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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女追男,歪點擒郎 >> 花魅偷情作者:明希 | 收藏本站
花魅偷情 第五章 作者:明希
    他根本就不關(guān)心她!

    看著窗外,灰黑色的天幕籠罩著大地,她的心也跟著黯下,一股泫然欲泣的氣息就這麼毫無預警地包圍她整個人,蒙上一層昏暗。

    她深汲了口氣,嗅進濃郁的花香味道,精神微振。

    “小靈子,你有告訴梁公子我身體不舒服嗎?”

    “?花姑娘,你還是很難受嗎?小靈子去找大夫過來看看好了。”

    說半天,小靈子還是沒有給她她要的答案,她轉(zhuǎn)念,心想一定是小靈子沒將她不適的事說給他知道,他才會沒上客房來。

    “等一下,你去找梁公子來就行了!惫植坏眯§`子,是她自己沒有把話說清楚。

    “可是少爺說他沒有時間,要花姑娘好好休息,他不便打擾,而且這也於禮不合……”

    “我都生病了,還講什麼道理?”原來,小靈子已經(jīng)告訴他了。

    花妍想到他不來瞧她,心中不免氣悶,他當真是個薄幸郎,有了新人忘舊人?

    “也對哦,人在生病的時候,難免會比較浮躁,小靈子不該跟花姑娘請大道理的,應該……”

    她翻了翻白眼,被小靈子的直腸直肚給打敗。

    “你別說這麼多了,去請梁公子來就是了!彼龘]手!不想再聽。

    小靈子應了聲是,走出內(nèi)室正要打開房門,好巧不巧,古卉心正抬高手準備敲門!氨怼⒈硇〗?”

    “小靈子,我聽說府里來了個客人。”吉卉心說道,她一年來梁府作客數(shù)次,跟梁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混得極熟,大有入主梁府當主子的野心。

    “是呀!表小姐快進來坐。”小靈子立刻招呼她坐下。

    “是這樣的,表哥要我代他來看看這個貴客,聽說她病了……”

    “嗯,花姑娘身子不適,我正要去……請……”小靈子咽了咽口水,把原先要說的話吞回肚子里去。“我去請花姑娘出來!

    “不用請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花妍在里頭都聽見了,她有些生氣梁柏書叫他的表妹來看她,那似在向她宣告他已經(jīng)名草有主,而古卉心是未來主母的事實。

    “花姑娘……”

    “你就是花姑娘?”

    古卉心萬萬沒有想到,留在梁府作客的,是一位艷美加花、絕代風華的絕世美人,她以為自個兒的樣貌比尋常姑娘好上許多,但一見花妍,她的自信全落到地上去了。

    她比她想像中還美……

    “小靈子,你先下去吧!”

    “哦哦!”小靈子點頭,急急退場,笨蛋才會留下來當炮灰,她要去叫大家來看何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言教不如身教,親眼看見,比硬記還來得印象深刻。

    “你就是梁公子的表妹?”花妍明知故問,總不好承認自己經(jīng)偷偷估量過她了吧?

    “是呀!我姓古,古卉心,叫我卉心就行了!笔苓^教養(yǎng)的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樣,盡管心中波濤洶涌,仍不忘展現(xiàn)她大方、沉穩(wěn)的那一面。

    “卉心姑娘。是梁公子要你來看我的嗎?”

    古卉心淡淡地一笑。“是呀!表哥說咱們是女人,談話比較方便,你身體不適難免需要一位女伴來作陪。”

    花妍的面色轉(zhuǎn)為復雜,古卉心說話的態(tài)勢像她真是梁府的主人一般,也把她當成客人看待,而梁柏書要她來的用意很明顯,就是不要與她有任何牽掛。

    “那倒不必,我不缺女伴,況且還有小靈子!彼遣灰@樣做,她就愈是要做,她才不按他設(shè)定的路子走呢!

