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哇!你怎么知道?”她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沒帶家里的鑰匙,大可以跟你男朋友求救,你卻選擇一個人在街頭晃蕩,還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這讓人很容易判斷出你跟他正有戰事,我說得沒錯吧?”
“都被你說中了!焙皿@人的觀察力。
說來也奇怪,怎么每次她有糗事,都不巧會被認識的人撞見?真是丟人現眼!
“跟男朋友鬧翻了,你今晚打算怎么辦?”
“沒頭緒!惫瘸袎魺o奈的搖搖頭。
沒有那串鑰匙,她既進不了藺致軒的公司,也進不自已那棟內部尚未完工卻層層上鎖的屋子,更別說睡在綿軟舒服的床上,連頂樓的咖啡杯都沒得窩。
“去我那兒吧!我哥這幾天都不在家,你不用擔心。”曹保偉握住她置于桌上、不停絞扭的手,笑容可掬的邀請。
“不用,不用了,我不想麻煩你。”她縮回手,推拒著。
“除非你確切的告訴我今晚打算怎么辦,不然你還是跟我回家比較安全!
“保偉,你……以前并沒有對我這么好!边b想當初她沒地方落腳,央請他想辦法,他只顧嫌她煩、嫌她笨又嫌她啰嗦,總沒幫上半點忙。
“我現在彌補你!辈鼙フf得自然。
“真的假的?你真愛開玩笑。”谷承夢像是聽到天大奇聞。
“反正就這么辦,讓我為你做點什么,算是盡點朋友之義。”如果兩人聊著聊著聊上了床,他也樂見其成。
這樣的計劃很卑劣,其實他原先對她是沒有非分之想的,只因為失戀太難過,又正好遇見她,宣覺這是上天的美意,他不該放棄今晚的“艷遇”。
再者,今夜她沒地方去,他寂寞得緊,兩人又是舊情人,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人去報警吧!
砰!
是不會有人報警,但不一定沒人當抓耙子。
當曹保偉和谷承夢并肩走出啤酒屋,他的手正欲往她的腰間橫伸過去時,眼前忽地籠罩一片陰影,他都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臉已被天外揮來的硬拳擊中,鼻血還應聲噴了出來。
“你是誰?干嘛打我?你欠揍,不要命了……”曹保偉對著來人怒吼,同時也高舉起拳頭欲做回擊,卻在揮拳之前認出動粗者是藺致軒,整個人傻住。
“我的女人是你能碰的?”暴怒的將谷承夢一把拽到身邊,藺致軒的咆哮聲可比曹保偉大上十倍。
“致軒……你怎么來了?”谷承夢嚇得魂不附體。
“你閉嘴!”藺致軒大聲斥喝。
“我……”深怕他的拳頭往臉上招呼過來,她捂住耳朵,閉緊嘴巴,縮頭縮腦。
“第一拳,打你摸承夢的手,”藺致軒不由分說,又痛擊發愣中的曹保偉大的臉龐。“第二拳,打你摟承夢的腰。第三拳,打你……”
“!致軒,住手,你打傷保偉了!焙ε職w害怕,見他下手兇殘,拳拳蠻橫,谷承夢擔心曹保偉被他打死,顧不得自身危險,趕緊跳出來,抓住他的手。
“打傷保偉?言下之意是,你心疼了?你心疼他了?”她竟然為了這個花心男而擋在他的前頭,難道她還對花心男余情未了?這……太可惡了。
“我……話不是這么說!彼┡臉幼诱娴暮芸植。她吞了吞口水,渾身發抖,心臟快爆炸。
“不是這么說,不然要怎么說?”被她一激,致軒把要用拳頭跟“情敵”熱呼呼做第三次問候的事忘得一干二凈,轉而緊抓住她的雙肩,用力往上一提,對準她的小臉咆吼,暴青筋的猙獰面容像是要一口把她咬碎。
