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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靈異神怪,近水樓臺,日久生情 >> 大宅妙醫(上)作者:春野櫻 | 收藏本站
大宅妙醫(上) page 4 作者:春野櫻
    此時,何仙姑說話了,「求問什么?」

    「我想問家里兩個女兒的婚姻大事。」穆夫人說:「這是我家兩個女兒的生辰,還請仙姑先過個眼!拐f著,她將兩張紅紙交給何仙姑。

    聽見穆夫人說「我家兩個女兒」時,尹碧樓的心窩又是一陣暖。在穆夫人心里,不管是從自己肚子里出來的,還是從別人肚子里出來的,都是她的女兒。

    多好的一個人呀!好到讓即使不想跟穆家人有太多感情聯結的自己,都忍不住想接近這個母愛泛濫的好人。

    她爹雖氣恨著穆家人,可老實說,就算當年穆知學真做了什么強橫蠻干的事,也罪不及妻兒。

    何仙姑接過紅紙,先是看了其中一張,然后閉上眼睛,稍稍搖頭晃腦了幾下,接著微歪著頭,像是耳邊有人跟她說話一般。

    不一會兒,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穆夫人。

    「你家這位二月下旬出生的姑娘,性情橫得很啊!购蜗晒谜f。

    「是呀是呀,她是我的大女兒。」穆夫人說。

    「若你要問她的姻緣的話……她會二嫁!购蜗晒描F口直斷地說。

    聞言,穆夫人大喜,「所以還有姻緣?」她一度很擔心雪梅再也沒機會出嫁了呢!

    「有。」何仙姑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穆夫人微怔,「這是什么意思?」

    「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何仙姑搖頭一嘆,「她的正緣一直在身邊,其他的,我就不說了!拐f完,看向另一張紅紙。

    穆夫人忖了一下,正緣一直在身邊?

    「難道是……」她一驚,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胡成庵。

    胡家是歸化漢籍的胡人,到了胡成庵已經是第三代了,穆胡兩家因為生意買賣之故,算得上是世交,兩家的孩子也是自小打打鬧鬧著長大的。

    他行事粗莽,但性情爽朗又善良,穆家兩老看著他長大,是挺喜歡這孩子的,早些年也曾想過讓雪梅嫁到胡家,可無奈他一直不得雪梅的緣。

    胡成庵至今仍未婚配,跟穆雪松及徐白波三人可說是受天城最值錢的單身漢,如若是他,那真是太好了。

    就在她內心暗自歡喜的時候,何仙姑拿著另一張紅紙看著,然后突然表情一沉。

    「夫人!购蜗晒蒙袂槟C地說:「另一位姑娘是你的小女兒?」

    「是的,她……」穆夫人笑盈盈地正要問她的姻緣。

    「她已不在人世,夫人要問什么?」何仙姑卻直視著她,打斷她的話。

    何仙姑此話一出,穆夫人陡地一震,臉上的喜意瞬間消失,「什么……」

    聽見何仙姑這句話,尹碧樓也同樣的震驚。不在人世?她是說周學寧命數已盡?

    「你……你這是……」穆夫人向來和顏悅色,此時卻難得地露出慍色,可因著她的好修養,卻也沒開口罵人。

    她鐵青著一張臉,倏地起身,「豆兒,給賞!拐f完,她轉身拉著周學寧便奪門而出。

    一旁的豆兒速速給了十文銀,便跟另一名丫鬟雙福急急忙忙地跟了出來。

    穆夫人出了門口,氣呼呼地說:「胡說八道,真是觸楣頭!」

    她們往馬車的方向走去,在車里已等得有點不耐煩的穆雪梅見她們來了,忍不住咕噥道:「總算是回來了!

    看母親鐵青著臉,一副被誰踩了痛腳的表情,穆雪梅微頓,然后有點幸災樂禍地問:「怎了?說了娘不愛聽的?」

    「不說了!鼓路蛉司o緊地拉著周學寧的手,一臉氣呼呼地道:「她居然說我們學寧是不在人世的人,真是胡說八道!」

    聞言,穆雪梅秀眉一蹙,「學寧不是好端端地在這兒?」

    「可不是?所以才說胡說八道!」穆夫人懊惱得很,「早知道不問了!

