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像滾雪球般,抱在一塊往草叢堆里滾了過去,等到這滾落力道停下之后,紅兒綠兒是雙雙生抱在一塊,至于陸迎菊和奔雷托……
“你……你在我下面做什么,快滾開時你!”惡賊先告狀,明明是整個人趴在奔雷托身上,卻要對方先離開。
“你壓著我,我怎么走?”他依然是虛弱無力,動彈不得。
待迎菊恢復了東南西北方向后,這才發現,她整個身子不偏不倚、不歪不斜,正好就迭在奔雷托的身上,并且與他赤裸裸的身軀,來個緊密相貼。
她羞得漲紅了臉,正要從他身上爬起來時,原本驕悍惱火的表情,突然間,兩片小薄唇彎成拱門狀,眉頭一緊、小臉一縮,天啊!她的腰……
她居然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大概是腰部承受太多重量,加上被石子兒一絆,外加沖力一撞,幾乎讓她的小蠻腰被折成兩半。
這時,她又想要大叫出聲時,紅兒和綠兒像兩只小壁虎似的,爬到她的面前,并將中指豎在唇珠間。
“噓,菊姑娘,那四只獸已經來了!
兩人指指外大,從草縫間,可看出四獸戰將已來到颶尺不遠處,四人面向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似乎想從這空曠的原野中,嗅出一絲絲奔雷托的味道。
“你怎么還趴在我身上,這么迷戀我嗎?”呼呼的熱氣剛好就貼在迎菊的耳畔,索繞在他鼻腔里的,盡是她芬芳的女人香。
“你少臭美,再亂講話的話,小心我割你舌頭!庇諓汉莺莸啬,無奈這緊要關頭,她連動也無法動那么一下,萬一打草驚蛇,情勢可就要一面倒了……
這附近的雜草,將近有半個人一樣高,因此四個人藏身在草叢中,加上天色昏暗,要找出他們的話,只有一半一半的機會,況且幅員遼闊,將近有好幾畝田一樣廣闊,四獸戰將想要在短時間找出他們,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幽暗的草叢中,除了淡淡的青草香與泥土香外,還有著迎菊身上,一股令人陶醉不已的胭脂粉味。
他帶著享受與欣賞的心情,用力地呼吸著不斷飄散來的香味,一雙灰珠子,上下左右,不停地在打量著她,不經意勾起的笑,仿佛在告訴著她,你真是夠美、夠辣,貼在他胸前的蓓蕾,是又柔軟又舒服……
“把眼睛給我閉起來,你敢再亂看,我就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迎菊當然知道她正被奔雷托用眼睛吃著豆豚,怎奈外頭情勢還末明朗化,她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我也要警告你,要是你這態度還是不改的話,我……就運起我丹田里最后的一股氣,對著天空大喊,到時我也要讓你嘗嘗,當階下囚的滋味究竟如何!彼l出凌厲的目光,瞪著眼前這匹難馴的野馬。
被奔雷托這么一警告,倒也收到嚇阻作用,迎菊很清楚知道,萬一她這一劫躲不過,倒大霉的就是她了。
她的目光一下子柔和許多,她不停地從草縫間看出去,心里頭不停咒罵,這四個人怎么老在這徘徊不去,再這樣下去,難保不會被找到。
四人陸續在附近的草叢堆及林子里搜尋,經過一往香的時間,仍舊還沒找到四人藏匿的方向,正準備撤離之際,忽然間,有一只超大且全身毛茸茸的狼蛛,正從迎菊的小腿肚上,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上頭挪移而去……
紅兒和綠兒看了目瞪口呆,紅紅的小唇瓣不停發著抖,她們一個是猛搖頭,一個是猛點頭,不停比手畫腳、擠眉弄眼,看得迎菊是一頭霧水,心更是糾亂成一團。
“你們怎么了,在那裝什么鬼臉?”她不敢大聲,但口氣依舊灼烈。
“菊……菊姑娘,你……那邊那邊啦廣紅兒不停用手指著迎菊的后半身,那只狼蛛行動雖緩,但也慢慢地爬上迎菊圓潤尖俏的小粉臀上。
“那邊……哪邊?你們到底想說什么,天啊,快氣死我了廣本來就沒什么好耐性的迎菊,瞧見兩人那副死樣子,更加心煩意亂。
“她們是說,在你的臀部,有只蜘蛛正爬在上面。”奔雷托的視野,正好瞧得仔細。
蜘蛛?