    “花姑娘,你對我的敵意不必這麼重。我只是好意,況且,表哥是男子,進出你房里難免不方便,姨娘又是長輩,就算有心想探望你,也不得不顧及長輩威儀,我正好到府里,自然得擔負照顧你的責任,畢竟你會受傷,是梁府的錯!

    他連這些都告訴她了?

    花妍一驚,大感不妙!他是如何跟古卉心形容她的,說她像個無賴嗎?賴著他不放!還是說她不知羞,當著大夥兒的面要他下回吻她?或是……

    她的心里在意得不得了,腦子里全是對梁柏書的一字一句、一言一行。

    “他是這樣說的?”

    “什麼?表哥嗎?是呀!所以有話可以跟我說,我會替你安排妥當?shù)!惫呕苄难b傻,佯裝無害。

    事實上,她一進府里沒多久,想要討好她的奴才早就把這個貴客出現(xiàn)的來龍去脈,以及近期發(fā)生的事跟她說了,哪用得著表哥跟她說呢?

    再者,姨娘會選在這個時候派人到家里接她,她心里多少是有數(shù)的,現(xiàn)在親眼看到花妍的魅顏、萬種風情,體內(nèi)的危險意識早升得高高的,不用任何人教導,她也知要讓花妍離開,她才能與表哥長相廝守。

    “梁府一向重禮,你這樣未婚就跑到人家家里長住,也不大好吧?”花妍酸溜溜問道。誤以為梁柏書是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專制者。

    為何一樣是女人,古卉心可以隨意跟他站在一塊兒,她就不成?

    “花姑娘多慮了。我與表哥從小一塊長大,早超過男女之別的限制……”

    “意思是他沒把你當成姑娘家嗎?”她截斷古卉心的話。

    古卉心先是一愣,沒想到她這麼無禮,不過她是要做當家主母的人,不能這麼沒有氣度,她假意地笑了聲,才道:“倒不是如此,而是在雙方爹娘的許可下,我們已經(jīng)快要成為未婚夫妻了,自然不必再如此拘禮!

    花妍聞言,面上一陣青白,根本無力還擊。

    古卉心是比她先認識了梁柏書,甚至,先她一步將梁柏書定了下來,此時她還能說什麼?

    這兩女奪夫之戰(zhàn),古卉心是略勝了一籌。

    “那我要恭喜你了。”最好你們真的能成為夫妻啦!花妍賭氣地在心底說道。

    “呵,花姑娘別取笑我了!奔苄男Φ瞄_心,好似已如愿嫁給梁柏書。

    誰取笑你來著?明明就得意,還要裝不在意,花妍真是愈看愈不是滋味。

    “不知道卉心姑娘還有事嗎?夜很深了,我想休息了!被ㄥ鹧b疲累。

    “哦,打擾了你休息真是抱歉,我這就去向表哥說明你大致無恙,請他不必擔憂。”古卉心也不多留片刻,應是與花妍無話可說,遂早早結(jié)束對話。

    “不送。”花妍目送她的背影走遠,強撐的笑這才斂下。

    她真是笨!

    居然想用不吃不喝來引起他的注意,結(jié)果換來一身狼狽,也讓古卉心多了跟梁柏書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還以為他至少會展現(xiàn)一點點的關(guān)心和問候,想不到他都沒有來看她,除了說自己笨之外,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唉……”檀口微啟發(fā)出輕嘆。誰這情字不惱人?自古癡心人皆悔多情,她真得想想辦法打破這僵局才行。

    ***

    結(jié)束一日的課程,梁柏書正要回房更衣,準備去探問花妍,聽小靈子說她身體不適,午膳、晚膳都沒見她用,他有些擔心,偏礙於禮教,只得將擔憂放在心上,不曾表現(xiàn)於外。

    現(xiàn)下夜?jié)u深,去探視花妍更不合禮教了,但是倘若他不去,擔心會折磨得他整夜不成眠,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一回,反正他倆清清白白,不必擔心會落人口實。

    一推開房門,意外房內(nèi)有人。

    “表哥。”古卉心嬌羞地喊了聲,再見心上人,她的頰側(cè)浮起兩朵羞澀紅云。

    “卉心!這麼晚了你在我房里做什麼?”

