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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對頭變冤家,解除詛咒 >> 癡心魂作者:芃羽 | 收藏本站
癡心魂 第四章 作者:芃羽
    “還是沒消息?”東方風華冷著臉問十二。

    “是……”十二低著頭,一臉忐忑自責。

    “聽說黑月堂的少當家黑靖也一樣失蹤了,是嗎?”

    “是的,他們兩人在飯店內同一時間消失,不知去向!

    “當時在飯店四周的東方狼有多少人?”東方絕世那如柳夭桃艷的面容結了一層令人膽寒的冰霜。

    “五人!笔臣刮㈩。

    東方狼群曾聽小九私下將四位主子個性做了分析,小九說,東方風華是“仙”,東方天驕是“神”,東方傾國是“妖”,而東方絕世,就是“魔”了!

    寧可得罪仙神,也不要犯了妖魔,尤其是東方絕世這只魔物。

    “那時你在干什么?”

    “我奉命將黑瑤小姐帶回來,只是半途卻被她逃了……”十二汗顏地道。

    “被黑瑤逃了?然后,剩下的四人,竟都沒人發現二哥去了哪里?”東方絕世的聲音愈來愈凌厲。

    “我們分別都聞到一股迷煙,之后就不省人事……”十二屏息回答。

    “迷煙?”東方絕世眉一挑。

    “把當時的情況說清楚一點,誰和天驕在一起?”東方風華總覺得事有蹊蹺。

    “二少爺和黑靖在房里,十八和二十守在房外,阻擋黑靖身邊那個叫苗武的人……”十二一一詳訴。

    “苗武呢?他也中了迷煙嗎?”東方風華追問。

    “好像是,十八說他們三人同時昏了過去!

    “你呢?”

    “我正準備帶走黑瑤,可是在離開飯店之前就中了暗算!

    “那時黑瑤在做什么?”

    “她比我更早暈倒!

    “嗯……”東方風華沉思了片刻,轉頭問十三:“十三,黑月堂目前情況如何?”

    “他們內部也亂成一團,黑家姊弟和苗武都下落不明,黑家一致認為是我們下的手,所以正準備上門來要人!笔馈

    “要來就來啊,來一個我就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東方絕世殘暴地笑了。

    “這件事太奇怪了……”東方風華擰眉。

    “有什么好奇怪的?這全是黑月堂一手主導、故弄玄虛,二哥一定在他們手上!睎|方絕世斷定。

    “不,沒那么簡單,也許有人故意要挑起我們雙方的惡斗!睎|方風華不排除有第三者介入。

    “惡斗就惡斗,直接斗垮黑月堂,省得麻煩!睎|方絕世向來都是主戰派。

    “先冷靜點,絕世,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天驕,就出境資料顯示,他人應該還在臺灣,連黑靖和黑瑤也未曾離開,不管帶走天驕的是誰,他總會現身來和我們談條件的。”東方風華對隱身在暗處的敵人不敢掉以輕心。

    “嘖,這樣被動地等著,真煩!”東方絕世憤憤地起身。

    “這叫以靜制動。叫東方狼全員出動,務必找遍每一個地方,把天驕找出來。”東方風華下令。

    “是。”十二和十三恭敬地道,轉身傳令下去。

    東方風華看著窗外烏云密布,心里同樣陰霾沉重。

    “傾國那邊似乎也不太順利,我總覺得有人暗中在找我們的碴……”

    “不管是誰,早晚會露餡的!睎|方絕世哼道。

    “說的也是……”東方風華嘆口氣,又道:“奶奶和媽她們一定很焦急……”

    “多虧了你那個很會耍寶的趙慕賢陪著她們,所以她們心情還不錯!睎|方絕世啐道。

    “是嗎?”東方風華笑了笑,一提到趙慕賢,表情頓時充滿了愛戀與寵溺。

    “哼,真受不了,那笨蛋有什么好?”東方絕世臭著臉走開。

    東方風華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嘆口氣。

    天驕的失蹤讓事情變得有些棘手,如果黑瑤真是工匠轉世,那么,得在傾國帶那位師叔小姐回來之前,先想辦法把黑瑤帶來才行。

    好不容易又燃起了一線希望,他一定得解開東方家的詛咒,讓他們四兄弟一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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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天驕數到五百了,可是黑靖并沒有回來。

    他有點焦躁地來回踱著步,俊眉幾乎打結。

    黑靖不可能走得下山的,天都暗了,加上濃霧,不迷路就不錯了……

    他站定,瞪著窗外。

    慢著,那小子固執壞心眼又死性,該不會硬著頭皮想走,結果迷失了方向,反被困在森林里了吧?

