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儀雖然不清楚鳳玦為何必須大費(fèi)周章的演戲給那位貴客看,但她仍聽話的喝起略嫌苦辣的酒,眉頭緊擰。
她真是不懂,這東西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再一杯。你得多喝一點,腦袋不清楚才好演這場戲!兵P玦又替她滿上,他自己也喝到渾身都是酒氣。
“為什么我要喝到腦袋不清楚,你到底要我演什么……唔……”她想問清楚,卻被他扣住下巴,喂入了酒,害她差點嗆到!暗钕,你……”
莊子儀正想發(fā)難,門上被人輕敲了一聲,是柯正的暗號,接著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足音,似乎是有一群人往這方向來了。
冷不防地,鳳玦從椅子上站起,將莊子儀也拉了起來,傾身吻了她。
那帶有酒味的氣息灌入了她口鼻,嚇得她瞪大眼,心臟都快麻痹了,本能的伸手想推開他。
“你在做什么!”天啊,他該不會是酒后亂性吧?
“放輕松,這是演戲!兵P玦扣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喃。
吻她是演戲?
莊子儀震驚不解的瞪視著他,腦袋一片混亂,接著她整個人被他攔腰抱起,往大床拋去。
她摔在床上,才爬起來,驚見鳳玦居然開始寬衣解帶,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她的臉頰瞬間泛紅、發(fā)燙。
有、有必要演到這程度嗎?
莊子儀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鳳玦已經(jīng)長腿一邁跨上床,雙手捧住她的臉,再次封住她的唇。
剎那間,莊子儀完全無法思考,她嘴里全是他的味道,這個吻是那么熾熱、那么濃烈,讓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從沒被男人吻過,更沒被吻得那么深、那么纏綿,她只能睜大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嗚嗚,她的第一個吻竟被用來演戲,真的是……太荒唐了!
不過還有更荒唐的——
莊子儀突然被男人的力道推倒在床上,鳳玦跨坐在她身上,還拉開了她的衣襟,她貼身的粉紫色肚兜露了出來,她倍感羞恥的漲紅了臉,伸手想推開他。
為什么還要脫衣服,是要演得多逼真啦?
鳳玦發(fā)現(xiàn)她的抗拒,輕聲說道:“乖,那位貴客來了,合作點!
莊子儀也聽見那群人已經(jīng)走到門邊了,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能忍耐配合。
這是演戲,只是演戲而已!她拚命在心中這么告訴自己。
鳳玦望著她含羞帶怒的神情,以及被他吻得艷紅的唇,再看到她身上穿著的粉紫色肚兜,那薄薄的衣料包覆著她渾圓的胸脯,露出衣料外的肌膚也白晰動人,她簡直是個尤物。
鳳玦眸色一沉,低頭又吻住了她。
當(dāng)他的唇稍微離開時,莊子儀在喘息時看到他們雙唇之間拉起的銀線,頓時羞惱到雙頰更紅。
然后她又被吻了,如此反復(fù)好多次,她感受到男人灼燙的氣息不斷灌入她的唇,而他強(qiáng)健的身體則重重壓著她,兩人四肢交纏,她全身酥麻發(fā)熱,就像快起火似的。
咿呀——
莊子儀聽到房門被開啟的聲音,立刻感覺到鳳玦吻得更急切,他的舌沒入了她口中,不斷翻攪著她,讓她難為情極了,她被他吻得有點暈眩,整個人像是快融化一樣,什么都感覺不到,只感受得到那在她唇里與她放肆交纏的熱度……
“白日宣淫,二弟真是太荒唐了!”
