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狀況很不尋常。”伍總管緊蹙著雙眉,他雖然不愿喬依人插手管太多事,但還是會適時地給她一些臉面,沒把事情做絕,也順道讓她知道,他可是很認真在掌事的!巴鯛斁尤唤舆B給了房臨知不少銀兩,真不知那人施了什么邪術,竟能哄得王爺甘心掏錢出來,還一給再給,像是沒有止境似的!
“房臨知是煉丹士,又不是道士,能施什么邪術?”喬依人不解地反問。
雖然歐陽名哲不窩青樓、不窩工房,改窩房臨知的居所是很奇怪,但他蘇醒之后已經做了一大堆奇怪的事,她有些見怪不怪了,誰知道那個男人現在腦袋里又在想些什么?
“您有所不知呀,現在外頭都在傳……唉,傳得還真是難聽!”伍總管忍不住大嘆口氣。
“到底傳了什么,伍總管你也說清楚呀!眴桃廊说故呛闷嫫饋砹恕
“還不就傳王爺他……他……他不玩女人,改玩男人了!”伍總管的表情有些尷尬。
聽說房臨知是個長相極為秀美的年輕男子,之前早就有些好男色的男人,曾向他示好過,但他總是不屑一顧,直接要那些家伙滾遠一點。
這一回歐陽名哲纏上房臨知,大家都說這渣王爺腦袋肯定壞了,才會對女人再無興趣,轉而對男人產生起“性趣”來。
而向來討厭被男人“覬覦”的房臨知,居然愿意讓歐陽名哲纏上,伍總管也不得不懷疑,房臨知該不會利用自己的“美色”刻意對歐陽名哲詐財,才讓歐陽名哲心甘情愿地一直把銀兩奉送給他吧?
經過伍總管的解說,喬依人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同時也懷疑起歐陽名哲真的換“性趣”了嗎?還是有什么誤會?
于是,喬依人打算親自一探究竟,在伍總管離開后,她也帶著小絮和一些仆人坐馬車出府了,直往房臨知的居所而去。
房臨知住在京城較僻靜之處,車夫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找到正確的位置,那是一座看起來年久失修的老舊小宅院,門墻斑駁、剝落的地方不少,要不是王府的另一輛馬車就停在門邊,他們會懷疑到底是不是這里。
喬依人下馬車后,小絮率先來到門前敲門,大聲喊著:“有沒有人呀?快來開門!”
過了一會兒,她們終于等到有人開門,結果來的正是歐陽名哲帶來的王府仆人,仆人見到門外的人居然是喬依人,訝異地睜大眼!巴蹂俊
喬依人往前一步,拿出身為王妃該有的氣勢!巴鯛斣诶镱^嗎?”
“在。”
“那就快點讓開,我要見王爺!
“您要見王爺?可是……”仆人面有難色,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讓喬依人進去。喬依人蹙起柳眉,仆人越不讓進,只會讓人越覺得有古怪!巴鯛斂墒呛头颗R知在一起?”
“是!
“他們在一起做什么?”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仆人照實回答。
“為什么不清楚?你不是跟著王爺待在這兒嗎?”
“因為王爺一天到晚都和房臨知關在煉丹房內,幾乎足不出戶,他們倆在房內到底都做些什么,小的……真的不清楚呀。”仆人的語氣里有莫名的尷尬及曖昧。
看著仆人的反應,喬依人心一驚,該不會歐陽名哲真的和房臨知有些什么吧?“那我更要進去瞧一瞧!”