    穆雪梅噗哧一笑,「行了,我的好娘親,別氣壞了身子,趕緊上車吧!」

    「真想回頭來撒把鹽米。」穆夫人邊嘀咕著邊上了車。

    回程的馬車上,穆夫人已經不想提那何仙姑的事了,而穆雪梅也沒興趣知道那何仙姑又說了什么。

    倒是尹碧樓一路想著何仙姑的話想得出神。

    何仙姑一看見周學寧的生辰,便鐵口直斷地說她已不在人世,如若周學寧已不在人世,那意即她們兩人并未如她所想的交換身體。

    周學寧不在了,所以她宿上了周學寧的身。那么她呢?她的魂魄不在了,她的身體還在嗎?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生起一股的惡寒。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對于自己如何宿在周學寧身上,她毫無記憶及印象?

    她最后的一段記憶是那天的傍晚……那天傍晚,她師兄帶來一只烤鴨孝敬她爹,因為當時還有患者在,她跟她爹是在閉館后才一起吃了那只又肥又香的烤鴨。

    之后呢?為什么她的記憶到這里就全部沒有了?后來的她發生了什么事?

    她得想辦法打聽京城那邊的消息才能解開她的疑惑,可她該如何打聽京城那邊的消息呢?

    思忖著,她不自覺地滿面憂忡……

    「學寧?」穆夫人見她神情凝肅憂慮,關懷不舍地握著她的手,「想什么?」

    她回過神,搖了搖頭,蹙眉一笑,「沒什么……」

    穆夫人滿臉歉意,「那神婆的話,你可別當真,都怪義母,我真不該去問的!

    「義母也是關心我跟雪梅姊姊才會去找那何仙姑,有什么錯的呢?」她安慰著內疚不已的穆夫人。

    「話雖如此,但聽了那觸楣頭不吉利的話,誰能不在意?」穆夫人說著,又忍不住地叨念著,「還說她鐵口直斷,料事如神,根本胡說八道……」

    坐在對面的穆雪梅笑嘆一記,「神婆說的話,娘別往心里去了!

    「我是……唉呀!」穆夫人話未說完,馬車突然急速地往前一頓。

    車里的她們來不及反應,只聽見外面傳來狂躁的狗吠聲,接著拉車的馬匹忽地急奔了起來。

    「快走開!快走開!」車夫似乎控制不了馬匹,只好扯開嗓門對著路人大叫,提醒他們閃躲,以免受傷。

    第二章  仙姑的話(2)

