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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這么難 page 13 作者:寄秋
    八皇子的外祖便是司相爺,他利用權柄將兒子弄入兵部,掌握部分的軍中要務,還從兵冊中挑出勇猛善戰的兵士編列到死亡名冊,讓死人「復生」成為殺人工具。

    她一嗤,勾唇冷笑,「鹽、鐵、糧就獨占了兩個,還能不富嗎?尤其是鹽,那根本是暴利,而圈地自肥不就為了囤糧,有了糧食還怕養不了兵嗎?章祈良侵占良田便是為了驅使農民種糧!

    章祈良,承恩公府的當家主事者,外人喊他國舅爺,為皇后一母同胞的親兄長,雖說沒有繼承父親章太傅的腦袋,讀書不成,領了個閑職,但卻頗有經商頭腦,憑借爵位和皇后,斂財斂得荷包滿滿。

    「父皇知道這件事嗎?」他思忖著翻出來,給予太子陣營重擊,至少削下一塊皮。

    司貴妃睨了他一眼,覺得兒子的歷練還是太淺了,「你別想從中動手腳,皇后還沒觸及到你父皇那條還能容忍的線,他不會對承恩公府動手,雖然他對后宮女子沒什么感情,但是對自己的女人還是十分縱容!

    也許是愧疚,皇上給不了他的女人們想要的,才有所補償,只要不做得太過分,危及社稷,他們撈錢奪權他都會睜一眼、閉一眼。

    「母妃,難道我們什么都不做,等著太子坐大?」就因為他不是嫡出,晚生了兩年,就和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錯身而過。

    八皇子是不甘心的,也沒那度量拱手讓人,有能力一爭為何不爭,他不信太子得了皇位會放過其他兄弟,因此他對那位置是誓在必得。

    司貴妃意味深長地說:「你糊涂了,不是還有靖王府!鼓鞘且话训叮羰怯玫煤帽憧煽车艋屎笥鹨恚倭俗枇。

    司貴妃能忍,一忍再忍,她像躲藏沙里的毒蝎,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倏地舉起蝎尾一刺,讓人死得無聲無息。

    「母妃的意思是……」眉頭微擰的八皇子猜到母妃的用心,是想鷸蚌相爭,自己坐收漁人之利,可真能如她所愿嗎?

    一個司徒風絕已經夠難纏了,他的郡王妃看來也不好對付,她一人對陣皇后都無所畏懼,還能毫無損傷的拿下一國之母,讓她不得不低頭,可見非尋常人也。

    想到一輛接一輛馬車運進靖王府的嫁妝,身為皇子的八皇子也眼紅,若是他也能娶進腰纏萬貫的皇子妃,加上富可敵國的岳家,有用不完的財力支持,何愁大事不成?

    「以皇后錙銖必較的性子,她不會當沒這回事的揭過,肯定接下來還會出手,我們只需隔岸觀火,何況皇后對……恨之入骨!鼓侨耸呛髮m女子心中的一根針,時不時的刺痛。

    「母妃,您說什么?」怎么到了關鍵字就含糊不清了。

    不想兒子知曉太多當年舊事的司貴妃揚手一揮,「目前先按兵不動,盯著太子的一舉一動,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可另一虎也不會太好過,看好時機一箭雙雕,一網成擒!

    風靈犀,本宮與你并無仇恨,可惜你投錯胎,母債女償。

    *

    正如司貴妃所預料的,章皇后寢宮是一片凌亂,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該打罵的太監、宮女一個也沒漏掉,連被打得像豬頭的斐女官也折了一條腿,一跛一跛的安撫怒  不可遏的主子。

    可是砸也砸了、打也打過了,章皇后一口怒氣依然消不下去,像是不斷蠕動的蟲子堵在胸口,噎不下也吐不出來,在她身體里鉆動,讓她既憤怒又傷心。

    皇上的作為太傷人了,因為風靈犀是那個賤人的女兒,所以要她委屈!

