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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啖芳心曲 第十章 作者:夏霓
    “怎樣,還過得習慣嗎?”

    “可以!

    “我以為你撐不了多久,就淚眼汪汪地想找爹娘哭訴,嚷著要我帶你回去。”

    “就把我看得這么扁?”馮懷音怪叫一聲,臉上已經少去先前的開朗。

    兩人坐在造琴房外的亭子,偶見池底錦鯉悠然而過,聽聞清風拂葉細細聲響,如身處清幽的無人之境。

    司空睿特別走了一趟馮府,替馮夫人帶個口信,和尋幾樣她特別愛吃的甜嘴小玩意兒。馮夫人怕宮里御廚做不出她喜歡的味兒,因這丫頭什么都不挑,就偏生只對甜點特別挑剔。

    “這里比你想像中還悶吧!”司空睿笑著她,瞧她眼中失去原有的光彩,狀似漫不經心的他,將這些都看進眼里。

    “好……悶……”若不是領旨進來造琴,馮懷音一輩子都不想待在這種悶死人的地方。“悶得我都要長霉了!

    “才半個月你就受不了了?”還怪他當初本司院走得勤,就是這里教人發悶,他才成天往外頭跑。

    馮懷音很哀怨的瞅著他!鞍雮月!你還有臉皮敢這么對我說!边@個半月以來,他連進來探她一面也沒有,一次都沒有!“你在外頭很逍遙,留我自個兒在宮里盼也盼不到個人影!”

    “唷,這么想我?”司空睿挑了眉,這丫頭終是說出心里話了,真不害臊!不過,他挺喜歡的。

    “我想你個頭!”馮懷音槌了他一拳,好不生氣!澳惆。∽詈盟涝诒舅驹旱臏厝徉l里,就憑你這狼藉的名聲,我看有誰會上你墳頭拜你!”

    半月不見,她的嘴巴更利了起來。司空睿搖頭,這丫頭敢情是在宮里找兆公公吵嘴練嘴皮嗎?

    “你。∵@張利嘴以后不知會嚇跑多少婆家!這半個月我可是在司空府里,足不出戶!

    “你騙我!比擞袃蓷l腿,但司空睿卻有四條,所以跑得很勤、跑得很快,不隨處跑還會要他的命!

    “騙你做什么?我也有正經事得做!

    “什么事?能讓你連門都不出!瘪T懷音說出這句話時,不知怎地語氣聽來很輕快吶!一得知司空睿沒上本司院,收斂起放蕩的性子,這幾日揪緊的心,意外放開了。

    “一旬過后,宮里夜宴群臣,我得獻上一曲!

    “要展鋒頭了?”馮懷音兩掌柏并,顯得很開心。

    “那不是我喜歡的事!

    “可卻是你的本事!瘪T懷音聽過他的彈奏之后,也為之神魂顛倒。

    司空睿輕哼一聲,“我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下回,再彈一首給我聽聽吧!辈皇且蛩r罪,要算是逗她開心。馮懷音要求著,等新琴造好以后,她定要司空睿先奏一曲,她才肯獻給朝廷。

    “好!

    “那你要交差的曲子完成了?”上回他隨手捻來,就讓人迷亂了,這次閉門修練,肯定是不得了了!

    她的眼底先前還覆上一層陰暗暗的灰蒙之色,一說起這個又神采飛揚,果真像個娃娃。司空睿覺得太難得,更是感到喜歡。

    “當然!

    馮懷音兩手交握,擱在心口上,很勉強不露出非常垂涎的目光。

    “款,司空睿,讓我聽聽可好?”這宮里的日子是度日如年,她除了專心造琴外,還要時不時應付著皇后尖酸的刻薄話,給她點鼓勵,奏個開頭讓她聞香也好。

    “不行!彼豢诨亟^,這種事一點也無商討的余地!岸颊f了是夜宴時彈的曲目,不是隨便說彈就彈的。”

    馮懷音扁扁嘴鼓著兩頰,很小孩子氣地咕噥!靶獍⌒!明明是男人還小家子氣!”

    那像只青蛙的模樣,讓司空睿笑出聲來,他自懷里掏出一本小折!半m是無法讓你一聞為快,但先睹為快不成問題!

    “給我!給我!”馮懷音不待司空睿展開,倒是先搶下小折,急著探看招子里的琴譜!鞍。嫦霃!

