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电竞app-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言情小說 >> , >> >> 護(hù)愛撒旦作者:段小樓 | 收藏本站
護(hù)愛撒旦 第二章 作者:段小樓
    喧鬧的士林夜市,天天都是川流不息的人潮,而在一個賣小狗的攤位邊,有一攤位幾乎人滿為患,只見一位反戴棒球帽的小女子手拿擴音器,站在矮板凳上,正聲嘶力竭大力推銷著她的產(chǎn)品。

    “各位各位,工廠倒閉,老板跑路,員工跳樓,要買便宜貨就要快,正港世界名牌貨統(tǒng)統(tǒng)大齊全,要什么有什么,沒什么我也會變什么,只要你喊得出來的牌子,不管是PRADA、ARMANI、GU蕎I、還有什么豬和雞……就是那個D&G啦,小女子我馬上變出來賣給你,要買就要快,買不到你就不要怪……”她瘦小清朗的外型,在整個人潮中看來并非是最顯眼的,但那富有磁性且宏亮的聲音,吸引不少圍觀的人群。

    “允蕎,下來吧!換老爸上去喊了!贝┲股,頭上幾許灰白發(fā)絲的中年男子,對著精神奕奕的關(guān)允蕎說道。

    “我才剛開嗓,你就在那邊負(fù)責(zé)收鈔票就好了!痹适w對老爸眨眨大眼睛,投以一朵甜美的笑面。

    關(guān)正鵬看著女兒的背影,內(nèi)心不禁難過起來,正值花樣年華的她,該是享受青春、綻放活力的時候,然而,現(xiàn)在卻在大馬路邊,陪著他賣起假皮件、假衣飾來,讓他這個當(dāng)老爸的汗顏不已。

    要怪就怪他自已,年輕時愛賭又風(fēng)流,氣跑了允蕎她媽,連自己也罹患支氣管炎,到老的時候還要靠女兒的幫忙,才能勉強口貼補家計,幸好老天賞給他一個乖女兒,對他的過錯既往不咎,還肯在放學(xué)后陪著他來夜市掙錢,有這樣貼心的女兒,他要是再不努力,隨時一聲悶雷都會把他活活劈死的。

    “老板,這個皮包要多少錢?”一位歐巴桑拿起一只有著雙C反勾標(biāo)志的皮包,對著允蕎問道。

    “這位媽媽,你真是好眼光,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在香港的名牌店都賣到快要缺貨,而且它手工精細(xì),你要是買回去,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這是仿的,你要是喜歡的話,算你五百塊就好了。”允蕎特地湊到歐巴桑耳邊說悄悄話,十足抓準(zhǔn)這些中年婦人的心態(tài)。

    “才五百呀,這要是在名牌店買可要四萬多耶……”歐巴桑兩手抓得死緊,一副撿到便宜,貪到好康的神色。

    “所以說,要買就要快,我這也不是天天有的,今天算你有眼光,我再送個小零錢包給你,希望這位年輕的媽媽以后要多多來給我捧場!痹适w從大帆布袋內(nèi)拿出一個小零錢包,樂得這位歐巴桑眉開眼笑。

    “你這女孩子真是乖,就懂得我們這些歐巴桑的心態(tài),看這么多人給你買,就知道你這張嘴有多甜了!睔W巴桑開心地掏出錢包來付款。

    “你本來就很年輕,我并沒有夸張。 痹适w笑咪咪地欲接過這位歐巴桑的錢,卻從中被一雙粗大的手掌給搶走。

    “好哇,敢在這邊賣假貨,難怪我們會被釘?shù)脻M頭包,走,跟我們?nèi)ヒ娢壹疑贍斎ァ!卑⑻K一臉兇神惡煞樣,拉住允蕎的手腕不放。

    “你在干什么,我們做生意又不犯法,況且這個攤位我們也有付錢,你那什么鬼少爺,我又不認(rèn)識你們。”允蕎用力甩開阿蘇的手,她規(guī)規(guī)矩矩做生意,這些流氓大概是要來敲竹杠的。

    “不犯法?一個香奈兒的皮包你賤賣五百塊,還敢說不犯法?”小蔡拿起那個要賣給歐巴桑的皮包,在允蕎面前晃動!跋壬,我們是小本生意,生活也只能勉強糊口飯吃,你就行行好,不要為難我們吧!”關(guān)正鵬瘦弱的身軀緩步走來,卻被小蔡給一掌拍開。

