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珍默默無語的站在一旁,她并不想介入紛爭,但公公說了,二房要齊心,因此她才會跟著婆婆過來。
“目前后院還是我作主,我的人我會處置,至于換商家的事,若你們真堅持,就請相公親自來對我說,那我便照辦!”莫可兒沉怒的道。
這些人見她被相公冷落就全欺上來了,但她也不是好捏的柿子,能任由她們拿捏!
“你這是不識抬舉,你若非得思齊出面,那只是讓自己難堪罷了,屆時他可能直接讓你把掌家大權全交出來!”呂渺渺說。
莫可兒一臉寒霜!叭粝喙嬗羞@個意思,我也無話可說,但在此之前,你們的要求,我都恕難同意!
“你!”
“瓶兒,咱們走!”莫可兒不想廢話,叫上瓶兒就要離開。
呂渺渺與阮玫玲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狠毒的念頭,在莫可兒經過時,兩人忽地伸出腳硬生生將她絆倒,她沒想到她們竟敢這么做,沒防備下重摔在地,而這一摔竟是起不來了。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您怎么了——”瓶兒大驚失色,驚慌叫喚。
第十四章危險雙面枕邊人(1)
莫可兒的床前擠滿了人,她緊閉雙眼虛弱的躺在床上,而于錦繡聞訊后氣急敗壞的趕來了。
“娘,我真不知為何會這樣,這雪地路滑,大少奶奶怎會自己跌倒了,這一跌還……”
呂渺渺一副惶恐的模樣。
“我……我也是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的……我腳才往前跨,誰知她已經倒在前方了……”
阮玫玲的臉色也很不安,這不是裝的,是真有幾分害怕。
不過只是害人摔跤,但這兩人會這么害怕,那是因為莫可兒這一摔,掉孩子了!
沒有人知曉莫可兒有孕一事,她們若知道她懷孕了就不會圖一時痛快,干出這么明目張膽的事,她們會另外想更妥當的方法對付她,如今她們都后悔了,畢竟她肚里的可是曾家真正的嫡孫,若怪罪下來,兩人很難抵賴掉。
“這、這可是我盼了好久的嫡孫!”于錦繡無法諒解,怒極的說。
“我說大嫂,這全怪可兒自己不小心,都有身子的人了還在雪地里走,這不是自找苦吃嗎?”一旁的李氏說著風涼話,事實上她高興得很,莫可兒的孩子沒了,大房就不會再多一個出來分家產。
莫可兒一臉死白,手緊捏著被褥,這些人睜眼說瞎話,簡直卑鄙到極點!
“不是這樣的,大少奶奶原本不會跌倒,是呂姨娘與三少奶奶故意伸腳絆倒大少奶奶的!”瓶兒氣憤的說。
“你這丫頭信口胡謅什么,咱們怎可能干出這樣的事,你這是誣賴!”阮玫玲斥責。
“我沒有誣賴,這事等大少爺回來作主,讓他給大少奶奶一個公道!”