    想到這里,他心中一悚,立刻沖向大門,拚命朝門板猛撞。

    只是,撞了幾下,他忽然呆住。

    黑靖死活關他什么事,他干嘛這么緊張?又何必為他擔心?

    再怎么說,黑靖和黑月堂都算東方家的敵人,死了不正好省了麻煩?

    沒錯,就讓那小子在林子里自生自滅好了……

    走回沙發坐下,他雙腿交叉擱在桌上,決定不管黑靖的死活,自己好好休息,保存體力。

    但……才坐了約莫五分鐘,他又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坐下,又站起,再坐下,再站起……

    最后,他低咒一聲,走到浴室,正衡量著自己從那小窗鉆出去的可能性,大門就傳來一陣陣重物撞擊聲。

    他沖回門邊,只聽得門鎖卡地一聲被敲壞,門被用力打開,黑靖一身狼狽臟污地站在門外,臉色異常蒼白。

    “怎么,終于認清你一個人下不了山嗎?”他一怔,很快換上嘲弄的臉孔。

    黑靖瞪著他,想說些什么,但似乎力氣用盡,身子晃了晃。

    “喂……”他伸手扶住。

    “別碰我!”黑靖迅速掙開他的手,可沒有了扶持,她根本站不穩,向前倒下。

    這回東方天驕可沒再理會,雙手環胸,任由黑靖趴倒在門檻下。

    “哼,走太久,餓慘了吧?”他低睨冷哼。

    她喘著氣撐起,手不停地顫抖,臉色更是慘綠,仿彿見鬼了。

    東方天驕覺得不太對勁,蹲下身,皺著眉問:“你到底是怎么了?”

    黑靖這模樣太奇怪了,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變得有點軟弱,有點脆弱……

    原本就有女相,現在這倉皇模樣,更像個女人了。

    “我們走不出這里的……”她陡地大喊:“這里有鬼!怎么走都走回原來的地方!”

    “什么?”他一怔。有鬼?

    “不論我怎么走,就是出不去,不論往左往右,都會回到這間小屋……”她揪扯著頭發,一想到剛才古怪的景象,就寒毛直豎。

    她總是不自覺地走到同一個地方,連那個同樣的水洼,她就踩了三次。

    這是鬼打墻吧!她聽苗武說過這種情況,會一直在相同的地方打轉,走不出去……

    “有這種事?我看你是餓昏了,根本分不清楚方向!睎|方天驕覺得好笑。

    “這是真的!不信你自己去走走看!彼啊

    “好啊,那你就留在這里,我走了!彼室獾溃鹕硗庾。

    “等等!”她陡地揪住他的褲管!拔液湍阋黄鹑!

    讓東方天驕一個人去她不放心,萬一這渾蛋丟下她走出去了,她怎么辦?

    “呵……原來你這么膽小。 睎|方天驕低頭,嘴角微勾。

    黑月堂殺人不眨眼的少當家,也有這樣的一面,好玩。

    “我只是想再確認是不是我的錯覺……唔!”她慢慢站起身,雙膝卻因力氣耗盡而虛軟,她反射地隨手攀抓身邊可以支撐的東西,豈知抓的竟是東方天驕的手臂。

    他眉一挑,盯著她,卻沒有揮開。

    她卻生氣了,惱火地收回手,好像在怪他干嘛不走開一點,干嘛讓她碰到他。

    “如果真的必要,我的手臂可以借你!彼p笑。

    “不用!彼暫鹊溃徽f完,人又晃了一下,她一驚,急忙扶住門板,穩住身子。

    他冷冷看她一眼,懶得管她,轉身就走,不過一背對她,就忍不住笑了。

    愛逞強就逞吧!我倒看你能走幾步。

    見他往前走,她提口氣跟上,可才走兩步,就覺得天旋地轉,往前撲倒。

    一只強壯手臂適時地撐住!皠e浪費時間了,行不行?”

