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晨睜大了眼,下巴張的快掉下來了,呆呆的站在門口,貼著門板,一動也……不敢動。
這、這是什么房間呀?!
“我……好亂呀!”佐晨叫了起來,“怎么會有女孩子的房間亂成這個樣子!”
“你很啰嗦耶,我不是正在收了嗎?!”女人一邊揀著一地衣物,邊回頭叫著。
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從來沒有看過那么臟亂的房間!
才十幾坪的房間里,竟然連一塊方形磁磚都無法完整的呈現出它的原貌,地上全是散亂的衣服、褲子、皮帶……連內衣都有……還有一堆文件、報表、廢紙……連衛生紙都到處都是。
桌上有早吃光的泡面空碗、開著封口的餅干、糖果和吐司。佐晨再往左手邊瞧,廚房里的洗碗槽早已堆滿了碗筷,流理臺亂七八糟,一些蚊蠅在上頭翻翻起舞……
唔!這是哪門子的地方呀?!
“噯呀!”女人叫了聲,抬起自己腳丫子,看著腳底板,“圖釘呀……”
圖釘?!這房間里的地板上還有圖釘?這等暗器竟然也會出現在這里?!不……不……他的決策錯了,想玩也不是這種玩法的,在這里玩,他會生病的……
佐晨回過身子,就想要奪門而出。
“喂,你干嗎?不要亂動呀,你腳不是受傷了嗎?”女人快著走過來,攙起佐晨,“到沙發去坐吧!”
“沙發?”哪里有沙發呀?佐晨皺起眉往房間四周望著!澳阒傅牟粫恰澳莻”吧……”
“那個”,就是一個完全看不出沙發形狀的物品上面堆滿了東西;女人走到沙發前,把東西硬擠到二邊,騰出一格空位,就把佐晨放了上去。
“你先坐著,我一會兒就好!
佐晨無力的坐著,往身邊看著那奇怪的一迭東西:廢紙、設計圖、衣服、外套、襪子,我的天挪!連筆記型計算機都被壓在底下……嗯,還有沒拆開的信。
蘇潔蕓,真是有夠難寫的名字。
潔蕓抱過一個大簍子,開始把眼前所有的東西全給一骨碌扔進簍子里去,這下看的佐晨又是瞠目結舌,他一只手伸出想阻止,但是半晌開不了口。
喂,那是垃圾耶,也扔?那是塑料袋……那是青色的發霉面包吧?不會吧,她也扔進去……衣服、皮帶、杯子、廢紙、筆?擦布?
不行了,他一定得走,他看不下去了。
潔蕓從容的走過來,開始清除沙發上的雜物,見她一件件的扔,佐晨還是只有搖頭的分。
“你不會連筆記型計算機也要扔進去吧?”他沒好氣的開口。
“筆記型計算機?”潔蕓把蓋在筆記型計算機上的衣服扔進簍子里,“!原來它在這里呀!我找了好久耶!”
好久?你這樣找,找得到才有鬼!
潔蕓很輕松愉快的把東西全給扔進簍子里后。又拿出一條黑黑的抹布,開始隨便擦著桌子,再搬出不知道多久沒用的拖把,隨意的拖拖地,然后她竟然單手叉著腰,一只手從額頭抹過揮汗,一臉做完大事的模樣,“啊,終于整理好了!
整理好了?!那樣叫整理好了?!
“蘇潔蕓小姐,你整理家里的工夫,其是令我望塵莫及!弊舫康拇_佩服得五體投地。
“啊,好說啦!”潔蕓笑出一臉被稱贊的尷尬,“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竟然還有臉尷尬?!佐晨無力的搖了搖手上的信封,那是剛剛在他手中,沒被她一起丟進簍子里的幸存者。
“喔?!我的信?!”潔蕓飛也似的跑過來,拿過那封信,“好久之前的耶,我怎么都沒有注意到?!”
連筆記型計算機都看不到的屋子里,看得到那封信才有鬼!