隔夜仇未解已夠惱怒,一整天忍耐著不打電話更是內傷慘重,本來想忍到死算了,卻在無意間發現她沒將鑰匙串帶在身上,他看準她不會因此而主動跟他聯絡,于是強逼自己忘掉兩人還在斗氣,十萬火急的開車外出尋人。
沒想到還沒找到她,倒先接到沈俊平的爆料電話,說他藺致軒的女人正在啤酒屋里跟別的男人聊得很愉快,這個消息無疑是在他身上火上加油,氣到無以復加,無法想像當他逮到她時,將會做出什么事。
“有話好說……”知道他盛怒中,谷承夢唯唯諾諾,不敢大聲。
“你現在懂得跟我講有話好說,為什么昨晚你不跟我有話好說?硬要裝睡,硬要趕我走,硬說我當你是泄欲工具,不想跟我親熱,你真是……”該死!他怎么在大街上說這些閨房密事?他真的快被她逼瘋,都不像正常人了。
“人家是真的想睡!彼緡仭
“對,跟我在一起,你無力到想睡,跟他在一起,就活跳跳,超有興致!彼@醋,不吃則已,一吃酸氣沖天。
“你說什么?”她被熏得暈頭轉向。
這男人講話夾槍帶棒還染黃,是受到什么天大的刺激?她只不過跟老朋友聊天吃消夜而已。
“才忍著一天沒理你,你就給我大搞外遇,你是什么居心?”
“我?大搞外遇?跟曹保偉?”這笑話好笑嗎?
搞外遇就說搞外遇,還特別加個“大”字,最好她有這么風騷啦!
而且重點是,若說舊情復燃,她還覺得有點道理,她跟他又還沒成為夫妻,外遇之說,根本文不對題。
“你還復誦一次給我聽,是有那么興奮嗎?”
“你……你說到哪兒去了?藺致軒,你瘋了!
“對,我瘋了,因為愛上你谷承夢,所以我就瘋了!鼻扑Z無倫次的,還把“愛”字掛在嘴邊,說他沒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谷承夢啞然,怔愣住。
她愛的男人因為愛上她,所以瘋了……怪怪,為什么這個鬼邏輯在她聽來還滿富浪漫詩意的?
“谷小姐,快點帶他回去吧!他真的瘋了!笔冀K在一旁觀看的沈俊平突然走過來。
生眼睛還沒見過藺致軒動手打人,足見醋勁之大,他算是領教到了。
“沈律師,你在啤酒屋看見我了?是你通知致軒來的,對嗎?”看到沈俊平,她終于明白何以藺致軒會出現在這里了。
“那不重要,你快帶致軒回去,我看得出來他非常需要你!
“你這是在恭維我,還是再次給我下馬威?”聽起來怪可怕的,她的背脊隱隱發涼。
“下馬威?”沈俊平笑了幾聲,“好吧!我為昨天的事跟你道歉,我承認雖然這幾年一直鼓勵致軒再婚,但是昨天乍然聽到他真的要再婚的消息,確實有點意外,一時之間不太能接受,才使詐借由致軒的口說出了害你傷心的話,倘若這讓你認為我是在給你下馬威,那么我深感抱歉!
“呃……不敢當,沈律師,你千萬別這么說……”她訥訥的回應。
厚!是怎樣?兩天之內有三個男人跟她道歉,她何德何能?
“其實你也不必對無法取代芷盈這句話耿耿于懷,因為我相信你在致軒的心目中也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不是嗎?”
“你憑什么相信我在致軒的心目中也是獨一無二的?”她沒這等自信。
“致軒不是見異思遷的人,一旦愛上,勢必全力以赴。他能用絕對的真心愛芷盈,我當然也相信他能以同樣絕對,或者更甚的真心愛你,一言以蔽之,從剛才致軒失控的表現看來,我覺得他……”沈俊平頓住,瞥了眼依然盛怒、臉紅得像關公的藺致軒。
“他怎樣?”她追問。
“他愛你已經愛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藺致軒與谷承夢面面相覷,尷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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