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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的新娘 第三章 作者:簡瓔
    飛機在曼谷機場轉(zhuǎn)機,指導(dǎo)團員拿了轉(zhuǎn)機卡之後,雪果拎著包包在轉(zhuǎn)機大廳里的肯德基坐下。

    她點了一份炸雞餐,吃掉一只炸雞翅之後,和新婚老婆在機場吵架的團員冷易修走進來,直接在她對面坐下。

    「可以請我喝杯熱咖啡嗎?我沒有泰銖!

    「沒問題!寡┕α诵,本來想直接拿泰銖給他的,但見他半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只好自己去當(dāng)跑腿的,替他買了一杯熱咖啡。

    而他喝得理所當(dāng)然,一句謝謝都沒有,想來是習(xí)慣有人服侍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少爺?

    「不是直航嗎?為什么轉(zhuǎn)機?」冷易修啜了幾口咖啡之後問她,聽得出他語氣里的不滿。

    手里拿著油膩的雞腿,雪果眨了眨眼。

    她回答不出來,因為長途飛行中途轉(zhuǎn)機是很平常的事,這是航空公司的作業(yè),她從來沒去追究原因。

    她嫣然一笑。「轉(zhuǎn)機也不錯!多了一個景點——曼谷機場。」

    冷易修皺眉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顯然無法認(rèn)同她的幽默。

    雪果在心里摸摸鼻子,慶幸自己在飛機上不是跟他一起坐,否則會被他的肢體語言給冷死。

    「孟小姐,可以一起坐嗎?」端著餐點走進來的也是她的團員,點名時打過照面之後,她好記性的已經(jīng)記住他們的名字了,分別是周子揚、汪柏辰和施劭。

    「三位請坐!褂行﹫F員喜歡和領(lǐng)隊打交道,有些則不,她非常習(xí)慣應(yīng)付各式各樣的團員。

    「我們都不喜歡飛機上的食物。」施劭先開口,他是個有著燦爛笑容的大男孩,就像某個「五月天」的團員。

    雪果微笑不答。

    會嗎?她倒?jié)M喜歡的,怎么吃也吃不膩,也很難理解為什么絕大部分的人都說飛機餐很難吃,大概他們平常都吃得太好了,像她在臺灣獨居的日子,都以泡面打發(fā)兩餐,能夠在飛機上吃到有主菜、有甜點又有水果和各式飲料的餐點已經(jīng)比泡面強太多了。

    「可以直接叫你雪果嗎?」渾身肌膚曬成古銅色的周子揚,動不動便喜歡放電!钙匠S性诮∩韱?我是健身教練!

    冷易修忽然突兀的站起來,也不打招呼,逕自換到旁邊坐,雪果除了驚訝,還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一個大人居然如此情緒化,不喜歡同桌的人便直接表態(tài),這樣不是很傷人嗎?

    「那家伙怎么回事?這么沒有禮貌!怪苡趽P錯愕的看著他換桌的舉動。

    汪柏辰想了想。「他不就是那個在機場和老婆吵架的男人嗎?」

    「原來是他……」施劭點點頭。「難怪心情不好。」

    雪果隨便他們?nèi)齻人去對冷易修品頭論足,不管她知道些什么,都不說團員的是非,這是她的原則。

    她百無聊賴的聽著他們?nèi)齻繼續(xù)談?wù)摾湟仔,不?jīng)意看到聶權(quán)赫從走道另一邊的吸煙室走出來,見他忽然朝她的方位看了一眼,她的心一跳,隨即想到她跟三個大男人一起坐,不知道他會怎么看她?

    然而,只是那么輕輕一眼,他便沒再看她的走遠了,但雪果仍然覺得自己有問題。她為什么會在意起他的看法來?這太詭異了。

    幸好再度上了飛機之後,有個想坐窗邊的歐巴桑要跟她換位子,她松了口氣,這樣再好不過,不必跟聶權(quán)赫坐在一起,可以屏除她胡思亂想的機會。

    「嗨,漂亮的領(lǐng)隊小姐。」周子揚對於她換到自己身邊很是驚喜,口氣親昵得像他們是老朋友。

    雪果對他禮貌的笑了笑,當(dāng)他開始滔滔不絕的在她耳邊炫耀他的教練功績時,她的眼眸不經(jīng)意的越過幾個黑壓壓的人頭,搜尋著聶權(quán)赫的背影,直到意識自己在找他,她的心臟驟然咚地重重一跳。

    「怎么了?我嚇到你了?」看到她一副嚇到的表情,周子揚得意地說:「很多人聽說我是那位外表拘謹(jǐn)?shù)墓俜蛉说慕∩斫叹氈岫紩䥽樀,哈哈,果然你也不例外,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更多!

