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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hù)愛撒旦 第六章 作者:段小樓
    “允蕎,你先把這些貨扛回去,我?guī)依瞎结t(yī)院看一下。”麗娃在收攤后,心情沉重地對允蕎說。

    “娃娃,不好意思,害大鍋的手骨折了。”一想到天魑下手那么重,允蕎對麗娃極為抱歉不安。

    “反正讓他嘗點苦頭也好,免得太過目中無人了!丙愅薏幌肟粗适w自責(zé)過重,并沒將罪過全推到她身上。

    “那你們要早點回來喔!”允蕎獨自扛起一大袋貨品,走往麗娃他們居住的小破屋。

    只是她才剛把東西放進(jìn)倉庫,門邊就多了一個人,她看著黑影嚇了一跳,打開燈才看出原來是天魑。

    “你快把我嚇?biāo)懒。”允蕎看著一臉倦怠的夭魑。“這么晚了為什么還不回去睡?”

    “我只想知道,你為何要對我這么好?”在這夜深人靜時刻,天魑最能感受到人情冷暖,他也隱約明白一些事情。

    “因為……我不想看你辛苦經(jīng)營的公司就這樣倒閉!痹适w低頭玩著手指,她明白他等了她一晚,不是只想聽她講這些話而已。

    “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彼茏匀坏鼗貞(yīng)。

    天魑走進(jìn)屋內(nèi),將門關(guān)上,并且按上門鎖!安皇堑模业牡诹懈嬖V我,你是因為愛我才心甘情愿這么做的,要不是愛,你不會有這么大的勇氣!

    “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要想太多了!彼胩与x他的掌握,卻發(fā)現(xiàn)反倒將自己逼進(jìn)死角。

    天魑把允蕎摟進(jìn)懷里,他有所感地說道:“你不知道,我的心自從碰到你之后,就逐漸融化了嗎?你讓我朝思暮想全都是你的身影,告訴我,你是怎么辦到的?”

    “我并沒做什么,相對的,你也同樣對我很好,彼此關(guān)心很人之常情的!泵鎸@樣一個極具吸引力的男人,允蕎盡量保持清醒,她要是太快陷入天魑的情網(wǎng),到時一發(fā)不可收拾的人絕對是她。

    “你不要騙我,沒人能騙得了我東方天魑,我與生俱來就有魔鬼的特質(zhì),沒有什么事能瞞過我的。”

    他的自信讓她望而生畏,想要逃離他的懷中,卻發(fā)現(xiàn)困難重重。

    “你真的是誤會了,你發(fā)現(xiàn)我偷賣仿冒品后,不但既往不咎,還對我老爸那么好,又讓我過足有錢小姐的生活,其實我早就猜到,你想讓我乖乖去幫你把幕后的黑手抓出來,現(xiàn)在我照你的意愿做,這也是我應(yīng)該做的,請你不要再對我有任何的親密舉止,就算你不再對我好,我還是會幫忙幫到底的。”

    允蕎也不笨,在她去找夏綠優(yōu),及看到夭魑對她的態(tài)度時,她就曉得從頭到尾自己就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她不怨天魑,只要他曾對她好就夠了。

    “難道說你只是順著我的計劃走,對我一點愛都沒有?”聽到她說的這些話他不可置信,不可能,她不會裝得這么逼真!她的話讓他差點失去控制,她怎能在他快要明白自己的心情時,又潑他冷水呢?

    “我始終覺得我們這樣懸殊的身份,是不可能有什么美好未來可言,我也只想盡我自己的一點力量幫你,等到幕后的壞人抓到,我應(yīng)該就能功成身退。”從夏緣優(yōu)和天魑的口氣中,她是不該再存有任何浮華的幻想。

    “是不是夏綠優(yōu)對你說什么,還是有誰對你嚼舌根,說?”為了找出真相,他用力掐住她的臉頰。

    “你……你弄痛我了!”允蕎發(fā)出呻吟,她快嚇出一身冷汗,怎他都曉得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快說你剛講的這些話都是唬我的,你從第一眼見到我就喜歡上我,對不對?”他在女人眼中的魅力是無遠(yuǎn)弗屆的,他不容許她用消極的態(tài)度對他。

    允蕎用力推開他,搖頭說道:“你非要跟個野蠻人一樣動手動腳嗎?別以為你有錢有勢,會一些功夫,臭著一張臉擺酷全世界女人就要愛死你不可,要不是看在你對我老爸和我不錯的份上,我死也不會幫你這個忙的!