    “我不為難你們,我家少爺就要為難我們了,走,跟我們回去見我們少爺,看他要怎么處置你們!毙〔毯桶⑻K說著便架起關(guān)正鵬。

    允蕎一見,連忙跳上前,死命拉著小蔡的手臂不放。

    “你們憑什么抓走我爸爸,你們又不是警察!痹适w看著老爸被壞人架住,哪里還沉得住氣,袖子一挽,簡直要找對方搏命。

    “我家少爺可比警察還來得有權(quán)威,到時候你們就有苦頭吃了!毙〔贪言适w推到地上,讓她手肘擦傷。

    但這并沒有讓她畏縮,反倒是愈挫愈勇,她拿起攤位上一只大手提包,硬生生就往小蔡頭上甩過去。

    “媽的,臭娘們,敢打我!”小蔡天性愛逞強好斗,哪能讓人這樣當(dāng)眾K頭。

    他一把抓住允蕎的肩膀,捏得她骨頭咯咯作響,一旁的人大多只有觀望,沒有人敢伸出援手,而關(guān)正鵬年老力衰,又被阿蘇抓著根本沒有能力保護(hù)女兒。

    “先生,我求求你,她不過是個女孩子,你不要對她下手,我答應(yīng)你去見你家少爺就是了,不要再對她動手了!”關(guān)正鵬為了女兒的安危,只好采取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

    “爸,我們干么要去見他們家什么少爺,就算是我們不對,也會有警察來處理,他家少爺算哪根蔥?”

    “死丫頭,做錯事還敢這么囂張,看來,沒讓你見閻羅王,你這張嘴是不知道要如何收斂!毙〔汤鹪适w,一路來到大馬路的黑色轎車邊,他用力將允蕎推了進(jìn)去,接著關(guān)正鵬也進(jìn)了車。

    逛夜市的人全用好奇的眼光看著兩人被強行押上車,卻沒人膽敢吭氣,光是看到車頭上那尊閃著銀光的撒旦塑像,就夠震懾人心了,多少也猜得出對方不是泛泛之輩,所以為了身家安全起見,誰敢去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謝天謝地,我的小祖宗,女媧姨終于把你給盼來了!

    一輛骨董迷你奧斯汀從東方世家的六米七鏤空鐵門中駛?cè),隨著車子停妥,一位發(fā)長及肩,戴著圓型墨鏡,有著兩圈小酒窩的男子慢慢從車內(nèi)走出,俊美陰邪的臉龐,比東方天魑多了點笑容。

    “女媧姨,瞧你緊張成這樣,我就不信我那同父異母的老哥真會殺了你!蹦蠈m天魍兩手藏在風(fēng)衣口袋中,陰邪的表情仿佛一只剛睡醒的蝙蝠,等著出外大大嗜血一番。

    “小祖宗,你這回可要挺著你女媧姨一點,我掌管你們東方和南宮兩世家的財務(wù)少說也有二十余年,不看咱面看佛面,你可不能讓你這沒良心的大哥真把我給轟出去,那……那我這老臉還要往哪擺?”女媧一邊哭哭啼啼,一邊跟著天魍進(jìn)入主廳。

    幾天前,女媧緊急打越洋電話給身在芝加哥的天魍,在電話里,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天魑要把公司的呆帳和滯銷的問題全算在她頭上,這十幾億美金要是真叫她全權(quán)負(fù)責(zé),她投胎轉(zhuǎn)上十八世也還不清這些天文數(shù)目,為了自己不至于死得太難看,她才火速連哄帶騙的把天魍拐回臺灣。

    “大哥呢?”天魍走在陰森森的走道上,看著兩旁造型詭異的石雕像。

    “他正在跟你有巢叔談事情,大概是想要到香港去抓仿冒的上游廠商……”女媧說著說著,才發(fā)現(xiàn)有個人沒跟來。“對了,我不是要你也把你伏羲爺爺請回來,怎么……他沒跟你回來?”

    天魍撥了撥烏黑的劉海!八捅P古爺爺及燧人叔到加勒比海去度假了!