腳真的蠻痛的,沒帶手機出來是個錯誤,不然可以聯絡亞靜,讓她趕緊差人送他回去;想不到一時興起玩的游戲,竟然會把他帶到這種瘋女人的家里,他得速速離去,免得遭受不測。
“同學會?啊,兩星期后?糟糕,我都沒有注意……”潔蕓一個人拿著信在那里念著,“還好還沒過,在國資飯店舉行呀……”
“小姐……”他借個電話吧……首先得問女主人電話在哪里……
“啊呀,這次主辦人是雪芬呀!好久沒看到她了……”
“蘇小姐……”
“以前我們啊,都是在一起玩的,后來呢……”
“蘇小姐!”佐晨怒吼一聲,終于讓潔蕓閉了嘴。
她轉過頭,撥去遮住她視線的卷發,看著坐在沙發上,已無任何笑容與可愛狀的佐晨。
“。∥叶纪四阍谶@里了!”潔蕓叫了起來,順手把卡片放到了一旁,“你等等,我這就去拿醫藥箱!
不……不必了!我是,我想要跟你借電話!
佐晨再度無力,他絕望的癱在那可能長滿蜹菌的沙發上。
聽得里頭一陣乒乓作響,想也知道是潔蕓正在翻箱倒柜,好不容易又聽見拖鞋急促踏步而來的聲響,佐晨總算瞧見她捧著一個醫藥箱直直往他這拋過來。
“你的腳到底是怎么回事?”潔蕓打開醫藥箱,拿出繃帶,“包一包就好了嗎?”
“那個……你不妨把繃帶給我,我自己包好了。”佐晨笑瞇瞇的把繃帶從潔蕓手中拿過,“可以的話,給我兩把硬尺。”
潔蕓依言,找了兩把尺給佐晨,他拿過尺便固定自己的腳踝,然后熟練的開始包扎起來,潔蕓看的是驚叫連連,一時間她還誤以為她撞到個醫生呢!
“對!你要不要喝些什么?我都忘了弄東西給你吃呢!”潔蕓站了起來,就要往廚房走去。
“不必了!”他不想吃那個廚房里的任何東西,“我……只要休息一下,立刻就走!
潔蕓轉過頭來,就真的不往廚房里去,這次她越過佐晨面前往另一頭的衣柜那兒走去。
“真的很謝謝你,不找警方告發我……”潔蕓邊拿衣服,便背對著佐晨說著,“我真的已經窮途末路了,再有事情發生,我連生活都不知道該怎么過的!
嗯……來這里是故意做弄她的,雖然他現在已經后悔了,但是戲還是得繼續做下去。
“不會,我也是苦過來的呀……”佐晨包好繃帶,放進箱子里,“你從事什么工作呀?”
“我……負責業務企劃……”說到這里,潔蕓突然又一陣鼻酸,“今天一件案子被搞砸了,老板氣的要扣我薪水,要我重做……我、我這個月薪水就這樣沒了……我……”
又來了,這個女人真的很情緒化,不過……倒是天真又沒什么神經的樣子。
“啊,不說了,你坐一下,”潔蕓擦擦淚,抱著換洗衣物就往浴室走去,“我全身上下都是酒味和汗臭味,我先去洗澡喔!”
咦?!
他有沒有聽錯?那個女人說她要去洗澡?!在家里有陌生男人的時候?!就、就算他行動不方便好了,她會不會也太過于放心了?
砰的,浴室門關上了,不一會兒里頭便傳出了沖水聲。
嘖,遇上不簡單人物了!佐晨再度倒進沙發里;晚上過馬路時,若不是他反應神經敏銳,恐怕早已是輪下亡魂;接下來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樣子覺得有趣,所以想要整她一下……一路跟著到她家后,他也算“開了眼界”,沒見過這樣可怕的屋子,所以為了自己身體健康著想,他沒有想待下來的欲望。
惟一令他覺得有趣的是,在他剛剛斂起笑容,以凌歷雙眼掃向她時,那女人竟然毫無所懼!這是相當好玩的一件事,能夠完全忽視他的人,實在屈指可數。
而且……仔細看她還算可愛,只要不那么邋遢就好……
佐晨在沙發移動著,因為沙發連接著的另一端就是一張工作桌,他移過去想看看哪里有些什么,倒是令他看到了驚訝的一張名片。
龍華公司,企劃部……蘇潔蕓?