    “當然是來找表哥聊聊呀!咱們這麼久沒見,有好些話我想同你說!

    “是嗎?”可他沒話對她說,梁柏書在心里說道!坝性捒梢园滋煸僬f,何必得這時說呢?”

    “你白天要授課,除了這個時候,我根本沒機會同你聊。”古卉心說得像迫不得已的,并未刻意選在這個時候、刻意引人誤解。

    “好吧!你有什麼事要同我說!笨磥,只能另外擇時去看花妍了,他抑下心中的渴望。

    “表哥難道你就沒話對我說嗎?”古卉心凝著他看,似在等他自個兒開口,訴說情意的話語若是由女方先說出來,總是不妥。

    她想知道表哥對她是不是有意?

    “沒有!绷喊貢胍矝]想地搖頭,他跟她哪有什麼話要說?“你到底要說什麼?很晚了,你若不說我要請你回房了。”

    “表哥!”她不依地蹙起柳眉,不悅的神情盡現(xiàn)!半y道、難道你、你……你不對我談論我們的婚事嗎?”激動教她忘了矜持,一口氣說出心底的話。

    “婚事?”這會兒換梁柏書皺眉頭了,他何時跟她說的親,他怎麼一點兒都不記得?

    “就、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的臉更加火紅了。

    但,難道表哥沒有這個意思嗎?那為什麼爹娘和姨娘都這麼告訴她,說她是表哥的新娘……

    “就怎麼樣?”梁柏書先是不明白她話中的含意,跟著他想起了娘的態(tài)度以及卉心突然到家中暫住……似乎明了了。

    原來娘是要把他和卉心湊成一對。不過,他對卉心的感情僅止於兄妹,并未摻雜其它,兄妹成親未免有違倫理。

    “表哥!你、你就別再追問了!惫呕苄囊环矫嬗窒氡砀缦胪ā⒁环矫嬗旨庇屗靼鬃约旱男囊,又急又羞的情緒教她有口難言。

    “好吧!你不說就算了!绷喊貢膊缓卯斆婢芙^她,只好繼續(xù)裝蒜。但他已打定主意要向娘表明心跡——他跟卉心不可能,至少眼前絕對不可能。

    “唉!惫呕苄妮p嘆了聲,這事讓女方先提有失禮,但她就是忍不住焦急呀!

    再這麼拖下去,她真的怕表哥就要被其它姑娘搶走了。尤其她親眼見識到另—個姑娘的美艷,要是她對表哥真的有意,恐怕她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心中的惶然,教她顧不得禮教,趕緊問出口,孰料,反讓自己陷於尷尬之境。

    “你沒事了吧?你今天才到,想必趕路趕得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是明顯的送客意味。

    古卉心只得站起身,道了聲晚安,緩步離開。

    見她如自己所愿離開,梁柏書心想時候還早,遂吹熄了燭火,離開房間。

    “這麼晚了表哥還要去哪里?”古卉心沒走多遠聽見開門聲,回頭一探,就見表哥出了房門,走往某處。

    禁不住心中的猜疑,她只停頓了片刻,便跟了上去。

    ***

    燭光即將燃盡,門咿呀地被打了開,俊逸的身子有如天神般突地出現(xiàn),黝亮的眸橫掃過整個空間,靜謐有如無人之境。

    她睡了嗎?恐怕是的。

    這會兒連小靈子都不見人影,許是她累了、憩下了,這才遣小靈子離開。

    明兒個一早再來瞧她……念頭雖起,可腳步卻似乎是持著反對意見般,不隨意念,直驅(qū)內(nèi)室。

    她躺在床榻上,完美的胸脯隨著規(guī)律的呼息而平緩起伏,看來沉睡多時。

    一頭散逸在枕邊的長發(fā)像黑瀑停駐此地,羽扇般的睫毛輕覆在她靈動的眸上,挺直又秀氣的鼻、略呈菱角形的紅唇兒……

    她全身無一處不完美,有那麼一瞬,他的腦子一片空白,沉甸甸的,似被她迷了、迷得昏頭轉(zhuǎn)向,不知今夕是何夕?