“蜘蛛?你說什么,有蜘蛛?!”
迎菊整個表情驟變,她兩眼一勝,倒吸半口涼氣,接著便大叫出聲,也顧不得問到腰的疼痛,整個人便像是卷面皮似的,往草叢堆里滾落而去。
“快來人呀,快幫我將身上的蜘蛛撥開呀,救命啊……”
這一叫,不僅四獸戰將每個人全聽得清清楚楚,恐怕方圓十里之內,耳朵沒聾的人,都能聽得到這記聲尖叫。
樹上的黑妞兒看到此一情形,也不禁振翅喊著,“自作孽、自作孽……活不了、活不了……嘎嘎……”
等到紅兒和綠兒替迎菊將身上的蜘蛛用樹枝拍掉,正要站起來的同時,突然臉上黑影一這,三個人全被一團黑影給擋得密不透光,三個女娃兒掀眼一看,四個粗壯威猛的大男人,將三人團團圍住,連個可偷鉆的小縫隙也沒有。
“我警告你們,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別動我,我自己會走。”
明白大勢已去的迎菊,死也不想苦苦哀求他們放她一馬,盡管腰傷得厲害,她也堅持不讓這四個男人扶她。
這等苦差事,自然又落人倒榻的紅兒和綠兒身上。
俗話說:“囂張沒有狼狽久”。這話的確應證在陸邊菊身上。
一只下等低俗的蜘蛛,害得迎菊整個命運丕變,被活活逮個正著,成了名副其實的現行犯。
可是這名現行犯的下場并不慘,被四獸戰將俘獲之后,不多久,馬上就被安排接受大夫的治療,并且還躺在集舒適與典雅于一身的雙桂國房里。
“你這蒙古大夫、江湖郎中、謀財害命的庸醫,你-…·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問……”趴躺在奔雷托的床上,迎菊四肢動彈不得,她的腰部因嚴重的折閃,加上被蜘蛛一嚇時,又傷到尾椎骨,使得她只能淚眼汪汪,氣得不停捶著枕頭出氣。
“姑娘,你千萬不能動氣,要是你過度激動,而岔了針,使得傷勢加重,那老夫可就不負責了!北徽垇磲t治迎菊腰傷的老大夫,還第一回見到受了重傷,嘴巴還這么尖利的小姑娘。
腰部被下了八針,兩腿被下了六計,整個背部也被下了四針,一共十八針在她身上,除了脖子能轉動之外,其余部份,跟癱瘓可說是沒什么兩樣。
“大夫,這位姑娘的傷勢嚴不嚴重廣代替奔雷托照料迎菊的啥札龍,細心地詢問著病情。
“只要火氣別那么大,情緒別那么激動,神經別繃得那么緊,休養個三到五天,我看就會康復,只是……”他回頭看了不停在捶枕頭、咬棉被出氣的迎菊一眼,還是不免擔憂地搖搖頭,說道:“要是她再這樣激動下去,我看是三到五個月,恐怕也是好不了的!
要叫迎菊安靜地養傷,就像叫只猴子乖乖坐著吃東西,基本上,都是有著程度相等的困難度。
“你派個人到我鋪子里抓藥,五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帖,暫時就能讓她的傷勢避免過度惡化!崩洗蠓蜃吡藘刹,又想起什么似的,回頭悄悄在哈札龍耳邊說道:“要不要也加他讓她別太暴躁,情緒別太過于激動的藥方?”
