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么口味?”
“給我黑胡椒牛肉!彼枰弥乜谖妒。
“會辣呢!
“更好!弊詈檬抢钡綍䥽娀,讓他忘記紅蘿卜的味道。
用最快的速度把那碗燉紅蘿卜吃完,再吃了兩塊披薩洗嘴巴味道,才終于教他神清氣爽了起來。
“喂,這里還有沒有?”包慶余從客廳跑了過來。
“你有沒有搞錯,這里五盒,里頭都只留一塊……你居然還敢來跟我要?”這是十吋的披薩耶!“你屬豬的是不是?”
“屬豬的是外頭那一只,光她一個人就嗑了四盒十吋的了!”包慶余才想喊冤,跑到客廳才發現四盒里頭有兩盒是空盒……
“這里還有!敝艹帜下勓,趕緊將盒子里僅剩的兩塊遞了出去。
“等等,你把剩下的兩塊給他們,你呢?”
“我吃飽了!
“我呢?”有沒有問過他還要不要,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她老公?
“你還有燉肉啊!
包慶余抱著披薩盒,仰天大笑后才快步跑到客廳里。
南仲威注視她良久,吸了口氣道:“我吃飽了!彼呀浺欢亲佣际羌t蘿卜了!
“喔,我桌上收一收,明天熱菜時再幫你添一點紅蘿卜。”
見她笑咪咪起身,準備整理善后,他不禁一把捉住她。“你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
“……沒事!笔撬胩嗔,現在的她儼然是張最純白的紙,哪可能懷有如此邪惡的整人念頭,是他誤會她了才是。
周持南看了他一眼,突地忍遏不住地笑出聲。
南仲威愣了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澳闶枪室獾模阋呀洶l現我討厭紅蘿卜!”
想不到她竟是個心機這么深的女人,竟然惡意要他吃紅蘿卜!
“要每樣菜都吃,紅蘿卜很好的。”她也是剛剛發現慶余一直在笑才察覺的。
南仲威微揚起眉,突地撇唇笑得壞心眼。“是啊,每樣菜都吃,營養比較均衡,不過呢人也要天天洗澡,可以促進血液循環,所以待會就麻煩你了,老婆。”
周持南隨即垮下肩來……還要她再看他的身體?他怎能如此理直氣壯,壓根不覺害臊?
南仲威得意洋洋起身,拍了拍她的肩!拔蚁冗M浴室等你,你快點來……對了,我們可以一起洗!
周持南抽了口氣。一起洗?不可能……她辦不到!
就在南仲威放了一缸熱水,先行泡進熱水里時,聽見浴室門開的聲音,頭也沒回地道:“老婆,先幫我洗頭!
“你們感情進展得還滿快的嘛,叫得這么肉麻,你怎么不會想吐?”
包慶余戲謔笑聲響起,教南仲威猛地回頭!澳氵M來干么?”
“服侍大老爺啊!彼麆邮置摰羯砩系囊挛。
“走開,我不想看你身上的臟東西!
“拜托,我身上的臟東西你也有,你怎么好意思要你老婆看?”
“包慶余!”
“別說我欺負你,你現在只剩一只手,真要打,你絕對打不贏我,所以……認命一點,來,我先幫你洗頭!
南仲威臉色鐵青地低咆著!瓣懽朔f!”卑鄙的女人,他真是太看輕她了!
聽著南仲威的咆哮聲,周持南抿著笑意,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到陸姿穎的房間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但這一回,她發覺這個房間有些古怪。之前來時,她急著洗澡找衣服,壓根沒仔細打量過,而這一次瞧過后,才發覺這個房間里有好多娃娃,各式各樣的娃娃,尤其大半都是放在床上和床頭柜上,她不禁孩子心性地抱起一只半個人高的熊娃娃。
然而就在她抱起熊娃娃時,卻發現熊娃娃正面的口袋里似乎裝了東西,掏出一瞧,就見里頭有個小小長方形的東西,她沒見過,無法辨識,但是另一個是一本小冊子,她隨手翻著,不禁眉頭微攢。
他怎能這樣對我?我為他付出了一切,最終卻只是顆棋子……沒有人愛我,我是不被需要的……
“姿穎,你今天怎么在自個兒房間?”