“啊?王妃、王妃——”
喬依人出其不意地突然推開仆人,直闖而入,小絮也機靈地刻意擋住仆人,讓喬依人不受阻礙地往前,終于順利進到房臨知的宅子里。
歐陽名哲會在哪兒?她站在前庭中央,看著前、左、右各有一間小屋子,中間則是廳堂。她先打開左方的屋門,沒有;再跑到右方去,結果同樣也沒有。
她發現廳堂后頭似乎還有什么,便繞過廳堂往后走去,果然又在廳堂后發現一間屋子,看起來非?梢桑
她一靠近屋子,就聽到屋內似乎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更是加快腳步往前沖,奮力推開大門,闖了進去。“王爺在這兒嗎?王爺……”
一進屋,喬依人瞬間全身僵硬,雙眼睜得又圓又大,連嘴巴也張得開開的,忘了合起,只因眼前所見,對單純的她來說,實在是十分驚世駭俗的場面。
屋里的擺設非常簡陋,除了一個擺在房中央半個人高的煉丹爐外,屋角還有一張擺滿各種瓶瓶罐罐的桌子,加上幾個大箱子,桌子對頭的墻邊則放了一張供人休息的矮床,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多余的東西了。
而在矮床上,一名披散著長發的貌美男子正半靠在床邊,俯身揪著歐陽名哲的衣襟,而熟睡中的歐陽名哲則猶如“海棠春睡”般地躺臥在床,姿態隨興優雅,胸前的衣襟半開,胸膛若隱若現,被美男一扯又多露了不少。
美男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闖入,扯著歐陽名哲的手勢一僵,表情錯愕地與喬依人四目相對,氣氛頓時詭異到了極點。
“小姐小姐,找到了嗎?”小絮緊接著跑進屋內,忙著關心進展,結果一看到床邊的曖昧景象,馬上錯愕地狠狠倒抽一口氣。
這就是“捉奸在床”?!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王爺還真的……轉“性”了。
“吵死了……”歐陽名哲困意猶濃地慢慢起身,慵懶得好看,他打了幾個哈欠,才勉強睜開眼,發現喬依人居然出現在煉丹房內時,有些訝異。
“你怎么會在這兒?”
他不是已經命令過仆人,別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們,怎么她還是闖進來了?
“你……和他……”喬依人緊蹙起雙眉,伸出手指著他們倆,真不敢相信傳言居然是真的!
美男放開手,暫時站到一旁去,嘴角含笑地雙手環胸,似是等著看好戲。
而歐陽名哲則沒好氣地瞟了美男一眼,緊接著轉向喬依人,眸光一銳。“我和他在干什么,還輪不到你插手,快回王府去!
覺睡到一半被吵醒,他的起床氣發作,正滿肚子的火,沒什么心情與她好聲好氣。
“你……你真的不玩女人改玩男人了?”喬依人被嚇到有些結巴了。
“什么玩不玩……”歐陽名哲頓了頓,腦袋終于完全清醒,惱火地咆哮出聲:“我和他是在辦正事,別用你那齷齪的腦袋胡思亂想!”
她居然以為他和房臨知有斷袖之癖?這也太離譜了吧!
“可兩個男人窩在一塊兒,能辦出什么正事來?”她也不愿這么想,但都親眼看見他們倆這么搞曖昧了!皼r且城內關于你們倆的曖昧傳聞早已傳翻天了,我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信!”
歐陽名哲錯愕地瞪大眼,他和房臨知真的沒什么,為什么大家非得硬說他們倆有什么才開心滿意?這世道真是病了!
“就跟你說了,你纏上我,外頭是不會有什么好話出現的,你偏不信,這下可知道外頭那群人的嘴有多厲害了吧?”房臨知冷笑著對歐陽名哲說。
歐陽名哲的表情非常不悅!拔液退娴臎]有半點曖昧,你別再聽信外頭毫無根據的謠言了,那些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隨意捕風捉影,說話都不負責的!
“既然你和他真的沒什么,那么你告訴我,你們窩在這兒究竟在干什么?”喬依人還是不太相信他的說辭。
“我和他在……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總而言之,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純粹在辦正事,你要是再敢亂說話,當心我縫了你的嘴!”歐陽名哲狠瞪她一眼,懶得多費唇舌解釋,干脆直接要她閉嘴比較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