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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街教父 第一章 作者:金萱
    梁思綺醒來的時候,床邊的椅子上空無一人,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一種感覺,好像在她睡著的時候,有人一直陪伴在她身邊,而且就坐在床邊的這張椅子上,并且不斷地對她說話,至于他說了些什么,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他的聲音很溫柔,讓她只要聽著這聲音,即使就這樣睡一輩子也不后悔。

    她疲憊地闔上雙眼,不確定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感覺到全身無力,甚至連最簡單的張開眼睛,都讓她覺得似乎耗盡了全身的氣力。

    發(fā)生了什么事?

    “水……”

    她好想喝水,覺得喉嚨好干。

    “水……我要……水……”

    從病房附屬浴室走出來的齊天歷飛快地沖到病床邊,他發(fā)紅且瞬間變得濕潤的雙眼緊盯著她有些微開闔動作的嘴。

    “思綺?”他傾近她,以顫抖而沙啞的嗓音輕喚她的名。

    是他眼花了嗎?還是他在做夢,他竟然看到她的嘴巴在動,他不是在做夢吧?

    聽見聲音,梁思綺奮力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他,她拼命地張開干澀的唇瓣。

    “水……能不能……給我……一杯水?”

    眼淚立刻從齊天歷的雙眼中奪眶而出,他迅速地將她整個人摟抱在懷中,緊得就像想將她融入自己身體里一樣。

    “你終于醒了,終于醒了!彼硢〉卣f,把濡濕的面頰埋在她的頸間,顫抖著身體,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同樣的話。

    “水……我要……水……”

    “你說什么?”似乎聽見她的聲音,齊天歷輕輕地將她推離自己,啞聲問。

    “水……我要……喝水!

    “你要喝水是不是?”將耳朵貼近她唇瓣,他終于聽清楚她要什么。

    不愿放開她,害怕這一松手一切將成夢一場,他坐在病床邊將她安置在自己懷里,一手占有地?fù)е皇謩t從床頭柜上倒來一杯水,再從抽屜內(nèi)拿了根吸管,小心翼翼地讓她由吸管喝水。

    像是久旱逢甘霖,梁思綺在一接觸吸管后即奮力地吮吸起來。

    “小心點,慢慢喝!彼麗蹜z地啞聲道,依然難以相信她真的從沉睡中醒過來了。

    自從上回轉(zhuǎn)到美國以新藥治療一星期,她突然醒來卻又再度陷入昏迷后,他的世界就只剩下絕望、痛苦與那幾乎要滅絕的最后一點希望。

    她真的還會再醒來嗎?

    沒有人敢給他一個確切的回答,就連他自己都很懷疑這一天會到來。

    三個月?

    四個月?

    或者根本已經(jīng)過了半年?

    他一點也不確定她這樣一動也不動地躺在病床上到底有多久了,而且要繼續(xù)躺多久?會不會就這樣一聲不響地離開他?

    每每想到這,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住般的痛苦,恨不得以死來解脫。

    他想,如果她真這樣棄他而去,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追到地獄。

    他發(fā)誓,這一輩子絕不會放開她。

    “還要嗎?”半杯水轉(zhuǎn)眼間被她喝盡,齊天歷緊擁著她側(cè)頭問。

    梁思綺沒有回答,卻疲憊地闔上雙眼,整個人沉沉地靠著他。

    “不!笨謶衷谝凰查g將齊天歷攫住,他面無血色地看著不動的她,開始顫抖地?fù)u頭道,“不,不!”

    她不能再這樣折磨他,不能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心碎,他早已破碎的心再也難以承受任何打擊,她不能。

    想也不想,齊天歷開始用力地?fù)u晃她,嘶叫著:“醒過來,思綺,我不準(zhǔn)你再這樣睡下去,醒過來,你聽到?jīng)]有?張開眼睛看我,小鬼,我要你張開眼睛看我,你聽到?jīng)]有?小鬼!”

    “別搖……我……好難過……”梁思綺在沉入黑暗的前一秒被他用力搖醒,她痛苦地低吟。

    “小鬼,看我!

    “我……好累……”

    “不準(zhǔn)你睡!”