門口被打開的瞬間,周持南快速地物歸原位,將熊娃娃放回床上,回頭道:“我回房間洗澡!
“慶余呢?”
“他在幫仲威洗澡,我去問問洗好了沒!彼匦幕胖傆X得自己不該窺探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看見了陸姿穎的內心世界。
“你讓慶余幫仲威洗澡?”易稚青微瞇起眼,像是想通什么,笑得很壞!笆遣皇悄慵依蠣斠銕退丛瑁憔吞映鰜砹?”
周持南小臉微微翻紅,輕咳了聲,不答反問:“稚青,你覺得陸……我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些問題,要是以前,她從不想追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回不去了,勢必得以陸姿穎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裝模作樣的傲公主。”易稚青給了中肯又貼切的形容。
周持南眨了眨眼,再問:“朋友多嗎?”
“你認為呢?”言下之意是指,要是連一起長大的朋友們都受不了她,就別奢望還能有其他的朋友了。
周持南聽至此,大抵明白了!拔蚁聵侨タ纯。”
“跟慶余說,今天早上會議的記錄,叫他過來跟我一起整理!
周持南應了聲,下樓進了南仲威的房,聽見里頭還響著怒罵聲,心想還是待會再轉告好了,余光瞥見他床上的東西竟都沒有收拾,她不禁端起棋盤走到沙發邊擱下,收下一枚又一枚的棋子,像是收下了爹娘和手足的思念。
而陸姿穎呢?她沒有手足,又沒有朋友,但房里卻有很多娃娃,在她爹娘去世后,她又面臨出閣,不咸不淡的婚姻生活,對她而言,是她想要的嗎?
她,很寂寞吧。雖然稚青說她有公主病,但那只熊娃娃身上有補丁的痕跡,意味著她是個念舊的人,而且她常抱著熊娃娃。身邊有人,她不擁抱卻寧可擁抱娃娃,這種種跡象和那本冊子上所寫的心情,是指她滿心期待卻遭騙,又是誰騙了她?
她應該問南仲威嗎?可是這樣也很怪,畢竟陸姿穎已經消失了,再追問這些事又有什么意義?
正當她忖著,就見包慶余剛好踏出浴室!白朔f,搞定了,你家大老爺真的很不合作,難怪你不愿意幫他。”像是替她出口氣,但擠眉弄眼的表情太曖昧,教她微羞著臉垂下。
南仲威踏出浴室,聞言吼道:“我去你的,洗好了就趕快滾,短時間內我不想再看到你,臟東西!”
“別這么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見包慶余要回樓上,她忙道:“稚青說會議紀錄要你幫忙整理。”
包慶余瞬間像是泄氣的氣球,一整個沒勁,拖著牛步離開。
單手擦著發的南仲威,見她把棋盤移到沙發邊的矮幾上,索性往她身旁一坐。“你一個人下棋?”
周持南愣了下,發覺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明明是要收棋子的,竟又在尋思時獨自對弈了起來。
這壞習慣,十足像極了爹。
“看來你會下圍棋,要不要跟我賭一盤?”
“嗄?”
第8章(1)
“對賭一盤,輸的人要完成贏的人一個心愿!
“任何心愿?”
“對,只要不作奸犯科,愧對良心,任何一個心愿都可以!蹦现偻f著,瞧她垂睫像在思索要什么心愿,不禁沒好氣地打斷她!皠e說我欺負你,我先讓你三子!
“三子?”她詫道。
難道說,他的棋藝過人?要是如此的話,她就得從長計議了,因為她絕不要幫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