    “這個老家伙,我在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卻逍遙得像云中雀,好,山水自有有相逢,以后有事就別來求我!迸畫z心寒如冰,說著說著,兩人已到天魑的書房。

    天魍連門也不敲,直接轉(zhuǎn)開門把便走了進(jìn)去,整個書房除了壁上一盞貓眼燈外,一絲光線也沒有。

    “大哥,你這里設(shè)計得愈來愈像是吸血鬼住的中古世紀(jì)古堡了。”天魍的笑聲在偌大的書房里造成寒栗的回音,令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天魑把對著有巢的臉轉(zhuǎn)向天魍!澳悴还怨栽诿绹櫤媚愕墓嵌袌觯芑貋喼迊碜鍪裁?”

    “你臉別那么臭嘛,咱們四兄弟就數(shù)你最沒幽默感了,說真的,上回我才和天魎打賭,誰要是能逗你笑,我們就給那個人一百萬美金,結(jié)果他寧可給我一百萬美金也不愿來逗你,老哥,你這樣生活不難過?”天魍窩進(jìn)沙發(fā)里,瀟灑地點起一根涼煙。

    “你若是想要替媧姨求情,我大可告訴你,你這趟是白跑了!碧祺我琅f冷冽如霜!不受天魍言語的刺激。

    天魍暗自佩服著老哥,怪不得在他身邊做事的人不可能有貳心,憑他那敏銳細(xì)膩的分析力,要洞悉一個人的心理,跟玩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夭魍干笑兩聲,只好對女媧說:“那我沒轍了,你求天魅還是天魎吧!”

    “我說魍兒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你再說說看,畢竟你們還是兄弟,你說的話他多少會聽進(jìn)一些的!迸畫z滿臉寫著“苦”字,兩個家族比起來,她真后悔選擇來天魑這邊幫忙。

    天魍心里大呼倒楣,沒事膛這渾水為啥,不過他實在也看不慣老大做事這樣方方正正,一點人情義理也不懂,于是他想了個法子。

    他又重返到天魑身旁,兩手撐在桌上,笑笑地對著天魑低語,“聽說,爺爺要在四大家族中,找一個最不會做生意的孫子先讓他結(jié)婚生子,并且將他所有名下的事業(yè)交給其他三個孫子去管理,這事不曉得大哥您知不知道?”

    天魑愣了會,緊皺的眉峰顯示他的不安,他的確是沒聽說過這件事。“要是抽走他的事業(yè)后,那他婚后能做什么?”

    “爺爺說給個荒島讓他去經(jīng)營些拖曳傘永上摩托車或者是香蕉船等水上活動,反正這種生意沒競爭性,而且觀光客是最好削的,做這樣的生意一定不花太多頭腦……”天魍擺明要給天魑難看,刺激他的腦細(xì)胞。

    “你給我閉嘴,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輪到我,你需要管好你自己才最重要!比羲娴谋粻敔斉扇ソ(jīng)營海上活動,那不如叫他一頭撞死算了。

    “這很難說,你的產(chǎn)品被仿冒得那么嚴(yán)重,要怪只能怪現(xiàn)在競爭者太不上道,老是干些沒品沒格的事來,你不好好拿出對策,拿女媧姨開刀,她何其無辜。俊碧祺屠@到一直沒開口的有巢身邊,用力往他背上一拍!澳阏f對不對啊,有巢叔?”“對……對極了。”聽這兩個小魔鬼對話,有巢有自知之明,還是少插嘴的好。

    “這你用不著緊張,我會想辦法將那些仿造的不肖業(yè)者抓起來,到時,我的業(yè)績一定會比你多出數(shù)百倍,荒島的開墾計劃,我是不會跟你搶的!碧祺钨上一口氣,拼死也要做出個成效,不讓天魍給看扁了。

    “大哥就是要這么有氣魄,不過……你要怎么查啊,這種人既然敢賺這種黑心錢,一定是偷偷摸摸躲起來做,工廠的位置每幾個月就遷一回,我看……難嘍!”天魍酸酸的語氣,只想讓天魑將注意力轉(zhuǎn)向,好讓女媧能逃過一劫。