“好哇好哇,能讓她安安靜靜,像個女人樣是最好了!睆囊姷剿谝豢唐,哈札龍就沒見過迎菊安靜過,要是能讓她柔一點、順一點,他家的主子,也好過日子。
老大失笑了笑,背著藥箱,神情愉悅地走了出去。
這-踏出房門,正好和紅兒與綠兒擦身而過,迎菊一見到她們兩人,本來堆滿笑意的臉龐,卻因為后頭又走進一具商大的身軀,而整個垮了下來。
“你們倆怎么會跟他一起來?”迎菊直覺不妙,三人相安無事一起走進來,臉上一點對立仇視的表憎也沒有,那照這么說他們會不會私底下握手言歡了?
“菊姑娘,奔雷旗主在藥效還沒完全退完前,就說要趕緊來看看你呢!”紅幾聲音悅耳,笑得一臉燦爛。
“旗主?你倒叫得很親密啊,紅兒?”迎菊陰著眼,瞪著這背叛的臭丫頭。
紅兒臉一羞、雙肩一垂,兩手就這么交迭在小腹處,不敢再說話。
“菊姑娘,你現在傷得如何,腰還會不會痛個知道迎菊在吃味,綠兒腦筋轉得快,馬上就來到迎菊床前,噓寒問暖。
“我的腰最好折斷,就不會有人老愛叨念你們,到時,你們就可以投奔新的主子,過好生活了,對不對?”說到新主子時,迎菊正好將視線停在奔雷托臉上。
綠兒嚇得忙揮手,還跪在床榻前。“菊姑娘,綠兒和紅兒對你絕無二心,您可千萬不要懷疑我們倆的忠貞!”
紅兒也趕緊跪在綠兒身旁,難過地咬著唇說道:“我們從小就跟著你,你怎好說這種話,你若不要紅兒,紅兒就只有一死,來表達對菊姑娘的一片心意!
嗚嗚……
抽泣低鳴的聲音,使得整個房間充滿著哀傷氣氛,迎菊向來不愛這種感傷的氣氛,又看到兩個自己心愛的丫環哭得淚漣漣,心腸一軟,馬上改口,“快起來吧,我不責怪你們就是了!
紅兒綠兒一聽,開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話才說完,迎菊便發現到,在奔雷托的肩上,不知何時,竟多停了一只鳥在上頭。
那不是…··嘿妞兒嗎?
“黑妞兒怎會飛到那韃子那邊,是被那韃子抓住了嗎?快把它救過來!
紅兒有些為難的說:“菊姑娘,是黑妞兒自個兒飛過去的!
“它……它自個兒飛過去的?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太熟悉這只鳥的個性,平常除了她和芝袖之外,是不讓其它陌生人碰它的。
綠兒既羞赧,又有些喪氣地道:“今兒一大早,旗主就拿好多松仁子、拘桔子和一些炸得又香又酥的核桃片給它吃,吃完之后,它……它就一直前著旗主不走了。”
“這……這小鳥崽子,看我不把它烤來吃!敝灰娝粴猓鼉荷陨砸粍,就痛得她雙拳緊握,無力地躺進枕頭里。
“大夫說你不能激動,也不能太過情緒化,否則你就要維持這個姿勢,長達半年之久。”奔雷托來到她面前,適時表現出他的關心,對于她昨晚對他種種的一切惡行,只字未提。
“你……你能動了。俊彼ばθ獠恍Φ,驚訝他的恢復力如此神速。
“托你的福,藥效才會退得那么快,我的情況并不打緊,倒是你,聽大夫說,還挺嚴重的!卑菟墨F戰將四人之賜,用內力將他體內的余毒逼出,他才會好得如此快,只是這一點,他并未向她提起。
“對呀,旗主他不但沒責罵我和綠兒,也不埋怨我們,還……還吩咐下人,給我們吃了好豐盛的早餐,又讓我們洗熱水澡梳洗一番,又請紹興鎮上最好的大夫來給菊姑娘看病,你……你就別再生旗主的氣了。”紅兒不能對不起良心,奔雷托的以德報怨,還有不計前嫌的寬大胸襟,讓她們都覺得汗顏不已。
“紅兒說得沒錯,旗主還問我們,說菊姑娘喜歡吃重點口味的,還是清淡點的,等菊姑娘餓的時候,才好吩咐下人先去備妥,說真的,旗主真是個好人,菊姑娘,我想我們應該都……誤會他了!本G兒不敢愧對良心的說出個公道話來。
兩人一鼻孔出氣,心全向著那韃子去了,連那只現實的鳥,也……投奔敵營,如今,她勢單力薄,還有傷勢在身,為了不讓自個兒的傷勢惡化,她應該暫時休矣,不能跟自個兒過意不去了。
“不過就給你們這么點好處,就把心全給人了,這筆帳留著回去再跟你們好好算算。”她脫了一人一眼,最后才有些疲憊地靜躺回床上……
“要不你們先去休息,這里就由我來照顧你們菊姑娘!比匀皇悄菢语L度翩翩、溫文有理,以及男人最具備的責任心。
