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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靈異神怪,近水樓臺,日久生情 >> 大宅妙醫(上)作者:春野櫻 | 收藏本站
大宅妙醫(上) page 12 作者:春野櫻
    她的奮發向學讓所有人驚訝,大家都說她簡直變了個人。

    不久,她也開始為穆老爺及穆夫人施針,緩解穆老爺背疼之苦及穆夫人的失眠癥狀。

    因為頗有成效,府里的其他人也常偷偷地跑來找她,希望她給他們施針灸治。

    日子一天天的冷了,腰疫背疼的人越來越多,偷閑抽空跑來請她扎上幾針的婢女嬤嬤們也多了。

    這日晚上,她給一個不曾來找過她的嬤嬤施針,那位嬤嬤原本左臂還舉不起來,待她施針結束,便能高舉左臂過頭。

    「唉呀!」嬤嬤興高采烈地說:「看著大家來找寧小姐施針,我還半信半疑,沒想到寧小姐還真有這么高明的一手呀!」

    「嬤嬤!顾郎厝嵋恍,「天冷了,你每日事畢便熱敷患部,能緩解疲勞及疫疼!

    嬤嬤又感激又不好意思地笑說:「老婆子我先前還不信呢!大家說您技術好,我還說『唉呀,咱們那個連花都繡不好的寧小姐會施針』,看來我真是有眼無珠。」

    她不以為意,拍了拍嬤嬤的膀子,「你先回吧!若疼得厲害,再來找我!

    嬤嬤點點頭,「好的,那老婆子我就不打擾寧小姐歇著了!拐f罷,她欠了個身,轉身便走了出去。

    嬤嬤走到外頭,說了聲,「唉呀,下雪了!

    聽見嬤嬤喊著下雪,周學寧放下正要準備收拾的器具,走出門外。

    嬤嬤已經離開小筑,溜班去找好姊妹說話的小單也還沒回來。

    她坐在廊前,看著白色的雪花從漆黑的空中緩緩地飄落而下。這是她來到受天城后的第一場雪,前陣子聽小單說今年的雪遲了。

    伸出手,她讓雪花落在她掌心上,當一朵冰冰涼涼的雪花落在她掌心上時,她不自覺地發出喟嘆。

    人生總是充滿著各種矛盾及荒謬,她哪里能料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盡管經歷不幸的事,卻又讓她得到了這樣的機會。

    這是她生為尹碧樓時,永遠實現不了的夢吧?

    這些日子,她已經對自己及她爹的死慢慢釋懷,唯一還介意著的,就是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她想把那丟失的記憶找回來,可是卻苦無計策。

    忽地,她察覺到原本躺在廊下的熊寶有了動靜,還沒意識到什么,便聽見穆雪松的聲音自小筑門口傳來。

    「你在做什么?」

    她望去,只見穆雪松已朝著她走了過來。

    她站了起來,「松哥哥,這么晚還過來?」

    「你也知道晚了?」穆雪松蹙起眉頭,有點不悅地說,「方才碰到一個嬤嬤,看方向,定是從你這里離開的是吧?」

    她沒有否認,「她左臂舉不起來,給她扎了幾針!

    「上了一個月的課,你就在府里開起醫館了?」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損她,事實上卻是在褒她。

    「可以幫人,又可以累積經驗,何樂而不為?」她話鋒一轉,「你這么晚過來,是不是要扎幾針?」

    「我跟別人不同,不扎針也想來看你。」他說。

    乍聽之下她還沒意會到什么,但咀嚼了一下,她聽明白了,他居然拐個彎在跟她示愛?

    為了掩飾她內心的羞怯不安,她岔開話題,「聽說今年的雪遲了!

    「聽說?」他微怔,「今年的雪遲了,你還得聽別人說了才知道?」

    「呃,不是的……」她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連忙圓了回來,「是前陣子跟小單聊起這件事,我們在討論為什么今年的雪遲了……對了,你來這兒要做什么?」

    「沒要做什么!顾畛恋捻幼⒁曋,唇角輕輕一勾,「剛才不是說了,就是想來看你罷了!