    天魍不拐彎的話語,正巧說中夭魑心中所想,這種專事雞嗚狗盜的人,鐵定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要是真有那么好抓,全世界靠智慧財產(chǎn)權(quán)過活的人,年收入一定在千萬美金以上,也不用那么拼死拼活要和盜版或仿冒業(yè)者玩起貓捉老鼠的游戲。

    “這個……”精如銳豹的天魑,被天魍這樣一說,瞬間還真想不出個因應(yīng)之策,這時,外頭走進(jìn)一個人影,打斷他們的談話。

    “少爺,我們?nèi)ヒ故邪沿溬u仿冒品的攤販給抓回來了!毙〔桃荒樀靡鈸P揚。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允蕎和她老爸帶回,要是他估算得沒錯的話,賞個幾十萬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有巢三兩步來到他的面前,用力往他大腦處拍了下去。

    “你這笨蛋,你抓攤販回來有屁用啊,那不過是小角色,你就算抓回來也找不到幕后的真正主使者啊,趁少爺還沒怪罪以前,快去提一些中盤商,至少還比較容易找到最上層的主謀回來。”

    有巢正想把小蔡打發(fā)走,天魑卻喝住他的舉動。

    “你說你抓到攤販?把他們帶進(jìn)來我看看!碧祺瓮蝗混`機一動,有了些許謀略。

    “魑兒,這……”有巢想不透他的動機為何。

    “少廢話,把他們給我?guī)нM(jìn)來!”天魑揮起手,打發(fā)小蔡出去。

    天魍和女媧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只能面面相覷。

    在一片靜謐氣氛下,允蕎和關(guān)正鵬的身影,悄悄進(jìn)入天魑的書房來。

    對允蕎來說,天魑的書房就像間小型博物館,挑高的書櫥讓她的頭得仰成九十度才能看得見最上層的書籍,整間書房全采用暗棗紅的色調(diào),配上眼前這群陰陽怪氣的人,倒也不顯得特別奇怪。

    “這位先生,請你高抬貴手,我們不是存心要賣這些假東西,實在是我們也沒別的經(jīng)濟來源,就靠這點小生意度日,就請你網(wǎng)開一面,留口飯給我們吃吧!”先出聲的正是關(guān)正鵬,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些人都是狠角色,自是不敢硬碰硬蠻干。

    “老爸,你不用求他們,頂多讓他們把貨拿回去,我再多兼兩份差事,不信生活會過不去!痹适w拉住關(guān)正鵬的步伐,不愿他在這些自認(rèn)高貴的人面前可憐兮兮。

    天魍一聽到允蕎的話,忍不住拍起手來,沒想到有人敢在天魑面前大放厥詞!罢媸莻女中豪杰,我南宮天魍最欣賞這樣的女性了,果然不畏強權(quán),真的是很有膽識……”

    “魍兒,你在講誰是強權(quán),少在那邊煽風(fēng)點火。”為了怕天魑抓狂,女媧機警地拉拉天魍的袖角。

    “我早就知道這世界上的有錢人都是一副惡心的嘴臉,滿口仁義道德,私底下卻對市井小民打壓迫害,不過我可警告你們,你們動我是無所謂,可要是誰傷了我老爸,我關(guān)允蕎一定跟他拼命!

    “你這小丫頭,看你年紀(jì)輕輕,火氣倒還滿大,做錯事的人講話還比別人大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有巢氣得眼睛充血,他們東方世家的生意都是被這些賣假貨的商人害得凄慘萬分,她還敢這樣囂張?zhí)翎叀?br />
    “反正人肉咸咸,你們就算是殺了我,賣這種假貨的人多得是,我看你們怎么抓得完。”允蕎算準(zhǔn)這種財大氣粗的人,是不會找他們這種小嘍羅開刀,與其搖尾乞憐求饒,不如學(xué)道上兄弟的方式來壯大聲勢。

    在這些人你一句我一語時,唯獨只有天魑一人沉默不語,他注意著允蕎那口潔白整齊的牙,看著她鼓動那三寸不爛之舌,發(fā)現(xiàn)她有著一般女性少有的魅力,那種魅力不是來自外在的沖擊,而是她一對敏銳睿智的深眸。