    “你真大膽,有種你再說一遍!”天魑從沒在允蕎面前生過氣,只是他以前總以為自己能掌控大局,高高在上,豈料,現(xiàn)在他卻屈居下風(fēng),讓一個小女孩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就知道,你以前不過是在吞忍,慈母多敗兒,你會這樣一定是被你父母親寵壞的!彼_始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了。

    “不準(zhǔn)你這樣說我,我給你一次機(jī)會,乖乖把這些話給我吞回去。”天魑的眼眸銳利得跟頭饑餓的公獅。

    然而允蕎卻一點閃躲的神色也沒有,還直剌剌地與他大眼瞪小眼。“不,我就是不收回去,你要是看不慣就把我丟回臺灣,為了感謝你這些日子來的照顧,我會跟我老爸商量,不再賣仿冒你們公司的商品,改去擺面攤這總行了吧!”她才不受他的威脅。

    天魑乍聽允蕎這些挑釁的言語,一手舉起便要往她雪白的面頰上揮過去,可那只手卻停在半空中,久久未能落下。

    “要是你打了我心底會舒坦些,我是不會還手的!彼X得他要是能打用力點也好,免得她欠一屁股人情債。

    “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這女人還不知道自己在跟閻羅王打交道嗎?還敢這樣肆無忌憚?wù)f這些話。

    “你本來就沒什么耐性。”

    “再說一遍!”他胸口起伏驟遽,眼看火山就要爆發(fā)。

    “你本來就是沒耐性!”

    “你……”他氣得一拳擊向身旁一道連接倉庫的門板,脆弱的門板禁不起他的力道,立刻開出個大洞。

    天魑將允蕎拉進(jìn)倉庫,將滿身的怒氣化為狂肆的愛意,他抱起她直往倉庫里的舊床鋪上倒去,并鼓起全身的力氣壓住她,他屏住狂躁的氣息,只用淺淺的鼻息縈在她頸間,不知有多少年的時光,他不曾這樣狂野得像頭競技場的野牛。

    然他的高傲與桀驚,壓不住眼前這清新脫俗的小女人,他撥弄著她一頭迤邐烏亮的緞發(fā),汲取其中甘香的風(fēng)味,陣陣的發(fā)香舒絡(luò)了他的五臟六腑,似乎在享受森林浴中淡浮的芬多精。

    “很多事情,別讓我說得太過明白,相信我的行為你能用心去感受!彼驯〈捷p貼在允蕎*骨處,引得她暈起一抹赧霞。

    “我不……不想年紀(jì)輕輕就被騙去真感情,你……要想玩弄感情,可以去找愛玩的女生,不要挑上我!”

    如同海上的暴風(fēng)狂雨,情勢緊迫得讓她手腳發(fā)軟,她的身子被天魑整個包住,兩具燒灼的軀體如溫度計中的水銀,正逐漸節(jié)節(jié)高升。

    “我的感情難放難收,既然我跨出這一步,就沒有回頭的打算,你要讓我收回這段感情,沒那么容易!碧祺尾坏仍适w回應(yīng),下身一挺,弓進(jìn)她的腰際處,此時的允蕎不再抵抗,揮舞的四肢暫停休歇。

    他的雙臂宛如鷹翼將她護(hù)在胸前,心中強(qiáng)勢的感情驅(qū)走微弱的理性,他的大腦不停告訴自己他只要她,激進(jìn)的索求讓他卸去陰鷙的一面,活像個熱情勁悍的拉丁情人。

    他的唇如雨點般落在她的頸項間,延著香肩而下,衣領(lǐng)隨之慢慢被扯開,在在挑起她每道情欲的鎖鏈,在她尚未來得及回應(yīng)前,他早已低下頭,撲進(jìn)那香氣四溢的胸溝之間,大啖精致上等的佳品。

    允蕎發(fā)現(xiàn)到天魑頸椎間淌布著豆大汗珠,感覺他牛仔褲內(nèi)緊貼的那道硬挺。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搭落在他的后背,條塊分明的肌肉烙印在她掌心,那寬厚的背部給人安心可靠的感覺。

    在允蕎印象中,當(dāng)男人饑不擇食時,通常只顧著自我的享受,并沒有顧及到另一方的感受,可天魑卻大大推翻了這個理論,他的細(xì)膩與尊重讓她本來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松懈下來。

    “你的確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美,還要雪嫩……”天魑的舌尖不停在允蕎胸前最敏感處給予滋潤,像在灌溉一株難以照料的蝴蝶蘭,需要細(xì)心認(rèn)真的呵護(hù)。

    “天魑……”她吟哦著他的名字,語中充滿渴望與求饒的雙重矛盾。

    “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繼續(xù)表現(xiàn)出你很愛我的樣子!”

