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憂……”吳光岳有點遲疑的開口說道,就怕被自己的女兒給炮轟回去。
“什么事?”
吳憂的長相完全承襲了自己的母親,她個頭小小的、一頭及腰的長發,綁了根長馬尾、眼睛圓圓大大的,睫毛又長又翹、鼻子雖然不算塌可也不怎么高、略顯豐厚的唇瓣,她的五官拆開來看是真的不怎么樣,可是湊在一起卻出奇的……可愛。
再配上她的身高,不認識她的人會以為她是才高一、高二的學生,誰猜得出來,個頭嬌小的她占了優勢……其實她已經二十五歲了。
平日在一間小公司上班,薪水兩萬二,雖然不多……可是也夠自己一個人花用。
“那個……”
吳光岳支支吾吾的,有些為難的看著吳憂。
唉!如果他死去的老婆地下有知,知道他把整個家搞成這樣,絕對會死不瞑目的。
“什么事?!別想和我借錢,我沒錢!眳菓n“赤爬爬”的說道,“就只會賭賭賭……家產都被老爸你給敗光了!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將錢一點一滴的全都存起來,一個月只給她老爸五千元當零用錢,否則依她老爸愛賭的個性,恐怕她的錢撐不過兩天。
“可是……地下錢莊……”
她驚惶的睜大眼,“老爸,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連地下錢莊也去借……不行、不行……”她連忙拿起話筒,拿著報費收據撥著上頭刊登廣告的號碼。
“你要做什么?”吳光岳不解的問道。
“還能做什么!當然是要登報斷絕我們父女的關系啊!”她狠瞪了吳光岳一眼,“老爸,你知道新聞上都是怎么報的嗎?什么與地下錢莊牽扯上,借十萬要還兩百萬啦……還簽了一堆本票,家里被潑油漆、潑屎尿的,然后欠債的人……還被抓去工寮灌汽油、漂白水,強行在他的……那個地方丟冰塊,”她意有所指的繼續說著,“還有老婆、女兒都被賣掉……”
“這么恐怖?”吳光岳不停的吞著口水,就怕他的XX真的被狠心的地下錢莊人員給塞了冰塊。
“是啊,還有更恐怖的!什么涂蜂蜜啦……有的沒的,最慘的是逼到人家一家五口走上絕路……哎呀!我們家就只剩我和你了,了不起多加一個阿魯!”阿魯就是她養的米格魯啦!
“阿魯,你!下輩子記得當有錢人家的狗啦!別再被我這種窮鬼給買到了!眳菓n邊說邊摸摸阿魯的頭。
阿魯似懂非懂的嗚叫了兩聲。
“小憂……夠了、夠了,你別再說了……”吳光岳真的聽不下去了。
“老爸,你敢借就要敢承受后果!我等一下去收一收行李,我要和阿魯搬出去!
“等等,小憂,你先聽爸爸講一句話好不好?”吳光岳可憐兮兮的說道。
“不好,我不想聽那么多廢話,你一定沒什么好事要告訴我。”她可是學聰明了。“你自個兒慢慢煩惱吧!”她就是不聽啦!
“你給我坐下!”
難得,吳父第一次拿出當父親的威嚴,這么奮力一吼果然嚇傻了吳憂,她一屁股坐在有些老舊的沙發上。
見到女兒怕了,吳光岳這才清清喉嚨,“你……要不要結婚?”
“要我結婚?”她就像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開什么玩笑,我可是三十歲才要結婚的耶!你該不會是……”
吳憂想了下,難不成就像她愛看的言情小說一樣,女主角的父親欠了很多錢,在逼不得已之下委屈下嫁給男主角?
不過那些男主角都是又帥又多金又迷人,她可不認為現實會與書上的一樣。
說不定對方是個五、六十歲,禿頭又滿臉皺紋、挺了個脾酒肚、身材矮小的男人……也許連“舉”都舉不起來了……要她的一生斷送在老男人的身上,她絕對不干!
“該不會是什么?”