她是分公司里的員工?哇,世界還真是小的可以,總裁和員工竟然遇上了……雖然遇上的方式不是很安全,不過,分公司怎么會雇用這種女人當員工呀?酒后駕車不說,生活習慣也差的可以。
翻翻桌上的東西,其實盡是些廢紙,佐晨累的半躺在沙發上小憩一下,因為他實在找不到電話在哪里。
“喂,冰箱有啤酒,你要不要喝?”潔蕓的聲音忽的又傳來,還帶著沐浴精的淡淡香味。
“嗯?你還喝呀?!”佐晨微張開眼,半坐起身,“你嫌剛剛喝的還不夠嗎!我……”
這是誰呀?!佐晨愣了住。
潔蕓的頭發因濕潤而不再凌亂,服服貼貼的,發絲上綴著水珠,臉上也因水蒸汽而略顯閃亮;最重要的是,佐晨沒有想到在那凌亂與眼鏡底下會有那樣一張……,極為可人的臉龐。
白晳的肌膚,因洗完熱水澡而泛紅的雙頰,活靈活現的雙眸,和一張性感紅唇,她是一個相當……相當漂亮的女人。
“我是問你要不要喝,”潔蕓用毛巾擦著濕發,“我不能再喝了,明天要上班呢!”
“喔……”佐晨應了聲,看著只穿睡袍,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潔蕓。
連身材也很好,跟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嗯……你……打算待多久?”潔蕓回首問著,“我是說,等……等你傷好嗎?你家、家人不會擔心嗎!”
最好是快點走,她可不想留一個人吃閑飯。她連自己吃飯都成問題了不是?哪有多余的錢和時間管他。
“嗯,我明天就走!弊舫啃澚搜,“一早就走。”
“咦?真的嗎?!”潔蕓面露喜色,但旋即又佯裝鎮靜起來了,“我是說啊,明天就走,那你的腳……”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這女人不但沒有對自己酒后駕車撞人感到愧疚,甚至還巴不得他趕快走,連演戲都不會演,明眼人隨便看就看的出來。
嘿嘿……佐晨暗自在心中決定了,他完美的假期計劃已然成形。
“放心好了,我想腳明天就好了吧!”佐晨只手往上按住太陽穴,“嗯,方便的話,我想先唾了,我頭有點兒痛……”
“咦?”潔蕓趕忙跑到佐晨身邊,“頭痛?會不會撞到頭了?”
“我不清楚……”佐晨緊皺著眉,有點難過似的搖著頭,“我想睡了……”
“喔喔……那你就睡沙發好了,我、我去拿被子喔!”潔蕓趕緊扶佐晨躺下,然后去拿多余的被子。
糟糕!他會不會撞到頭了?該不會一覺不醒吧?萬一明天醒來他就死在沙發上,那她該怎么辦!哎呀呀,早知道、早知道她應該送他去醫院才對,那至少也是付醫藥費,不會構成殺人罪呀……
潔蕓走回沙發邊,發現佐晨已經熟睡時嚇了好大一跳……她小心翼翼的幫他蓋上被子,一邊帶著煩惱一邊去吹頭發保養,然后不時探視他的呼吸,真的就怕他在睡眠時,一命鳴呼哀哉。
潔蕓的床在半空中,是利用空間的升降床,就在工作桌的正上方、沙發的旁邊。她按下按鈕,把床降了下來,然后戰戰兢兢的爬上去……臨睡前,她還是不忘看一下沙發上的人有沒有呼吸。
潔蕓翻了一個身,側著,順便凝視著沉睡中的佐晨。
真的好帥又好可愛喔!上天也算是眷顧她的,讓她可以養眼一個晚上;只是,這個家伙開口要挾要到家里來時,她真的氣的半死又很害怕……不過,好險是她多心了!人家都表明明天就要走了,而且是一早就走喔!
