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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王爺勢利妾 第7章(1) 作者:言午
    “肖天望?”

    雖然仍是壓低了聲音,顧惜惜還是忍不住驚道。雖然這肖天望的確看來頗為可疑,但沒想到能讓他這般鄭重對待,怎能不驚詫非常?

    越王軒神色頗為凝重,無視她的愕然,頷首道:“若我不曾看錯,他應該便是昔日聲名顯赫的鎮北元帥肖浩之子,那個十歲便隨父出征,軍中有'少李廣'之稱的肖天望了!

    此事未免過于傳奇,機敏若顧惜惜,此時亦不免做聲不得,良久方道:“……你確定是他?”

    原來當年肖浩身為鎮北元帥,威名赫赫,卻擔心功高蓋主,主動隱退,越王為了能牽制青王,派人在肖氏父子的原籍蕪城查訪了很久,卻一直一無所獲。此事顧惜惜雖并未涉及,也多少有些知道。

    越王再次頷首,道:“若只是同名之人,那種身經百戰的殺戮之氣和從容自若的氣概,又怎可能是鄉野之人所有的?”

    顧惜惜稍一猶疑,道:“……你是打算讓他為你效力?”

    “嗯。之所以從前一直對三哥隱忍不發,除了顧忌他手中的兵權,也是因為一旦除了他,朝中怕是再無這般人才能夠統領全軍,一旦北番侵擾,那我便會陷入窘境。如今若能得肖天望,以他取代青王之位,我們便可放手對付青王了!闭f到得意之處,索性連三哥的稱謂也棄而不用了。

    顧惜惜凝眉道:“那你對他開口了?”這樣的話未免太過急切,只怕會打草驚蛇,想來他越王也不會做這么粗率的決定。

    果然,他道:“既要讓他傳達消息,自然不得不透露了一些。雖然不曾明說,相信以他的才智,此時也必定是滿心疑慮了。”頓了一頓,又悠然道:“當年肖浩激流勇退,不失為保身之道。而這肖天望,既不曾親身體驗那朝野兇險,又懷著滿腹雄心謀略,卻只能蝸居在此,想來定是寂寞不甘,只是礙于他父親而已。稍加勸說,相信應該便能為我們所用!

    “你的意思是,”顧惜惜又不笨,早聽出他弦外之意,淡淡道,“讓我去做這說客?”

    其實顧惜惜所不知道的是,那肖天望在轉述之前事情的過程中,無意間對顧惜惜所流露的欽佩愛慕之意,雖然隱約,卻仍不曾逃過了他越王軒的眼去。讓顧惜惜作說客,自是事半功倍——越王軒卻不明說,只似笑非笑道:“惜惜當真是冰雪聰明——將來本王大業有成,卿定然是居功至偉!

    換來顧惜惜恨恨的一眼,心下卻啼笑皆非。

    數日后,依然未想好以何種方式對肖天望開口的顧惜惜,茫然地站在溪流邊發愣。

    正是鶯飛草長的季節,山中少有俗物,更是風景秀麗若畫。若是能早早了結了心上事,將來來這里踏春或者休養,亦不失為一個讓人心動的提案呵……

    “咦,顧姑娘?”

    心里正想著,這邊身后就傳來肖天望的聲音。顧惜惜愣了一愣,轉身微笑道:“噢,是肖大哥啊——打獵回來了?呀,好可愛的兔子!”

    肖天望將手中縮成一團白茸茸的小兔子遞給她,笑道:“是啊,在路邊看到的,想你可能會喜歡,所以就帶回來了!

    顧惜惜欣喜地接過來,左右端詳一番,開心道:“謝謝肖大哥。是啊是啊,惜惜最愛吃烤兔肉了……”

    肖天望愕然。

    顧惜惜輕笑出了聲:“開玩笑哪,難道肖大哥覺得我像是這么殘忍的人嗎?”拍了拍那可憐的小兔子,眉眼彎彎道,“呵,瞧把它給嚇得。”

    看到她明媚笑靨,肖天望忽然有剎那的失神。原本低頭逗弄兔子的顧惜惜不巧抬頭,正遇上他的眼光,不由一怔。

    肖天望本是爽直之人,直接贊道:“顧姑娘,剛才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呢。”

    “是嗎?”顧惜惜少有聽到這般直接而坦率的夸贊,心里忽然便微微一動,臉上竟有些紅了,一面卻忍不住暗中破口大罵:這該死的越王,敢情是早已經看穿了這一層,存心讓她來施這個美人計哪!

    氣歸氣,卻不得不承認,這樣事情或許會簡單許多,抬頭對他嫣然一笑,“其實肖大哥,有些事情,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應該瞞著你……”

    雖是問題,不待他回答,便已自然而然地拉起他的手往那邊走去。

    那肖天望原非擅長于這風月之事,但覺觸手之處溫軟滑膩,禁不住心中便是一蕩,任由她將自己拉到了那巖石邊,與她并肩坐了下來。

    只聽她輕輕道:“其實,肖大哥也該猜到了吧?我與他,并非什么兄妹!

    一番口舌,終于大功告成。在她七分真話三分假話的柔情攻勢之下,肖天望終于慨然決定了投入越王的麾下。

    然而越王的郁悶神情卻持續了整整一晚,甚至直等到第二日顧惜惜出現,兩人獨處的時候,他也依然像是生著悶氣的樣子,半晌不曾開口。顧惜惜亦與他相對無言。好不容易他終于打破沉默了——

    “這山中的草地倒真是特別柔軟茂密!眳s是不著邊際的一句話。

    見她沒反應,又冷笑道:“說起來的確,今年春天的風也特別輕暖溫和啊!