    見她就像要再度陷入冗長的昏睡中,齊天歷驚恐地霍然再度用力地?fù)u晃她,同時間按下床頭上方的呼叫鈴。

    醫(yī)生一定有辦法讓她保持清醒的!

    “別……搖……”

    “除非你答應(yīng)我別再一睡不醒!彼拥亟械,“跟我說話,小鬼,我要你跟我說話!”

    “我……好累……好累……”

    “張開眼睛,我不準(zhǔn)你閉上眼睛,小鬼!”一見她闔上雙眼,齊天歷便奮力地?fù)u她,他絕對不允許她再次拋下他,絕不允許!

    “別……這樣……”

    他立刻住手,然后將她整個人緊抱在懷中。

    “跟我說話,小鬼,告訴我,我是誰!

    “誰……”

    “張開眼睛看我,告訴我!

    梁思綺奮力地睜開猶有千斤重的眼皮,望著近在咫尺,看起來變得好憔悴的他。

    “你……我們……認(rèn)識嗎?”

    為什么對于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她會覺得他變得好憔悴?

    齊天歷震驚地張大眼,手指在不知不覺間加重力量,陷入她的肌膚中。

    “你不可能會忘了我的,不可能……”

    “齊先生,你……我的天!”

    看見呼叫鈴亮起而迅速趕到病房的護士,一推開門便見到向來冷酷如冰,只有在面對病床上那位沉睡不醒的梁小姐時,才會顯露些許柔情的齊先生,像瘋了般地抱著梁小姐搖晃。

    她愕然地迅速跑到病床邊,企圖阻止齊天歷發(fā)瘋般的行徑:“齊先生……”

    “去叫醫(yī)生,去叫醫(yī)生!”他瘋狂地朝她吼道,嚇得她不由得退后一步。

    在病人依然昏迷的狀態(tài)下,她怎能允諾病人家屬的無理要求呢?尤其現(xiàn)在又是三更半夜的時分。

    “齊先生……”她深吸一口氣,肅然地準(zhǔn)備再度開口,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瞠目結(jié)舌。

    “別……我不……舒服……”梁思綺痛苦地低吟,張闔的嘴唇嚇得床邊的護士立刻飛奔離去。

    我的天,病人醒了!

    那個同時讓許多位世界級腦科權(quán)威醫(yī)生,幾乎要承認(rèn)失敗、宣告放棄的病人,竟然梧了。

    凌晨的醫(yī)院停車場顯得格外不安靜,三部超速快車猶如飆車族般地連袂駛進停車場內(nèi),“吱”了一聲之后,即聽到用力甩上車門的聲音和匆促的腳步聲,眨眼間,停車場又陷入先前的靜默當(dāng)中。

    醫(yī)院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再由近而遠(yuǎn),就像急驚風(fēng)般迅速地穿堂而過,不留任何痕跡。

    病房門“啪”地一聲被人用力打開,九名各具特色的俊男美女迅速地跨進房內(nèi),目光一致地全部投向病床上昏睡的梁思綺,然后再皺起眉頭轉(zhuǎn)向病床邊的護士。

    “齊天歷呢?”向婉兒皺眉道,同時轉(zhuǎn)頭在病房內(nèi)尋找他的蹤跡。他不可能會離開這間病房一步的?

    “不是說思綺醒來了嗎?”童筱茵望著床上與兩個月前并沒差異的人兒,憂愁地擰著眉頭喃喃自語。

    “Dr.雪爾沒理由騙我!笨隙鳌つ悄暢了械牧核季_說,他迅速地走上前,在視查病床上的梁思綺有何不同的同時間開口,詢問一旁的特別護士,“Dr.雪爾剛剛是不是有來?”

    “是的!弊o士點頭,眾人頓時緊張地屏息以待。

    “那么,他告訴我梁小姐已經(jīng)醒來的事……”

    “是真的,”護士盡量保持冷靜的態(tài)度說,“梁小姐這回不僅張開眼睛,還開口說話,若不是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我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連后來趕來的雪爾醫(yī)生都說這是奇跡!

