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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誤打誤撞,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嫡女貴妾(下)作者:風光 | 收藏本站
嫡女貴妾(下) page 8 作者:風光
    宋知劍微微一笑,如今與她把話說開,身心之舒暢,比起來后頭那些困難似乎都不算什么了,「傻瓜,當你變回李貞妍,至少不會再痛苦糾結什么身分的事,不會再覺得嫁給我是高攀,到時候,還是我高攀了你呢!」

    皇宮的朝會在卯時,百官在承天門外等候,待鐘響入宮,依官職高低入太極門于太極殿列隊,待皇帝駕臨,百官下拜口呼萬歲,接著便開始議事。

    由于皇帝并非嚴肅之人,加上王朝如今河清海晏,文修武偃,所以朝會的氣氛一向不凝重,甚至好幾日都可以在卯正剛過就輕松下朝,各自回衙門辦事。

    但是今日勇國公卻上了奏,上奏的內容差點沒讓李康睿氣炸。

    「陛下,臣有本奏。」勇國公上前,由于他是一等國公,欽賜朝議免跪,于是他便威風凜凜的站在那里,聲如鏗鏘地道,「如今承平盛世,民間卻有謠傳四起,謂前年春季皇帝南巡之時遭到刺客襲擊,此事為梁祥設計,是為先太子滅門血案報仇,然而梁祥明明是勾結賊人謀反,方才下獄,民間傳出此謠言,只怕有人居心不軌,想借機擾亂民心,請陛下明察!

    這番話不讓勇國公來說還真不行,因為被刺一事是李康睿極力隱瞞的,連當初扳倒梁祥的真實原因都沒有透露,只安了個勾結賊人的罪名給他,今兒個當眾揭破此事,沒有一定分量的話,說不定當場就被拖出去砍了。

    勇國公敢這么說出來,代表民間的議論只怕已止不任,不管是不是事實,總之大家已經當先太子的人馬的確來找皇帝報仇,這哪里能叫李康睿不憤怒?

    朝廷上不明就里的官員皆為之震驚,看皇帝氣憤至此,只怕刺殺一事也不是空穴來風,為免引火上身,眾官皆低頭不語。

    李康睿很是發了一頓脾氣,但是法不責眾,他總不能讓人去把私底下議論的官員百姓全抓起來,于是也只能暫時咽下這口網氣,黑著一張臉退朝了。

    原本還想回御書房辦公,但這種情緒也做不好什么事,李康睿一下朝便往后宮去,想找皇后聊聊天抒發一下情緒也好,可是在半路上卻遇到回宮的南平公主。

    南平公主一看到李康睿居然就紅了眼睛,不依不饒地來到了皇帝面前,劈頭就是一陣哭訴。

    「父皇!兒臣沿路行來皇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她顯得很憤慨,居然沒注意到鑾康睿的神色不對,「那些平民百姓,居然公然談論著……談論著先太子。∵把先太子府被滅門的案子硬說是父皇做的,這叫兒臣如何不生氣?」

    李康睿臉色鐵青!该耖g訛傳此事已久……」

    「可是沒人敢拿出來講啊!都幾年過去了,查不到兇手就是查不到,父皇也是沒辦法呀!誰知道那些人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怎么又會去想到這一件事,竟是談得熱火朝天,兒臣聽到了,很是為父皇抱屈啊……」南平公主氣得跺腳。

    剛剛朝會勇國公才提起這事,如今又被南平公主這么一說,李康睿也覺得事情比他想象中嚴重多了,于是他打發南王公主離開,也不去后宮了,轉頭改往甘露殿,還吩咐一句,「叫宋知劍過來!