    雪果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感覺到自己的心還是跳得好快,她連忙選了另一部熱門的動作片來分散注意力,并祈禱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自己不要再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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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抵達維也納機場,機場大廳一片鬧烘烘,雪果領(lǐng)著團員們通關(guān)、領(lǐng)行李,走出機場後,直接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觀光巴士。

    或許是長途飛行加上睡眠不足,團員們個個看起來精神不濟,只有單獨坐在第一排的聶權(quán)赫用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聽著她講解。

    「各位團員大家好,可能有些團員在機場沒有聽到我的自我介紹,所以我再自我介紹一遍,我姓孟,孟雪果,下雪的雪,水果的果,英文名字是貝琪,你們要叫我雪果或貝琪都OK,就是不要像某團的某個團員一樣自行剪接,叫我貝果就行了!

    接著,如她所預(yù)期的發(fā)出一陣哄堂笑聲。

    很好,很順利,每當(dāng)她這么自我調(diào)侃的時候,團員們通常都會捧場的笑,如果沒有人笑,那表示那一團都很老,根本不知道貝果是蝦米碗糕。

    「現(xiàn)在是維也納時間的上午八點半,請各位將時間調(diào)整一下,我們即將進入維也納市區(qū)……」

    她開始講解維也納這個城市的歷史背景。這些資料她早已倒背如流,像聊天一樣說出來就行了,根本難不倒她。

    只是她很驚奇,進入擁有音樂之都美名的維也納市中心後,居然有半數(shù)的團員將窗簾給拉起來,阻隔窗外刺眼的晨光。

    這真的太浪費了,他們都不稍微欣賞一下維也納美麗的市容嗎?

    看看,環(huán)城大道多美!歐洲最氣派、最雍容的建筑都在維也納,那些歌德式的建筑、巴洛克風(fēng)格的建筑,每一棟都是優(yōu)雅的代名詞,每一條街道都值得細細品味,可是不會吧?竟已經(jīng)有人又閉起眼睛在睡覺了!真是昏倒。

    聽到她心里彷佛搖著旗幟在為這座城市打抱不平,聶權(quán)赫微微綻笑。

    她應(yīng)該把她的心聲說出來才對,他喜歡她那認(rèn)真的模樣,也喜歡她那嘟著小嘴的喪氣模樣。

    「領(lǐng)隊小姐,有沒有卡拉OK?」劉姓大家族的某個年長老人家發(fā)言了。

    雪果微微一愣!膏?」

    老人家自顧自的說出她的看法,「光聽你講話沒意思,都聽不懂,要唱唱歌才熱鬧!

    不用說,雪果的臉上滑下三道黑線,內(nèi)心甚感無力。

    「今天沒有……」她潤了潤小巧的嘴唇。「不過,我會盡量想想辦法。」

    滿足團員的要求是領(lǐng)隊的任務(wù),她會努力為那位在維也納還想唱歌的長輩找尋卡拉OK的……只是,這里是歐洲耶,不要再出這種怪難題給她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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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鄉(xiāng)村景色,雖然不久前才來過,但雪果心里的感動還是滿滿、滿滿的。

    或許是遺傳了她藝術(shù)家老爸的天分吧,她對藝術(shù)有種與生俱來的監(jiān)賞力,只要看到那些在臺灣看不到的中古世紀(jì)建筑物,她就會覺得好幸福、好幸福!以前甚至踏進當(dāng)?shù)厣袷デf嚴(yán)的教堂,她就會涌現(xiàn)想結(jié)婚的沖動,但這個美麗的夢想隨著男友黃尉庭變心而破滅,現(xiàn)在的她,反而近情情怯,看到教堂也多了一份感傷。

    「各位,我們現(xiàn)在來到大湖區(qū),這里也是電影真善美拍攝的場景之一,大家可以拍拍照,也可以在湖邊的露天咖啡座坐下來喝杯咖啡,我們一個半小時之後在下車的位置集合!