    馬車在路上飛似的奔著,晃得車里的主婢五人東倒西歪,驚聲尖叫,兩名丫鬟盡職的抱緊了主子,生怕主子摔傷。

    尹碧樓捱著車門邊,瞥見一條大黃狗正追著她們的馬車跑,馬的后腿似乎被大黃狗咬了一口,那應是它發狂疾奔的主因。

    眼見車夫已拉不住馬,車子也可能因此翻覆,又可能會波及無辜路人,她當機立斷地爬到車外。

    見她爬到外面,車里的穆夫人跟穆雪梅尖叫喊著,「學寧,你做什么!」

    她沒時間向她們解釋,因為她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使馬匹冷靜下來。

    「拉好韁繩!」她用堅定的語氣對車夫說著,然后嘗試穩住自己晃動的身子,接著便一鼓作氣地跳到馬背上。

    她一跳出去,車夫跟車里的主婢四人也同時尖叫驚呼。

    她一把抱住馬脖子,整個人緊緊地巴在它身上。她被它震得上下跳,卻還是牢牢地環住它,然后在它耳邊說:「好孩子,不怕,我在,我在……」

    她一邊對著馬說話,一邊揉弄著它的脖子,接著她伸手摀住了它的眼睛。

    馬看不見前路,又聽著她的柔聲安撫,竟慢慢地緩了下來。

    可馬車一慢下來,那條大黃狗便隨之逼近。

    眼見著它又要撲上來攻擊馬匹,為了保護馬匹并避免它再次狂奔,尹碧樓雙手抓住韁繩,往馬的側邊溜了下來,以自己的身子去抵擋大黃狗的攻擊。

    她腳才落地,大黃狗已撲了過來,開口便往她腿上一咬……

    「啊!」見狀,車里的主婢四人驚叫出聲。

    「該死的畜牲!」車夫見那大黃狗咬著腳不放,抓起身邊的長棍便要打狗。

    「別!」尹碧樓大聲制止他。

    忍著痛,她蹲低,雙手捧著那大黃狗的頭,兩只眼睛直望進它瘋狂的眼底。

    「好孩子,松口!顾f。

    這大狗脖子上套了圈,還拖著繩,肯定是有主子的。

    大黃狗兩只眼睛瞪著她,嗚嗚地低吼。

    「松口,你是好孩子,是吧?」她忍著疼,柔聲安撫著它。

    漸漸地,她感覺到它咬合的勁道輕了許多。

    她揉著它的兩腮及脖子,不斷地安撫它。這時,路人紛紛圍了過來探看瞧熱鬧。

    終于,大黃狗松開了嘴。

    大黃狗的主人喘噓噓地追了過來,見它傷人,又驚又急又愧歉地說:「姑、姑娘,你沒事吧?」說著,他趕緊拉住大黃狗的繩子。

    這時,車上的穆夫人跟穆雪梅主婢四人已下車,見她腳上鮮血直流,嚇壞了。

    「老天!學寧,你受傷了!」穆雪梅氣呼呼地質問那狗主人,「你為什么縱狗傷人?」

    「姑娘,不、不是的,我……」狗主人一臉懊悔歉疚,「我這條狗兩三個月前被一匹大花馬踢傷并受到驚嚇,沒想剛才見到府上的馬車經過,就突然發狂掙脫了繩子,我絕不是存心的。」

    聽見狗主人的解釋,尹碧樓這才知道黃狗傷人的原因,再看那黃狗被狗主人緊緊拖著,垂著耳朵、夾著尾巴,一副害怕的樣子,實在太可憐了。

    路人們圍了過來,見黃狗傷人,議論紛紛。

    「你那黃狗咬過人,以后肯定還會傷人的。」

    「是呀!怎么可以養這么危險的狗呢?把它弄死吧!」

    圍觀群眾的撻伐聲浪讓狗主人無地自容又不知所措,他看著那條彷佛知道自己闖禍而發抖的黃狗,無奈地說:「你這畜牲為什么要傷人?」

    見這幾名女眷的穿著及出門的陣仗,狗主人心知必然是富貴人家,如今狗咬傷人家的閨女,他哪里賠得起?唯有交出這條狗的性命才能平息了……

    他下了痛苦又不得已的決定,「怪你自己吧!」說著,他抬起腳就要往黃狗的頭上踹。

    「不要!」尹碧樓見狀,立刻伸手護住黃狗。

    狗主人見她腳上鮮血直流,竟不慌不懼,還制止他教訓這只不受教的惡犬,不禁一愣,「姑娘,你這是……」

    「它不是存心的!顾f。

    「姑娘,這狗嘗到了血的滋味,以后就野性難馴了。」一旁看熱鬧的路人說著。

    「是呀,要是它下次又傷人該怎么辦?這狗留不得!」

    路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讓狗主人無所適從。

    「大叔,這樣吧……」尹碧樓直視著他,平靜溫和地說:「把它交給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一驚。

    「學寧,你說什么呢?」穆雪梅驚疑不解地問。

    尹碧樓對著她一笑,然后又看著那狗主人,「它傷過人,想必大叔心里也有疙瘩,今天縱使帶回去了,日后也是多有顧忌,于你于它都不是件好事。」

    狗主人聽了一頓,「姑娘說得有理,只不過……你不追究,不要求任何賠償嗎?」

    尹碧樓一笑,「大叔就把它當做給我的賠償吧!」

    「姑娘,你當真?」狗主人難以置信。

    「當真!顾o他肯定的回答,并伸出手,「繩子給我吧,它叫什么名字?」

    狗主人遲疑地將繩子交給她,「……它叫熊寶。」

    她接過牽繩,摸了摸黃狗的頭,溫柔地說:「熊寶,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吧!」

    黃狗看著她,嗚嗚兩聲。

    「大叔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它的!挂虡前仓分鞯男。

    狗主人點點頭,感激地說:「麻煩姑娘了!

