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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情有獨鐘,波折重重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作者:綠光 | 收藏本站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page 2 作者:綠光
    “已經將那些還活著的鎮民安置妥當,我順便問了這孩子的消息,知道她名喚茗棻,是周氏夫婦的孩子,明年正月就滿五歲了!币讓捄獍焉攀惩珟滓粩R,便盤腿坐下,大有與他一道用膳的打算,卻見矮幾上有碗湯藥,猜想是一個時辰前軍醫端來的,至今都沒喝下,那就代表這小丫頭壓根沒醒過。

    唉,到底撐不撐得下來呀,小丫頭。

    南安廉垂睫思忖了下,算著時間,想想該是無誤。

    “那你現在打算要怎么處置她?”易寬衡見他依舊坐在床邊,壓根沒打算用膳,不禁搖了搖頭。

    邊境之地,近年來遭受戰火波及,不知道有多少村鎮半毀全毀,多少百姓流離失所,春來鎮如今只剩十來人,待鎮民從家中收拾完值錢的物品后,就準備讓士兵送他們到鄰鎮生活。

    “不知道!蹦习擦暤馈

    不知道,是因為這孩子根本就還未脫離險境,能不能活下去,誰也不能說個準,又要怎么安排這孩子的未來。

    易寬衡動筷吃著淡而無味的膳食,隨口道:“戰火無情,這當頭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該不該活下來!睋Q句話說,她活不活下來,其實都是個麻煩。

    當然,麻煩的人不會是他,麻煩也不是指她是個麻煩,而是她如果硬撐著一口氣活下來,父母雙亡的她才四五歲大,誰愿意收留?但她要真是咽下這口氣了,就怕安廉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

    南安廉聞言,眸光如刃的望去!八斎辉摶,難道這世上有該死之人嗎?”

    “不是,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卑萃校鲬鹞迥辏麄冎g好歹有五年的同袍情誼,別說他不知道他話中含意。

    “我不知道!

    “喂……”給不給面子啊……也不想想他是監軍耶,當年這家伙要投身戰場,要不是他肯點頭,甚至一路提攜,這小子現在能得個參軍之銜?

    就算沒有同袍情誼,至少要有感念之情吧,就像他一直惦記周家夫婦在他投軍路上,給予他一頓膳食一串銅錢的恩情。

    “你……”易寬衡見他不吭聲就是不吭聲,不禁氣得有點牙癢癢的!澳呛⒆邮莻小丫頭,你總不好一直帶在身邊吧!

    “她是個丫頭?”他微詫問著。

    “拜托,你長不長眼,這小丫頭眉目清秀,長大后絕對是中上之姿!彪m說孩童年幼時光看臉總是難分男女,但看發髻也知道好不好。

    “她眉目清秀?”他只覺得她面色灰黑,哪里看得出她是個小丫頭?

    “拜托,這丫頭長得很好,她要是張開眼,應該……哇,張開了!”易寬衡正說著,就見小丫頭突地張眼,嚇得險些噴飯。

    南安廉聞言,回頭望去,果真瞧見小丫頭張大了眼。

    她沒有喊疼,沒有不安,只是怔愣的看著他們倆,一會又緩緩的閉上眼。

    “等等,先喝藥!”南安廉喊著,一把將她軟綿綿的身體托起。

    她隨即皺起秀眉,想拉開他橫過她胸部的手,可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安廉,你動作也輕一點。”易寬衡趕忙將藥碗端來!翱蛇@藥都涼了,還是讓軍醫再熬一帖吧。”

    “她能醒來已是不易,這藥可以祛熱止痛,可以讓她傷口收得較快!蹦习擦M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壓根不管懷里的小丫頭企圖掙扎,直接將她抱進懷里,坐在他盤起的腿上,端著藥碗強喂。

    可她偏是不張口,水眸微瞇著,滿臉痛苦。

    “張口,想活,你就給我張口,再苦也要給我吞下去!蹦习擦谅暤。

    易寬衡見狀不禁發噱。“喂,不過是個小丫頭,你說話就非得這么狠?姑娘家都是要哄的,讓我來。”正準備用一套說詞打動她的心時,卻見她已經乖乖的張開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藥。

    易寬衡不禁傻了眼,不敢相信這丫頭竟乖順到這種地步,連沒半點人味的脅迫都能教她不哭不鬧的配合。

    待她真把藥都給喝完后,南安廉再將她擱回床板趴睡。

    “這不就喝了嗎?”南安廉沒好氣的睨了好友一眼。

    “……我開始同情你的妻子。”這個男人壓根不懂憐香惜玉,就連對幾歲大的孩子都用命令的強硬口吻,更遑論往后的枕邊人。

    “你想太遠了,還用不用膳?”