    到達第一個景點介紹完畢之後,雪果信步走向被湖光山色環(huán)繞的咖啡座,心跳的發(fā)現(xiàn)聶權(quán)赫竟然比她這個領(lǐng)隊早一步坐在咖啡座里。

    他的桌上有杯咖啡,他的黑眸顯得精神奕奕,閑適的在抽煙,他不同於別人,沒有帶相機,似乎對拍照不感興趣。

    天哪!她真後侮走進咖啡座來,要單獨面對他好像變成一件困難的事。

    於是,她在不穩(wěn)定的呼吸之中對他禮貌性的點點頭之後,便挑了他後面的空桌坐下,正好與他隔著他與她的桌子面對面。

    哦,她好想撞墻哦,為什么自從在飛機上不經(jīng)意的被他抱了抱之後,她就一反常態(tài),那么別扭?她是領(lǐng)隊耶,對團員感到別扭要怎么一起相處十天啊?

    她應(yīng)該端起咖啡走過去,對他說聲嗨,然後一起坐下談?wù)劸包c和民風(fēng),然後請他下一次繼續(xù)支持沙士旅游才對,可是他對她產(chǎn)生的微妙化學(xué)作用,卻令她見鬼的無法跨出那一步……

    「方麗菲!你到底講不講道理?你不來,我自己來有什么不對?要我立刻飛回去是不可能的,我問心無愧,是你無理取鬧,就算你跟總統(tǒng)告狀也一樣!」

    冷易修邊走邊與妻子爭吵的噪音,破壞了湖區(qū)的天然美景,他一臉扭曲的憤恨,奸像彼端跟他交談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雪果默然啜了口咖啡,她替他們感到可悲。

    才剛結(jié)婚就吵成這樣,未來的漫漫歲月要怎么攜手走過。

    所以說,有時頗為同意某位歪理專家說的話——人的一生要有三個伴侶。可是話說回來,老媽去尋找可以給自己幸福的第二個伴侶時,我不也有一點點的心理不平衡嗎?

    唉,人的想法和做法果然往往不會一致,就像自己帶列奧客團後,?谑切姆堑娜轮灰賻F了,可是當(dāng)任務(wù)分派下來,還不走收拾行囊又興匆匆的上路了。

    真希望自己能永遠保持這份對帶團的熱情和沖勁,因為一個人若沒有夢想就太可怕了,那就好像站在白霧里一樣,會因摸不清楚方向而感到旁徨,就像我現(xiàn)在搞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對某個特定的團員脈搏加速,而那個男人現(xiàn)在正一派閑適的坐在我的對面看著湖水、品嘗咖啡……

    聶權(quán)赫啜了口咖啡,將他的領(lǐng)隊小姐的心聲盡收心里,連眼睛也掠過了笑意,他的心情因她在意著他而感到愉快。

    「嗨,小美人,你的羽毛好白啊,真是漂亮。」

    雪果看到施劭站在咖啡座旁邊的橋頭逗弄湖水里的兩只白天鵝,非常自得其樂,他看起來就像是個會熱愛動物的男人。

    聶權(quán)赫忍不住發(fā)出沉沉的笑聲,當(dāng)然是因為他聽得懂天鵝在說些什么。

    拜托,東方來的小夥子,本少爺是男的,少男女不分了,信不信我用翅膀潑你水哦!

    雪果被他朗朗的笑聲吸引住了,她訝異的開啟雙唇,情不自禁的看著他迷人的笑容。

    他笑起來很好看,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也喜歡動物嗎?

    很遺憾可以獨自欣賞他笑容的時間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因為施劭逗完天鵝之後就定到她面前,逕自拉開椅子坐下,與她談天!高@里的天鵝好溫馴,毛色非常漂一兄!

    雪果淺淺一笑!缚吹贸鰜砟阆矚g動物!