“收了人家的錢了吧……”
一語道破,其實也不算是很準啦!只不過很接近了,“如果我要求你與對方結婚,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過分?”苦情攻勢。
“沒錯啦!老爸你把屎把尿的把我養大,有道是……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看到自己的父親感動得流眼淚不停的點頭,她又繼續說下去,“不過,那是以前年代的事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興這一套……所以了,坦白說你要求我結婚真的很過分!敝攸c是后面這句。
前面聽了這么一堆,原本吳光岳還挺感動的,在心里頭直贊這個女兒真的沒白生,可是最后那一句卻令他差一點吐血……
“他幾歲?”吳憂突然迸出這么一句。
“誰?”吳光岳不解的問道。
“就是想娶我的那個男人幾歲?!五十還是六十?缺手還是斷腿?有沒有癱瘓或者是歪頭斜眼?”吳憂只能做如此想。
“嗟,他三十三歲,相貌堂堂,可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
“騙人!”她不信,“條件真的那么好,那又何必來找我結婚啊……難不成……”難不成和她結婚只是障眼法,其實他寡人有疾、斷袖之癖?
光想到這些她就全身發毛。
第一,她不想結婚之后就開始守活寡;第二,她也不想讓自己變成老公的“姊妹”!
“而且……我才二十五歲耶!他三十三歲,太老了!”不配她、不配她,她都可以喚他叫叔叔了好嗎?
“小憂……”
吳憂再看了吳光岳一眼,“好啦!我過幾天再給你答復好嗎?他叫什么名字啊……他住哪里?”
先去偵查看看好了,如果沒有想象中差的話,也許……還可以考慮。
“小憂,你們其實是……認識的……”吳光岳忖了許久之后緩緩的說道。
“騙人,我才不認識他!”臭屁,她老爸又在做夢了……
“真的,而且你們還相愛過……”
所以他才會一直在考慮這件婚事,當然……有部分是為了要償債、有部分真的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相愛過?呵呵!好冷的笑話……”她的額頭怎么突然冒出三條線,“老爸,你發燒了嗎?”她伸手探了探吳光岳的額頭,還好嘛……沒有發燒。
“我和誰相愛過,我會不知道嗎?我又不是白癡!就算要逼我結婚也不用用這種爛招數好不好……”想她因為“幼兒體型”所以連個初戀都還沒有過耶……美好的初吻夢想都是在腦中不停的轉著,就希望有一天能實現。
現在突然爆出一個男人說和她相愛過?
屁……
“這是真的啊!在你大三的時候!泵髦琅畠翰粫嘈,吳光岳還是忍不住的喃喃自語。
“我大三的時候在做什么?在好吃好睡啦!笨蛋……”總之,她聽不進去啦!
“小憂,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不然……你看你脖子上的項煉,以我們家怎么可能買得起這么貴的一條項煉!”他手指著吳憂脖子上的項煉。
“這個不是假的嗎?”
就是認定家里沒有那種閑錢讓她買三克拉的白鉆項煉,所以她總認定脖子上的那條項煉是假的。
“那條是真的,而且送的人就是──羅澤霽!眳枪庠篱L嘆了口氣,所以現在羅澤霽向他開口要吳憂,也是為了實現當年的承諾嗎?
而他……這個失格的父親,為了賭博欠了大筆的錢所以讓他有機可趁……除了答應他的幫忙,他們無路可走!
“相愛過?怎么可能!”吳憂越想越好笑,她老爸編派的謊言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阿魯,你覺得是真的嗎……”
明知道阿魯不會回應她的問話,不過吳憂還是隨口問著,如果她真的是與他相愛過,那是在什么時候?
阿魯又嗚嗚了半聲,繼續啃它的狗骨頭。
“別凈是吃啦!小心超重了!”她給阿魯一個白眼,和一只只會吃喝拉撒睡的狗談心,她真的是瘋了。
老爸是在開玩笑吧……她用力的想著,她與羅澤霽相愛過……到底是什么時候相愛過的?!
