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薇,你打算怎么辦?總這么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是。ack陳就要回國了,你再不決定就晚了!”
薇黯然幽嘆:“這個世界為什么這么不公平,有錢就可以想嫁誰就嫁誰,不想嫁還可以不讓他娶別人。我呢?想嫁的嫁不了,不想嫁的又不得不嫁!”
第一個說話的女生又勸她說:“薇,你別傻了。安諾寒真心想拒絕那個富家女,誰能逼他?還不是他心甘情愿?”
“我知道,他說讓我再等八年。八年之后,他又會跟我說:再等他八年,等他們結了婚,他掌控所有的家產之后,他就跟她離婚。到頭來,我始終是個上不了臺面的第三者……男人,都是一樣……”
聽到這句話,沫沫再也控制不住,她跑到門口,對著里面大聲喊:“你胡說!小安哥哥才不是那種人!
房間里的三個女生同時看向她。
沫沫狠狠地瞪著薇,她忽然發現她很丑陋,像童話故事里的女巫。“他才不想要我爸爸的家產,風叔叔比我爸爸有錢多了!”
薇僵硬地看著她的身后,呼吸不穩。
安諾寒一步步走向薇,舉止沉靜地從她手中取下鉆戒,冷冷地掃了一眼,冷冷地笑著。
“原來我在你眼里是個為錢出賣自己的男人!
“安,我不是……”
“恭喜你找到一個真心對你的男人!我祝你們早日走進結婚禮堂!”
他笑著把戒指放回她的手里,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出小樓,安諾寒一直向前走,他的腳步很快,穿過小路,穿過人潮涌動的會場,穿過一座小橋。
沫沫一直跟著他,走的喘不過氣,還是在一路小跑跟著他的腳步。
經過操場時,她又看見那個Jack。他正和幾個朋友坐在足球場邊一邊抽煙,一邊說笑,笑得十分張狂。安諾寒站住腳步,雙拳緊握看著操場里的Jack,看了一陣,他松開手,繼續向前走。
誰知他剛走了幾步,Jack也看見了他,輕蔑地撇了撇嘴,轉過臉去和朋友說了幾句話,他的朋友開始嘲諷地吹著口哨。
那種口哨聲無情地踐踏著別人的尊嚴,在安諾寒已經流血的傷口上毫不留情地撒著鹽。
安諾寒再次停下腳步,脫下校服纏在手上!澳戕D過身,不要看!
“小安哥哥?”她追上去,抓住他的手!澳闱f別過去,他們人多,萬一打你怎么辦?”
他沒有回答她,抽出手,一個人走向操場。
那些人見他走過去,全都站起來,其中兩個人氣勢洶洶迎過去,另外幾個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在旁邊觀望。
沫沫嚇得一陣心慌,急忙拿出手機,撥了兩遍號碼才撥對。不等對方有聲音,她大聲叫著:“風叔叔?風叔叔?!”
電話里傳來和她同樣受驚的聲音:“沫沫?發生了什么事?”
“你快點來,小安哥哥要跟人打架,對方好多人!
“多少人?是什么人?有沒有槍?你們在哪?”
一連串的問題把沫沫問得有點暈,她好容易理清思路:“大概有七八個人,好像是學生,沒有槍,我們在他的學!
安以風的聲音立刻舒緩下來!芭丁榱耸裁词麓蚣?”
“因為……”沫沫咽下到了嘴邊的話,很堅決地說:“我不知道!
“那你幫我告訴小安,下手輕點,別弄出人命,打殘了就行了!”
“啊?!可是……”
操場上傳來一聲慘叫,沫沫忙抬頭,一個男生跌坐在沙地上,雙手痛苦地捂著下腹……
站在安諾寒身前的另一個男生嚇得有點懵,見安諾寒一拳打向他的臉,他舉臂一擋。
“啊!”又一聲慘叫,男生抱著手臂連連退后兩步,疼得冷汗直流。
接下來,又一個男生跑過來,安諾寒剛一抬腿,那人下意識抱著下腹向后跑!