“不好吧,旗主,你……”
“別說那么多了,你們也累了一整夜,趕緊去補個服,要不然,沒有睡眠的臉,可是會丑掉的喔!”女人最怕容貌生變,紅兒綠兒一聽,也明了到一夜無眠,對美貌可是會有著很大的影響。
他轉而向哈札龍吩咐,“帶她們去休息吧,這里我來就行了!
哈札龍領了命,隨即帶著紅兒綠兒,及黑妞兒一同出去。
待哈札龍將門帶上后,四方屋宇,就僅剩奔雷托和迎菊兩人。
他將門閂扣上、窗戶緊閉,還將兩旁的錦簾拉上,一時之間,整個房間頓時暗了一半,僅在一絲絲的光線,勉強地從窗縫間透進來。
看到奔雷托做這些動作,迎菊心中不免警覺心大作,這撻子把屋子弄得這樣密不透風,到底在搞什么花樣。
“你不熱我還會熱,干么把門窗全關得緊緊的,快把它們全打開廣迎菊仍不知事態嚴重性,還對奔雷托大聲咆哮。
只見他靜悄悄地放慢腳步,帶著詭異的笑容來到她的床前,還慢條斯理拉了張月牙凳,在她床邊坐下,并且將床邊兩側的錦織帷幢輕輕放下。
這下子更讓迎菊心慌慌、意亂亂了。
“還記得昨晚我曾跟你說過一句話嗎?”俊美無傳的臉上,雙眼湛得如明珠般閃亮。
昨……昨晚?昨晚你說過什么話,我哪會記得那么清楚!庇招闹邪l毛,開始裝聾作啞。
“你要是記不得,我就來提醒你,你聽好,我說過要是有一天,你也落在我手上,我一定也將你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地全扒光,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來了!北祭淄休p撫著迎菊的秀發,怎奈腰部的傷才剛扎完針,根本就還不能隨便擺動,急得她滿臉驚慌,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恐之色。
“你……你這臭韃子、爛韃子,你……你可千萬不能亂來喔!”豆大的汗珠,前仆后繼地不斷涌現,小小的粉臉上全是滿滿的汗水。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我奔雷托一生中從沒被女人羞辱過,拜你之賜,我終于嘗試到什么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我想,應該也讓你嘗嘗,你才懂得感同身受,對不對?”奔雷托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著,聽在迎菊耳里,仿佛像是凌遲處死般痛苦。
“我……我知道我不對了,你……你原諒我好嗎?”這些話,可是生平第一遭從迎菊的嘴里說出來。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貞節,她是打死也不會說出這么窩囊的話來。
“你知道錯了?”奔雷托簡直不敢置信,嗆舌的小辣椒,會變成清淡的小黃瓜?
要不是為了明哲保身,她哪會這樣低聲下氣,反正她這副卑微伶弱的小女人樣,除了這勤于外也沒其它人看到,只要能騙得到他,再怎么跟有個兒的個性背道而馳,她還是裝得出來。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向你道歉,我脾氣天生就暴躁,也不懂得體恤別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不懂事的小女人,好不好?”為了讓奔雷托消消火,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真叫人于心何忍。
“你要我原諒你可以,除非答應我三個條件。”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三個條件?我……我怕我能力范圍做不到。”她得想些金蟬脫殼之計。
“我保證你能力范圍一定做得到!彼坪跏怯腥f全的準備而來。
“那……那你就說說看吧!”她無奈地強迫自己接受。
“第一,不準跟我爭紹興酒坊!