    「學寧,你這是……」穆夫人看得很是疑惑。

    「義母!顾σ曋路蛉,心意堅定地說:「讓我把它帶回去吧!

    穆夫人還在猶豫,但一旁的穆雪梅已果斷地說:「娘,您就隨她吧!她還在流血呢,咱們趕緊把她送到徐家的醫館去吧!

    女兒這一提醒,穆夫人回過神來,急喊著丫鬟,「豆兒、雙福!趕緊把寧小姐扶上車,咱們快去徐大夫那兒!」

    「是!」豆兒跟雙福答應一聲。

    她們一到徐家開設的醫館健安堂求治,徐白波便著人前去通知穆雪松了。

    健安堂由徐白波的父親及他的三位叔父一起經營,四人分工,各有各的專長。除了醫館,徐家還開辦醫塾,培育英才,造福社稷。

    徐白波跟幾名族兄弟都在自家的健安堂做事,各司其職,從不爭功也不競奪,因著家族團結和樂,健安堂這塊御賜的招牌也才能歷久彌新,長存不衰。

    一聽到母親跟姊姊進了健安堂,穆雪松立刻放下手邊的事情,疾奔健安堂關心。

    徐白波知道他會立刻趕來,早已在門口候著他。

    「雪松,你可來了。」

    穆雪松看見自家的馬車停在一旁,馬車旁綁了一條大黃狗,雖感疑惑,卻沒時間多問。

    「在哪里?」他問。

    「內室!剐彀撞⒖虒⑺I進內室。健安堂的內室非尋常病患使用,隱密又安靜。

    「我娘跟姊姊怎么了?」他急問:「我聽你派來的人說她們乘坐馬車出了意外,可我剛才見我家馬車似乎沒有什么問題?」

    徐白波先是一頓,然后嘖了一聲,「這個小金真是,怎么傳話的……你娘跟雪梅姊無礙,只是受了點驚嚇,受傷的是寧妹妹!

    聽說母親及姊姊無礙,穆雪松松了一口氣,但一聽到徐白波說周學寧受了傷,他也擔心,「是皮肉傷?還是傷筋動骨?」

    徐白波一笑,「她被狗咬。」

    「……」聞言,他怔愣住。

    「剛才你應該有看見你家馬車旁綁了一條狗吧?」徐白波說:「就是它咬傷寧妹妹!

    他濃眉一蹙,「這是怎么一回事?」

    「一時之間我也說不清楚,待會兒見了你娘跟雪梅姊再問她們吧!」

    來到健安堂后院,便見豆兒跟雙福站在一間廂房的門外,見他來了,兩人先是一怔,接著有點激動地喊了他,「少爺……」

    兩人迫不及待想跟他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可穆雪松沒有稍作停留的打算,直接進了屋里。

    屋里,周學寧坐在椅子上,徐家專攻外傷治療的徐二爺徐海青正給她包紮右小腿的傷,而穆夫人及穆雪梅則是坐在一旁,四只眼睛巴巴地盯著。

    見徐白波跟穆雪松進來,母女兩人先是一愣,旋即站起。

    「雪松,你怎么來了?」穆夫人一把拉著他的手,急切地想將她們方才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對他說。

    「娘,您沒事吧?」他先將母親從頭到腳地瞧一遍,確定她頂多是掉了幾根頭發,這才放心。

    「雪松!鼓卵┟返溃骸付嗵潓W寧,我跟娘都平安!

    他微頓。多虧學寧?她們能毫發無傷是學寧的功勞?她……做了什么?

    他上前詢問徐海青,「二叔,她這傷如何?」因與徐白波以兄弟相稱,因此他從小便跟著徐白波喊叔叔。

    「我已經敷了健安堂最上等的藥,只要按時更換藥膏,再服用紫雪丹跟至寶丹,應是無礙。」徐海青續道:「牙口最是狠毒,為免患部感染惡化,我給寧姑娘放了一些血,她可能會有點血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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