    聞言,眾人立時對看了一眼,并在對方眼中看見了感激。

    “那么思綺她現(xiàn)在是……”

    秦軾杰等人忍不住走到病床邊,目不轉(zhuǎn)睛地凝望著床上的她。

    “睡著了!弊o士微笑答道,“從梁小姐醒來的那一刻起,到雪爾醫(yī)生趕到醫(yī)院替她檢查,齊先生都不斷地?fù)u晃著梁小姐,不準(zhǔn)她闔眼睡覺。齊先生要梁小姐跟他說話,而梁小姐則說她好累,想睡覺,可是齊先生始終不肯,好像擔(dān)心梁小姐這么一睡下去,又……”

    她咽了咽喉間的硬塊,又伸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淚水,這才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后來是雪爾醫(yī)生再三保證,梁小姐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再度昏迷不醒,齊先生這才讓梁小姐睡覺!

    這一席話讓在場的女生——向婉兒、魏涵祈、童筱茵和席馥蕾皆落下淚來,而男士們則全都蹙緊了眉頭。

    “他們兩人呢?”肯恩·莫非問,他指的是齊天歷和Dr.雪爾。

    “雪爾醫(yī)生可能在他的辦公室里。”

    “那齊天歷呢?”向婉兒依然覺得奇怪,向來寸步不離思綺的他怎么會在好不容易將她盼醒后,卻不見人影了?

    “齊先生說他要去想一想。”

    “想什么?”

    護士忽然皺起眉頭,像是突然碰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難題一樣。

    “齊先生他并沒有說,”她緩緩地開口。

    “呃,那當(dāng)然,這個問題……”向婉兒覺得有些尷尬,這樣一個私人問題,齊天歷怎會對護士說?她真的是病急亂投醫(yī)!

    “但是我想,這可能跟梁小姐失去記憶的事有關(guān)!弊o士接著說。

    “失去記憶?!”秦軾杰等人頓時異口同聲的叫道。

    “嗯!弊o士頷首。

    魏云智擰眉問:“醫(yī)生怎么說?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

    “醫(yī)生說一切都要等到檢查過才知道。”護士回答。

    “齊會跑去哪?”

    楚國豪皺起眉頭,他還以為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迫使他離開這間病房一步。

    想一想!什么事需要他特地離開這里去想的!即使梁思綺真的失去了記憶,也不可能會影響到他對她付出的深情,除非……

    他霍然抬起頭,與同樣若有所思的魏云智對看了一眼,兩人又在同時間轉(zhuǎn)頭望向秦軾杰。

    他該不會突然發(fā)神經(jīng)也想學(xué)秦那一套愚蠢的犧牲自我,成全他人吧?

    魏云智又沉吟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秦,麻煩你先送筱童回去!

    “小祈,你跟他們先回去!背䥽离S后也道。

    “你們倆要去哪?”秦軾杰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們倆問。

    “也許多一點人比較好找!笨隙鳌つ莿t盯著他們說。

    楚國豪搖頭道:“找人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替他解惑!

    “你知道齊在想什么?”趙孟澤一臉懷疑地看著他問。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那么想的話,或許不能確定,不過既然連魏都那樣想,大概就八九不離十了!背䥽榔擦似沧旖恰

    “天殺的!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些嗎?”趙孟澤忍不住怒道,而站在他身旁的席馥蕾則伸手輕拉了他一下,要他克制些。

    “別忘了這里是醫(yī)院!彼f。

    趙孟澤狠狠地瞪了楚國豪一眼,隨即撇了撇唇,不再開口。

    楚國豪挑釁地朝他揚揚眉,對于過去與他斗嘴的日子著實想念不已,可惜自從他娶了個精明老婆后,這個樂趣便被剝奪了,真是可惜。

    “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去嗎?”魏涵祈走到老公楚國豪身邊問,結(jié)婚半年多,在楚國豪的堅持下,她的頭發(fā)已留至肩膀。

    “找人需要時間,再加上開導(dǎo)他的時間,即使到天亮恐怕也無法回家睡覺,我不要你明天臉上有兩圈黑輪!背䥽罁ё∷难,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魏云智亦傾身在童筱茵唇上印下一吻。