踏入房內(nèi),為首的人看了床上相擁熱吻的男女好一會兒,終于斥責(zé)出聲。
這話一出,鳳玦眸底閃過一道精光,緩緩從莊子儀身上起身。
他拉起被子蓋住她半裸的嬌軀,轉(zhuǎn)過身之際已呈現(xiàn)一副醉態(tài),還得往前走上幾步才認(rèn)得出眼前的人。
“這不是太子嗎?太子怎么會在這里……”他腳步微微踉蹌,似乎真的醉到神智不清。
鳳琩一副不能茍同的模樣望著鳳玦,身后有幾個侍衛(wèi)陪同,柯正也來了,只是站在門口不得進(jìn)入,門外還有太子帶來的侍衛(wèi),可說是聲勢浩大。
“二弟,你只傳來家書說是受了傷要找個地方療養(yǎng),之后就音訊全無,害皇兄好擔(dān)心,好不容易查到你在這里,竟見你大白天荒唐淫樂,看來皇兄真是白擔(dān)心你!”鳳琩一出口又是責(zé)備。
“欸,因為臣弟會怕嘛,臣弟肯定是碰了哪個不該碰的女人,才會被刺客追殺,所以想避人耳目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著……”說著,鳳玦打了一記酒嗝,步伐又不穩(wěn)了。
鳳琩不屑的望著鳳玦這副頹廢德性,眼神掃過滿桌的酒壺,以及背對著他蜷縮在被子里的女人。
露出被子外的是一頭秀麗的黑發(fā),上頭別了一支鑲有小白花的發(fā)釵,非常樸素典雅,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接著,他朝鳳玦擺起兄長姿態(tài),高傲凜然的道:“我有重要的事要說,把你這副荒唐樣整理好,再到大廳來見我!
說完,鳳琩轉(zhuǎn)身踏出房門,跟隨的侍衛(wèi)也一起離開。
柯正見主子衣衫不整,床上還有莊子儀,不敢逗留,連忙把門闔上。
第5章(2)
莊子儀見大批人都走了,這才敢自棉被里探出頭來,“那是……太子?為什么我們要作戲給太子看?”
“你不需要在意那個人!边@句話擺明要她別多問。
皇后懷疑他別有居心,就連他受了重傷都無法完全消弭她的戒心,一查到他在這里養(yǎng)傷,居然無聲無息的要鳳琩帶著大批侍衛(wèi)直闖進(jìn)來,為的就是要捉住他的把柄,查探他有無和其他人勾結(jié),秘密策劃奪位之事。
當(dāng)然,他不會露出任何馬腳的,他早在皇后與鳳琩身邊安插了人,得知鳳琩會來,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還故意讓接待鳳琩的下人指引他來到主屋這,好讓那家伙親眼目睹他即興演出的好戲,認(rèn)定他不思進(jìn)取、荒淫無度,對他掉以輕心。
“可是……”聽到他口吻陌生、輕蔑的稱太子為那個人,讓莊子儀覺得這兩人的關(guān)系古怪。
“子儀,你確定要維持這個樣子跟我說話嗎?”鳳玦長眸輕佻的睞了她一眼,不著痕跡的轉(zhuǎn)移話題。
聞言,她臉蛋漲紅,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趕緊轉(zhuǎn)過身將敞開的衣服穿好。
她一邊穿一邊感到無比的羞恥及難堪,雙手隱隱發(fā)顫著。
只是作戲而已,她卻沉迷其中,被他吻得渾然忘我,當(dāng)他結(jié)束這個吻時,她竟感到悵然若失。思及此,她真想狠打自己一巴掌,要自己清醒一點!
莊子儀,冷靜下來,忘了剛剛的事。
鳳玦望著她的身影,雙眸充滿迷惑。
他竟如此回味方才的吻。
明明只是想作個戲,為什么她的唇會那么甜美,讓他一嘗全身就為之震撼,忍不住愈吻愈熱烈,幾乎想吞噬她。
這是怎么回事?他向來自制力強(qiáng),就算她比任何女人都特別,他也不應(yīng)該這么
輕易失控,甚至差點忘了自己是在作戲,得用足所有力氣才有辦法離開她的唇、她的身體。
從前陣子進(jìn)了森林找她之后他就時有困惑,似乎是在看到她差點被狼攻擊的那刻起,他開始對她心生憐惜,更因為她的付出與理解讓他深受感動,他變得不想再刁難她,反而想寵她,總要她陪著泡茶、下棋,才一會沒見就想得緊,像是打從心里希望她能一直待在他身邊。
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但和她在一起他很快樂,便任由本能驅(qū)使了。
“殿下,你不快去見太子嗎?”莊子儀整理好自己,下了床,回過頭時,表情已恢復(fù)冷靜自若。
鳳玦聽到她一問,看她一臉平靜,仿佛沉迷其中的只有他,覺得很不愉快,忽地朝她邪氣一笑,“太早去不好,就讓太子以為我們兩人還熱情如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