    東方天驕說著,將她的右手繞放在他肩上,半攙著她往前走。

    罷了,她也沒力氣再抗拒,反正等下了山,她會一刀殺了他,不讓這件丟臉的事傳出去。

    兩人走了約莫十五分鐘,東方天驕就發現不對勁了。

    右手邊的那棵樹,剛剛才走過。左邊那顆大石頭,也很眼熟。最驚人的是,前方竟出現了一棟和木屋一模一樣的小屋……

    不,根本就是原來的木屋!

    他們走了十五分鐘,卻繞回原來的地方。

    “看吧!我們又回來了……”黑靖驚恐地道。

    東方天驕站在木屋前,看著四周,嚴肅地沉思著這不可思議的情況。

    “這是鬼打墻!一定是……”黑靖又道。

    她話剛說完,一陣風沙沙地吹來,嚇得她轉身撲進東方天驕懷中,緊緊將他摟住。

    有鬼!

    從小她最怕的就是鬼,因為從她有記憶以來,夜夜都有個鬼影會在她夢中出現,令她睡不安穩,直到苗武出現,有他在,她才能一覺到天亮。

    可現在苗武不在,她不但又開始作噩夢,還真的見鬼了——

    東方天驕皺起眉頭,心想這小子怎么會怕成這樣?太丟男人的臉了吧!第一次見面時的狠勁跑哪兒去了?

    正想推開她譏諷她幾句,鼻間卻嗅到一絲從她身上逸出的淡淡氣味,一種很女性的味道……

    他怔著,心莫名一蕩。

    黑靖很快就發覺自己失態,立即推開他。

    “你太孬了吧,居然會怕鬼?”他嗤笑。

    “閉嘴!”她瞪他,又氣又惱。

    “外界的人知道你這么膽小嗎?”據資料顯示,黑靖這個黑月堂少當家心狠手辣,殺人從不手軟,誰料得到他會怕鬼怕成這樣?

    “我不是膽小……”

    “但你怕鬼!

    “你不也怕死?真要說孬,你也一樣!”她氣得反擊。

    “什么?”他的眼神瞬間降溫。

    “你們東方家的人一個個都怕死,才會拚命找尋解咒的方法,不是嗎?在我看來,你怕死的樣子才真可笑……”為了保住顏面,她只有不斷攻擊。

    “怕死,很可笑嗎?”他俊面蒙霜,向她踱近!坝姓l能不怕死?你說!只要是人,都怕死,你也不例外。”

    “不,你錯了,我只怕鬼,不怕死。”她冷聲強調。

    “那還不都一樣?人死了,就變成鬼,你怕的,其實是同樣的事!彼怃J地盯著對方。

    “人死,不見得都變成鬼,有人一走了之,什么都放下了,只有那些心有不甘的,才變成鬼,尤其是那些心里有恨、有怒、有殘缺、有遺憾的……就永世只能當鬼……所以,死不可怕,鬼,才可怕……”她說著說著,像是觸及了心靈深處的某個痛楚不明的意念,頓時茫了神。

    那一團永遠探不清的晦暗,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哼,強詞奪理。那我就看看你怕不怕死!”他怒火滔天,一把揪起黑靖,拖著沖向木屋旁那個木制大水槽,里頭蓄滿了雨水,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黑靖的頭壓進水里。

    “唔……”黑靖大驚,奮力掙扎扭動,偏偏全身力氣四散,完全聚不起來。

    他在黑靖快要受不了時將之拉提起來,湊近臉,森然地道:“怎樣?瀕死的滋味如何?”