    他一手解開貼住她修長雙腿的喇叭褲,另一手則覆上她的蓓蕾,略生細(xì)繭的掌紋,讓允蕎感到又酥又癢。

    “不要……”她隱隱察覺最為私密之所被悄悄侵入!連忙伸出一只手阻擋來勢。

    被用力拍掉手掌,那種感覺不輸給被打一巴掌的困窘,天魑的欲火一下子被北風(fēng)吹去大半溫度。

    好戲唱完了!男人最討厭的就是在求歡時無法一氣呵成。

    天魑無奈地用手梳梳頭發(fā),陰陰說道:“你自己要小心一點,我會叫人暗中保護(hù)你的!

    “你生氣了?”拉緊被扯開的衣領(lǐng),允蕎頓時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我會隨便就生氣嗎?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闭锖靡路,天魑從口袋里拿出一根淡煙抽著,荒寥寂瑟的身影就像飄泊的旅人。

    允蕎和天魑兩人默默走到破屋外頭,天上一抹皎亮如玉盤的月光映照在他們身上。

    “我、我不是故意要這樣,你應(yīng)該知道,這種事對女孩子來說是很慎重的!痹适w認(rèn)為打斷男人的興致是罪惡的,不停對他解釋。

    “是我太魯莽了,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心甘情愿!北硨χ,天魑孤傲地看著天上一輪明月。

    允蕎想再說什么,卻被天魑的手指封住嘴巴。

    “你不覺得些時無聲勝有聲,什么都不說會保持彼此的美感嗎?”他亮爛的星眸盯住她。還戲謅地勾勾她的小下巴。

    “等到這件事辦完,我再……跟你試著配合看看好不好?”

    允蕎的傻話讓天魑許久未曾牽動的笑紋揚了起來。

    “傻丫頭,又不是在做買賣,說這什么話,我愛你就是加為你有特殊的調(diào)調(diào),你記住這點就對了,別再認(rèn)為有什么臉蛋或身材才重要,不覺得太膚淺了嗎?”天魑慢慢起身,該是讓允蕎休息的時候了。

    “什么特殊的調(diào)調(diào)?”她趕緊追問。

    他邊走邊說:“說穿了就沒有美感,你早點睡吧!我相信大鍋和那些小混混暫時不敢動你,記著,我是魔鬼,我會隨時隨地出現(xiàn)在你身邊的。”

    看著他慢慢走遠(yuǎn),不過,他的身影卻像是盤根錯節(jié)的大樹,直牢牢固附在她心靈,允蕎矛盾極了,跟這樣的男人交往,無疑是在玩俄羅斯輪盤,她該要怎么下注。

    “喂!小蕎,你那表哥是什么來頭,跟黑手黨的殺手一樣,真是有夠他媽的厲害,有空幫我引薦引薦吧!”一手糊著石膏的大鍋,仍然不忘那天被天魑兩三下就擺平的畫面,不免對他產(chǎn)生偶像式的崇拜。

    “你嫌斷只手不夠,還要去招惹她表哥,人家看起來就是有教養(yǎng)、有涵養(yǎng)的人,你這沒營養(yǎng)的人少丟人現(xiàn)眼了!丙愅迖@了口氣。

    “你們別老是把話題繞在他身上好不好,娃娃,我們賣的貨已經(jīng)快不夠了,你老公這樣子,若是沒辦法去批貨,那我們賣什么?”在這也有好幾十天了,總是看大鍋把一大包一大包的東西拿回來給她們拿去夜市賣,現(xiàn)在大鍋受傷,允蕎想借這個機(jī)會代替他去批貨物回來。

    “那休息幾天吧!我也好久沒有逛逛了,允蕎,明天我們一起到市中心去走走,順便到泰國去度幾天假,只要不到兩小時的飛行時間,很快的!丙愅薮竭@好時機(jī),怎還可能守著這小破屋。

    大鍋聽了一把無名火霎時燃起,馬上拍桌子罵起麗娃,“那怎么行,過兩天葉大姊的貨就要從印尼運過來,我還要到七號碼頭去取貨,你這沒大腦的女人,我還想叫你去替我跑一趟,你還有閑情去給老子度假!崩瞎軅掀胚納涼去度假,有沒有搞錯啊?