    因為宋知劍剛下朝還沒走遠,待李康睿轉而前往甘露殿的御書房時,宋知劍已在外頭等候,倒是比皇帝還快了一步。

    進了御房殿,李康睿氣得差點沒砸了桌上的端硯。

    宋知劍待到李康睿發泄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道,「陛下可是惱民間傳聞刺殺案及先太子之一事?」

    聽到他這種平靜的語氣,李唐睿的脾氣很奇異地平息了許多,或許這也是他喜歡宋知劍的原因之一,這個臣子年紀輕輕,遇事卻是不急不躁,辦事能力又強,每次都是成竹在胸的樣子,讓李康睿很安心的把疑難雜癥都交給他去辦。

    像宋知劍才起了這個頭,李康睿就知道有譜,心不由安了一半。「卿有何建議?」

    宋知劍有條不紊地說道,「臣以為,此事可有兩策!

    「哪兩策?」李康睿打斷了他,但又發現自己似乎太急了,便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等著他的下文。

    哪管皇帝驚風驟雨,宋知劍猶如青松佇立,毫不介意被打斷了話,不疾不徐地續道,「其一,自是找出當年先太子府血案真正的兇手,洗脫陛下嫌疑。雖說這個傳聞一直沒有停過,可是此次我們逮了梁祥,梁祥顯然跟那慕后主使者有接觸,待臣挖出幾個關鍵證據就能逼得那人不得不冒出頭來,只是在這件事上,臣可能會動用北方邊軍,請陛下應允!

    梁祥入獄后,李康睿去見過他,時間甚至比宋知劍還早,但當時梁祥心存僥幸,并沒有吐露什么,李康睿也只是大罵一場拂袖而去,之后梁祥的案子李康睿就完全丟給了宋知劍。

    然而宋知劍如卻說他有把握從梁口中撬出一點東西,這倒令李康睿心情大好,彷佛先太子府滅門血案這朵籠罩在他頭頂上數年的烏云就要散去,動用北方邊軍如何?那本來就是他們勇國公府的勢力范圍,直接動用都可以不用透過圣意。不過宋知劍還知道要先來請示他,李康睿得到相應的尊重,更覺滿意。

    「還有一策是什么?」李康睿迫不及待地問。

    宋知劍眼底過一絲精光,淡然一笑!傅诙,便要請陛下做幾件事來表現泱泱大度,這件事臣會替陛下安排好,保證以后百姓提起先太子時都會贊賞陛下的仁德恩慈,寬宏大量!

    「好!」李康睿拍案叫好,整個早朝累積的怨氣,似乎在宋知劍寥寥幾句話里就宣泄一空。「你要兵權,要人馬,甚至要金銀,朕都允了,只要你將這件事辦好,朕一定會大大賞你,甚至……甚至給你一個恩典!」

    第十二章  一家樂融融(2)

    胎兒未滿三個月,正是不穩定的時候,甄妍乖乖的待在勇國公府內養胎,不敢亂走,但精神體力倒是不錯,沒有一般孕婦的柔弱。

    不過她害喜很嚴重,吃付么吐什么,前三個月簡直把她折騰得夠嗆,原就纖細的身段更顯弱不禁風,宋知劍的頭發簡直快愁白了,她的腰肢都快比他大腿還細,哪里像個孕婦,要不是平日得出門替皇上辦事,他恨不得自己一天十二個時辰全黏在她身旁,惹得甄妍啼笑皆非。

    直到第四個月開始顯懷,她突然不吐了,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般生龍活虎,胃口變得很大,尤其是酸的東西更受她偏愛,于是整天就看她這也吃那也吃,偏偏沒長出幾斤肉,都不知道吃到哪里去。

    她現在可是勇國公府的金疙瘩,無論需要什么,府里無條件的往院子里搬,搬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不過她有了會被轉為正妻的認知,覺得自己既然精神好,每日都會去向宋振邦及徐氏請安,即使他們讓她好好休息也阻止不了她。不過甄妍是個明事理的,知道他們是為孫子著想,便說大夫也要她適時走動,宋振邦夫婦才釋懷。

    每日聽著她說胎兒有什么變化,或是聊到些宋知劍不為人知的一面,也讓眾人更進一步的了解了甄妍,除了懂事知禮之外,妙語如珠的時候也是讓府里每個人都笑到闔不攏嘴,難怪宋知劍疼惜至此。