    “……爹,不要走……”霍地,躺在床上的人兒不平靜地喚著。

    梁柏書微愣,他緊攢眉頭,一時忘記自己該離開,就這麼地鎖著她、陷入她的情緒里。

    “爹,不要走……娥兒聽話,一定好好修習,您不要走……”

    沉入夢境中的花妍痛苦的呻吟,她無法自己醒過來,惟有任殘存的記憶將她拖著走,拖進前世輪回中,卷著、絞著。

    “您在哪里?爹,您回來呀……嗚……”她的聲音里有痛、有困惑。

    她不明白爹是做錯了什麼?

    一生忠心侍主的他,不曾做過一件壞事,敬佛禮佛的他,更不曾違逆過一回天意,為什麼要將他卷入江中,活活滅頂?還讓她遍尋不著……

    “嗚……爹!您不要死……”

    記憶中的痛苦折磨著她、扭絞著她的心,教她整顆心像活生生的被刀剜般,非但有著撕裂的疼痛,還找不回那顆活的心。

    “醒醒!花妍……”眼見她額際淌下了冷汗,梁柏書一個箭步上前,顧不得禮教,一舉抱起她,拍著她的頰,意圖喚醒她,

    “花妍,你做惡夢了,快醒來!”

    她身上因惡夢而滲出的汗水而濕透,緊合的眼眸更是教他看了心驚莫名,剎那間,他害怕她遭惡魔吞噬,再也醒不過來。

    啪了聲,她跳入江中,水聲四起,震動了她——

    “唔……”惡水闖進她的鼻腔,痛吟出聲,勉強地睜開眼睛,目光一時無法凝聚,恍恍然然,尋不到目標。

    “花妍?”梁柏書不確定地喊了聲,她眸中的空洞駭著了他,他只能定定地凝著她,引領(lǐng)她的注意力。

    “梁、柏、書?”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看錯?不確定地喊了聲,這才遲鈍的發(fā)覺自己正在他的懷里。

    “是,是我!彼麚荛_她已汗?jié)竦那邦~發(fā)際,面龐上寫著不解。“你作了什麼惡夢?”

    “惡夢?沒有!”她搖頭否認,但搖不去在梁柏書心上升起的疑竇陰影,若是沒做惡夢,她何以會流這麼多的汗,未至天中節(jié),何以熱成這副德性?

    可她明擺著不愿對他吐實。

    梁柏書雖亟欲知道,但不便勉強。只是她的語帶保留,教他心中頗不是滋味,似乎她不能全然信任他。

    “既然如此,你好好歇息吧!”他的口氣明顯淡漠。

    “等一等!”

    “還有事?”平穩(wěn)情緒之後,他謹守禮教,不容再出差錯。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什麼事?”她糾正他道!斑@麼晚了,你來我房里做什麼?”

    “白天我聽小靈子說你身子不適,既然你還留在梁府作客,我就有責任要照料你!

    “若只是責任,你的表妹告訴你我已無恙,你還來做什麼?”

    想到他們在她沒瞧見的地方,郎有情來妹有意的!好不快意。

    “卉心?她來過?”他反問,顯然很意外。

    “不是你要她來的嗎?”花妍看出他的訝異。

    “我不曾要她來。”他搖頭,思緒一旋,想著卉心來這里做什麼?花妍并不是她的客人。

    “是嗎?那我大可不必理睬她的話嘍?”她刺探的問,適才作夢而生的驚險與懼意被不知名的喜悅給取代。

    整夜的陰郁心情更是一掃而空,忽悲忽喜、忽嗔忽怨,大起狂落的心境大概就是這樣吧?

    戀著一個人,自個兒再不像是一個人,任由對方的喜怒牽制著

    “她跟你說了什麼?”