多心了……嗯……
潔蕓累的閉上眼,沉沉睡去,而一旁沙發上的俊人兒,卻倏地睜亮了一雙眼晴,露出了狡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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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鬧鐘響了五次,佐晨都快受不了的時候,潔蕓終于跳了起來。
只聽得她乒乒乓乓的跳下床,然后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忙亂,一下沖浴室、一下沖廚房的,盡管覺得吵死人了,佐晨還是得乖乖的閉上眼躺平,裝睡。
“慘了,我的企劃書呢?”潔蕓正在家里做著短程“障礙賽跑”,“哎喲,皮包被扔到哪里去了?”
簍子吧,小姐。佐晨偷偷的扁了嘴。
“咦?!喂,先生,你該起床了!”潔蕓終于發現到沙發上還有一個人了,“我要去上班了!如果順路,我可以順道送你一程!
還送?坐你的車子會早夭。佐晨暗自笑著,依然不動聲色的躺著;潔蕓也算厲害,她可以叫一叫后再做她的事,然后在出浴室時,才又看到對著浴室門的沙發上,有一個沒有動靜的人……
“喂,先生,醒醒呀!”潔蕓走了過去,“我要遲到了!”
佐晨像是熟睡著一般,沒有任何動靜;潔蕓皺了眉……!他不會死了吧?!她嚇的蹲下來,先把食指放上了佐晨的鼻前……有,有呼吸,還好。
“先生?先生?”潔蕓終于動手搖了佐晨,“天亮了,你該起來了!”
好家伙,從昨晚就一直咒他死一樣,一直探他的鼻息干嗎?!佐晨緩緩的,睜開極為惺松的雙眼。
“太好了,你醒了!”潔蕓趕緊把佐晨拉起來,讓他坐正了身體,“我要出門了,我送你出去吧!
佐晨眨眨眼,一臉迷茫的看著潔蕓起身的背影,然后她背起皮包走到玄關處,準備妥當后,才又狐疑的轉過來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佐晨。
該發現奇怪了吧……佐晨在心里暗笑。
“。∥彝四阈袆硬皇呛芊奖!”潔蕓笑著又返了回來,“來,我扶你!
……不是!這個女人怎么那么純呀?!她沒有發現他的表情是一臉茫然嗎?!簡直是沒神經!看來,得主動出擊了。
“你是誰!”佐晨眨眨眼,看著潔蕓,一臉無辜。
“不要抬杠了,我今天不能遲到,要不然會被削的!”潔蕓扁了嘴,沒好氣的拉起佐晨,“快點行不行?”
“這里是哪里?”佐晨左看看,右瞧瞧的,不愿意移動身體。
“這是我家,我是蘇潔蕓,OK?”他在玩什么花樣呀!“如果你以后想再跟我見面的話,我可以給你名片,有空大家一起出來吃個飯!
“我不懂,你是什么人呀?”佐晨用力的甩開了潔蕓的手,“我又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你睡迷糊了是吧?昨天晚上我撞到你,然后你說要到我家包扎的呀,而且你昨天晚上說,今天一早就要走,我……”潔蕓叨念著,微微一愣,“你昨天被我撞到對吧?”
佐晨搖了搖頭,睜大了眼晴!拔也挥浀昧恕!
“嗯,方便的話,我想先睡了,我頭有點兒痛……”潔蕓赫然想起,昨夜臨睡前,有點兒異狀的佐晨。
“天啊,先生,你叫什么名字?!”潔蕓嚇的蹲了下來,拉佐晨的雙臂,“你不要嚇我!”
“我叫──”佐晨興奮的笑著開口,聲音卻在喉間卡住了,“我叫……我叫……我叫什么?”
“那我呢?我叫什么?”潔蕓緊張的搖著佐晨,“昨天晚上你在哪里遇到我的?”
“你叫蘇潔蕓呀,你剛剛說的呀!”佐晨歪了頭,笑出天真,“我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遇到的……咦?我們是男女朋友嗎?”
天!
