他肯定聳聳肩,祝她跟男人玩得愉快,可今天與于意大吵一架后,他發現,原來自己的肚量并不大,只是礙于大男人的面子不好發作,才會等到今天回家興師問罪,只是外頭女人一個接一個的自己,又有什么借口要求江水然對婚姻的忠誠?
想到這些,又在家等江水然進門,心里唯一能讓自己理直的借口只有一個,他雖然與女人玩樂,卻從不將女人帶回家,畢竟這個家,還有個女主人,雖然她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衛太太,可,他沒打算因為自己的風流帳而引來一場家庭風波。
所以,當那男子接二連三送江水然回家,他認為自己有權抗議。
江水然手拿筷子,一時怔然地低頭,“朱家風,研究所的助教!
“助教?這么勤勞的助教天天送你回家?我看他是喜歡你?”
呃?江水然應不上話,覺得此時的衛得雍有些奇怪,平時他從不過問她的私事,就連她的交友狀況也從不干涉,怎么今晚會突然問這么多,語氣還帶著淡淡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