    大年開始經歷了梁祥垮臺,整個春季宋知劍不知被皇帝派去忙什么,幾日不回都是有的,如今又入了夏,天兒正熱,但炎熱的天氣完全對甄妍沒有影響,一早就吃了一碗餛飩,一碗湯圓,還有兩顆薺菜包子,現在又在喝著桂花酸梅湯,吃著酸死人的蜜餞和青梨子,看得徐氏等人嘖嘖稱奇。

    「你天天這么吃,怎么不長胖。俊剐焓喜挥缮舷麓蛄克,由背后看還真不知道她懷孕了,仍是那么窈窕美好的身材,看得她這個做娘的都嫉妒了。

    「是啊,還有妍兒你是怎么保養的?懷了孩子居然皮膚又細又白的,明明見你常常哂太陽的啊。」一曬就黑的何芳到夏秋季也是苦惱,她在北方弄得皮膚粗糙,如今正想方設法拼命保養,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甄妍細嫩的臉。

    「何止!她體力比我這個沒懷孩子的人都好,整日在府里轉圈子,弄得好像我很懶似的!鼓掀焦餍ξ乇г沽艘幌。

    前三個月她躲在公主府避暑,連國公府都少來了,比起四處轉悠不停的甄妍,的確是懶。

    大伙兒笑了起來,自從甄妍懷了這孩子,眾人就喜歡在一起談天,勇國公府的氣氛一日比一日好。只不過宋知槍和宋知弩是武官,國家和平基本上就沒事干,偶爾練練兵,退朝就直接回府,只有可憐的宋知劍因為受到皇帝重用,前幾日還被派去徐州,倒是只有他與自己媳婦兒相處的時間最少了。

    「你們說,妍兒肚里這胎是男是女?」南平公主突然說道。

    眾人看向了甄妍,她咽下了口中的梨子,笑吟吟地道,「三郎說是男是女都好,男的就讓寶兒帶他,女的就給寶兒疼她!

    宋英杰也在場,原本在一旁讀書,聽到甄妍這么說,也驕傲地昂起頭,表明了自己大哥哥的身分。

    宋知槍見狀大笑起來!赴盐壹覍殐核阌嫷煤煤玫模@算什么師父!」

    「到了寶兒這一代,是英寶嗎?」南平公主突然想到,「宋英杰這名字還不錯,當初誰取的?」

    「當初是三郎取的!剐焓贤蝗豢戳怂握癜钜谎!敢滥愕@取名字的水平啊……」

    宋知槍與宋知弩同時想到自己的名字,又想到宋知劍,對于徐氏未竟之語都心有戚戚焉地點著頭。

    宋振邦可不樂意了,發聲抗議道,「名字里帶著武器,聽起來才威風啊!本來寶兒應該叫宋英錘的,這名字有什么不好?」

    甄妍正在喝酸湯,聽到這話一口湯差點沒噴出去,其它人則是臉色古怪地瞥著宋振邦,擺明了懷疑他的品味,宋英杰更是差點沒把手上書給撕了,不悅地瞪著自己的祖父。

    不過宋振邦顯然不知道自己正在遭受質疑,自得其樂地說著,「就三郎媳婦肚里這一胎的名字我也想好了,這一回三郎可不許再和我搶!」

    「你取了什么名字?」徐氏有種不好的預感。

    宋振邦仍自得意洋洋地說道,「如果是個男娃兒就叫宋英斧,嘿嘿,聽起來就威風八面吧?如果是女娃兒,太重的武器也不適合,就叫宋英鞭好了!

