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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上) 九 張子期的未婚妻 作者:子默
    曾杰掙扎著用一塊毛巾捂著額頭,還想自己開車去醫院,走到門口,已經天眩地轉,好容易人家凌晨手下留情,沒被打死,出去開車撞死多冤啊。

    曾杰召張子期前來護駕,張子期的電話響了又響,無人接聽,曾杰一邊暴罵一邊拼命地撥,他也知道張子期不接電話,多半是因為他已經醉死,曾杰氣不過,養朋友千日,不過用這一時,竟找他不著。

    誰知這么搗蛋竟終于被他撥通,里邊傳來一個女聲:“找張子期?”

    曾杰目瞪口呆,半晌才試探著:“您是……?”

    那女子聲音如冰過的一杯礦泉水,寡淡冰冷--也有人認為是清涼爽口,只聽她冷冷地:“我是他未婚妻沈冰,張子期已經爛醉,不論你找他什么事他都去不了。”

    曾杰飽受驚嚇,手里電話幾乎沒摔到地上去,這一晃動,頭痛欲裂,他忍不住呻吟一聲,倚著墻角喘息。

    那邊的聲音略微多了一點溫度:“怎么了?你好似受了傷?我看看,曾杰,哦,你是張子期的損友,需要幫助嗎?”

    損友?

    曾杰嘆息一聲:“沒什么,我摔了一跤,跌破頭,不嚴重,我自己可以!

    那女子問:“你在哪里?”

    曾杰此時無可選擇,是顆稻草都要當救命浮子,只得把自己家門牌號一一報上,十分鐘之后,自稱張子期未婚妻的沈冰女士駕臨。

    曾杰打開門,原來他見過這位沈冰女士,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婚禮上那惡狠狠的伴娘,不過此時她卸了嚴妝,素著面孔,長發又垂在肩上,倒是有幾分知性美。

    見曾杰狼狽萬狀,也不扭捏,一手把曾杰的手臂搭到肩上,半拖著曾杰就往外子。

    曾杰連聲道:“謝謝你。”

    沈冰問:“同你一起的那個孩子呢?”

    曾杰噤聲,死張子期倒底同這個女人有多少交情?是否會把朋友的事當故事講給女友聽--他媽的女友!那個純牌的同性戀咋會有女友呢?還未婚妻!張子期碰到女人就恨不能去洗手!

    好一個沈冰,淡淡地:“這個社會上有人渴望名有人渴望利,那都容易,最可怕的是渴望愛情,不愛江山愛美人,直到今日也不被原諒。管你是哪一種愛情,若不是多多自愛,必會給自己他人社會帶來無限麻煩。”

    曾杰受不了了:“拜托,我聽不懂,我頭疼欲裂。”

    沈冰笑:“好好地聽進去,可以治頭疼的!

    曾杰捂著腦袋轉到一邊,沈冰再笑:“就算治不這次,好孬可預防下次!”

    這女人是什么東西?有千里眼嗎?還是會讀心術?

    曾杰臉漲得通紅,巴不得自己暴斃在街頭,后悔上了這輛車。

    沈冰送上一張名片,曾杰看了一眼,燙手似扔掉:“給我干嘛?我不用這個!”

    沈冰大笑:“不是要你去光顧我生意,是讓你送禮報答我時找得到地址!”

    曾杰訕訕地,紅著臉,想了想,彎腰去揀,沈冰再遞給他一張:“這個這個,一低頭,再昏過去,就不值了!

    曾杰接過來,名片上寫“沈冰心理咨詢診所“”。

    曾杰看了半晌:“你怎么會認得韓玉?”(韓玉,乃柏林新娘)

    沈冰沉默一會兒:“不方便告訴你!

    為病人保密是心理醫生的職業道德。

    曾杰問:“能治好嗎?”

    沈冰問:“什么?”

    曾杰道:“病啊,心理的病,能治好嗎?”

    沈冰道:“如果有難過的事,同朋友說說,是否心里好過些?”

    曾杰一曬:“那怎么同?真正的病是治不了的!

    沈冰道:“這就對了,有些結,是活的,有人幫個忙就解開了,有些結,是死結,比如腦部已有病變,而我們對大腦的了解又那樣少,故此,無藥要救。”

    曾杰忍不住問:“你又怎么會成了張子期的未婚妻?”

    沈冰笑了:“有什么不對嗎?我在婚禮上見到他,他約會我,他年紀差不多,英俊,有房有車,有事業,人又溫文細心,他求婚,我應允。”

    曾杰白瞪了雙眼,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只是說不出話來。

    張子期瘋了!

    他怎么可能這么做?這些人里,只有張子期完完全全地不接受女人,其他人,無論如何,對于女人只是不喜歡,還是可以忍受的。

    比如曾杰的前妻,柏林的現任太太。

    張子期瘋了?

    還是自掃門前雪吧。

    綁扎完畢,曾杰又被那女人送回家。

    推門進去,已覺得屋里空氣清冷。

    表針“嗒滴嗒滴”地走,空調嗚嗚地響,沒有人的動靜。

    曾杰走過去,推開凌晨的房門,里面沒有人。

    曾杰呆了一會兒,覺得頭暈,慢慢坐下來,人去樓空。

    燕去樓空,佳人何在?

    走了。

    就這樣走了。

    曾杰此時回想起來的卻是血色中,那瘦弱少年手執一只大杯子,一臉擔心,他擔心的當然是自己會不會殺了人,而不是曾杰死沒死,可是那擔心的表情,讓曾杰覺得溫暖。

    想不到他就這樣走了。

    那個金色的背影,那個美麗的臀部,那個讓人火起的小小的倔強與驚恐。那個沉默的屈辱的表情與姿態。

    就這樣結束了?投入塵埃中,不知別的人是否懂得欣賞那瘦弱的少年的美麗。

    曾杰覺得空氣變涼,心頭有火。

    忽然門響,曾杰跳起來,希望看到的是凌晨。

    進門來的是凌晨,凌晨身后--是警察!

    曾杰的頭轟鳴了一下,整個人呆住。

    凌晨面無表情地:“他就是曾杰。”

    那警察同樣面無表情地:“我已為凌晨驗傷,落了案底,如果凌晨想告你,隨時可以取證!”

    曾杰慢慢坐倒在椅子上。

    完了,曾杰眼前閃過牢獄與眾人的指點,他的金色人生,到此完結。

    聽說雞奸犯,在獄中會受折辱。

    而曾杰并不是一個堅強的人。

    有那么一瞬,曾杰想,不如死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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