    「喔!

    「喔?」他濃眉微蹙,「好像不太樂意看見我來似的?」

    「不是的,我是……」話未竟,她被他突然伸過來的手嚇了一跳。

    「別動!顾皇址穩地扶著她的臉頰,一手像是撥著豆腐上的灰似的輕柔,弄掉了她頭上的雪花。

    她抬起眼,看見他專注而俊朗的臉龐,不由得一陣心悸。

    「晚了也冷了,趕緊回去屋里吧!顾f:「昨天我讓人送來的永泰白炭,待會兒讓小單給你燒一盆暖暖屋子……對,小單呢?」

    「她去找姊妹串門子了。」她據實以告。

    他眉心一捧,「不在這里侍候你,溜班?」

    「別念她,我準的!顾灰詾橐獾匦π,「她整天跟前跟后,就讓她溜一下班,我也賺了一時半刻的清靜!

    「聽著好像我打擾了你,看來我還是離開,還你清靜吧!」說著,他旋身就要走。見他轉身要走,周學寧不知哪來的沖動,竟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他回頭看著她,她臉兒一臊,立刻將手抽回。

    她那嬌羞又不知所措的模樣,讓穆雪松忍俊不住地將她一把攬進懷中。

    她僵住,像根搟面棍似的直立在他臂彎里。

    他輕輕地喟嘆了一口氣,低聲地說:「你做得很好!

    她微頓,不解地抬起臉看他。

    「我今天聽白波說,他爹跟幾位叔叔都提到了你……」

    她在他懷中,仰望著正俯視的他,興奮又不安,「提到我什么?」

    「他們說你既認真又優秀,要不是徐家有著傳男不傳女的規矩,還真想把你收在門下!

    「真的?」她簡直不敢相信。

    「我會騙你?」他蹙眉一笑,「你終于找到一件感興趣并能持續下去的事了!

    「終于?」她嘀咕著,「至于嗎?」

    「你以前不愛看書,廚藝跟針線活也不行,難得對醫術有興趣,不是終于是什么?」他故意笑話她,想看她臉上那變化豐富的表情。

    她皺著眉、蹶著嘴,一臉懊喪。

    「不過……」他勾起她的下巴,笑視著她,「你現在像顆發光的珠子般,耀眼奪目。」

    他一會兒貶得她頭頂生煙,一會兒又褒得她心花怒放,教她氣也氣不出,笑也笑不來。

    接著,他斂起唇角那抹無傷的戲謔,嚴肅正經地說:「學寧,你真的很努力,也表現得很好,一點都沒給咱們穆家丟臉。」

    得到他的贊許,她心情飛揚。

    「你表現得這么好,想要什么獎賞?」他一臉認真地問。

    「我不需要什么獎賞!顾o了她這么多的支持跟協助,就是最好的獎賞了。

    「這怎么行?你再認真想想!顾f。

    「我……」她一臉苦惱,「我真的不需要也想不到!

    「那我隨便給你一個吧!」他說著,低下頭去,欺近了她。

    驚覺到他的臉越來越近,也意識到他想做什么,她羞紅著臉,瞪大眼睛。

    「閉上眼睛……」他聲音低啞地說。

    她抽了兩口氣,羞悸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她微微地瞇上眼睛,卻又驚羞地張開。

    他的臉越來越近,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的鼻息。

    「小姐!我回來了!」這時,小單興高采烈地回來并大喊著,可當她發現穆雪松在,而且還抱著自家主子,狀似親密時,她尷尬了。

    周學寧連忙輕輕推開了穆雪松,而穆雪松則是轉頭用比冰雪還冷的目光望向壞事的小單。

    小單整個人一縮,膽怯地說:「那個……終于……終于下雪了……」

    「是呀!」周學寧故作無事狀,「總算是下雪了!拐f著,她跟小單招招手,「冷死了,你快進屋幫我燒炭盆吧!」

    「喔!」小單知道主子是在救她,拔腿就往屋子的方向跑來。

    經過穆雪松身側時,穆雪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像是在說「你這壞事的丫頭完蛋了」似的。