她躺在床上不停的練著抬腿,雖然她人矮腳也不長……可是她自認為她可是有一雙修長又勻稱的長腿。
拿著向租書店借來的八卦雜志,羅澤霽是真的長得好帥,臉型有棱有角的……是每個女人都喜歡的類型……
相愛過……她不解的用手撫著雜志上的圖片,如果她與他真的相愛過,那他們愛到什么程度?牽手、親吻……她的指尖撫著自己的唇……還是更進一步……
咚咚咚咚咚……心跳急劇,她一定是想談戀愛想到發花癡了吧!活了二十五年,連男朋友也沒交過半個,更遑論牽手、接吻……什么都沒有,嘿咻嘿咻那檔事更是絕對不可能。
總之,什么都沒有!她不認識他……她脖子上戴著的項煉也不是羅澤霽送的,它是有一天莫名其妙就戴在她脖子上的。
決定了,她明天一早就要到羅澤霽的公司去找他,向他問清楚為何要娶她,是覬覦她美麗的姿色嗎?還是……他們真的相愛過?!
想到這個,她還不忘拿鏡子照自己一下,“美麗,今天也粉美麗喲……”
不想了,越想越煩!她將鏡子丟在一旁,將正在咬狗骨頭的阿魯給抱起來,“嘖……真重……”
狗眼骨碌碌的看著她,似乎在向她訴說著它的無辜。
忽然,房間里傳來一股怪味,那味道幾乎要把吳憂給熏死,“這個是……屁味!該不會就是你吧!”她的手拉著阿魯的長耳朵,“你是有什么不滿!才說你幾句就送屁給我聞……哇咧……”
她瞬間慘叫揮著自己的手,狠瞪著阿魯。
“我只是講你幾句而已,你竟然咬我!笨狗一只……我看,我去中藥行買帖十全大補湯把你給燉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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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澤霽看著皮夾里頭的照片,眼神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也有細微到不易令人察覺的愛戀。
他的手不停的撫著照片,就像是透過照片……真實的撫摸著她的長發、她的柳眉、笑得彎彎的眼,以及她嘗起來無限甜蜜的唇瓣。
“小憂,你還記得我嗎?我依照我們的約定來接你了……”
他一雙如星子般黝黑的眸子更黯、更沉了,就像是宇宙的黑洞一般……會將人整個吸入。
他想念她,她的笑、她的怒、她的愁、她的悲……他想念她在他懷里溫暖的觸感、她的撒嬌;也想念她在他雙手的愛撫下呻吟、啜泣,在他進入她身體之后,緊緊的環抱住他的腰際甩頭哭叫著。
她一頭柔得就像絲般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不停的畫出一道道的弧度,他愛極了她的長發,愛極了與她相擁而眠的每個夜晚、每個早晨。
“你還記得我嗎?”他用著喑啞、低沉,像是飽含無限痛苦的嗓音問道,“還是……你真的忘記了,就像你說的……”
我跟你說喔!我這個人很厲害的……有選擇性的失憶喔!我會選擇對我有利的記起來,那些不好的、考試考零分的就全都會忘記……那些我不想記住的我全都會忘光光的……
嗶嗶……嗶嗶……內線電話響起,羅澤霽立即將皮夾收好,按下通話鍵。
“喂……”
“總經理,一樓有位姓吳,叫吳憂的小姐說要見你,她說你一定會見她的……”柜枱小姐的聲音聽起來頗為無奈,聽得出她可能被逼到受不了才撥這通電話。
“吳憂?”
“是的,總經理……要請保全將她趕走嗎?”柜枱小姐會錯意,打算叫保全。
“真的是吳憂嗎?”
他記得他第一次聽她說她叫吳憂時,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吳憂、無憂……也許她的憂愁是在遇在他之后才有的吧!而她的快樂則是在遇到他之后就宣告終結了……
我跟你說喔……我叫吳憂、無憂無慮……很好記的名字吧!無憂無慮,你想忘也忘不掉唷……這是我媽媽取的,不然你也可以叫我小憂……
她總是像小麻雀一樣在他的左右嘰嘰喳喳的。
“呃……是的,那位小姐說她叫吳憂……”柜枱小姐顫聲回話。
“讓她上來,別怠慢了!逼匠K贾徽f前四個字,只除了她……讓他補上了后四個字。
因為她是獨一無二的吳憂,是他一個人的無憂啊!