    “你……”她幾乎換不過氣來,氣紅了雙眼。這渾蛋!她要殺了他!一定殺他千刀萬刀……

    “我,二十六年來,過的就是這種瀕死的生活,每過一天,就等于更向死亡邁進,但明知如此,卻停不下來,像是要走向懸崖,明知走到盡頭就會摔死,可是,時間總是逼著我往前走,而我,阻止不了,逃不了……你懂那種感覺嗎?那種恐懼,是折磨,是會讓人瘋掉的壓力,你懂嗎?”他厲道。

    “那……你為什么不現在就死?死了就一了百了,就解脫了!何必等到三十歲?死!去死啊!”她惡意地瞪著他。

    東方天驕臉色驟變,狂怒地又將黑靖按進水槽里。

    “唔……咕嚕咕!彼齺聿患氨餁猓B吞了好幾口水,水從四面八方漫進地耳中、口中、眼中,好痛苦……好痛苦……

    這感覺,就是死亡的前兆嗎?她……快死了嗎?

    天土!天工!

    誰在哭喊著?是誰?

    高溫的火在閃動,她看到了一片血紅從她胸口噴出,很痛,可她卻笑著……快樂地笑著……

    為什么快死了她還能笑呢?明明就很痛啊……

    倏地,她被拉出,紛亂的景象又消散,有人抓住她的頭發,強迫她抬頭,意識模糊中,她看到了一雙火紅的眼睛。

    “這么容易就死了嗎?”東方天驕冷笑地問。

    死?死當然容易,活著,才難哪……

    她的唇角,浮起了虛無的笑。

    東方天驕眉峰輕擰,怔了一秒,陡地松開手,將黑靖推開,慍怒地后退,對自己心底瞬間滑過的那份不忍暗暗生著悶氣。

    對這臭小子有什么好留情的?也許今天不殺他,下次換他偷捅他一刀呢!

    只是……只是……

    只是之后呢?他找不到對黑靖心軟的理由。原來,人們對自己的情緒并不一定都能明白,對自己的行為,也不一定都能解釋啊!

    黑靖似是撐不住了,軟軟地倒掛在水槽邊,全身濕透地昏了過去。

    東方天驕定定望著黑靖好半晌,直到怒氣漸消,才走上前一把將人扛起,進入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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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呆住了。

    他是在作夢嗎?還是被鬼蒙了眼,中邪了?

    眼前這身雪白的女性胴體,是誰的?

    揉揉眼睛,猛搖著頭,東方天驕再盯住黑靖,目光從那一雙只有女人才有的渾圓乳房,慢慢移往那漂亮的鎖骨,嫩白的頸子,尖細的下巴,秀雅美麗的五官……

    女的?

    這小子……是女的?

    把黑靖扛進來,見“他”一身濕透,他好心地想幫“他”解開衣服晾干,脫光上衣時才赫然發現有異……

    在那層怪怪的緊繃彈性背心下,竟是一幅引人遐思的春色麗妍!

    雪脂的雙乳,櫻色的乳尖,像魔法般陡地在他眼前迸現,把即使是泰山崩于前也從不會動一下眉頭的他,震得像個傻子。

    幾乎呆了有一個世紀,東方天驕才拉得回被定在乳房上的目光,也才把飛到八荒九垓的神智給叫了回來。

    怎么會……黑靖居然是……

    倏地,他迅速扯開她的皮帶,解開長褲拉鏈,脫掉那西裝褲,里面,是一件中性運動型內褲,他毫不客氣地拉下,然后,整個人又呆住了。

    黑靖等于全裸地癱在他面前,在那層男性西裝的掩蓋下,是勻稱修長的四肢和玲瓏有致的腰身,十足十的女體,根本……無須懷疑。

    他屏息怔愣,思緒有幾秒的凌亂。

    是女的啊……

    是。∷缇陀X得古怪了,不是嗎?

    “他”的裝扮、行為騙過了他的眼睛,卻騙不了他的直覺。太過細瘦的骨架,太過狂麗的長相,如果不是太習慣自家兄弟的絕美,他又怎么會到此刻才發覺?