    小單縮了縮脖子,不敢多瞧他一眼,一溜煙地便往屋里鉆去。

    周學寧怯怯地瞅著他,「晚了,松哥哥也趕緊回去歇著吧!拐Z罷,她旋身也溜回屋里了。

    看著她闔上屋子的門,穆雪松好一會兒才徐徐地吐了一口悶悶的、懊惱的長氣。

    他轉身邁開步子,心里仍有著不舒坦、憋憋的感覺。

    壞事的丫頭。他忍不住腹誹。

    幾日后,邊陲四個部族突然串聯騷亂,平息已久的邊疆又起戰事。

    戍守邊疆的秦將軍遣了軍爺向城守傳令,即日起商道封閉,所有商隊不準進出。

    聽聞此事,受天城內的商家可說是哀鴻遍野。

    開春后便是商道熱絡之時,若是屆時商道仍然未開,恐怕會影響來年的所有交易買賣,進而損了商譽,甚或賠上大筆的違約金。

    眾家商號猶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安也不是沒道理,幾年前一次邊疆騷動,商道一封就是兩年,大家真是叫苦連天,若不是身家豐厚的,還真是捱不過。

    城守發布封關令之后,幾位商會大老爺就跑到穆府來拜訪,希望穆老爺能一起想想辦法?蛇@官家的事,豈是屈屈商家可以左右?穆知學也是一籌莫展,只說要再研議。

    穆雪松稍晚回府,立刻被喚至崇儒院。

    「爹,您找我?」一進花廳,他便問道。

    「你應該知道了,」穆知學啜了一口熱茶,嘆了口氣,「今天早上幾位商會的大老爺來找我研議商道封閉之事,可這官家下的命令豈是我們能說話的?」

    穆雪松在父親身邊坐下,一旁的仆婢給他奉上一杯新沏的熱茶暖身。

    他好整以暇、氣定神閑地將杯盞握在手里,暖了暖手心,然后掀開茶蓋輕啜了兩口熱茶。

    見兒子一副無事人的樣子,穆知學生疑了,睇著他問:「瞧你氣定神閑的,怎么?你有招?」

    「沒有!顾f。

    「沒有?」穆知學眉心微微一蹙,「那你今天忙什么?」

    「忙著總計咱們北隆號各家店面行號來年所簽契約的細目!顾f:「我詳查過了,除了幾趟生絲跟糧秣的買賣有賠償之虞,其中契約都是機動靈活的!

    「是嗎?」

    「我跟大帳房算過,若真趕不上開春交易,大概得賠上三百兩白銀。雖是數目不小,但咱們北隆號還扛得起!

    聽了他的說明,穆知學稍稍安心!溉羰侨绱,倒是可松口氣,只不過會所的那些商家怕是要三天兩頭往咱們這兒走了!顾f著,又嘆了一氣。

    穆雪松淡淡一笑,「爹就告訴他們稍安勿躁吧!」

    穆知學微頓,狐疑地看著他,「看來你是有想法了?」

    「稱不上是什么想法,總之也是走一步是一步。」穆雪松忽地問一旁的老仆,「老張,今兒是什么時候了?」

    老張頓了一下,「應該是……十一月二十了!

    他思忖了一下,「我記得那位秦將軍是大前年的十一月到任,如今已三年了,他及其麾下軍士三年戍守邊疆,都未能返鄉過節!

    「是這樣沒錯!鼓轮獙W疑惑地問:「怎么了?」

    他深深一笑,神秘卻又胸有成竹地說:「我想……還來得及。」

    第七章  邊關犒軍送暖(1)

    東大路支六路轉角,天香樓。

    穆家的馬車停放在樓下,周信跟玉華在廊下啃著熱騰騰的牛肉卷餅,而樓上的瀟湘房中,穆雪松正跟徐白波對飲。

    徐白波有事要告訴他,他也有事要同徐白波商量,但不需要旁人在場。

    「是京城那邊有消息了?」穆雪松問。

    「是!剐彀撞ㄉ袂橐荒,「是極不尋常之事!