    顧惜惜隱約猜到了什么,強忍住白他一眼的沖動,居然仍沒開口,只聽他那廂果然又繼續冷言冷語道:“想必坐在草地上聊聊天,一定是很舒服吧?”

    顧惜惜終于有了反應,不過反應卻是——

    “咦,你看到了?不對啊,你怎么可能看見?腿傷不會這么快好了吧?”莫不成這山村中的老大夫其實還是深藏不露的神醫一枚?

    他再次冷笑一聲,“你就這么希望我腿一直不好,可以讓你安心地與別人那樣眉來眼去?”

    顧惜惜亦不再裝傻,微微提高了聲音:“喂喂,這不是你的目的嗎?”

    故意歪頭無比燦爛地一笑,氣死他氣死他,竟敢讓自己去執行這下三濫的美人計,“任務完成得這般迅速完美,難道王爺不覺得應該賞賜惜惜些什么嗎?”

    他頓然語塞。

    顧惜惜心情大好,倒了杯茶給他,“喏,喝茶!

    他接過杯子,瞥了她一眼,猶自諸多哀怨,碎碎念:“哼,這算什么?背著我與別人聊得這般眉開眼笑……這么燙!”

    顧惜惜笑得那叫一個如沐春風啊,“這不是被小王爺您給嚇的?春寒料峭,怕王爺讓自己的冷言冷語和冷笑給凍著了,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吧!

    “你——”再次語塞,哭笑不得,被她這么一胡鬧,原先尊嚴受挫的氣悶卻當真消散許多。

    正想再說什么,卻見她又斂了笑意,淡淡道:“說起來,該抱怨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小王爺真是好算計呢!

    他擱下杯子,忽然扭過了頭道:“我自己也沒想到,竟會這么在意。”淡然的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

    竟像是在生自己的氣。

    房中兩人各懷心思,一時沉默。

    如是又養傷數日,數日之后,豪華的馬車終于到達。三人在村民各種各樣的眼神中告別了這個僻靜的小山莊,在殷甲等高手的護持下,一路毫無懸念地平安抵達了京城。

    由王大管家來信得知,越王失蹤的期間,已查清兇手原是前任兵部侍郎的余部,主子被殺之后一直伺機為主報仇。如今已將那些人囚禁起來,等待越王回來后再行處置。

    越王閱罷,對顧惜惜展眉而笑,“我沒騙你吧?這些事情原不需我自己操心!

    顧惜惜心中卻惦念著另一件事,忍不住開口道:“進京之后,你打算如何安排肖天望?”

    越王顯然已經考慮過這一問題,不假思索便道:“讓他暫時先在客棧中住幾天吧。數日之后應該便到了一年一度的武試時間,讓他以武舉的身份光明正大地進入軍中,然后……”微微一笑,并未再說下去。

    顧惜惜既知他已有安排,便也沒再如何關注了。

    入京之后,二人便分道揚鑣,顧惜惜獨自乘馬車回了懷玉樓。才至門口,一片歡呼中,綠意等人迎了出來。數日未見,倍感親熱,圍著她噓寒問暖不止。

    顯然,諸人早從越王府已得到了他們兩人的消息,歡喜多于驚訝。

    于是,一邊給眾人講述這些日子里的傳奇經歷,一邊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了樓里。好半日,那些尋常的姐妹們終于散去了,只剩下了綠意她們幾個。正要將肖天望等事與之詳談,環顧周圍,忽然驚覺道:“咦,怎么半天沒見到小媚?”換作平日,只怕她早一番劈頭蓋臉地教訓過來了。

    此言一出,綠意先皺了皺眉,“不知道。似乎今天一天都沒見到她人影!

    正說間,小媚的丫環秋兒的臉在外一閃,瞧見這么一大群人,吃了一驚,頓時便縮了回去。顧惜惜眼尖,搶著招呼道:“來得正好,秋兒,知道小媚上哪兒去了嗎?”

    秋兒不知所措地走了進來,猶疑著搖搖頭道:“秋兒……不知道!

    紫荷冷笑了一聲:“不知道?那你低著頭做什么,難不成是害怕你的眼睛會說出實話來?”

    秋兒聽她語意不善,魂飛魄散,“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顧姐姐,紫荷姐姐,秋兒不敢,真的和秋兒無關啊……”

    綠意充白臉,扶她起來,嗔道:“紫荷,你嚇她做什么?”又溫言對秋兒道:“你知道什么,說來聽聽。大家也就是想問下小媚在哪而已。”

    顧惜惜不言,心中卻滿是疑竇。不過是問聲小媚的去向而已,小丫環何至于驚成這般模樣,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問題?

    可憐秋兒方敢站起身來,戰戰兢兢道:“本來秋兒就是想來告訴顧姐姐的,小媚姐姐她……似乎是去青王府了!

    眾人聞言皆失色。顧惜惜強自鎮定道:“是謝靖讓她去的嗎?”若是謝靖,事情或許還好辦許多。

    秋兒搖搖頭,“似乎不是……秋兒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媚姐姐還說,如果我敢跟其他人說一個字,她就割了我的舌頭,可是秋兒想來想去,覺得事情應該很嚴重,無論如何都該告訴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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