    這么多年了,她以為他已經忘了令他魂牽夢縈的女人了,但是她錯了,一看到靖王府的新媳婦,她就知道這事沒完,瞧那神似的容顏,該放下的又重新提起了。

    其實章皇后想差了,被妒嫉蒙蔽了雙眼。

    夜梓的確對溫顏動過心,也動過強搶人妻的主意,但是他曉得他愛的女人不愛他,而且當時需要風家夫婦幫忙打江山,百轉千回的自我糾結后,他決定成全。

    雖說心中還有一份情,卻也只是對過去的遺憾,多疼惜晚輩幾分,彌補心中遺憾,也就足夠了。

    不過他也沒有愛過后宮女子,對他而言,后宮妃嬪是對臣子的制衡,帝王心術,他可以有寵卻沒有真心。

    「母后,您讓人找兒臣來有什么……」最后一個「事」字被太子咽了下去,這是怎么了?滿地的碎片,連想落個腳都相當困難,得小心翼翼的撿空處踩。

    「哼!你這太子之位還要不要了,讓你辦點小事反而把自己的人折進去,你知不知道養那些兵需要多少銀子!挂驗橄胍獡谱沣y子才會被捉住把柄,讓她受盡屈辱。

    聽到母后語氣不悅的責罵,原本就心情不佳的太子臉色一冷。

    「母后,您以為兒臣愿意折損數千人嗎?原以為不過是數十艘的嫁妝船和護行船罷了,不用費多少功夫便可拿下,誰知人家早有防備,用的箭比我們好,一箭三穿,船上高手如云,個個以一敵十,還有敵百的……」

    他說得太急,停下來喘口氣,才又繼續道:「您只會數落兒臣不中用,沒能照您的安排斬草除根,拿到那筆足以招兵買馬的嫁妝,呵!您該自個兒去瞧瞧,雙層船身能升高成三層高,我們的人根本上不了船,還有火炮從船側擲出來,一落在我方船上立即爆開,沒人能逃開,全炸得肢離破碎。」

    炮彈爆開的聲響著實嚇人,跟打雷沒兩樣,他在離河不遠的高處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小小的一顆黑球竟然炸翻一艘船,連跳入河里也不能幸免,一鍋端了,沒一個人活著。

    頭一回看到如此慘烈的死狀,看得他都想吐了,連夜讓人送他回京,不愿再去回想河面飄滿浮尸的驚悚。

    「你說什么,火炮?」有這么大的威力,能把船炸開?章皇后眼中透著陰色。

    「是,從兒臣的目測還沒人的腦袋大,可是射程很遠!顾匆娨桓呐诠,黑鐵球從炮管內飛出去,不論落在哪里都會爆開。

    章皇后一聽,氣得都想打人,「那你還在干什么,把那些船搶回來呀!有了威力驚人的黑鐵船,司貴妃母子拿什么跟我們斗,幾顆炮彈就能送他們上西天!

    章皇后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家人的傷亡,死都死了還提什么,誰叫他們技不如人,死了也是給她丟臉,還不如先想想怎么先搶得先機,扭轉乾坤,立于不敗之地。

    「搶?」太子的眼神古怪地看向母后。

    「你連這點也做不到嗎?不過是幾艘船而已!挂皇撬挥羞@個兒子,真想把豬腦袋的太子換掉。

    「幾艘船?」他呵呵冷笑,「母后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連人都動不了,更遑論是船!

    聞言,章皇后簡直要氣死了,「你呀!還是見過的世面太少,眼界不夠遠,既然是船就一定會?看a頭,它卸下嫁妝總要做一番休整才能返航,而你身為太子難道找不到理由扣船嗎?譬如兇船。」

    死過人的船,涉及殺人案,可交由京兆尹審理,船上的人全部押入大牢,無人看管的船只不就手到擒來了。

    太子一聽,兩眼倏地一亮,「母后所言甚是,兒臣立即去辦……」

    想到能得到有火炮的船,他興奮莫名,巴不得快弄到手,沒二話的轉身就想離開,卻被章皇后叫住。

    「等等,母后還有話沒說完!固有宰犹痹炅,冒冒失失的,少了為君者的沉穩。

    「母后,等兒臣把船拿下再說,要是去晚了船開走,豈不得償失!谷思也粫恢痹诖a頭等他,一辦完事便會返回溫州城,他和母后的盤算便會落空。

    看到他的滿臉不耐煩,章皇后的心往下沉,心寒地說:「你就不問問母后發生什么事嗎?為何會發這么大的脾氣。」

    果然是他父皇的兒子,生性無情,對親生母親毫不在意,只想到自己的私欲,日后接過大統豈會善待她?

