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琴眉很慶幸自己有過去那三年的經歷,否則現在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怎么這般無禮?”吉雅氣得站了趄來。
“若讓你有這樣的感受,很抱歉。”
也就在這時候,丞允回來了,見她們在大廳聊天,于是他笑著走了進去,“原來你們已經聊上了,那太好了!
“丞允,你怎么現在才回來?”吉雅上前嬌嗔道:“咱們多少年沒見了,我好想你,你呢,想我嗎?”
沒想到她會問得這么直接,可是丞允像是已習慣這樣的問法,直接開口道:“當然想了,同樣也想你阿瑪,葛大爺人呢?”
琴眉暗暗一笑,沒想到他回應得如此自然,不傷和氣,卻也沒有順了吉雅的心思。
“葛老爺在后面的客房休息。”琴眉替她說了,卻不知是不敢面對他們在一起的情景,還是刻意想大方的留給他們一個獨處的空間,她居然說:“你們聊,我有點累,先回房里歇息了!
她朝丞允點頭一笑,才轉身居然又聽見吉雅不善的言詞,“才陪我說幾句話就累了?”
“你怎么這么說呢?琴眉的身子骨本就弱!
沒想到丞允會這么說她,她只是不喜歡吉雅跋扈的態度,想回房喘口氣,身子骨可是一點也不弱呢!
“原來是個弱女子,像她這般的身子,怎么應付得來年輕力壯的你?”她語帶弦外之音,聽在旁人耳里恁是大膽至極。
琴眉閉上雙眼,不愿去理會,理會了就表示自己與她一樣低俗。
“吉雅,你怎么這么說呢?就算要說也別當著她的面呀!”見琴眉離開之后,丞允居然一反常態,對吉雅這么說。
“丞允!”吉雅也好生意外。
“等你這么久都不回來,讓我就這么被皇上賜了婚,你說該怎么賠我?”他魅惑一笑,點了下她的鼻尖。
“那你說呢?什么時候需要我都可以告訴我。”
她過去也曾勾引他多次,可是他卻完全不上道,為何現在突然轉了性?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因而故意探問:“你是哪時候對我有意思的?”
“許久以前了!
“既然如此,那你過去——”
“還不是因為我阿瑪、額娘在,他們管我管得很緊你也不是沒看見。前幾年在前方處理戰事,那時的寂寞讓我更想你了。”他扯唇一笑,說出去的話就像蜜一般,甜滋滋的,直逗得吉雅心花朵朵開。
“早說嘛,早知如此我就不去河南了。”她開心地倚著他,“帶我去府邪四處逛逛,可以嗎?”
“那有什么問題,走吧!痹谒康难壑邪挡匦氖拢瑓s以絕俊的笑容來掩飾心底的主意。
第8章(1)
晚膳前吉雅來到葛祀的房間,“阿瑪,我真的是太開心了!
“傻丫頭,開心什么呀?”葛祀回到毅親王府自有他的目的,當然事情成功與否的壓力伴隨而生,沒想到這丫頭竟是這般高興。
“原來……原來丞允是喜歡我的。”她在屋里高聲地說道。
“好了,以后別亂說話,讓別人聽見了像話嗎?”在毅親王府生活多年,也與這里的人打交道這么久,憑他這雙老眼怎會看不出來丞允究竟對她有沒有心?
見到她阿瑪這樣的反應,她氣極了,“您以為是我胡詻的?”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您還懷疑?”吉雅非常激動地表示。
“這是不可能的。”沒想到葛祀竟回她這么一句。
“您……您這是故意潑我冷水嗎?”她氣憤難抑地說:“真是他親口說的!
“就算是,阿瑪也是為你好,千萬別被他的三兩句話給騙了。”葛祀深吸口氣,端正起臉色訓斥道:“你忘了我們這次來北京城是為了什么嗎?這幾年我們忍辱負重又是為了什么?”
“我當然知道,不過那些事有阿瑪您煩惱就行了,我只要想著和丞允的婚事就行!
“婚事?!你忘了,他已娶妻了!
“我當然知道,但是現在的少福晉原先不過是司茶庫里的宮女,會成為他的福晉是因為皇上的關系!边@些事她早就會背了。
“你看不起她!
“哈……笑話!憑她,十個她都比不上我!毕胨潜欢嗌偃朔Q贊的美麗尤物,男人見了她眼睛可都發直了,原以為丞允比較特殊,沒想到他過去對她的無動于衷只不過是忌于王爺、福晉的關系。
“你這笨丫頭,她如果真這么簡單,皇上為何會賜婚?大家都明白,皇上一向看重丞允貝勒,對他的手足之情比親兄弟還甚,依這樣的關系,皇上又怎會配個低賤的下人給他?”葛祀果真老謀深算,幾個眼神、幾個想法就能猜透一切。
“您的意思是那女的不簡單?!”吉雅這才明白化的意思,但她卻不愿承認,“我一點也不覺得她有多了不起!
“反正聽阿瑪的準沒錯,就連丞允貝勒說的話也別信。”他不得不在她開了花的心上澆盆水,要她冷靜冷靜。
“不,如果他說的是真話呢?我愛他,我不想因為多疑而失去他!奔艢鈶嶋y抑地說:“當初我不想去河南,想隨他去戰區,您硬是不肯,害我以為與他的緣分盡了,如今好不容易知道他同樣愛著我,我怎能再舍棄?”
見她這么激動,看來是不會聽他的話了。
“唉,你這孩子,就不能讓阿瑪省省心嗎?”他無奈地說。
“反正我不會再聽您的話,除非讓我心服!焙煤靡粋少福晉的位置被搶走了,她可是滿心的不悅。
“好,我就讓你心服,如果他露出了馬腳,你可得再信阿瑪一回。”葛祀認真的想著主意。
如果丞允只是在演戲,必然是懷疑他們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他在心急之下泄了底呢?
閉眼沉吟半晌,卻只見吉雅在一旁聒噪著,“您到底想到什么?別一句話都不說呀!”
“你別吵,讓阿瑪靜靜的想一想!彼]上眼朝她揮揮手,她只好噘著唇坐在角落,不耐地等著。
突地,葛祀擊腿說道:“有了。”
“您想到什么了?”吉雅沖向他,急促地問道。
“就這樣,你附耳過來……”
琴眉在房間內刺繡,怎么也沒想到葛吉雅一句話也不說就闖了進來,還堂而皇之的東瞧瞧、西望望,評論擺設與裝飾。
“這幅畫是誰挑的掛在這兒?”她癟著嘴,好像對這幅鴛鴦戲水之作非常不茍同。
“這是貝勒爺親手所繪,是我掛上的!狈畔箩樉,琴眉走向她,站在畫前笑望著它。
“是丞允畫的?他怎會畫這么低俗的東西?”既然是他畫的,她也不再多話了,于是又看著那張薯床,“呵,你們都成親多久了,囍字還貼著?”
“不到一年都謂之新婚,貼著薯字并無礙。”琴眉知道她話語中的挑戰,也只能四兩撥干金的應了回去。
吉雅深吸口氣,說不過她,她可是不舒服極了,“你!”
隨即她想起阿瑪的交代,要她一定要沉住氣,于是笑著問:“對了,聽說你擅長制茶?”
“只是小小的興趣。”
“那我有榮幸喝上一杯嗎?”吉雅湊上前說。
琴眉看著她的笑臉,不認為她對茶有興趣,就不知她這么做的目的是?
不過,既然人家都開口了,喝茶這點小事她又怎能拒絕。
“我剛好配了些新茶,我們就嘗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