    葉大姊?

    允蕎總算聽出些眉目,這個女人大概就是真正的大盤商,若是能見到她,就不難找出仿冒天魑公司商品的大本營。

    “我嫁給你連蜜月旅行都只是帶我到后山去抓蝦子,你這臭鍋子,你這樣對待老娘的!

    允蕎看著麗娃跟個潑婦一樣罵大鍋,實在難以把她跟以前的麗娃連想在一塊。

    “沒看到我為了事業(yè)在忙嗎?要是我們能取得葉大姊的信任,把代理權(quán)交給我來管理,到時候連外太空我都帶你去,天天讓你吃鮑魚、魚翅吃到吐死你!贝箦伆言掜敾厝ィ苏f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個偉大的女性,但大鍋并不這么想,他認(rèn)為少了麗娃,他搞不好成功得更快。

    “你們兩個別吵了,要不然這樣好了,你們要是信任我,就讓我去替大鍋跑這一趟吧!”允蕎適時切中要領(lǐng),急迫的想去見見那位葉大姊。

    兩人在她這一句話中休兵,麗娃跑上前拉住她,“你以為去接一趟貨很好玩?要是被海關(guān)或是水警發(fā)現(xiàn),到時候你就沾得滿身是腥,以后有了案底,想重新做人都沒有機(jī)會了!

    “你……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賣的這些貨,都是……走私來的?”允蕎以前都不曉得自己賣的貨是打哪來,只知固定有人來跟他們接洽,其他的她一無所知。

    “你才知道,要不然還變魔術(shù)變來的?”麗娃正色說道,這種犯法的事讓他們男人去碰就行了,女人就問邊涼快,別自作聰明。

    “那你們到現(xiàn)在還沒被警察抓到。俊痹适w暗自佩服他們的神通廣大,也怪不得連天魑都遠(yuǎn)不到他們的小辮子。

    “你怎么每次都希望我們被抓。俊彼脑捵岥愅揲_始起疑。

    “沒……沒有啦,我只是覺得好奇,這種事應(yīng)該會讓警察注意到,你們實在太厲害,做事可以做到這樣天衣無縫!

    “嘿,說起來還真會嚇?biāo)滥,葉大姊就是有這種偷天換日的本事,她黑白兩道全都吃得開,我偷偷告訴你,全港澳地區(qū)的警察全都被她給打通關(guān)節(jié),你信不信?”大鍋沾沾自喜,他跟了這樣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連說起話來都搖擺有風(fēng)。

    “真的是這樣嗎?她……她一介女流之輩,可以這么呼風(fēng)喚雨?”允蕎不禁對這號大人物更加欽佩,看來,天魑要面對的,可不是一般的三腳貓之流。

    “豈止呼風(fēng)喚雨,她要老天打雷地震都有可能呢!”他愈說愈神,仿佛這位葉大姊就是他們心目中的宋七力。

    “好了啦,你講那么多做什么,難不成你真要允蕎去幫你跟葉大姊接洽,這……這好嗎?”麗娃愈想愈不妥,讓允春深入是非之地,到時若被葉大姊給吸收了去,等于是跳入流沙坑,將來想要漂白重新做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娃娃,沒關(guān)系,我來香港讓你們照顧,一直都沒有機(jī)會好好報答,你就讓我去吧!”允蕎拉著麗娃的手,臉上盡是誠意。“可我先說好,你……你那什么表哥的可別來找我的碴,要是他知道是我們帶你去的!會不會再來折斷我一只手。俊薄按箦佌f得沒錯,你表哥不會贊成的,我是在想,要不然你跟你表哥回去也好,做這一行,你每天都要提心吊膽,躲一天算一天,劃不來的!丙愅抟皇且粫r眼睛黏到始仔肉選上大鍋,她也不想過這種水里來火里去的生活。

    “謝謝你們這樣替我著想,我還是決定要好好賺筆錢,這樣我才能光榮回臺灣去嘛!好啦好啦,求求你啦!”允蕎看兩人的意愿都不是挺高,干脆朝大鍋下手,用撒嬌哀求的小女人姿態(tài),她有把握,這招對頭腦簡單的大鍋一定有用。

    拗不過允蕎的苦苦哀求,大鍋和麗娃只好勉強(qiáng)同意,只不過麗娃堅持陪著她,因為這事可是開不得玩笑的。

    “那后天早上七點,我就讓麗娃帶你到七號碼頭,記住,你對葉大姊可要尊重點,她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講話可不能沒大沒小!贝箦佋偃,可見他對這神秘的葉大姊是何等的敬重。