    太子勉強耐下性子,敷衍地問了一句,「是誰惹母后生氣了,您告訴兒臣,兒臣讓那人見不到明天的日頭!棺屢粋人死比探囊取物還容易,他是太子,有何難處。

    「你父皇!

    「喔,父皇呀!兒臣讓他三更見閻王……。∈裁,父皇?」母后這玩笑開大了,他差點弒父。

    「正確來說是靖王府!狗蚱薅嗄昵榉志惯不如那個人生的小妖精,這口氣她真的吞不下。

    怎么又是靖王府,母后不能消停些嗎?老把他往火坑堆。

    太子心里嘀咕,不耐地道:「母后要兒臣做什么?」

    「殺一個人!

    「誰?」他語氣很冷淡,殺人一事母后只要吩咐下去就會有人去做,哪需要多此一舉讓他出手?

    章皇后咬牙切齒,「璃郡王妃!

    第八章  宜安公主又找碴(1)

    司徒風絕夫妻兩人剛從宮里出來,閑庭信步的出了由八名侍衛站崗的宮斗。

    由于是皇宮重地,為了宮中貴人們的安危,因此車馬不得停放在此,車內的人一下車就必須將馬車駛走,停在離皇宮頗遠的車馬停放處。

    風靈犀出宮前囑咐了東嬌讓車夫將靖王府馬車駛近,他們上了車便可回府,遠離吃人的深淵,可是等了許久不見王府馬車,連東嬌和北鳳都未出現。

    小倆口都不傻,眼神一交會,揚唇輕笑,手牽手的往前走,看看月下人影成雙也挺有情趣,風花雪月一番。

    不用說,又有人作怪了。

    風靈犀吁了口氣,「終于逃出來了!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一聽到那個「逃」,正想說月光真美的司徒風絕忽地笑出聲,眼露柔光地看著剛出爐的郡王妃。

    要讓受不得委屈的她在壓抑不已的皇宮待上好幾個時辰,真的難為她了。

    「你還笑我,皇后那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嘴臉,看得我想把天扯下來,往她臉上一扔,看看是天大還是她臉大。」當個皇后了不起嗎?也就是只養在籠里的金絲雀,哪里也去不了,只能老死在四方墻壁里。

    「好,我幫你扯,別弄傷你的纖纖玉手!箞唐鹌拮拥氖,司徒風絕輕輕握住,在手背上一吻。

    臉一紅,她嬌嗔,「又哄我,男人的話跟裹了蜜糖的酸棗一樣,外面甜得發膩,一口咬下先甜后酸,酸得崩牙。」

    「岳母說的?」她常語出驚人,叫人哭笑不得又深覺有幾分道理,有時歪理也變金科玉律。

    「我自個兒領會的不成,又不是沒斷奶的孩子!顾L大嫁人了,不能老把娘掛在嘴上,娘說這叫媽寶……哎!她怎么又「娘說」了,改不了的毛病,以后她一定要把嘴巴拴緊,不能當娘說的媽寶……呃,又犯了……