約莫五分鐘后,敲門的聲音響起,林秘書領著吳憂走了進來!翱偨浝,吳小姐來了!泵貢弥禄穆曇粽f著。
林秘書是個男性秘書,工作能力強、長相斯文挺拔,是羅澤霽得力的左右手。
“請坐!”林秘書笑著說道,“需要咖啡還是紅茶嗎?”
“有白開水嗎?有的話給我白開水就行了!”從一踏入這間辦公室,吳憂的眼神就一直審視著坐在辦公桌前的羅澤霽。
他的長相俊美,一頭微卷的短發、立體的五官,整個人雖然狀似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可看起來就像是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隨時打算捕捉獵物。
她的眼對上了他的,他微揚唇角,看起來就像在“微笑”。
咚!吳憂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下,他的黑眸就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給吞噬一般,他的笑容為何她會覺得很熟悉?她在什么時候見過他笑的?
今日不是她與他的第一次見面嗎?她發神經了嗎?
她不自在,連呼吸都開始小心翼翼的,他看起來……太令人有壓迫感了,她會怕。
坐在沙發上,她的手緊抓著小碎花粉色洋裝,緊張全都寫在臉上。
他笑著,看著她微笑著。
她與他記憶中一樣嬌小,個頭也沒長高……看來這幾年,她真的不怎么長肉。
那張臉,還是那么的娃娃,就像小朋友一樣的稚嫩,她的眼仍是那么的水靈靈,就像會說話似的,而她的唇……紅滟滟的,就像在邀請他品嘗一樣。
“你……看夠了沒?!”她吼著,聲音有氣無力的。
他仍舊是笑,沒有回她的話,從辦公桌前起身逕自走到她身旁坐下。
“喂,坐過去一點!坐過去啦……”奇怪,她就是和他不熟。∷麨槭裁匆桓笨雌饋砼c她很熟的樣子,“這里很擠耶!”
她是坐兩人座的沙發,那邊不是還有一人座、三人座的沙發嗎?他為什么非要和她擠。
“還很空!
“走開,別一直坐過來……”
奇怪,羅澤霽不就是坐在她旁邊而已嗎?他連動都沒動,為什么她總是以為他不停的往她這邊靠過來?更遜的是──她又不敢伸手去推他。
“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嗎?”溫醇的嗓音就像是在她的耳畔繞著,她的耳根子開始發燙……
“嗯嗯……呃呃……”面對羅澤霽,昨日所做的心理建設就像是在一瞬間全都破功了一般,她伊伊啊啊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她的勇氣呢?怎么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我……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談談的……”一句話講得零零落落,一點“炮兒”都沒有。
“那請說。”對她,他開始“培養”耐心。
“你為什么要娶我。课液湍悴⒉徽J識,今天還是我們第一天見面。”
“第一天見面嗎?”羅澤霽的目光黯了下來,是的……吳憂說的對,今日是他們第一天見面,五年后的第一天見面。
他近乎貪婪的注視著她的臉龐,仿佛要將她的容顏牢牢的記在心中。
“不是嗎?”
她昂起頭,甩甩秀發,馬尾甩出了利落的弧度。
對于這么長的頭發,她也是很煩……每天要花好多時間整理,她曾經有好幾次走到美發店坐在椅子上,當設計師要動剪子剪時,她又搖搖手說聲抱歉,將剪發改成了洗發。
是!總是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要剪……我最喜歡你的長發了,就像絲一樣……
“是!”
“那為什么要娶我?你知道我非常不能接受要嫁人的這個事實!”她嚷著。
“是不能接受要嫁給我,還是不能接受要嫁人?”他問著。
“不……我不能接受因為我老爸欠了地下錢莊一大筆錢,而你可以出錢幫助我們家我就得嫁給你這個事實。”
她用鼻孔噴氣,圓滾滾的大眼死瞪著羅澤霽,“瞧你長得人模人樣的,犯不著犯下這種強搶民女的事吧……”
講到最氣憤之時,她站起身,用手揪住羅澤霽的領子。
因為吳憂個頭小,連帶的力氣也小,羅澤霽連動都不動……算是個很配合的被恐嚇者。
“是犯不著。”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她的手那么小,總是那么的暖……“你也不一定非得嫁給我!”