    “那就彈呀!”司空睿說得很爽快!靶睦镉星,琴心為人,自然可彈奏!

    “可以?”她很快就明白他的話,兩手懸在琴譜上!澳俏耀I丑羅!”

    “請!

    馮懷音兩眼看著琴譜,心底有其形,猶如眼前有琴,流泄于指尖的琴音,不見其音,卻回蕩在兩人心中,而后傳至耳里,流暢地演奏。

    這無形的音色,被挑弄在馮懷音修長白皙的十指之間,司空睿閉目昤聽,也覺得感動。她可否藉著琴譜聽見他真正的心聲呢?又甚至清楚在無聲的音色里,有他這些年來很想說,卻終究沒說出口的愿望嗎?

    撥弄著心底的琴弦,馮懷音越彈心底益發沉重,他明明看起來就是這么寡情的人,為何他的曲潛藏的情意卻是這么樣的深?每個被他記錄下的琴記,都是如此的悅耳動聽。

    或許對旁人來說,不過是首情曲,然而對她寄心于琴,并且活在此道之中的自己,渲染力甚強。她很想要平心靜氣地彈完,又甚至是聽完,但卻總是無法盡如人意。

    馮懷音停下手,數度強忍著淚水,終究也是忍耐不住,潸然淚下。而司空睿回蕩在心里的琴音,也戛然而止。

    她顫顫地問:“為什么你的曲,總是那么悲?”

    司空睿沉默,目光深黯難測得好比一座深潭,她的話他終究也沒有個解答。

    “明明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啊!彼f他不是個回首過往的人,這琴曲又算什么?

    是的!就是因為逝去已不可追回,才會顯得掙扎未果。司空睿已無力去探究這習慣從何開始,然當他再度回首,卻已成今日這模樣。

    “放下她,對你來說很難?”他不必多說,她便曉得曲里欲寄托的對象是誰。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司空睿發現自己比想像中還要冷靜,甚至是平淡,竟可以如此平順的對她談論這樣的事。

    “你在本司院彈琴時。在那之后,兆公公惹得我氣得跳腳!

    “向莞對你說的?”司空睿不做第二人想,也只有向莞明白他的過去。他們交情說深不深,但也沒想像中的淺。

    “是我好奇問了!迸滤肿锵蜉,馮懷音先擋了下來。

    “你為什么想問?”

    這一句話,讓馮懷音啞聲答不出來。

    司空睿見她沒有回應,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她,重斬問了一句!盀槭裁?總是有個原因!眴螁魏闷,是不會惦記在心。

    “我不能逗留太久,要是兆公公沒見到我在造琴房里,一定會向皇后告狀!瘪T懷音拎起裙擺就妄想溜之大吉。

    司空睿探出手,將她捉得緊緊!熬妥屗フf,回頭我替你解釋。”

    沒想過他會這么在乎,馮懷音實在覺得方才不該開口,即使憋死了,也要放在心里怎樣也別說。

    “你說過你討厭我的。”

    司空睿話聲一如往常,實在聽不出半點情感,而馮懷音卻不同,小臉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狼狽得不知該如何應對。

    “現在,也討厭嗎?”他明明就曉得她的轉變,也清楚她的膽怯,仍非得這樣逗她,才能順了自個兒的心意。

    遇上她,司空睿起了玩心,想說就說、想鬧便鬧,不必掩飾什么。他有時的嬉鬧,惹得她生氣之后,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時之間,他以為自己回到過去那段不知愁的年少歲月里。當時,他的手里牽著她以外的人。而如今光陰荏苒,他已經忘了那些曾經很痛,甚至痛到再也不愿付出的過去,又在今日體會她掌心里的溫暖。

    “還是,有所不同了?”