    “喂,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頂頭上司,你這種說話的口吻,要是惹得我不爽,我可是能用軍法斬你的!

    南安廉端起碗,涼涼看了他一眼,突地笑得很虛假!皵匕,我好怕!

    “喂!”易寬衡差點就要跳起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他耍起兇狠撂狠話,氣勢卻比地痞還要弱。可這有什么法子?他是個生性敦厚良善之輩,秉持著與人為善的原則,養成了他寬大的胸襟,就算想耍陰險裝兇狠也難掩他骨子里的謙遜氣質。

    “你要是擾醒了她,我就先斬你。”南安廉一記眼神掃來,隨即教易寬衡撇了撇嘴,收起兇狠嘴臉。

    他不是怕安廉,他只是不想打擾丫頭養傷,真的。

    不過,他還是要替丫頭說句公道話。

    “我說安廉啊,與人善言,暖于布帛;傷人以言,深于矛戟,懂不?”

    “不懂,夫子沒教!彼焖俚陌侵埐。

    易寬衡眼角抽著!澳阕詈檬遣欢!”一個位居參軍的人,最好是這么點書都沒念過。當初他提拔安廉當參軍,就是因為他人夠靈活,腦筋動得夠快,屢次進言都能立功,可是他最糟的一點是,嘴巴動得也很快,說話像是不經腦似的,張口就跟射箭沒兩樣,跟他對話要是心不夠強,真是三兩下就會趴下。

    “你可以再大聲一點!蹦习擦Σ[眼道。

    易寬衡隨即縮了起來,咳聲嘆氣的吃他的膳食。想想,他也真是可憐,他爹是鎮守京畿的長世侯,他娘是當今皇上的姑姑,由此可見他的身分有多尊貴,可五年前邊境開戰,他的老爹為了給他掙點磨練的機會,便跟皇上請命,讓他負責監軍。

    就這樣,這五年來,他從東北角的望川城來到了荒涼的北方大郡,如今是暫歇在這西北角上的春來鎮,想回京還真是遙遙無期,誰要這北邊的暮古軍老是陰魂不散的在邊境出沒。

    總是不能一鼓作氣地將他們給擊潰,總是差那臨門一腳,讓他們給逃了,再之后又重振旗鼓,卷土重來。

    “喂,那接下來呢?”他吃著膳食邊問著。

    “什么接下來?”

    “你要怎么安置這丫頭?”

    “看她恢復得如何再說!

    “再過兩天就要拔營了,你能考慮的也就這兩天了。”易寬衡好心提醒著。

    邊境之亂尚未結束,安廉是不可能帶個娃兒在戰場上沖鋒陷陣的,更不方便將她留在營地,而她肯定捱不了奔波的生活,就快要入冬,他們要回北方大郡,那兒只有寒風卷沙漠,她受不了那種酷寒。

    南安廉將碗一擱,已用膳完畢,倒了杯涼茶淺啜著,問:“那么,那只姓辜的呆鵝,你打算怎么處置?”

    提到這事,易寬衡那日頭都曬不黑的玉白俊臉瞬間黑了大半。

    “……安廉,他是將軍!辈灰鲜墙腥思掖豉Z,很失禮的。

    “如何處置?”他執意追問。

    “我會上疏皇上!彼麌@了口氣道。

    “不能先解除他的兵權?”

    “唉,安廉,你要知道,辜勝決的爹是——”

    “我管他爹是誰,我只管因為他的莽撞,才會讓暮古軍找到機會闖過邊境,甚至毀了春來鎮,殺了我的恩人!蹦习擦Z調平靜無波,可那雙銳眸冷噙著懾人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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