    他倒不是心虛,只是不喜有人造謠生事。而他何以信任才識得不久的她,卻不信任親表妹,之於這點,他很難解釋。

    “沒,沒什麼!彼挪幌胫貜湍兀∷灰浪皇遣豢侠硭秃,其它的不是太重要。

    何況他在這里是事實,他為她而破守禮教,之於她,這意義非比尋常!

    她的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打由心底歡喜。

    梁柏書暗自打量她,她悠轉(zhuǎn)的心思他自然是忖度不了,可她愉悅的神情卻明顯地展露在他眼前,目光一眩,心連帶魂兒一同墜人她的笑靨里。

    呆愣了片刻,她繼續(xù)笑著,像在嘲笑他的不濟!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梁柏書的頰邊飛上紅潮,他假意咳了聲,正色道:“已經(jīng)很晚了,你趕緊休息吧!”

    “我現(xiàn)在還睡不著!彼胝姘爰俚鼗氐。

    “那……”

    “你留在這里陪我,等我睡了才能走!

    她的戲言徹底地燒灼他的臉,不自在地再咳兩聲,“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這要傳了出去……”

    “我們早就共處一室不知道幾晚了。再說,你不是說我剛做了惡夢嗎?要是我待會兒再做惡夢,誰來喚我醒?”

    他的腦子像被炸了開般,腦漿溢滿腦子,果真混得分不清,但他試圖讓自己看來正常且穩(wěn)定!班牛冒!你躺下,我見你入睡再走!

    “嗯!彼卜莸匾姥蕴苫卮查健

    見他兩手兩眼無措,不知該往哪兒擺,花妍暗笑出聲。他的正經(jīng)八百比她想像中的有趣,他那竄起的紅潮更是令她得意。

    稍早前,他讓她難受了,現(xiàn)下,就拿他的不自在當做回報……她想著、想著,驚嚇過度的心緒逐漸止息,眼皮也隨之沉重了。

    唉,即將而來的天中節(jié)真是令她厭煩,每年快到這個時節(jié),她的身與心,總是特別的疲憊、特別的脆弱……

    梁柏書細細端倪著她的睡顏,難以自持的將粗掌撫上她柔皙的頰邊,所經(jīng)之處,掌下傳來溫軟觸感。

    適才她做了什麼惡夢,她醒來的那一瞬,面頰幾乎是慘白的,教他的心似被什麼一撞,失去她的驚懼又重回他的體內(nèi),似在提醒他,他隨時會失去她。

    可她不肯對他明說,雖他可以略略拼湊出這夢與她的爹親有關(guān),但是他不曾了解,這是屬於什麼樣的傷痛,能夠?qū)⒁粋沉睡的軀體逼出淚水和汗水,這定是一道可怕的力量,強到——她與他產(chǎn)生了距離、心靈上的距離。

    而令他更驚訝的是,他想知道她所有一切的欲望,是那麼地強烈且不容忽視。

    “嗚……”嗚咽聲在他身側(cè)響起,驚回了他所有思緒。未及思索地,他俯身吻住她那哭泣的嘴,完全的封住,不留一絲痕跡。

    甫貼上她的唇,他像中邪似的,發(fā)狂地吻吮、肆意汲取她的甜蜜與芳香,好似他等待這一刻已等了上百年。

    “唔……”

    她的手朝著嘴邊接近,揮舞的影子驚動了他的理智,他猛地抽身,離開她的唇畔,氣喘吁吁。

    不可思議地瞪看著她的嘴唇、難以置信地撫著自己的嘴唇……

    啊,他瘋了!怎會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

    不能說他後悔,而是一輩子都不曾如此妄為,他一時無法接受,成串的之乎者也、色字頭上一把刀、六根清靜的字眼逃竄而出,像要逃離他這個淫魔主子般。

    霍地,他飛奔出去,企圖以夜深露重的涼意,來沖去體內(nèi)因羞愧而生的悶熱。

    心不在焉的他,沒有注意到,那雙尾隨在他背後的怒眸與一把嫉妒之火,正熊熊地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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