    「你說,趁著成庵未來之前!顾f。

    聞言,徐白波微頓,「你還約了成庵?」

    他點頭,「是的,我有事情跟你們商量……京城那邊怎么回?」

    徐白波正色地說:「我父親在京衙的學生回覆,說尹氏父女倆的死狀有異。」

    他兩道濃眉瞬間一擰,「有異?」

    「根據衙門那邊的記載,尹氏父女倆的屍體筆直,并無掙扎!剐彀撞ㄕf:「尹家的大火來得快,但救得也快,他們父女倆的屍身并沒燒得太嚴重,記錄上是說他們兩人的屍身都在廳里被發現,但筆直躺臥,并無掙扎逃生之狀。」

    任憑穆雪松不是什么大內神探,也知道這不合常理。

    「發生大火,他們父女竟躺地等死?」他神情凝肅,「看來,他們若不是被下藥麻痹了身體,就是在發生大火前早已死去!

    徐白波點頭,「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所以我父親的學生便開棺驗屍,幸運的在棺中發現一些食屍的腐蟲,一驗之下竟發現他們中了一種來自疏勒的奇毒!

    穆雪松陡地一驚,「他們真被下毒?」

    「是。」徐白波續道:「這種毒名為海檬果,又被稱為自殺果,服用此毒后半個時辰便會藥性發作,先是輕微胃痛,然后是昏迷,心臟也慢慢停止,整個過程約莫是一到一個半時辰,可說是殺人不見血!

    「看來他們的死并非意外,但……」穆雪松苦思未果,「是誰害他們的命?據全隆記的掌柜說他們與人為善,敦親睦鄰,是街坊鄰居眼中的好人……」

    「太陽再大,都有照不見的地方。」徐白波說。

    「所言甚是!鼓卵┧裳酆熞惶,「聽說我這位小表妹有婚嫁的對象,不知他對這事了解多少?」

    說著,他微微皺起眉頭,自言自語地說:「看來我得著人再去查查!

    這時,樓下傳來吹口哨的聲音。那是周信響亮的手哨聲,也表示胡成庵到了。

    「成庵到了。」他神情一斂,「不提此事,有勞你了,白波。」

    徐白波蹙眉一笑,「兄弟一場,甭跟我客氣!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伙計的聲音,「胡少爺,穆徐兩位少爺來了好一會兒了!

    「什么?我都還沒到,他們開喝了?」胡成庵人未到,聲先到。他就是一個如此豪邁爽朗的人,但也因此不得穆雪梅歡心。

    門一開,胡成庵看桌上只有一壺熱茶跟幾碟小茶點,愣了一下,「你們還沒喝?」

    「等你呢!」徐白波一笑,吩咐著伙計,「可以上酒菜了!

    「好哩,馬上就來!够镉嫶饝宦暎⒓崔D身離開。

    他們閑聊沒一會兒,幾名伙計手腳俐落地將熱好的酒跟幾道香噴噴、熱騰騰的下酒菜送了上來。

    三人一邊吃菜喝酒,一邊聊了起來。

    「對了!购赦忠苫蟮兀肝艺f雪松,你約我跟白波出來,不是吃酒這么簡單吧?」

    「吃酒是主要,商量件事還是旁的!顾f。

    「商量什么事?」胡成庵問。

    「年關將近,想找你們一起給邊關將士們送暖!顾f著,眼底有一抹深沉的精芒。

    「咦?」徐白波跟胡成庵幾乎都是同時發出聲音的。

    「送暖?」胡成庵不解地說:「過去幾年,穆家不都常常給邊關兵營送去布匹跟米糧嗎?」

    「每逢佳節倍思親!顾f:「秦將軍都來了三年,他及他麾下軍士不曾返鄉,年關將近,想必十分想念老家年味。我知道秦將軍跟他的部屬多是北方人,北方人在冬至時有吃嬌耳湯的習俗,如今冬至快到了,想必在邊疆是吃不到嬌耳湯的,但我們趕一下,應該能在年前讓他們吃到,解解鄉愁。」

    「這嬌耳湯是……」胡成庵好奇地問。

    「其實就是下餃子!剐彀撞ń饬怂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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