兩人一聽當即心虛了,曾思齊正好這時候踏進門,他一見到莫可兒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立刻一個箭步的趕上前去!安皇钦f只是摔傷,為何你臉色這么難看?”他急問。
瓶兒見他這緊張的態度,不禁感到放心了,大少爺還是關心大少奶奶的,定不會讓她教人白白欺侮。
莫可兒眼眶泛紅了,他前一陣子的表現確實傷了她的心,可這時他的真情流露又教她忘了之前的傷心失望。
“相公……”她哽咽了。
“怎么了,這是摔得哪里疼了?”他不舍的問。
“大少爺,大少奶奶不只是身子疼,心更疼,她已懷孕兩個多月了,可這一摔,摔沒了!”瓶兒義憤填膺的告訴他這件事。
于錦繡再聽一次噩耗,槌胸哭了起來。
他臉色大變!斑@怎么回事?說清楚!”他聲音夾著澎湃的怒氣。
呂渺渺與阮玫玲這下真嚇得有點抖了。
瓶兒瞪了兩女一眼,哪還客氣什么,馬上將兩人的惡行說上一遍,相信大少爺聽完定饒不了那兩人。
果然,曾思齊越聽臉色越陰沉,那森寒的模樣教每個人都汗毛直豎。
“渺渺——”
他才剛開口,呂渺渺就梨花帶淚的哭起來!八箭R,渺渺真是無心的,但大少奶奶的丫頭非要這么誣陷,我百口莫辯,只恨不得這一跤是我摔的,這才能替大少奶奶受罪!”她哭得百般委屈。
“大伯,咱們可沒這么壞心眼的,在場那么多人,大家都能替我和呂姨娘作證,這分明是意外,只有瓶兒說咱們是故意的,這……這是想冤死咱們!”阮玫玲也喊冤。
“你們說在場有誰可以證明你們的清白?”他表情凝重的問。
“我,我看得可清楚了,是你媳婦走路不看路,自己去拐了人家的腳摔跤的!崩钍险f。
李氏的話不足采信,他只挑了眉便再道:“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看到了?”
李氏撇撇嘴,曉得他不相信自己,便指著呂渺渺和自己身邊的丫頭們說:“這幾個丫頭全在現場,你可以問問她們看到了什么?”這些丫頭全是自己的人,話也早就套好了,說法一致,全是莫可兒自己不小心摔的。
他神色含霜,沒去問那群丫頭,直接挑上一直沉默的林欣珍問:“當時你在場嗎?”
忽然被問及,林欣珍嚇一跳。“我……我在場的!彼猷榈恼f。他怎會問上她呢?事實上,莫可兒孩子沒了,她也嚇傻了。
“那事實如何?”他會問她就是認定她是二房里最老實之人,她的話,尚足以采信。
“這……”她不安得不知該怎么辦,這種缺德事,呂渺渺與阮玫玲怎么干得出來?此刻被他一問,她也手足無措了。
阮玫玲怕她扯后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李氏也警告的看著她,林欣珍明白她們的意思,自己是二房的人,不管如何就算昧著良心也得配合著她們說謊!笆聦嵤恰媸撬约翰恍⌒牡沟摹!彼K于說。
“你胡說,事實明明不是這樣的!”瓶兒馬上激動的道。
“這么多雙眼睛看的,還有假嗎?你忠心護主咱們都知道,但也不能顛倒黑白,世上還是有公理的。”阮玫玲厚顏無恥的說。
“思齊,大少奶奶會要瓶兒這么說,渺渺是理解的,這陣子你是多疼了我一些,也是渺渺不懂事,沒顧及大少奶奶的心情,纏著你不放,才讓大少奶奶想說藉摔跤教訓渺渺,總歸一句都是渺渺的錯,我不該帶著孩子回來的……嗚嗚……”呂渺渺淚潸潸的說,這人美,哭泣的樣子尤其讓人不忍。
“話不是這么說,威兒是曾家的孩子,說什么也要認祖歸宗,你帶著孩子回來沒有錯,是可兒嫉妒了,而女人間吃吃醋沒關系,若是因吃醋掉了孩子,這就不可原諒了!”于錦繡聽眾人都說是莫可兒自己摔的跤,眾口鑠金,這就信了,這會對莫可兒是極度的不諒解,馬上就偏袒起有孩子的呂渺渺。
莫可兒臉色發青,所有人都不信她沒關系,但相公會信她的,因為他了解她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然而她正篤定曾思齊能給自己公道時,他卻定定地看著她,那眸子變得深奧難解了。
“我說過不介意你耍些小手段,但是你若拿咱們的孩子開玩笑,這就過分了。”他嚴肅的對她說。
她聽了愕然!澳愕囊馑际切帕宋覟橄莺我棠锖兔盗幔约核友莩鲞@場荒謬的戲碼?”他相信這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