“是嘛!這句才像人話!”聽到他的話,她笑了。這才意識到她的手被他的大手給包覆住,她想用力的抽回可是卻無能為力,“那這趟我也算是沒有白來了……”
“不……吳小姐,我是個商人!
“我知道!倍疫是個奸商。
“所以從不做虧本的事,這件事……也是……”他笑笑的和她算著,就怕板起臉來會嚇著她,“我也不想勉強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不過……既然你不打算和我結婚,那你也該替你父親還錢吧?!”
“嚇!還錢……”她嚇了好大一跳。
“談錢是傷感情沒錯,不過我除了幫你父親清償地下錢莊的一千萬之外,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總金額一千三百五十五萬,至于零頭就不用了……”
一千三百五十五萬?媽呀!她去哪里生這么多錢。 坝袥]有計算機可以借我算一下!”
“我沒有,不過我可以請林秘書幫你算!闭,此時林秘書端著一杯開水及一杯咖啡走進來,開水里還有一片薄薄的檸檬片。
“吳小姐請用!彼麑⒉AП旁趨菓n面前。
“林秘書,等一下!吳小姐要麻煩你幫她算一道數學!笨磪菓n躊躇這么久還不開口,羅澤霽好心的幫她說。
“能為吳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
吳憂小心的看了林秘書一眼,才緩緩的開口,“如果我一個月的薪水是兩萬二,我欠羅先生一千三百五十萬……”她話才說了一半就被羅澤霽給打斷。
“少算了五萬。”他提醒。
“好吧!欠了他一千三百五十五萬……那我不吃不喝要多久才能還清欠款?”
“五十一年零四個月……不加計利息的話,可若以現在借款利息平均二點五左右,那就是……”
林秘書的眼眨也不眨的,就說出足以讓吳憂吐血而亡的答案。
“什、什么?你你你……”她手指指著林秘書,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你有沒有算錯?”
她提出問題與他解答出來的時間,差不多才差兩、三秒而已,就等于她念完題目,答案就被他給接下去解出來,太快了……也許是錯的。
“他心算八段!”看出吳憂的疑問,羅澤霽開口說道。
八段……八段……她只有幼稚園大班的時候被送去檢定了一下心算,三級。
好吧!她輸了。
“你先出去!币姷搅置貢叱鲛k公室,羅澤霽才繼續開口,“你要選擇還錢嗎?”
“我……沒錢!”窮人的悲哀!盀槭裁词俏?難道全世界只有我老爸欠你錢嗎?”
“當然不止,如果我要求所有欠我錢的人都得把女兒嫁給我用來抵債,那……我都能蓋一座后宮了!彼市χ。
“為什么不挑她們?”吳憂不解的問道,她心里實在有太多太多疑問,無法一次全都問出口。
“我想我并不需要給你任何理由,別忘了……你們是負債的那一方!”羅澤霽笑笑的說著。
“可是……我必須要求你一定得給我一個理由。〗Y婚又不是在辦家家酒!”
“我也不把這些當辦家家酒,你只要告訴我你愿不愿意就可以了!
“我……不愿意!”吳憂恨恨的說道,“不過……因為我家欠了你錢,我還是會嫁!敝皇羌薜眯牟桓是椴辉付。
“無所謂!敝灰c頭嫁他即可,他管她是在什么情形之下嫁他的,總之……到最后的結果還不是都一樣,他絕對有把握會讓她再愛上他……不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
“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我會派人打點一切,你只要等著當一位漂亮的新嫁娘就行了!”羅澤霽伸手托住她的后腦勺,低下頭,他做了一件打從見到吳憂進他辦公室他就想做的事。
他吻了她,就像蜻蜓點水一般。
但在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傻了,雙眼驚恐的瞠大望著他,不知如何反應之時……他放開了她。
“很高興,你嘗起來還是像我印象中那么甜美!笔前!讓他一再眷戀的味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