    她的心思還停留在剛剛那個好聽又迷人的朗朗笑聲里,她看到聲音的主人站了起來,他把煙盒收進口袋里,修長的雙腿踱向另一頭。

    沒有他的露天咖啡座變得索然無味,她居然想跟著他去?這想法真是奇怪到家。

    「我經(jīng)營一間寵物生活館!故┷吭陉柟庀挛⑿┵┒劊肝覀儾毁u寵物,只提供流浪狗、流浪貓的領(lǐng)養(yǎng),經(jīng)營一年下來,成績斐然,很高興看到可憐的流浪貓狗有了自己的主人……」

    雪果仍兀自發(fā)怔,喝到一半的咖啡都冷了,她的杏眸里透著困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貝琪——」

    有人在叫她,她回過神,看到施劭一副好像叫了她很久的樣子。

    她眨了眨眼!改憬形遥俊

    施劭有點困惑的注視著她,感覺到從剛剛到現(xiàn)在,她好像無法集中精神。

    可能是時差的原故吧!他不介意的一笑置之。「我剛剛問你,你有沒有養(yǎng)過小動物?」

    「哦,有……」她連忙針對他的問題回答,并且命令自己不準(zhǔn)再胡思亂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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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燈初上,他們在慕尼黑市區(qū)的一問傳統(tǒng)啤酒屋享用道地的德國豬腳和德國啤酒,團員們的情緒都很High,這里有各國的游客云集,人手一杯一公升的啤酒,甚至還有臺灣的國旗在飄揚。

    舞臺上有一班舞者在表演舞蹈及樂器,舞臺下是數(shù)排長長的餐桌,約可容納上百人的寬敞空間,一律提供自取的自助餐,雖然不是很合臺灣人的口味,但是受氣氛影響,大夥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跳啊!你們這些年輕人怎么都不起來跳。俊

    臺上在帶動唱,三名歐巴桑團員在幾杯啤酒下肚後,情緒沸騰到了極點,一直要拉團員一起大合跳。

    雪果笑吟吟的看著她們,視線驀然在空中和聶權(quán)赫接觸,他像個紳士,遙遙舉杯向她敬酒,她按捺住狂跳的心,舉杯故作鎮(zhèn)定的回敬他,現(xiàn)場演奏的巴哥伐利亞風(fēng)民謠,音樂震耳欲聾,臺上的舞者下來拉人上臺狂歡了。

    那個女舞者居然相中了聶權(quán)赫?!雪果瞪大了眼眸看著他笑著被拉上臺。

    他會從善如流的跟她們跳嗎?她曾遇過有個被拉上臺的團員很不大方,拖拖拉拉的,後來跳沒兩下便抱頭鼠竄,十分好笑。

    他呢?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接下來的時間里,她大開眼界的看著他的舞姿,發(fā)現(xiàn)他深具舞蹈細胞,而且跳得一點都不別扭,表現(xiàn)之好,贏得了滿堂喝采,那掌聲里當(dāng)然也包括了她的。

    雪果用力的鼓掌,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也High了起來,直到他與舞者們共同一鞠躬下臺,她還在熱烈鼓掌,連自己可以察覺到她眼眸快發(fā)光了。

    走出啤酒屋,稍稍平復(fù)了沸騰的情緒,雪果愜意的率領(lǐng)著團員漫步在慕尼黑的街頭,向他們介紹位於瑪麗恩廣場上的新市政廳。

    「好美的市政廳!

    雪果聽到耳邊的詠嘆,這才發(fā)現(xiàn)聶權(quán)赫不知何時走在她身邊,正微笑瞅著雙頰酡紅的她。

    或許喝了酒,面對他,她也不再感覺不自在,反而甜潤一笑的贊美他,「你的舞也跳得很好!

    美好的氣氛在他們之間流動,她覺得自己剛剛應(yīng)該多喝幾杯才對。原來酒精可以使她放松。

    慕尼黑的夜色下,他看著她晶晶亮亮的雙眸,輕微的醉態(tài)可掬,浪漫的元素令他產(chǎn)生某種微妙的沖動。

    他不曾對女人有過這樣的感覺,縱然有過一見心儀的女子,但在聽過她們的心聲之後,他就很果決的止步了。

    然而她不一樣,她的心聲令他想一聽再聽,而且每回都有不同的新奇發(fā)現(xiàn)。

    「領(lǐng)隊,不是聽說這個市政廳會有壁鐘演奏嗎?怎么沒聽到?」

    雪果嫣然一笑,用她的專業(yè)為他們解說:「每天早上十一點才會有壁鐘演奏,現(xiàn)在沒有!