    “你看什么看,我知道你眼睛很大行不行?光是用瞪的嚇不了我,想怎么樣你就干脆痛快的說出來,別再想些什么拐彎抹角的計謀來設(shè)計我,你不覺得浪費時間嗎……”允蕎挑明著就是講天魑,正當(dāng)她像在發(fā)表政見滔滔不絕說著時,卻發(fā)覺一陣涼風(fēng)從背脊吹來,等到她察覺不對勁時,身邊已多出一個人。

    天魑一手迅速攬上她的腰際,使得她的身子不得不微微向后仰,緊跟著兩片薄唇翩然來到她的桃唇,在她毫無招架能力下,火燙烈麻的熱吻便覆上她的嘴,引得在場每個人皆張著大嘴,呆若木雞的站著。

    “女人不該那么多話的!”好半晌,天魑拉開彼此的唇,黑如星鉆的眸子慵懶地眨著,然后瀟灑離去。

    這……這男人是在做什么,當(dāng)著一群人的面就這樣奪走她的初吻,吻了之后還批評她是個多話的女人,他以為他是誰啊?!

    “你……你給我站!”王八蛋,把她當(dāng)成阻街女郎嗎?

    “乖乖,這下有好戲可以看了!碧祺蜆返迷谝慌愿舭队^火,能有人挑戰(zhàn)天魑的權(quán)威,古今中外,眼前這小辣妞可是第一人。

    天魑不理會允蕎的斥怒,只吩咐小蔡道:“替我將這女孩的護(hù)照辦好,我要她陪我一起到香港去!

    “什么?你要她陪你去香港?”女媧、有巢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奪口而出。魑兒是吃了迷幻藥還是中了邪,抓回來的人不好好懲罰一下,還要帶她到香港去,這魑兒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啊,有她陪我去度假,一路上應(yīng)該不會太寂寞。”天魑說得稀松平常,一點也不像他往常的性子。

    有巢愈聽愈覺得不對勁,兩三步踏到天魑的身邊,在他耳邊低低切切說:“魑兒,你若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大聲罵罵我們兩句,別這樣糟蹋自己,憑你這九五之尊,何必要委屈自己呢?”

    天魑反看有巢,淡道:“我的臉像是很委屈嗎?我相信我現(xiàn)在的腦子比你清醒一百倍!

    女媧也湊上前來!镑蝺,媧姨知道虧損那么多錢讓你心情沉重,你若是要懲罰我們,也不要用這種方式讓我們看了心疼,你也知道你爺爺把你托付給我,我承認(rèn)我是有點懶散慣了,不過……我還是把你當(dāng)成是心頭的一塊肉,你要這樣作踐自己的話,媧姨看了有多痛心,你知道嗎……嗚嗚……”說著說著,便哽咽了起來。

    “你們兩位雙簧唱完沒有?”天魑還是一副森冷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

    “唱完……不,我說魑兒,我說的話你到底是聽進(jìn)去了沒?”女媧發(fā)覺自己剛剛像在對牛彈琴,魑兒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呢?

    “我說大哥,那妞長得是不錯,但胸部稍微平了點,穿著打扮又土里土氣的,我真不懂你的品味怎會一下變得這么低,你不要被我剛剛說的話給嚇到,我不會真要爺爺把你丟到荒島去的。”天魍也忍不住好奇問著,那女人值得他又親又帶到國外去玩嗎?

    “請你們?nèi)齻人……”

    “怎么樣?”三個人圍在他身旁聽著。

    “馬上消失,吵死人了!”他帶她到香港自有他的安排,這三個人老在亂揣摩他的想法。

    “我說老哥,這女人到處賣仿冒你們公司的假貨,你還對她那么好,也不想想要是你真做垮掉,我天魅及天魎,就有可能瓜分你的事業(yè),你一點都不害怕嗎?”天魍覺得事情沒那么單純。

    “要是你再不閉嘴,恐怕你的嘴就會永遠(yuǎn)從你臉上消失了。”天魑對天魍提出嚴(yán)厲的警告,他可是會不顧手足之情而大義滅親的。

    “允蕎,這個人是不是腦筋有問題,不但對我們一點譴責(zé)都沒有,還要帶你去香港,會不會是……他要把你賣掉來泄忿?”關(guān)正鵬皺緊著眉,要是對方來硬的,憑他全身的排骨酥,哪能保護(hù)得了允蕎。

    “老爸,你不要擔(dān)心,要是他真對我怎樣的話,我就算咬舌自盡也不會讓他占到便宜的!