    她不知作何回答,這話算是看穿她的心意,還是隨口一問?她真轉變得那么明顯,還是他的猜測?馮懷音滿臉羞紅直想要挖個地洞鉆進去。

    “我……”

    驀地,在她話還未脫口時,司空睿松開手,淺淺地笑著。

    “你走吧!”那個答案,或許現在的他,還不想知道。

    “司空睿……”他出爾反爾的態度,令馮懷音摸不著頭緒。

    “走吧!彼究疹R晦煹赝胺,甚至連她也不看了。

    他的冷淡,好似又回到彼此最初相識的時候。那么淡然、那么無所謂,又甚至是那么的疏離。

    這要算是他的回絕嗎?還是無聲地告誡她別再逾矩?馮懷音不懂,僅是乖順地聽著他的話,狼狽地離開。

    然后,這一路上,她忍著聲沒有哭出來,淚水卻不斷地滾落。

    為什么喜歡一個人,好苦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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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死丫頭,到底是走了什么好狗運?讓圣上憐愛,就連司空睿那寡情的男人也為你出頭!”兆公公撇撇嘴,依舊苛薄得要命。

    馮懷音跪在地上接旨,聽完以后臉都綠了,等回過神來,臉上早已掛著兩行清淚。

    “你發顛!好好的哭什么哭?”兆公公嘴巴壞著,但見到馮懷音久久無法恢復過來,彎下身去將她罵醒。

    抬起頭來,兆公公將圣旨塞進她手里。

    “仔細瞧!你以后好命了!

    馮懷音抹掉淚痕,逐字看得謹慎,不敢錯看。兆公公總喜歡鬧她,說不定這一回,也是逗著她開心的。

    “我不要、我不要!嗚啊啊啊啊……”馮懷音喃喃地喊著,抓著兆公公的袖口不放。“當初說好,只是造琴的!”

    “哎哎哎!你這死丫頭,別把鼻涕往咱家身上糊。臟死了、臟死了!”兆公公很想推開她,卻見她愁得像天塌下來要壓死人,又不敢那么狠了。

    “兆公公,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不喜歡我,可是求你去跟皇上說,不要納我為妃。”這宮里很悶,她現在已經過得愁云慘霧,再困一輩子,她還能成人形嗎?

    兆公公敲了馮懷音腦門頂,惡罵一聲!笆ブ级枷聛砹,我能說什么?你要咱家這顆頭被砍下來才甘心嗎?”

    “我不要!”馮懷音拎起裙擺,轉身就要奔出琴房,若不是兆公公拉住她,只怕就要不見人影。

    “丫頭,你去哪里?要是莽撞行事,說不準你一個人掉腦袋,還要拉其他馮家人作陪!

    “司空睿還在,我要跟他說,他會替我想法子的!蹦ǖ魷I痕,馮懷音努力恢復鎮定!稗k法是人想出來的,我不想任人左右!

    “你不明白嗎,這不是你想怎做就能怎做,司空睿他能保你什么?他是什么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說句難聽的,他甚至不足以左右這朝野,更談不上皇上的心腹,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人!

    馮懷音聽著兆公公苛刻又尖銳地說道,心口像是一團燒烈的火球。

    “是。≡谀阊劾,他當然不怎樣!你只在乎跟的主子能掌權握勢,還要有開心就抓人砍頭的本事。他什么都沒有,明哲保身的在官場上謹慎地活,當然不入你的眼!”

    除了教人迷亂的尊貴地位,他們這群不知饜足的人,心底還裝得下什么?說穿了,他們的作威作福,還不是依附著主子給的權力,除此之外,都活得不像個有尊嚴的人!

    “你既然清楚,在這朝中能安然的活有多不易,還要擾他做什么?”

    “我就是活不了,才想問問他!”馮懷音不覺得這有何大驚小怪。他們都說好,要在宮里照看彼此。

    如果僅是說說,那么他的拒絕她也能理解。就像他,已經拒絕過她,她無話可說。只是不想做出這輩子會讓自己后侮的事。

    “我不要活在自己應付不了的地方!彼蠛芎唵,就是能開心的做著自己內心喜歡的事。

    她就是因為喜歡古琴,才答應本司院的邀請做授琴夫子;身邊有孩子窮得沒飯可吃,帶著一塊甜嘴的糕餅說要和她拜師學藝,馮懷音也欣然接受。

    因為喜歡,她甘愿做很多別人覺得她傻,但她卻很開心的事。而不是成天與人鉤心斗角,就為了鞏固自身的地位。

    “丫頭,你要想!你一旦成為嬪妃,馮家上下全因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那不是我爹娘把我送進宮的本意!睕]想到竟因此陰錯陽差,馮懷音多么懊悔。“這世上沒有人比他們還要了解我!”

