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為母則強,為了兒子,她必須奮力一戰!
謀害王妃、取得王爺信任,奪得中饋大權是第一步,殺害上官肇澧是第二步,替自己在京城里建立溫良恭儉名聲是第三步,最終,她要替兒子奪得爵位,讓他的兒子高高地站在人前,榮華富貴過一生。
多年來她戰戰兢兢,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無數的陰私手段、無數的齷齪作為,讓她不再是當年桃花樹下的那個單純少女。
但,她不后悔!
她熬過來了,她的兒子終于要當上世子、成為壽王,多少的血淚辛酸在這一刻化為光榮戰績。她贏了,當年那個本要受盡世人嘲笑,一杯鴆酒枉送性命的女子贏了。
她憑著自己的雙手,一步步走到別人只能仰望的位置,她替不該出世的兒子謀得尊貴的爵位。
是,她從不坐等別人給予,她要什么就伸手去拿!
看著呂側妃掩也掩不住的笑意,上官肇平問:“母親,你確定皇上會答應父王的要求,封我為世子?”
“是,方才來宣旨的太監小順子是皇帝的心腹,母親塞了五百兩銀票,他才透露兩個字:世子!”
“那就是真的了。前幾日父親說要擬奏折請封世子,我還以為他在誆騙我,沒想到竟是真的!”
“唉,母親沒看錯人,上官紹是個鮮有的好男人,平兒只要好好孝順他,他自然會真心待你!
這話不是反話,上官紹確實好,專情、實誠,勇于承擔責任,只是他唯一的壞處是不愛她。
上官肇平冷冷一笑。
多年的承歡膝下,他膩都膩死了,恨不得在老頭子的湯藥里加點料,讓他早點去見壽王妃,他不是只愛她一個人嗎?好啊!就讓他們上窮碧落下黃泉,生死相依相隨。要不是皇帝一道圣旨下來,說老頭子一死,便奪回壽王爵位,他連片刻都不想讓上官紹活著。
經年來,母親一勸再勸,他咬緊牙關對那個老不死的演戲,連自己都惡心得想吐,幸好最終忍了下來,好。∈氐迷崎_見月明,這話說得真好。
“母親,等我當上世子之后,就弄死他吧!”他連一刻都不想再敷衍。
呂側妃靜靜看著兒子,他早就知道誰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那年兒子發現她和上官宇做那檔子事兒,他氣得雙眼發火,想一刀子捅死上官宇,當時他還非常崇拜上官紹。
不管能不能接受,她都對兒子說了實話,兒子哭著沖回自己的院子,三天三夜不肯見她。
這件事怪不得自己,她是個青春美好的女子,怎能日復一日地守著空閨,靜待歲月凋零?上官紹顧忌壽王妃,不肯碰她一下,仿佛她有多臟似的,她怎么能夠為這樣一個男人守節?
他不珍惜,想珍惜她的人多得是,于是她又重回到上官宇的懷抱。
她父親知道事情始末,沒有責備過她一聲,只是慢慢地把上官宇拉到自己的陣營,變成莊黨一員。有莊家這棵大樹,不只娘家爹爹、兄弟的官位升得快,連上官宇也得到一個小官當當。
遙想當年,皇上多看不起上官宇這個庶堂弟,如今……
淡淡一哂,呂側妃道:“平兒,母親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但皇帝重視上官紹,我們不能做得太過,至少得讓他再熬個三、兩年。母親知道你不耐煩,不過今天過后,你不去靜心堂請安,我也不會再逼你!
“知道了,母親!鄙瞎僬仄矫佳埏w揚,他從沒有這般快意過,今天過后他就是壽王世子,從此他將高人一等,所有人都將對他巴結恭維。
他喜歡這種感覺,它能弭平自己小時候被人欺負的滋味。
上官肇澧?名正言順的嫡子?現在他在哪里?當年捧高踩低的下人,現在哪個沒被他狠狠踩在腳底下,馬上,馬上他就要揚眉吐氣、為所欲為,再沒人敢輕看自己!
此時,管家進門,稟道:“夫人,王爺回來了!”
呂側妃聞言笑道:“平兒,咱們去迎迎你父王!
“是!
上官肇平起身,甩平下擺,母子倆正要往外走時,一群人進入大廳,當他們發現領頭走在前面的竟然是上官紹,心狠狠一提,驚得兩母子說不出半句話。
上官紹平靜的臉隱約掛著笑意,哪有半點病容?他拄著拐杖、蹣跚行來,每向前一步,呂側妃便聽見自己的心碎去一塊。
怎么可能?他不是連話都說不清楚,無法下床走路?早上,還是用抬的才能送進宮里,什么時候……他已經能夠行走自如?
臉色數變,她強撐著自己不倒下,咬緊牙根,逼迫自己上前。
“王爺,您的身子恢復了?真是太好,全靠佛祖保佑,妾身愿意抄寫經文千遍萬遍,在佛前還愿。”
“你的佛還肯庇佑于你?不會吧,佛祖已經看清楚你的骯臟心思,否則我可憐的澧兒怎么能平安活下來!
上官紹此言一出,呂側妃瞬間像被猛雷轟炸了。
她猛地轉頭在人群中尋找他口中說的那個人,就見上官肇澧微微一笑,迎身向前,呂側妃見到他后指著他的臉,雙腳發軟得幾乎站不住。
那張臉……與壽王妃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就算沒有任何信物,她也相信他就是上官肇澧。
怎么會?萬無一失的啊,他明明已經被利劍穿心,他明明已經死到不能再死,他明明在多年前就和他的母親一樣魂飛魄散了,為什么他還站在這里?
最后一根稻草壓上,她再也無法承受,眼前一陣黑霧,她失去知覺!
第二十二章開張大吉(1)
趁著鋪子開幕前,鐘凌又多訂一千個紙盒,杜氏和青兒、香濃美味等人,更是沒日沒夜地縫制唐軒特有的袋子。
鐘凌最閑,每個時辰都會繞到大門口去探探,她在等待上官肇禮的好消息。
認親順利嗎?大家肯承認他是壽王的兒子嗎?萬一壽王和上官肇平相處多年,有了父子感情,多出來的他會不會被冷眼相待?
一大堆的假設讓她坐立不安。
昨天上官肇澧占據她的床,她靠在軟榻上歇息一晚,睡得并不安穩,夢里出現一堆亂七八糟的場景,恨得她咬牙切齒,想拿起搟面棍,把呂氏敲成杏仁瓦片。
今晨,上官肇澧醒來,欲把她抱到床上,只是輕輕一動,她就醒了。
她張開清澈的兩個眼睛,急問道:“還好嗎?需要我幫忙嗎?女人才懂得對付女人,你不要與呂氏對上,我幫你應付!
她的著急,他全看在眼底,心生暖意。
他告訴她,今天的朝堂上,除封賞有功將領外,皇帝還要替他驗明正身,讓他與分離多年的父親當堂相認。
可是,能成嗎?這年代又沒有人在驗,難不成要用那個毫無科學根據的滴血認親?
電視上演過,那是可以作假的,好像滴入明礬還是醋汁就可以影響結果,不對、不對,滴血認親以現代人眼光看來,根本就是個笑話!
可惜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說清楚,但他胸有成竹的表情,讓她有幾分安心。
可是……現在已經退朝很久了吧?澧哥哥怎么還沒有半點消息?那個呂氏會不會生出殺手锏,殺得他措手不及?
她太擔心了,于是來來回回,把小小的院子里踩出一條足跡小徑。
鐘凌并不知道,她的著急讓阿六心里的喜歡指數略升、討厭指數再次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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