“什么,不準跟你爭紹興酒坊,我去你……”迎菊突然忘了她是人家砧板上的肉,還敢大聲喧就但很快地,她又想起她現在的處境了。“這……可是……”
“你不愿意?”
算了,酒坊和貞節,還是貞節重要,反正她有信心,將來有一天,她會有辦法再奪回來的。_.
“好吧,這點我答應你!狈凑綍r候再來反悔死不承認,他也奈何不了她。
“既然你答應了,就在這里簽字吧!”奔雷托將早就準備好的切結書與筆墨,拿到迎菊身邊,要她簽字以示負責。
“用……用不著這樣吧,再怎么說,我們也算是認識一段時間,不必要這么公事公辦吧?”她嫣然一笑,心中暗罵他祖宗十八代。
“你簽不簽?”他的表情,似乎沒有讓她討價還價余地。
看到他一張鐵面無私的包公臉,知道再怎么撒嬌求情都是沒用,只好悻悻然地拿起筆,在上頭胡亂簽上自個的名字。
“很好,第二,以后不準對丫環奴仆大吼小叫,對他們要有適度的尊敬與體諒,你得做到!
“這關你什么事?”
“你做不做得到?”他以更堅定的口吻回應著她。
“我……可惡,我答應你就是了。”她好氣,以后不準對丫環們發脾氣,那她想罵人的時候要找誰發泄。
“很好,那就麻煩你再簽一張同意書吧!”不知從何又冒出一張同意書,并且很快地就拿到迎菊面前。
迎菊鬼畫符似的又簽了第二張,她真搞不懂,為何丫環們的事,還要由他來出面。
肯定是紅兒和綠兒趁這機會,猛打小報告。
她敢斷定,這兩個奧丫頭皮在癢了。
“快說吧,說完第三點,你就快點從我的眼前消失!”
“好,你干脆我也痛快,我欣賞你對酒的專業知識相當了解,所以,我要你來當我的酒僮!
“酒僮?”
“沒錯,讀書有書僮,品酒當然要有酒僮,你就來當我的女酒僮,過些時候,我要到山西汾陽的杏花村去見位老朋友,你就跟在我身邊,順道陪我去品嘗品嘗美酒!闭f完,他又拿出一張紙來。“這是委任書,麻煩你也在上頭簽一下。”
看來他是有備而來,想不到這孔武有力、魁梧壯碩的設子,心思也這么繽密。
“鑒定完后,咱們就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到時看看再說!彼徽娼o予回應。
迎菊迫于無奈,當場再簽下第三份文件。
這林林總總算起來,切結書、同意書,再加上委任書,一共兩式三份,她自鳴得意,自己簽的字眼鬼畫符似的,到時就算她想抵賴,這樣的字跡,和她平常寫的完全不同,到了公堂之上,還有得帶的呢!
“你以為你有這些物證,就擔保你能穩操勝算,一路順暢到底嗎?”她起碼也要挫挫他的銳氣,總不能老看他處高氣揚。
“你放心,我絕對會穩操勝算的!闭f完,他將兩側的錦織帷住拉開,突然間,房間內站滿了人,有紅兒、綠兒,還有哈札龍、哈扎獅、哈札虎、哈扎豹,就連那只最討人厭的黑妞兒,也同時出現在她眼前!斑@些都是人證,你則剛說的那些話,他們全聽見了!
“聽見了、聽見了,黑妞兒聽見了……!”黑妞兒啪啪啪啦的振翅聲,讓迎菊有感大勢已去,這可惡的家伙,竟然政設計她。
望著其它幫兇,她感到孤臣無力可回天,嗚嗚……
都是那只蜘蛛害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