“這是我和Jack的事,與你們無關,不想殘廢都站遠點。”安諾寒沉聲說。
聽了這話,所有的人都退到后面,沒人再敢上前一步。
“沫沫,你沒事吧?”安以風在電話里叫她。
她咽咽口水!皼]……事!
“你別看了,這種場面不適合你看。”
這種場面的確不適合她看,她記憶中那個溫和的小安哥哥被徹底打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殘暴得像一個野獸的男人,他憤怒的眼神像隨時都能撕碎眼前的食物……
她嚇得靠在圍欄上,驚恐地睜大眼睛。
“別打了,別打了!”Jack不停地哀叫,求饒,血從他的鼻子,嘴里噴出來,濺在安諾寒的白襯衣上。
“你饒了我吧……咳,咳,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我再也……”Jack被打得跪在地上連聲求饒,毫無尊嚴,安諾寒憤怒的一拳一拳還是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
這時候,追來的薇剛好看到這一幕,她嚇得臉色蒼白,踉蹌著跑過去,抱住安諾寒的手臂:“安,別再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安諾寒停下正欲揮舞的手臂,看了一眼她,冷笑:“心疼了?!”
“你別打了,我以后再也不見他,我真的不見他了……”
他收回手,一圈圈慢慢取下纏在手上的衣服,丟在地上。他走了兩步,又退回去。
Jack嚇得不停往后爬。
安諾寒不屑地看他一眼,俯身從校服里找出錢包,取出一張銀行卡,丟給他。
“這張卡里有一百萬,五十萬是我賠你的醫藥費,另外五十萬是我送你的紅包!你們舉行婚禮的時候,別忘了寄請柬給我!”
然后,安諾寒把校服往背上一甩,灑脫地走出操場。
“安?安!”不論薇在他背后如何呼喚他,他沒再回頭。
想不到,一段曾經山盟海誓的愛情,就這么畫上了句號!
“怎么樣了?打完了沒?”電話里的安以風又問。
“打完了!蹦贝偬鴦拥男模f:“太酷了!”
“打完就回家吃飯吧。”
“哦!”
安諾寒走出操場,又向前走,沫沫掛了電話繼續一路小跑跟著。
她的腳被新買的皮鞋磨破了,陣陣刺痛,走在鵝卵石的地面,痛得她不敢落腳……
她咬著嘴唇望望遠處安諾寒的背影,幽幽嘆了口氣,站在原地。
她不想追了,他有他的自由,他的方向,她怎么追都是徒勞。
可是她剛站了一會兒,安諾寒也停下來,轉回身看著她,他等待的表情令她興奮得忘了腳疼,快步跑過去,牽住他的手……
多年后的一天,她才明白,她對安諾寒的愛,就像是走過的這段路。
很多次,她被傷痛折磨得想要放棄,可他總會在她絕望的時候轉過身,等待著她,他的等待讓她忘記了痛楚,一路堅持下來……
可是,路有走到終點的一天,感情呢?什么時候才是她和他幸福的終點。
第5章(1)
安諾寒沒帶她回家,而是去了他平時練拳的地方。
一個下午,他不知疲倦地打著沙包,沙包無助地在空中飄搖,她站在拳臺下看著他。
她記憶中的小安哥哥竟在她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如此陌生,又如此有吸引力的男人。冷硬的輪廓,陰鷙的眼神,還有他積蓄著無窮力量的雙拳……
打到累了,安諾寒躺在拳臺上,急促地喘息,汗水不停地順著他的臉往下淌。
沫沫急忙拿著圍欄上的毛巾爬上拳臺,坐在他身邊,一點點幫他擦去臉上和身上的汗,他閉著眼睛,由著她手中的毛巾在他身體上游走。
擦到他胸口時,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他起伏不定的胸口。他的肌膚很有彈性,滑滑的,摸起來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