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我就要喜歡嗎?”杜確看著她,“那小姐也很美!
事實上,她的問題,他無法回答。
當他魂穿成為杜確之后,他便有了杜確的記憶,知道杜確的所有事,但僅僅是知道而已,杜確為何那么做,杜確的心思,并沒有一同賦予他,或許杜確是另有意中人才推了衛如月的婚事,或許杜確不喜歡女人,誰知道呢?他并不關心那個,他只想第一個找到理想隊友,在競賽中拔得頭籌。
崔鶯鶯自然不知道身邊這仙界男人無人知曉的心思,她聽到他竟破天荒的贊美她的美貌,感到很意外,她以為他對美貌這件事無感,原來并非如此啊,他果然是男人,對于美女不可能沒有感覺。
她正想說多謝謬贊時,杜確接下去卻道:“小姐你很美,天下男人見了小姐都要喜歡小姐不成?小姐是這個意思嗎?”
崔鶯鶯馬上咽回了要說的話,幸好沒說出口,不然就成笑柄了。
她剛剛竟會認為杜確真的在贊美她的容貌,糗翻了。
她掩飾心虛地清了清喉眬才道:“總之,郡主現在與大將軍是沒關系的人,你對郡主也沒有任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對吧?”
杜確并不回答,反問道:“小姐為何關心此事?杜某與郡主之事與小姐有何相干?”
崔鶯鶯一時語塞了。
總不能說她計劃找他當老公吧?
半晌她才找了個理由搪塞道:“我不是說了嗎,郡主對我態度不善,有人把我當敵人,我自然要弄清楚理由,否則豈不是太冤了?”
杜確淡淡地道:“如果是這個原因,那小姐不必擔心,杜某與郡主絕無瓜葛,至于郡主對小姐態度如何,小姐無須放在心上,反正日后小姐與郡主也不會再相見!
崔鶯鶯順著他的話道:“有你這一番保證,我就放心了!
杜確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倒是小姐你必須離世子遠點,世子一向視女人為玩物,無論世族千金或民間女子,玩弄之后便加以拋棄,在他面前切記得謹言慎行,對他不假辭色,以免惹禍上身。”
崔鶯鶯有些不悅,“我說將軍大人,你是認為我會被那個世子吸引嗎?”
那個衛如陽,她還看不上眼好不好?杜確為何會認為她的眼光那么差?隨便一個富二代就能吸引住她?
她忍不住又說道:“將軍,你太小看我了吧?我怎么會被那種不陰不陽的男人吸引,他是生得極好看沒錯,但他的眼神,我不喜歡……”
“他會迷幻術!倍糯_看著她。
崔鶯鶯一楞,“啊?”
看她難得失算,杜確的嘴角勾了勾,“他能使女子心甘情愿著迷于他,獻身于他,事后記不清發生過何事!
崔鶯鶯大感驚訝。
迷幻術?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催眠對吧?也可能不是催眠,而是用了迷藥。
“所以我讓小姐離他遠點,不要與他四目相接。”杜確緩慢但無比認真的說。
這是迷奸犯!崔鶯鶯實在不理解了,她憤慨地道:“那他這樣隨意玩弄女子的清白,難道無人報官將他繩之以法嗎?就讓他一直逍遙法外,繼續犯案?”
杜確黑眸看著她,“他是寧王世子!
崔鶯鶯不以為然地道:“世子又如何了?王侯犯法與庶民同罪不是嗎?律法是用來做什么的?不就是用來保護老百姓的嗎?”
這種迷奸犯還不快將他捉起來關進牢里,甚至讓他大搖大擺的在外行走,繼續找尋下手目標,太離譜了!
“小姐,你究竟是何人?”杜確忽然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崔鶯鶯頓時感到一陣心驚膽跳和口干舌燥,她有些結巴起來,“你、你說什么?我還能是誰?本小姐乃前相國的女兒崔鶯鶯!