    “傻丫頭,你說那什么話,要是他真要對你動歪腦筋的話,老爸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父女倆現(xiàn)在是站在同一條船上,自是要合力對外。

    允蕎父女嘰嘰喳喳說完幾句耳語,便見天魑走到他們面前。

    他對著關(guān)正鵬道:“我?guī)较愀鄣倪@段時間,你可安心在這住下來,在我左后方那位女士會負(fù)責(zé)你的三餐和換洗衣物,我右后方那位男士會幫你安排醫(yī)生替你看病,瞧瞧你面黃肌瘦,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連你自己都照顧不來?”

    一頓訓(xùn)誡聽得關(guān)正鵬羞愧難當(dāng),他是造孽啊,老天爺才會讓他落魄到這樣的下場,而允蕎憑什么跟他一樣活受罪?所以他的頭都快垂到胸口了。

    “我知道,我是沒有盡到為人父的責(zé)任!标P(guān)正鵬自知理虧,說起話來自然不敢大聲。

    “魑兒,你該不會是要留這糟老頭在這吧,還要我負(fù)責(zé)他的三餐和換洗衣物,我可是堂堂東方和南宮兩大家族的財務(wù)總管,你不能讓我做下女的工作!”女媧豁出老命也要為自已爭取權(quán)利,要她做這樣的事,比潑她糞還要糟蹋她。

    “你不想我到爺爺面前告你一狀吧,你想想看,你認(rèn)為爺爺會聽你的還是我的?更何況,我只要跟爺爺說你拿我的裸照上網(wǎng)去騙錢,到時候,我看你連替他換洗內(nèi)衣褲的差事都沒有!碧祺屋p描淡寫把話給回了去,暗笑女媧的不自量力。

    “可……可是人家也沒說一定要留在這,你不能強人所難。這位先生,你不會真的想留下吧,要是你覺得這房子太大住起來太冷清,我可以跟他商量,讓你回到你那溫暖的家……”女媧陪笑看著關(guān)正鵬,可關(guān)正鵬卻把視線落在四周的環(huán)境,這樣高級的豪宅,笨蛋才會不想住。

    “我發(fā)覺這屋子挺好的……”他的話頓時讓三人拉長了臉。

    “老爸,你……你不會真想要我跟他到香港去吧!”允蕎對著快要被這楝房子給勾走魂魄的關(guān)正鵬叫嚷著。

    被女兒一喚,他才稍稍回復(fù)心志,有點唯唯諾諾地問著天魑!安贿^……能否請你告訴我你要帶我女兒到香港去做什么,畢竟我也只有這一個獨生女!一下子要她離我那么遠(yuǎn),我還是很不放心的。”

    天魑還是一貫的瀟灑,反問關(guān)正鵬!澳阌X得我看起來很讓你不放心把女兒交給我嗎?”

    “是……是不會……”被他那眼神一看,關(guān)正鵬哪有反駁余地。

    “那就行了,我們就這樣說定,你的話我都錄了下來,到時你想后悔也來不及了!碧祺稳齼上卤阕岅P(guān)正鵬臣服,看得允蕎一頭霧水,仿佛自己是被拍板敲定賣掉的女奴。

    “喂!我都還沒答應(yīng)你呢!”她再不說話,真要被她那笨老爸出賣。

    “你滿十八歲了嗎?”天魑露出難得的笑面。

    “我……我才十七歲!”允蕎挺起胸膛,要他別看她年紀(jì)小就想欺負(fù)她。

    “那你老爸就是你的監(jiān)護(hù)人,他說了就算!”天魑眨了一下眼,看得允蕎定住不動,整個人都傻了。

    所有的人都不敢開口說話,因為他們知道說太多也無益,憑天魑的口若懸河,能說得贏他才有鬼,只有眼睜睜看著他姍然離去,消失在漆黑的長廊之中。

    “爸,都是你啦!”允蕎跺了跺腳,氣他怎會糊里糊涂就推她入火坑。

    關(guān)正鵬無語問蒼天,誰叫他天生就沒人家聰明。

(快捷鍵:←)上一章  護(hù)愛撒旦  下一章(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