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的事了,由你去說服她!蹦凶拥氖只蛩娜釢櫻╊i,時輕時重的輕撫。
“為什么是她?”知道改變不了他的決定,花絳試著換另一個方式打消他的念頭。
男子呵呵低笑!耙驗槲业娜嘶貓,陸瑞京似乎對她有意思,兩人有說有笑的吃著豆腐腦,那閹人還挺有男子氣概,英雄救美的替美人兒教訓了欺負她的人一頓!
以陸瑞京的為人,根本不可能會有心軟的一刻,何況是挺身而出護佳人,要說這兩人之間沒有什么曖昧,說出去只怕沒人相信。
只要有一絲絲的可能性他都不會放過,畢竟陸瑞京的私宅嚴密得像只鐵桶,想要滲入極其不易,他好幾次要安插自己的人手進去都無功而返,陸瑞京不信外人,只用自己看重的人。
“想容是個傻的,她和誰都合得來,若要她當內應,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她不是做壞事的料,說不準還會反過來幫你的對手氣死你!被ń{說的是實情,她幾乎預見即將發生一場大鬧劇。
“阿絳,別忘了牡丹樓是誰的!睕]有他在背后出資給她當靠山,牡丹樓早被其它皇親國戚并吞了。
“我也希望你記得,沒有了我,牡丹樓算什么!鄙倭怂牟僮鳎讲交I謀,牡丹樓形同虛設。
“你!好,很好,賤奴才翅膀長硬了,懂得頂嘴了。”他真是養了條會咬主子的狗?!
“我不是奴才……”她是他表姊。
男子不讓花絳說完下文,整個人猶如野獸般的推倒她,嘶的一聲,粗魯的撕破她的衣衫,不顧她的意愿,直接扶著昂長的巨物狠狠插入她的身體,肆意妄為的將她當成發泄的對象。
不反抗的花絳默默地承受他一下重過一下的撞擊,在她愛上他的那一天起,她的心就淪落了。
女人呀,一旦被情愛困住,便是萬劫不復。
三日后。
“來來來,喝酒,這次不能像上回一樣半途走人了,我不過去換了一件衣服回來,你就不見蹤影了,太不給我面子了,陸督主自罰三杯吧。”酒不怕多,就怕喝不下。
齊時鎮上回宴請不盡人意,頗有遺憾,所以他又補請一回,希望這一次真的能賓主盡歡。
“太子言重了,當時微臣公務繁忙,沒來得及告辭,皇上交代的事不辦便是抗旨,相信太子定能體諒為人臣子的不易!毖鐭o好宴,就不知他有什么籌碼用得上,陸瑞京拭目以待。
陸瑞京氣定神閑的噙著笑,坐在靠窗的位置,底下的街景一目了然,他不意外的瞧見幾張熟悉的面孔。
他都進了牡丹樓還窮追不舍,真是辛苦了。
“呵呵,父皇真掃興,酒喝到一半還把人叫走,回頭我問問父皇什么事這般緊急,連一時半刻也不讓你停留。”他在刺探,同時也是讓陸瑞京認清誰是主、誰是奴,閹人再張狂,面對他也得雙膝跪地,自稱一聲奴才。
“二皇子被刺!
齊時鎮的手頓了頓,目光流轉,最后看向墻上的竹畫。“受傷了嗎?二皇弟未免太不小心了。”
“別人要殺他,哪是他小心就能避得開的。那場刺殺令二皇子傷得很重,差點救不回來,心口那劍刺得太深了!彼袂槟,說得煞有其事,好像隨時傳出二皇子死訊都不足為奇一般。
事實上,此時的齊任時正活蹦亂跳的在草原上獵兔子,他身上最大的傷就是手背上那道三寸長的傷口,那是他設陷阱時被樹枝劃傷的,根本不用上藥,沒幾天就愈合。
“真的?”齊時鎮一聽,眼底流露出幾許興奮。
“幸好別莊的大夫醫術精湛,妙手回春將人救了,二皇子命大才逃過一劫,現今已能自行坐起進食,恢復得不錯!逼鋵嵁敾首右埠苄量,整日被人刺殺,永無寧日。
齊時鎮原本發亮的眸光頓時一黯,眼中閃過陰郁!澳钦媸遣恍抑械拇笮,祖宗保佑,父皇肯定很著急!