    “早點睡,別等我!彼崧暤溃詈诘碾p眼中盡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要走沒,魏?”直起身的楚國豪問。

    魏云智點了點頭,二度傾身在老婆唇上偷得一吻后,這才快步走向房門,與楚國豪一前一后地消失于病房門外。

    “我們也走吧,反正思綺在睡,齊又不在,我們留在這里也沒意義!壁w孟澤望著眾人說。

    “龍,你要現(xiàn)在去和雪爾醫(yī)生談一談嗎?”秦軾杰詢問著肯恩·莫非。他的中文姓名為龍華,而早年認(rèn)識他的人都習(xí)慣叫他龍。

    “有問題他會主動打電話跟我連絡(luò)!笨隙鳌つ菗u頭道。

    “既然如此,大家一起走吧!

    PUB內(nèi)音樂喧天,男男女女隨著音樂在舞池內(nèi)熱情的擺動著身軀,一刻不得閑。

    齊天歷一個人坐在吧臺邊,沉默地喝著酒。

    外表俊帥表情又酷的他不時吸引著女人上前搭訕,只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上前搭訕的女人個個皆是鎩羽而歸。

    當(dāng)楚國豪與魏云智找到他時,第N個女人正好怒氣沖沖地甩頭離去。

    “兄弟,即使你心情不爽,也用不著到這里來踐踏女人的心吧?當(dāng)心哪天會遭天譴!背䥽雷谒磉叺奈蛔樱揶淼亻_口。

    聽見他的聲音,齊天歷緩慢地轉(zhuǎn)頭看他,同時訝異地看見坐在他旁邊的魏云智。

    “你們倆怎會到這來!”他有氣無力地問。

    楚國豪瞄了瞄他酒杯里的酒道:“你認(rèn)為呢?”

    “只是啤酒。”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齊天歷撇了撇嘴巴。

    “看來情況還好,沒我想像中的嚴(yán)重嘛!背䥽缆柤,隨即伸手向酒保要了一杯啤酒,一開口就灌了半杯。

    “為什么不繼續(xù)守在她身邊,而跑來這里喝酒?”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
    齊天歷默然不語。

    “護士告訴我們,思綺她失去記憶了。”搖晃著玻璃杯內(nèi)的酒,一旁的魏云智忽然開口。

    輕微地顫抖了一下,齊天歷不發(fā)一語地舉起酒杯,一口仰盡杯中剩余的啤酒。

    “護士說你要出來想一想,你想通了沒?”魏云智轉(zhuǎn)頭望向他。

    “你真決定要犧牲自己,放她自由?”等不到他的回答,楚國豪開口問。

    “我們以為秦所受過的教訓(xùn)可以讓你學(xué)聰明一點!蔽涸浦蔷o接著他之后再度開口,眼內(nèi)有著因記憶而浮現(xiàn)的淡淡憂慮。

    相反的,坐在他身旁的楚國豪卻深深地蹙起眉頭,為了多管秦那樁事,他受無妄之災(zāi)地被揍得鼻青臉腫,也許這回他該學(xué)聰明點別坐在這里多管閑事才對。

    “放心,齊和秦那個莽夫不一樣,向來比較崇尚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句話!蔽涸浦寝揶淼爻肿煨。

    楚國豪氣悶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轉(zhuǎn)向齊天歷:“齊,咱們先約法三章,兄弟我不管做什么或說什么絕對不會是想害你,所以你可別學(xué)秦當(dāng)初一樣,不分青紅皂白握起拳頭就亂打人!彼槐菊(jīng)地先朝他聲明道。

    魏云智好笑地?fù)u頭,接著卻一整臉上表情,認(rèn)真地盯著齊天歷:“說真的,你想了半天,可有想出什么結(jié)果來?”

    “喂,你至少該說一句話吧?”楚國豪不耐煩地皺眉。

    “她說她討厭我!

    “什么?!”楚國豪和魏云智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她不記得我是誰,卻記得她討厭我!饼R天歷悲慘地一笑,像是喃喃自言般地說,“她對我的厭惡根本已經(jīng)是根深蒂固,恐怕再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拜托,你就為了這件事,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喝悶酒?”楚國豪一臉要昏倒地道。

    “我以為你對思綺的感情已經(jīng)到了至死不渝的地步,原來還早!蔽涸浦莿t搖頭說。

    “你們根本不懂!