    難怪他總覺得煩躁,總覺得情緒一再被挑動,原來,是他對她女性的特質潛意識里有了反應……

    女的。

    這……才是真正的黑靖。

    怔怔地看著她,想到他對她做過的事,剛才,他還差點淹死她,而之前在飯店,他還揍了她一拳……

    目光定在她臉上的一小塊青紫,那時,他真的有種在欺負小動物的感覺,即使是只很兇狠殘暴的小動物……

    嗯,不過他向來還挺喜歡兇狠的動物呢!愈是兇狠,拔掉它們的爪子時才愈痛快……

    惡意地笑著,目光往下移,在她的兩只酥胸上停頓了一下,最后落在她雙腿間的濃密黑云處,心跳,快了起來。

    他有多久沒碰女人了?

    記得那是三個月前的事了,純粹的發泄,尋求快感,然后瀟灑離開,什么都不留下,連一個吻、一個擁抱都不給——當然,精子也絕不外流。

    他和女人的關系向來干干凈凈,也從不糾葛,記憶中,他的心跳,也從未為任何女人加速過。

    那現在這種胸口急促的擠壓感,是單純的欲望,還是摻雜了某種其他的成分?

    “嗯……”黑靖在這時動了一下,眉頭緊蹙著,仿彿正作著什么噩夢。

    他眉一挑,傾身向前,以指尖輕輕撥開她凌亂覆蓋去半張臉的劉海。

    這張艷麗的臉,很美,難怪她要用大墨鏡和頭發來掩飾。

    只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回想起他曾提到她像女人時,她的反應激烈又暴怒,好像“女人”這個性別污辱了她的身分,她寧可自己是男人……不,或者該說,她認為自己應該是個男人!

    多可笑的想法,她這腦袋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指尖,從她的太陽穴慢慢移往她的耳廓,將幾縷發絲塞到耳后,接著,又慢慢滑向她的唇間輕畫著。

    這唇嘗起來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俯下頭,差點就吻上去了,不過卻在相距一公分時忽然定住。

    偷吻一個昏睡的女人,多無趣。∫,就在她醒著時強吻她、征服她,這才有意思。

    緩緩漾開一抹惡劣的微笑,他于是輕巧地又幫她穿好衣褲,扣好扣子,讓她看起來完好無事。

    然后,他在她身邊躺下,決定在天亮前先好好睡一覺,在捉弄她之前,先把精神養足。

    閉上眼,他噙著笑,正要入眠,突然,一個意念闖進了他的思維,他霍地坐起,轉頭瞪著黑靖,笑容褪去,一臉凜然。

    工匠的魂,這世停留在一個女人體內……

    那女人,和一只形狀如美人的紫色瓶子在一起……。

    魯默的小師叔所說的女人,他原以為是黑瑤,但如果黑靖是女的,那就表示……她們兩人都有可能!

    因為,她們同時都和荷口美人瓶在一起。

    那么……哪一個才是那個在美人瓷上下咒的工匠?

    是黑瑤?還是黑靖?

    最好是……

    他的想法頓止。最好是誰?他希望是誰?

    在他心里,竟有那么點希望,希望那個下咒的人,不要是黑靖嗎?

    你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以為的也不一定是對的,千萬別搞錯了,一旦錯過這次,咒就永遠無解,所以務必做出正確的選擇。如果,你無法確定,就選你喜歡的……

    那女孩最后說的這些話的用意,是什么?

    挑他喜歡的,這話本身就不合邏輯,他怎么會喜歡上那個詛咒東方家世世代代的元兇?反過來說,誰擁有工匠的靈魂,又豈是任由他喜不喜歡就能判定?

    瞪著黑靖,他有點煩躁地躺平。

    如果不能確定是黑瑤還是黑靖,干脆就兩個都帶回去,看要殺哪一個好了。

    只是,如果黑靖才是他們要找的人,那他就不能對她出手了……

    不知怎地,他竟有點小小的遺憾,像是好不容易看到了極度合自己口味的東西,卻不能吃一口,讓人郁悶哪!

    真是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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