    風靈犀最后一句說得很小聲,近乎喃喃自語,偏偏耳尖的司徒風絕聽個正著,他雙瞳一暗,看向她珍珠白的頸項,又不由得下移,是兩座山丘。

    「我是。」

    「你是什么?」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讓人聽得納悶。

    「沒斷奶!顾肿煲恍,冷面郡王瞬時變成小奶犬。

    「什么沒斷奶……」一見他視線往下掉,落在她發育良好的胸部上,風靈犀又羞又惱的連忙用手遮住。

    「看都看過了,你還遮什么遮,下回在這里畫朵紅梅更誘人!顾就斤L絕指著她隆起的雪峰,喉結上下的滾動。

    她膚色雪白,畫上一朵紅梅有種妖艷的美。

    「下流。一她又不是畫布,畫什么梅花。

    「我是對自己的妻子,又不是別的女子,哪里下流了。」畫梅、畫蘭、畫牡丹,他把自己畫上去,身邊有個她。

    「你有別的女人?」風靈犀嘴一蹶,不高興了。

    六月飛雪,他可以喊冤嗎?

    司徒風絕凝視著她,認真無比地說:「我這輩子只有你一人,你要和我生同寢、死同槨,生死兩相隨!

    「如果我們之間有一人先走呢!」除非發生意外或仇家尋仇,否則同年同月同日死很難辦到。

    「你先死,我陪你;我先走,你便初一、十五給我上香,燒紙錢,我在下面買兩名美妾享齊人之!顾掃沒說完,腰上猛地一疼,他嬌俏可人的小郡王妃氣呼呼的擰他腰肉。

    「休想!顾裏畮讉壯碩大漢給他,看他怎么消受美人恩。

    疼卻笑得溫柔的司徒風絕擁著妻子,在她耳邊低語,「所以我們要一起死,九泉地下作伴,有你管著我,我肯定不敢亂來,天上人間常相守!

    「呸!什么死不死,我剛成親,公爹是靖王,丈夫璃郡王,爹娘有錢,孩子沒一個,我還沒享夠福呢!」不敢說活到一百二十歲,至少也是九十九。

    聞言,他大笑,將妻子摟得更緊,幾乎要嵌進身子里,不留半絲空隙!负茫疾凰,活到和龜鶴同壽,白發蒼蒼的老頭、老太婆坐在園子里看百子千孫承歡膝下。」

    百子千孫?他也要看她生不生得出來。

    風靈犀嬌俏地瞪他一眼,「想多了,早早回府,我今天可把皇后得罪慘了,我怕她派人追殺我!

    別的地方她倒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爹給了她堪比宗師級武者的十三金鷹衛,只要不是千軍萬馬,他們都能應付自如,保她一生無事。

    可是一旦進了皇宮內院,那便是危機重重,任人宰割,因為不管任何人進宮都不得攜帶兵器或危險物品,至多一人陪伴沒法多帶,而皇后卻能在宮中安排高手無數,暗暗了結她的性命。

    看在她爹娘的分上,皇上可能會給她保留一個全尸,不致死后受到凌辱,切割、鞭尸,或是挫骨揚灰,對皇后頂多是禁足,關入皇后寢宮不許人會面,過個三、五年事過境遷又放出來了。

    所以她就算死也是白死,死人沒有一丁點價值,在江山社稷之前,人人無舉足輕重,渺小如沙粒。

    「有我在,沒人動得了你!顾就斤L絕目光一冷,渾身散發著鋒利和凌厲。

    「可我被皇后嚇著了,腿軟!姑總人都想高官厚祿、富貴榮華,唯她只想歲月靜好,一世太平。

    若她這話被旁人聽了,定會想,誰嚇著誰還沒定論,從沒吃過這么大虧的皇后恐怕才是嚇得不輕,驚嚇連連,她沒想過靖王府新婦竟然敢拿她當猴兒耍,把她最看重的尊榮放在地上踩。

    「上來!

    見他身一低,矮了半截,訝然不已的風靈犀掩不住嘴角一抹笑意,「夫君背我?」

    「嗯!夫君背你!挂惠呑。

    「你真好。」她也不矯情,直接趴上,有一對視禮數為無物,時時改變世間規矩的爹娘,在兩人的熏陶下,她也不覺得在大庭廣眾下和自個兒丈夫恩恩愛愛有什么不對。

    夫妻人前都各走各的,毫無眼神交會,人生這一條路能走到白首嗎?

    「只對你好!顾忠煌,將妻子背在身后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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