    “不懂什么?愛情嗎?別忘了我們倆愛情的曲折度可不輸給你!背䥽啦环卣f。

    魏云智卻在唇邊噙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為了親愛的老婆,他心甘情愿承受一切苦難。

    齊天歷苦不堪言地?fù)u搖頭,他們永遠(yuǎn)也不會了解他心里的苦,因為沒有人的愛情會像他和思綺這般曲折與陰錯陽差。

    愛情是男女之間相互戀愛的情意,不管它是喜怒哀樂,男女兩人之間擁有的情意交集卻是貨真價實的,然而他和思綺之間卻從未交集過。

    陰錯陽差讓分屬兩個世界的他們邂逅對方,而且還意外的有了親密的關(guān)系,兩人一開始的關(guān)系就脫離了常軌。

    他在心有所屬的情況下為了負(fù)責(zé)而決定娶她,可她卻因兩人之間不相愛而堅決拒絕他,這樣一個脫軌的開始,怎會演變到后來的結(jié)局?

    為她肚里的孩子,他努力地逼迫自己適應(yīng)居家生活,而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明她對肚里孩子的憎恨,像他們這樣沒有感情、沒有共通點的兩人,愛情的種子究竟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分別在兩人的心中生根發(fā)芽?

    完全感受不到她對他的愛,而當(dāng)他恍然大悟地明白他是在乎她之后,誤會與意外卻雙雙的橫亙在他們中間,這一切的一切告訴他,他們注定只能擁有短暫且沒有結(jié)局的緣份。

    一首“遺忘你”的歌曲暴露她對他的愛意,同時也暴露她那讓他高攀不上的光鮮亮麗世界。

    至此,愛情對他來說,似乎成了“有緣無份”這四個字的代名詞。

    他們的愛情從未交集過,也沒有機會交集,因為當(dāng)他省悟幸福是需要靠自己爭取之前,她卻已陷入昏迷,再也聽不見他的告白與懺悔。

    等待她從昏迷中醒來的這些日子,一直都是美好的未來藍圖在支持著他,因為他深信相愛的他們在經(jīng)過這場生離死別的波折后,會比任何人都幸福,然而她卻忘了他,還說討厭他……

    不能說這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因為比起當(dāng)初乍然聽見她重傷昏迷不醒的消息,這兩者之間大概就像鵝毛與泰山之差,不過他是真的覺得很難過,為什么她會不記得他們之間的種種,卻只記得討厭他的感覺,為什么?

    “別搖頭,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魏云智安慰他。

    “沒錯,”楚國豪附議地點頭,“討厭算什么?想當(dāng)初我和小祈剛開始的情況比你還慘,她甚至還說恨我,現(xiàn)在不也愛我愛到死去活來的?”

    “愛情這種東西雖說是強求不來,但是失去卻往往是因為不夠努力或自動放棄的原故,你打算放棄她嗎?”魏云智緩慢地說。

    “不!”齊天歷不假思索地沖口道。

    楚國豪與魏云智不由得對看一眼,楚國豪隨后伸手搭在他肩上:“別擔(dān)心,兄弟我讓你靠,若碰到什么追妻的疑難雜癥,來問我就行了。”他拍著胸膛瀟灑的笑道。

    “要不然,你也可以來找我!蔽涸浦屈c頭說,之后隨即突然地站起身來,“既然沒事了,我先走一步。”

    習(xí)慣了窩在他身旁睡覺,他懷疑少了他的筱茵會睡得安穩(wěn),所以他要趕回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走!背䥽烂Σ坏仄鹕恚褒R,我們先走了,你喝完酒也該回醫(yī)院去,晚些我們再去看思綺。Bye!”

    看著兩人無視于周遭眾多女人愛慕與誘惑的眼神,頭也不回地連袂離去,齊天歷不禁露出羨慕的神情,他多希望自己也能擁有一個可以讓他頭也不回便飛奔而去的人。

    思綺……她會愿意成為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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