    大夥頻呼可惜!改遣皇呛芸上,我們明天還會來嗎?」

    正要回答,手機突地響了起來,她接起了手機,立即杏眼圓睜!甘裁?!你們搞丟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天哪!怎么會這樣?她居然沒發(fā)現(xiàn)少了三名團員,還沉醉在自己編織的莫名浪漫氣氛里,真是該死!

    她連忙吩咐其他團員,「你們在這里等,我去找沒跟上的團員!千萬不要走開,我很快就回來!」

    她疾奔而去,月色下,發(fā)現(xiàn)有個高大的男子身影跟上她的腳步。

    「我陪你去!」聶權(quán)赫步伐穩(wěn)健、語氣堅定的說。

    雪果敏感的看著他。

    他是對她沒信心嗎?不行,她不能讓她的團員對她沒信心!笡]關(guān)系,我對這一帶很熟,知道她們大概在哪里,你回去吧!我很快就過去跟你們會合。」

    他的黑眸凝視著她,有股不容置喙的權(quán)威!改愫攘司疲瑢β吩偈煲彩莻女孩于,我不放心!

    雙眸交會,一股奇異的暖流迅速流竄全身,她不再堅持,接受了他的好意。

    「好吧,兩個人一起找,或許會比較快找到!

    他說的沒錯,她是對市區(qū)很熟,但地處歐洲,有許多從義大利「進口」而來的小偷是防不勝防的。

    雪果走得很快,一個不小心,沒注意到路面的突起物,遂被絆倒了,跌了個難看到家的狗吃屎。

    「有沒有事?」他啼笑皆非的將她拉起來,就見她一臉吃痛的表情!赴蜒澒芫砥饋砜纯!

    她連忙護住自己的雙膝,表情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不、不用了……」

    「看一看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半蹲著,硬是把她的褲管給卷起來。月色下,他看到她勻稱的小腿,膝蓋上擦破了皮,微微滲著血水。

    她傻眼的瞪大了眼,沒想到只是那么一跌,居然會流血。

    真是禍不單行啊!此行意外特別多,她以前從來不曾在帶團時受過任何一丁點小傷小痛,不知道她這樣說,他會不會信?

    「有沒有OK繃和礦泉水?」檢查過傷口之後,他沉穩(wěn)的問。

    「哦,有!」她連忙從包包里拿出OK繃和礦泉水遞給他。

    就見他拿出面紙細心的將血水按乾,接著用礦泉水洗過傷口後再度按乾,最後貼上OK繃,這其間,她一直站著,而他一直半蹲著。

    好奇怪,這感覺好奇怪,從來沒有男人為她這么做,就連她的前男友黃尉庭也沒有,更別說她與他只是領(lǐng)隊和團員的關(guān)系了……

    「好了!顾艿降奶嫠畔卵澒埽摰溃骸改悴灰咛。」

    她點了點頭,感覺到臉孔漸漸變得燥熱,他們像是交換了身分,好像他才是專業(yè)領(lǐng)隊,而她是團員。

    他們很快在前面兩個街角的轉(zhuǎn)彎處找到三名失蹤團員,原來她們被一個販賣水晶飾品的櫥窗給吸引了,才會脫隊。

    一行人回到市政廳前之後,魚貫上了巴士,而雪果發(fā)現(xiàn)自己總在注意聶權(quán)赫的一舉一動,盡管他在閉目養(yǎng)神,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會偷偷瞄他醒了沒。

    她為什么要這么關(guān)心他啊?這很奇怪,只因為他晚上展現(xiàn)的騎士精神嗎?抑或是機上那個令她怦然心跳的摟抱?

    直到回到旅館,沐浴之後,當(dāng)她重新替膝上的傷口貼上新的OK繃時,腦海卻下時跳出他的面孔。

    天哪!她究竟是哪根筋不對?

    她沖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倒了一大杯水,仰頭咕嚕咕嚕的喝掉,然後關(guān)燈,將自己窩進被里,開始用數(shù)羊來催眠自己不許再胡思亂想,要想,就想她可憐的泡水愛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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