    這些話,全讓在外頭一個穿皮夾克的男子聽進(jìn)耳里,他是天魑派來保護(hù)允蕎兼收探情報的,他聽出大鍋口中所說的葉大姊,一定是他主子極力要找的幕后關(guān)鍵人物,因此,一但情報確定,他一溜煙地離去,火速回去向天魑通報。

    對于要見仿冒大王葉大姊,允蕎還是有些心驚膽戰(zhàn)。

    早上六點不到,她就醒了,一直等到麗娃起床,她才跟著去盥洗。

    她之所以會緊張不是沒有原因的,看多警匪槍戰(zhàn)及黑社會火拼的激烈場面,換成是七尺之軀的大男人也會心生畏途,何況是她一介小女子?不過,誰叫她夸下?谝獛吞祺,這下她總不能臨陣脫逃,否則她在天魑心中的印象一定會大打折扣的。

    “怎么了,你手怎會抖成那樣子!丙愅夼じ擅恚瑓s發(fā)現(xiàn)允蕎對著臉盆發(fā)呆,手還抓不緊毛巾!敖裉焯鞖庥心敲蠢鋯?”

    “沒……沒事,只不過要見這種大姊大,你不會緊張嗎?”允蕎慎戒恐懼的問著麗娃,看她一副要出外遠(yuǎn)足的樣子,絲毫沒有半點懼色。

    “有什么好怕的,我早就把生死看得很淡薄,特別是嫁到這種老公,能活一天就算一天,多念點佛經(jīng)替自己超渡,對死也就不會那么害怕了!

    看來娃娃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可她不能跟娃娃有一樣的念頭,她……她還有天魑,天魑可不像大鍋那么不成材。

    兩個女人在盥洗室內(nèi)閑聊時,卻見大鍋一臉慌張地跑了進(jìn)來。

    “喂!你要死了,我們女人家在盥洗,你跑進(jìn)來做什么?”麗娃真想拿起臉盆就往大鍋頭上敲去。

    “我……我才”踏出門要撇個尿,哪……哪曉得……”他看向允蕎!澳惚砀缬謥砹死玻 

    “什么,他又來了!”允蕎才走出大鍋的破屋沒兩步,迎面就與天魑來個早安喜相逢。

    今天的天魑似乎更迷人,他少了點陰沉,多了些倜儻,眉宇間囂烈的傲氣收斂不少,一襲深褐色的休閑服看起來雖然少了點亮度,但他露出的笑容卻燦如朝陽。

    “你表哥今天看起來真像廣告明星,要是我沒那么早嫁給大鍋,恐怕會倒追他!丙愅抻娞祺斡鷥A心,聽在允蕎耳里,有種窩心備至的動容。

    “今天我想帶我表妹出去玩玩,你也想去嗎?”天魑裝得若無其事,他早就清楚這兩個女人今天肯定沒空。

    “我想,我當(dāng)然想!”麗娃一想到能跟這樣瀟灑挺拔的男人出去,早就不顧自己是已婚還是未婚,已經(jīng)開始發(fā)昏。

    “你想個頭啊,要是你今天跑去玩,那我那些貨該怎么辦?”大鍋心急如焚,對于麗娃的漫不經(jīng)心只有嘔在心底。

    “什么貨啊?”天魑故作好奇狀,朝著大鍋問道。

    “就……”大鍋一時說溜嘴,可他碰到天魑就如同老鼠見到貓,嘴巴不自覺的結(jié)巴起來。“就……就是貨嘛!”

    “表哥,你不要管人家那么多事,你先回去,改天我再陪你去逛好了。”允蕎想要憑自己來完成這項任務(wù),并不想假手他人。

    “你們看起來有事瞞我,對不對?”天魑看著這三人,最后把目光放在大鍋身上!拔覀円呀(jīng)是好兄弟了,是不是?”

    “是……是啊!”他哪來的膽子說不。

    “既然是好兄弟就要無所不談,不能有所隱瞞的,對不對?”

    大鍋的汗就像自來水流個不停。“對……對極了!”