潔蕓的瞳孔放大,直直向后跟蹬的坐了下去。
不……不會吧……這個男的……該不會這么剛好的喪失記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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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潔蕓用力的拉著窗簾,好遮去燙人的陽光;她邊拉邊念著,還一邊夾著手機。
“請假呀,不然能怎么樣?我不能放他一個人在家里吧!”媽的,這窗簾怎么那么難拉?!“你快點過來,要不然我會瘋掉!”
窗簾上端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似乎不甘心被潔蕓硬扯般的抗議。
“旁邊有繩子!弊舫砍每仗痤^,“你可以拉繩子喔!”
“你給我閉嘴!”潔蕓驀地大吼,“吃你的餅干!”
唔……佐晨哀憐的一臉無辜樣,咬著下后,然后拿起盒子里的巧克力夾心酥,喀嚀的咬了一大口,嘿!好吃!
時間是上午十一點,那個笨女人在終于發現他喪失記憶之后,就那樣坐在地板上與他面對而達半小時之久,最后雙手把頭,仰天長嘯,一個人在屋子里喃喃自語,又像動物園里的熊一樣走來走去之后,就跳起來罵他,窸窣的聲音他也沒仔細去聽,反正就像在放連珠炮一樣,要聽也聽不清楚。
然后她拿起手機跟同事說她要請假,掛上電話后還邊呼天喊地邊瞪著他;最后帶著手機啪的甩門,進入浴室跟某人長談許久,到剛剛才出來,手機也還沒講完。
他餓了,所以一出來他就喊著要吃東西,那女人怒罵幾聲,到冰箱翻出一條沒開過的巧克力夾心酥。他吃之前還偷偷檢查過,就怕是十年前買的產品。
他吃的很高興,不過她還是講的很氣憤。
唉,真可惜,如果能有杯牛奶就更完美了。
潔蕓走到沙發邊,注視著佐晨,他裝起一臉害怕看著她,然后再舔舔手指上的餅干碎屑,這一個舉動,再度換來潔蕓的哀聲不已。
叮──咚──
門鈴聲大作,跟她說電話的家伙終于來了,佐晨笑瞇瞇的再吃一片巧克力夾心酥,準備好應戰。
“沒有證件?手機?皮包?”紫色頭發的女人叉著腰,和潔蕓對望著,“名片呢?至少知道他名字吧?”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潔蕓一掌擊向前額,無力的說著,“他身上什么都沒有,就只有一百多塊的零錢!”
“好,我想他應該不會在自己的錢上面寫名字!弊习l女人婀娜的走近佐晨,彎身探視,“他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哇……視野真好。
佐晨眨著大眼天真的對紫發女人笑著;想不到美女的朋友也是美女,而且這個紫色頭發的女人長的不但艷麗,衣著更是辣的有勁;她穿若低胸V字領衣服,腳上的裙子短的嚇人,身材飽滿豐腴,屬于極品中的極品。
再看看潔蕓,她是美麗但不艷麗,只是有一張干凈標致的臉蛋,雖然也算搶眼,但和這個紫發女人站在一起,男人的目光可能全放到紫發女人身上去。
“我想喝牛奶!弊舫砍脵C開口要求。
“牛奶,下輩子吧你!”潔蕓跳了起來,指著佐晨就吼,“你簡直是給我找麻煩,還敢跟我開口要牛奶!”
“好了好了,潔蕓,不要激動!”紫發女人攔住了潔蕓,“你這樣會嚇到他的!”
“嚇到他?你怎么不想想我怎么辦?!”這簡直是胡來!“現在他喪失記憶、身份不明,我要怎么辦才好!你還管他會不會被嚇到!”
“喂!再怎么說事情也是因你而起的呀!要不是你酒后駕車撞上他,他的頭也不會因此受傷,也就不會喪失記億啊……”紫發女人把潔蕓一拉到一邊去,“現在就是你該負起責任的時候了!
嗯,說的好說的好,言之非常有理。
“我?”潔蕓睜大了美目,一只手指指向自己。
“對呀,至少你必須負起照顧他的責任,一直到他身份確認或是……記億恢復為止!弊习l女人再度看向佐晨,“另一方面,你還得去幫他找到他的身份。”
等、等一下!潔蕓有點暈眩了,這樣說來,比付那筆醫藥費更加麻煩了嘛!