    司空睿替她捎來的口信,有娘親溫暖的問候,說她要是后悔,爹爹拚死也要進來換回她,反正春雷琴已經修復好,還回到比先前更好的模樣,要是皇上怪罪,他就要一肩扛下,管他什么欺君之罪,他一家之主可不能讓妻小吃苦。

    馮懷音聽了心頭好暖,暖得像是要化開一般。就是因為孤單,才更顯得她先前過得多么溫暖。

    “死丫頭!你若不懂,就聽公公我的勸。要是覺得自己不是個孩子,就別再拿那套耍驕的脾性來應對。若不肯面對,你這輩子白活了!”這旨意已經抗拒不了,勢在必行了!懊魅眨瑫腥松像T府告知的。”

    馮懷音忍不住淚流,她好不容易才喜歡上一個人的。就算得不到他的青睞,但至少也想活得自在。

    她為何會走上,讓自己都抱憾的一條路?握著圣旨,馮懷音感到未來的人生,灰暗得令她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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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園里,花兒們爭妍斗艷,猶如世人一般,暗暗地在私底下較勁,斗個奪冠論風采。

    冷淡的眼神里,毫無任何情感;蛟S,他曾經有過,而如今已不見蹤跡。即便有,也不愿再給予她關愛。

    這是司空睿七年來,第一次看到瑾玉如此沉不住氣,并且顯得張牙舞爪,露盡丑態。

    他不禁問著自己,還愛嗎?這份曾經被留在心底七年的感情,最后成了這副模樣,司空睿僅能很冷淡,也很無奈的注視著走過的痕跡。

    “皇后娘娘金安!

    真是奇了,這幾年來,她沒有一次不是派人宣見他,如今倒是顯得很狼狽。

    瑾玉不顧自身的失態,趕在司空睿出宮之前,忙攔住他的去路。

    “少跟我裝模作樣了!

    “卑職不敢,皇后娘娘今日來得如此急迫,莫非有大事發生?”他一派悠哉,顯出瑾玉的慌張。

    “你還笑得出來,真不簡單!”瑾玉撇下閑雜人等,讓園子里僅有兩人獨談。

    她一身華衣,刻意被妝點出的美麗,已經失去原有的清靈,徒增俗艷的氣息。司空睿盡管已經習慣,仍覺不適。

    “皇后娘娘請指示卑職!彼龕赖脣扇菖で,司空睿從沒看過她這樣子。

    “皇上已經宣旨要納馮懷音為圮了!”這一句,瑾玉無法克制地吼出聲來。

    司空睿怔了半響,很快恢復鎮定!昂螘r的消息?”

    “就在兆公公前腳奔去造琴房宣旨,我后腳便趕來告訴你!边@步棋她下錯,本來只想見見令司空睿神魂顛倒的女人,沒想到轉眼她就威脅到自身的地位。

    恐怕這時,馮懷音已經領過圣旨了。不知道她心里怎想的?司空睿臉上探索不到多余的表情,但是心底為她擔憂。

    “所以呢?”他好笑的反問她!爱敵跞耸腔屎竽锬锎筚M周章地請進來呢!”

    他的嘲諷令瑾玉不是滋味,她一把扯住司空睿的衣襟!拔覜]想過這丫頭有這么大的魅力,可以將你迷得神魂顛倒,也致皇上失了心志。莫非,她是妖女轉世不成?”

    “她甚至不及皇后娘娘一分的美麗!彼究疹:茌p薄地如此說道!安贿^,也只是個嬪妃罷了,能動搖你的后位幾分呢?”

    她一統三宮六院還怕個斬封為嬪妃的新人不成?想當初她不知借故殘害了多少得寵的妃子,一路躍升于此。

    “每一個可能阻礙我未出世的孩子登上未來皇位的要脅,我都要一一鏟除,包括馮懷音在內!边@兩年她遲遲未有音息,而其他嬪妃卻紛紛傳出喜訊,瑾玉惱火極了,若得機會,總想一除為快。

    “你……有孕了?”司空睿吃驚,忘了禮數。

    瑾玉冷冷地笑。“由得你來管嗎?”她松開手,媚眼生出火花。“你曾怪我當初負你而走,這點我不可否認。因為,我對你說過我怕苦、怕窮、怕一輩子都活在最下等的日子里,所以選擇這條路走!