    “對的話就快點說。俊碧祺蔚男ο癫刂f把鋼刀,正架于大鍋脖子上。

    “等會她們要去碼頭接一批貨,所以就沒空陪你去了!爆F(xiàn)在大鍋的腦子里只有誠實兩字,連編謊話的勇氣都喪失殆盡。

    “那我也要跟你們?nèi)ィ迂浡犉饋磉滿有趣的!碧祺翁匾獗憩F(xiàn)出很有興趣的樣子。

    “表哥……我能不能先跟你到外頭談?wù)劊俊痹适w按捺不住,不想再在麗娃他們面前演戲,直接將天魑請出大門,好好商談一番。

    兩人走到破屋后的空地,允蕎劈頭就先警告!拔揖涂彀涯缓蟮闹髦\給找出來了,要是你也跟著去,把整件事給搞砸,到時候你就自己負(fù)責(zé)!彼活w心都快要跳出來,可他卻一點也不在乎。

    “允蕎,你幫我到此就夠了,剩下來的不是你能夠應(yīng)付的,你要明白這種敢跟我們這些正當(dāng)生意人搶飯碗吃的人,絕非正人君子,你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彼嗫谄判闹幌M苷曀男那。

    “你以為你們男人可以做的事我就沒辦法完成嗎?我就是不喜歡你這樣瞧不起我,老是口口聲聲說要保護(hù)我,但我不是溫室里的花朵,我也在夜市和那些流氓無賴周旋過,我也不是小女人,別在我面前表現(xiàn)大男人!边@男人到底要鴨霸到什么時候,想把她騙進(jìn)他生命里就甜言蜜語,現(xiàn)在又一副發(fā)號施令的模樣。

    “你還認(rèn)為我是在無理取鬧,你在玩火你曉得嗎?我的本意只是要你找出線索,而不是要你披掛上陣到前線去做短兵廝殺,要是你身上被刮出任何一道小傷口,我都會將對方碎尸萬段,你想要賭一賭嗎?”凌厲的劍眸迸射出冷鋒,他有多關(guān)心她,多擔(dān)憂她,她竟然還非要鋌而走險去走這一遭,天真到不像話。

    “我沒有不做的理由。”她放緩情緒,胡亂地爬梳紊亂的發(fā)絲。

    “你有,要是你不準(zhǔn)備看我抓狂亂砍人,就不要去。”天魑一把按住她的香肩,語氣空前的卑柔。

    “我只是想證明我也能幫你做點事,并不是只會在你身邊賣嬌獻(xiàn)媚,如果我能替你將這件事做得功德圓滿,將來……至少不會落得攀富搭貴的話柄,你要了解我的感受。”說穿了,還不是身份不搭軋的老調(diào)重彈,自尊心頗強(qiáng)的允蕎,縱使知道這整件事都是棋盤內(nèi)的布局,但她還是執(zhí)意要做,只為了不落人口舌。

    聽到她心底深處的話,天魑思維略微一轉(zhuǎn),他這樣關(guān)心她,反而是無形加重阻力在她身上,萬一她什么功勛也沒替他做到一件,她早晚會受不了夏綠優(yōu)的冷嘲熱諷。

    “你的用心良苦我能體會,不過……這代價太大了,其實你大可不用理會旁人的閑言閑語,他們要怎么說隨他們?nèi),你活得那么痛苦,誰會可憐你?”想不到她這么好強(qiáng),或許這是貧苦家庭的小孩,生命力特別強(qiáng)韌的主要原因。

    “要是你真希望我留在你身邊,就不要阻止我,若你還想替我強(qiáng)出頭,我拍拍屁股走人,咱們老死不相往來也可以。”她才不想當(dāng)那種躲起來不敢出面的孬種,她也想讓天魑的那些上流家族們知道她也曾為天魑賣命沖鋒過,而不只是坐享其成。

    “我可以在遠(yuǎn)處看你嗎?”他屈服了,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

    “可以,不過不準(zhǔn)再用表哥的身份跑出來,我想對方不會像大鍋和麗娃那么好騙。”她想好好完成一件事,將來面對天魑的爺爺,甚至女媧姨和有巢叔,還有天魍他們,也能抬頭挺胸,不再讓他們老認(rèn)為她有釣金龜婿的心態(tài)。

    “你確實會讓流氓抱頭鼠竄,光是你這樣的氣勢,我就曉得我沒看錯人!碧祺斡芍再澝涝适w,并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耙俏覜]這股氣魄,你會看上我這沒身材的凡夫俗女?”她依進(jìn)他懷中,尋求臨行前的一份溫存。

    “我不挑食的,夠用就好!”天魑緊緊環(huán)住她的肩膀。

    允蕎嬌嗔地槌了他一下,適時化解兩人糾結(jié)在心頭的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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