“晴憶,你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增加我麻煩的?”潔蕓晃了晃頭,“你竟然要我留他在家里!”
“我當然是來幫你的呀!他雖然喪失記億,可不代表他是笨蛋呀!他知道了你的名字,就算把他扔出去,他還是會回來找你的!”晴憶雙手一攤,“而且呀,我要是你,我就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機會?潔蕓挑了眉,不明所以的看向她的妖艷友人。
晴憶露出狐媚一笑,再度走近佐晨,然后只手鉗住了他的下巴,抬起。
“看,撞車也讓你撿到這樣一個寶,他長的很漂亮,而且又很可愛耶!”晴憶把佐晨轉向自己,“細皮嫩肉的,又很年輕,去哪型找這樣的男人呢?”
“你不會要他去你的人妖酒吧做秀吧?!”潔蕓雙眼瞇出一絲不悅。
人妖酒吧?!
佐晨嚇的縮回脖子!他就算長的漂亮,但還是對女人有興趣,對男的一點興趣也沒有!即使是美到像女人的人妖也是一樣!
“不是,潔蕓,你幾歲了?是不是也該好好玩一玩了?”晴憶笑看佐晨的反應,翹起了美腿,“這個年輕的男孩子,可能可以讓你的“身心”都得到解放也說不定!
“不、需、要!”潔蕓咬牙切齒的說著,“男人一個就很麻煩了,我沒興趣搞第二個!”
有一個就很麻煩了?她已經有男朋友?呵呵,這樣更有意思了!佐晨笑了起來,當然是假裝出吃到餅干那種很高興的笑。
“你跟他還有聯絡?!有沒有搞錯!”晴憶皺了眉,啪的站了起來,“那種男人不能要的?”
“我知道我知道,大家都跟我這樣說,可是……可是……是他對我糾纏不清呀!”潔蕓突然鎖住了眉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而且要淡忘哪有那么容易……”
嗯?她鎖眉頭的樣子,跟煩惱他在這里的樣子是不一樣的;有一件非常非常困擾她的事情……是什么事呢!那個男人指的是誰?他怎么樣的糾纏不清法?
“你沒跟他聯絡就好!我想說你好不容易搬來這里了,別再跟他有關系!”晴憶拍上潔蕓的肩,“現在轉換心情也不錯,跟幼齒的在一起,心情會特別開朗喲!”
“你……”潔蕓想說些什么,晴憶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潔蕓嘟起嘴,一離開晴憶的注意力,她立刻又想到佐晨的存在,轉首一瞪,就直直對上了佐晨的眼。
呵……佐晨毫不保留的給了她一個最最最燦爛迷人的笑容。
啊,……潔蕓趕緊別過頭去,他、他怎么那樣對人笑呀……笑的那么天真,又那么毫無戒心;潔蕓再多瞄了佐及一眼,晴憶說的一點也沒錯,他長的真的相當相當的好看,既漂亮又可愛,如此美形的男人……
可是,他的確也很年輕呀,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而已吧,她都已經要三十了,這樣配,怎么說的過去……說的……喝!
你在胡恩亂想些什么啊,蘇潔蕓!把晴憶的話當真了嗎?把他留在身邊、把他……把他留在身邊干什么呀你!
“我得走了,要去秀場準備晚上的秀了!鼻鐟浗K于掛上電話,“你們好好玩!”
“晴憶!你不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潔蕓連忙拉住晴憶,“你真的要我把他留在身邊嗎?”
“對啊,我明天來幫他拍張照片,登上網絡看有誰認識他;而你要幫助他快點恢復記憶啰!”晴憶對著門邊的鏡子理著服裝儀容,“慢慢享福吧你!”
“去你的享福!”潔蕓氣急敗壞的跺著腳,“你能不能做點更有效的建言!”
“有啊,這現在很流行的!鼻鐟浕仨恍,“養個年輕男子做寵物吧!”
養、養個年輕男子做寵物?!
潔蕓和佐晨同時瞠目結舌的望著離去的紫色背影。
他……他怎么不知道臺灣現在流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