“皇上倒是沒說什么,只要二皇子好好休養,又讓東廠多派些人去保護他,并下令同樣的事不要發生第二回!彼匾鈴娬{“東廠”兩字,意思是提醒不要有人找二皇子麻煩,否則他翻臉不認人。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誰下的手,就連皇上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由皇子們爭斗去,誰能殺出一條血路就能稱霸為王,自古以來的權力斗爭都是如此,有能力者勝出。
但那不關陸瑞京的事,皇家兄弟要打要殺都隨他們去,他只忠于皇上一人,誰也別想踩著東廠當墊腳石上位!
終究是為人臣子,他還能跟皇子們爭天下不成,即使他手中的權勢大到教人害怕。陸瑞京正透露著這訊息。
他要瓦解對手的防心,不再處處針對他,身后時時刻刻跟了一群尾巴也挺煩人的,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呵!應該不至于,誰敢膽大包天的招惹東廠錦衣衛!饼R時鎮言下之意是若無東廠鷹犬出面,下一波的暗殺行動隨即到來!昂昧撕昧,明明是找你來喝酒的,說這些不愉快的事干什么,上回沒看完的飛天舞,此次可得盡興了。”
齊時鎮一擊掌,花絳立刻帶了丹湘和數名樂伎進入包廂,其中沒有葉照容的身影,而是由一名體態妍麗的女子取代。
瞄了一眼一字排開的花娘,沒瞧見那張熟悉的小臉,陸瑞京眼底閃了閃,意興闌珊的斜靠著身子喝酒,眼中毫無一絲情緒,淡漠得不近人情。
穿著桃紅色舞衣的丹湘賣力的舞動誘人的胴體,她仍一心撲在太子身上,使出全力要勾引出他的憐惜,腰肢越扭越快,彷佛就要一舞化蝶。
只是她的用心沒人在意,齊時鎮假意欣賞著她的曼妙舞姿,眼角卻瞟向他處。
花絳面有嘲諷,對她的自作多情感到可笑。
而陸瑞京則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好像外頭的景致比跳舞的丹湘還美上數倍。
酒香、花香、美人香,牡丹樓里牡丹艷。
驀地,包廂外面傳來一陣細碎的吵鬧聲,越來越大的爭執聲吵得人不得安寧。
“兩位先坐坐,我去去就來!鄙頌槟档堑漠敿抑魇抡撸ń{起身告罪,退出包廂。
很快的,花絳去而復返,一臉為難的看著包廂里的兩位貴人。
“呃,有件事想請兩位相助,沒有你們出面,此事恐難善了!边@事也只有他們才壓得住。
“什么事?”兩人同時開口,口氣疏離,并不感興趣。
“定國公世子不管不顧的要帶走我們樓里的姑娘,說是喜歡她唱的小曲,態度強硬得連我們的人也攔不住!被ń{苦惱的揉著生疼的太陽穴,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唱曲的?”難道是她……陸瑞京眉頭動了一下。
“不過是個唱小曲的,給他就是了,牡丹樓里還找不到第二個唱曲的姑娘嗎?何必吵吵鬧鬧的擾人雅興,花掌柜的,你太不厚道了,收了本太子的銀子還讓本太子不痛快!饼R時鎮不快的斥責。
“可是想容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她只唱曲兒沒簽賣身契……”突地,一道黑影杵在花絳面前,打斷她的話,嚇出她一身冷汗。
“你是說花想容?”
“是呀!督主,世子爺太粗暴了,捉著人就不放……”咦,人呢?他……他真的去了?
陸瑞京風卷殘云似的急出包廂,沒瞧見身后的齊時鎮和花絳交換了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接著又跟在他后頭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