    一席話說得眾人無語問蒼天,甄妍更是險些淚流滿面,都要在心里同情起她可憐的孩兒了。

    此時宋知劍大步進了門,沒人知道他什么時候從徐州回來的,都是一臉訝異,而他也只是向大伙兒點了點頭,便直接將一包甜點放到了桌子上。

    「徐州特產,桂花楂糕,大家嘗嘗!顾啙嵉卣f道。

    南平公主促狹地笑了。「那酸溜溜的糕兒,誰不知道你特地帶給媳婦兒的。课覀兛刹桓页阅!」

    眾人調笑了一陣,不過宋知劍不知是臉皮厚還是故作鎮靜,都是一如往常的平靜。甄妍微紅了臉,默默地拈起了桂花楂糕嘗了一口,甜蜜地朝宋知劍一笑,這等美態,在場的人看得呆,連笑都忘了。

    宋知劍哭笑不得地輕咳了聲。

    宋振邦算是清醒的,也是好笑地岔話題道,「你去徐州這么快就回來了?」

    「只是去聯絡一些事情,如今事情已經明朗,就不需要我待在那里了!顾沃獎φf道。

    「關于……梁祥背后那個人?」宋振邦直問。

    屋子里一群人聽到提起正事,也紛紛收起笑臉。

    宋知劍也不介意將自己的調查結果說出來,畢竟這一屋子都是自己人,而且大多有官職或誥命在身,唯一一個白身的是他結發妻子,也要讓他們知道發生付么事,之后朝中掀起什么風浪才能及時反應。

    「梁祥背后那個人我們已經知道是齊王,就是缺乏證據,我去徐州就是去找證據!顾沃獎┵┒,「梁祥及劉氏都身家清白,查不出什么異狀,唯獨他的外室顧氏藏得很深。當初梁祥處處與我們勇國公府作對,所以我就注意著這個顧氏,知道她是徐州人士,想不到這回就派上用場!

    「由于梁祥是害死甄平的人,我讓甄平的學生岑明書去徐州,就是要他暗地調查這件事。后來梁祥供稱顧氏是齊王的人,我們把重點擺在他們如何暗中聯系,果然查出顧氏的舅父是一個行商,專跑南北做古董生意,齊王喜愛古董舉世皆知,顧氏的舅父進入過齊王府做過多次買賣,這樣就連結起來了。

    「顧氏的舅父已經被拿下了,齊王借著他和顧氏與梁祥聯系,我們也取得了先太子府滅門血案是齊王所為的人證與物證,現在,就剩挖個洞給他跳了。」

    宋知劍看了一眼甄妍,她還算平靜,畢竟她十二歲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顧氏的舅父也參與了先太子府滅門血案,他口中形容的血案之慘烈,讓宋知劍也慶幸她什么都不記得,那種地獄般的景象,既然由她腦海中被拂去了,最好永遠都不要想起。

    末了,宋知劍看向宋知槍!敢谀莻洞,可能就要麻煩大哥了!

    「沒問題!沒仗打我正閑得慌!顾沃獦屢豢趹隆

    「也要算我份!」何芳急急插話。

    不過這群人中唯一狀況外的徐氏,注意的重點卻與眾人非常不一樣,她啊了一聲看向自家小兒子!溉桑阅轻癄钤獩]入翰林,卻外放到了徐州真的是有要事得辦,不是你故意……呃……爭風吃醋?」

    宋知劍有些無奈。「我解釋過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

    當天岑明書拜訪國公府時在場的眾人都尷尬地笑了起來,宋知劍卻唯獨看向了甄妍,看得她青澀地垂頭。

    因為,當初她也是這么想的,還想得自己喜孜孜的。

    宋知劍靠近她,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的名聲為了你的事都毀了,你得補償我!

    「怎么補償?」甄妍傻問。

    宋知劍古怪地笑,輕拍了她的小腹。「這個,第四個月了吧?」

    甄妍輕輕點頭。

    「我問過太醫了。」宋知劍面不改色地道,「太醫說過了前三個月就可以了!

    「什么可以了……」甄妍原本還一頭霧水,但見他眼中隱藏的火熱,她突然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一張俏臉變得通紅。

    他居然在這么多人面前和她調情?虧她還一直覺得自己的夫君很正直呢!他簡直又開了一次她的眼界。

    然而原以為甄妍會羞得逃了,想不到她臉紅歸臉紅,也低聲在他耳邊道,「這樣妾身還是大虧了呢!妾身也有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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