    司空睿渾身繃緊,聽她這七年里還欠他的一個交代。

    “那日,我自愿進宮,泰半原因是負氣。要你爭個狀元,才肯嫁你,你說我荒唐、好面子虛榮。”像他這樣有錢有勢的富家子,永遠不了解她們這種窮到有今天沒明日的可憐蟲!拔覑懒,故意要斷咱們多年的情分。以為你會奮不顧身的攔住我,要我留下,但是你沒有!眼睜睜見我入宮成了秀女。”

    司空睿緊握兩拳,將她的話聽得專注,就像是要再次回首那段過去,要逼自己看得那么仔細。

    “你沒有攔我、沒有一句挽留!你懦弱得看我一個人負氣而走!”他們曾是那么的熟悉,也是那樣的契合,就是因為性子太過雷同,所以就連賭氣,也皆用最激進的方式。

    “把我推上這條路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你嗎?”瑾玉激動的說著!叭绻汩_口,或許今日我們不會成為陌路人!”

    她的控訴,司空睿沒有辯駁,又甚至他找不到可以說的話。

    “你憑什么覺得我丑惡?你又有什么立場說我選錯?我只是將錯就錯,成就自己當初的期望。你不愿給我幸福,我只好用自己的雙手掙來!”

    “你得償所愿了!彼究疹5匦,極為嘲諷。

    這一路走來,他們到底成為了對方生命里什么樣的角色?將彼此推入痛苦的深淵,讓原本溫暖的兩顆心變得如此冰冷!

    “是的,在你高中狀元,進宮面圣的那一日,我不知有多高興,也不知有多恨你!”他的光采,展露得姍姍來遲,終究消耗掉她最寶貴的青春!拔液弈!好恨好恨你!恨你的固執愚蠢、恨你的懦弱膽怯!

    他做了京城里最風光的狀元郎,她從秀女成為最得寵的嬪妃,他們各自走在人生最巔峰的美好時光,卻已形同陌路。

    “你永遠不知道,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我活得膽戰心驚,也不敢掉以輕心!币,她最后也將成為那些失勢的嬪妃之一,擁有相同的悲慘際遇!澳阕屛一畹媚敲葱量,而你卻獨享人生最輝煌的時刻!彼纳磉,始終都沒有她光榮的位置可以立足。

    “我恨!恨到寧可逼壓你,也不愿看你風光!”

    瑾玉的誠實,讓司空?辞逅冀K不愿去承認的一點,在今日顯現得如此清晰深刻,甚至毫不留情。是的!壯志凌云的他本該一展抱負,在官場上嶄露頭角,成為百姓最敬仰的支柱,卻在最后落得被欽點樂師這一職。

    令他狼狽的在眾所期待之下,丟盡司空家祖上的顏面!這局面,不是那些曾經與司空家結惡的大官所使來的本領,而是和他一路走來,最后卻棄他而走的青梅竹馬所造成!

    “瑾玉,我真的很感謝你所恨我的一切!眱扇顺蔀槟奥啡说钠吣陙,司空睿頭一回喚著她的閨名。“若不是你,我也無法活得這么放蕩,甚至是很坦蕩!”

    直到最后,他選擇不去憎恨她;蛟S如此,他才能夠真正忘懷,那日她背對自己,一路踏進宮門的背影。

    “我以為沒有你,自己就活不下去。但我錯了,直至那扇宮門關上,我再睜開眼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并沒有因此而中斷!

    那日,他終于領悟到,這世上沒有所謂永恒的愛情。任何東西,無論是什么,都可以被割舍、被遺棄。因為她拋下他,顯得如此從容而決絕。

    “司空睿,我真的恨透你對我的殘忍!”瑾玉說得猙獰,對他的愛情,早已扭曲。他們曾是最愛的人,也同樣是最恨的對象!拔乙阋惠呑佣急任疫孤單!”

    他無奈地笑,沒有一絲剩余的情分。他司空睿,已經成為她心里那個最無情的男人了。

    “我要馮懷音踏不上那座屬于她的宮闕,我要她的尸首,被葬在你不知道的墳地里!”她要司空睿再痛、再恨一回。

    “好!卑粗教刮绰〉母共,司空睿揚起嘴角,笑得很殘酷!澳闳襞掠腥说K著你的將來,我便順你心意,除掉馮懷音。”

    瑾玉挑高眉,沒想到他可以實現她的所愿!耙寡缰畷r,我要她血染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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