杜確深究地看著她,“是嗎?”
如果她不是真正的崔鶯鶯,他也不會感到意外,畢竟身為仙人,月老惡搞的穿越把戲,他在天庭看多了,如今雖是在故事里,卻也有可能此人不是真正的崔鶯鶯,就如同他不是真正的杜確一般。
“我說大將軍,你是不是疑心病太重?好端端的懷疑人,這是不好的行為,有病就要看醫生……”
杜確看著她,微微挑了挑眉,“醫生?”
崔鶯鶯干笑一聲,“我是說大夫!
杜確確定她有古怪,但他并不想追究她的來歷,對他而言,來歷并不重要,她能否成為他的隊友才是最重要的,他淡淡地道:“小姐在我面前失言并不會出什么大亂子,但是剛剛那一番言論,不得在他人面前說起,僅用律法是無法將寧王世子關進牢里,小姐也無須不平,這便是貴賤之別。”
崔驚驚沉默了。
是啊,貴賤之別,確實是這個道理,在她前生的世界不也一樣,多少高官涉案都能全身而退,權勢真是萬靈丹。
“話說,小姐真會讀心術嗎?”心中似想到什么,杜確嘴角微揚,“杜某提醒一句,若不會的話,此刻打退堂鼓尚且來得及,若是到了府衙才說不會,以郡主的性格,定然會在眾人面前狠狠折辱小姐。”
崔鶯鶯加重了語氣道:“大將軍,郡主想如何折辱我,我根本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能不能找回孩子們,在我看來,孩子們肯定都兇多吉少了,若是不能早日抓到兇手,會有更多孩子遇害。”
杜確想到她判斷爆炸案兇手時的果斷與精準,并非在說大話,對她這一番義正詞嚴的話也不由得肅然起敬。
“小姐說的有理,郡主為難確實不值一提,是杜某失言!
崔鶯鶯忽然很想讓衛如月親耳聽到杜確剛才說的那幾句話,想必衛如月的表情會很精采。
不過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有種把衛如月當情敵的感覺?
兩人到府衙時,衛家三兄妹早已到了,陪同的還有府尹大人和府城的總捕頭安正揚。
“這位便是崔小姐吧?”府尹十分客氣,“適才已聽說了,崔小姐也會讀心術,這實在是太好了,那么現在就請崔小姐過去試試吧。”
杜確看了臉色十分難看的衛如月一眼,“郡主已試過了?”
府尹有些尷尬地道:“那孩子在郡主面前大吵大鬧,根本不肯靜下來,郡主沒法好好讀他的心!
“就是!”見到崔鶯鶯來到,衛如星馬上護短,“不關大姊姊的事,是那個孩子太吵了,吵得不成樣。”
安正揚緊緊蹙著眉心,“肯定是有人教他這么做,或許猜到我們會請郡主過來協助辦案。”
崔鶯鶯敏感的聽到關鍵字,“有人?大人指的是何人?”
安正揚原本看見進來的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心里根本不抱任何希望,忽然聽到她開口問他問題,他著實一楞。
他想了一下才道:“那個——我覺得是那兇手!
“大人為何如此判斷?”崔鶯鶯面色嚴肅,很看重這項情報。
安正揚道:“那孩子平安回來后,曾供稱他這些日子都被關在一處不見天日的地方,除了一個背光看不到樣貌的人之外,沒見過其他人,后來要再問他細節。
他便不肯說了。既是沒見過其他人,那可能背光之人便是兇手,且就是兇手教他的。”
“原來如此!贝搡L鶯思索了一會兒,又問安正揚,“大人,那孩子的家遠嗎?我能過去看看嗎?”
衛如月冷笑,“不會就承認吧,何必大費周章!
崔鶯鶯也不理她,只對安正揚道:“如何?大人,我能去看看那孩子的家嗎?”
安正揚雖然也覺得這要求挺奇怪,不過他點了點頭,“自然了,也不遠,不用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