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祖先統一的國家之一!惫诺妈F在阿馬瑪哈勒宮的角樓內,指著眼前的市景,為愛妻莫瑜妃介紹:“在塔維河的對岸,有全市最古老的建筑物——巴胡堡,相當具有古樸風貌;二年前,在汗特鋁的維修后,價值更甚。”
“哦!”莫瑜妃一向對這些建筑沒多大興趣,偏偏整個“新蒙兀兒帝國”是印度歷來王朝對藝術最為喜愛、建筑最具特色的王國,而偏偏吉德鐵是帝國之首。
延績十六世紀時“蒙兀兒帝國”六位祖宗的精神,在廿世紀,六名子孫成立了“新蒙兀兒帝國”,也替現今印度帶來欣欣向榮的經濟生活。
古德鐵是“經濟之王”,整個帝國的主裁者:在以前,他會以五個兄弟的意見為優先,而現在,他將愛妻擺在第一位。
完全是因為……他的妻子太好動也太皮了!就連懷孕,也不放棄找酒喝:要怪就怪六城主之一的伽罕銀,當初為了測試她而讓她無止盡的暢飲:自此以后,酒成了她最愛好的飲料,且非刀酒不喝。
為了預防莫瑜妃生下一個醉醺醺的嬰兒,古德鐵只好帶著她游走四方,轉移她對酒的注意力。
“我不是說過,等你生完孩子,再讓你喝個夠嗎?”他摟著妻子,在她耳側輕聲說道。
“后來我想想,你答應得太快,肯定有鬼!”她太清楚丈夫的聰明才智,自己連哄帶騙都無法成功了,更何況是他一直反對的事情?
“你愈來愈像我了!瑜妃,我喜歡聰明的女人!彼p撫著她微凸的小腹贊許。
角樓下,一名西裝筆挺的男子朝著鴻蝶情深的兩夫婦揮手。
莫瑜妃意興珊的一瞥,沒好氣的說:“汗特鋁!你來這里做什么?”
“大嫂,別這樣聽!”汗特鋁嘆了口氣,明了現在大概只有讓她見到酒,才會看到她的笑容吧!
古德鐵見到汗特鋁先是一驚,盡管各城主分散世界各地,亦不曾間斷彼此的聯系,但會在此突然見到汗特鋁,仍教他感到訝異。
“怎么沒有事先通知我們?”
“給你一個驚喜啊!”汗特鋁坦然道。
莫瑜妃一臉看透他的神情。“我看你沒有薛沙錫那么無聊的搞流浪,也不可能放下工作去游樂,想必又是為了公事!
汗特鋁拍了兩掌稱贊道:“大嫂真是夠聰明,這里有三座寺院的整修是我負責的工程,我有些事來這兒瞧瞧,順便來看看你們!
“什么工程勞你大駕?”古德鐵自知汗特鋁凡事必親力親為的個性,以至于終年忙碌,所以嘆道:“你也該找個時間好好休息幾天吧!”
“那怎么可以!”汗特鋁聞言,好似天要塌下來般。
“你還勸他?”莫瑜妃指著古德鐵責備:“你正好和他相反,公事一堆不去辦,三天兩頭帶我到處跑!
古德鐵的用心莫瑜妃怎會不曉得?只是喝不到酒的悶氣積在心中,只好將氣朝丈夫身上發泄,倒也不是真心罵他:如果古德鐵當真是三天兩頭不見人。她不真的氣死才怪!
古德鐵置于她腰間的手柔柔撫觸以示安慰,轉頭問汗特鋁:
“工程上出了什么問題?”
“大致上還是材料的問題。”這類情況他處理多了,因此他看起來滿輕松。他的設計頂尖、風格獨具,在他凡事求完美的監管下,建造工程往往比預期晚些:工程所需的材料,更是以精致華美為要,因此在采購方面常遇難題。
“又是材料!”古德鐵實在佩服他的耐心,“即使找不到你要的,你也絕不會找替代品,這等精神很值得后世人學習!
“老大,我才幾歲!現世都還沒過完,哪來的后世?”汗特鋁笑著,瞥見莫瑜妃的肚子,好奇的問:“都忘了數日子了,大嫂,幾個月了?”
說到這,莫瑜妃先是一愣,與古德鐵對望一眼,屈指算來,扳來數去都不對!澳悴惶,我也忘了!”事宜是,從她知道自己懷孕兩個月之后的日子里,她根本沒在記小家伙在自己的肚子里仍需待多久?反正有丈夫照顧,她也從不細記,到最后不外把孩子生下來而已。
古德鐵又好氣又好笑地代答:“反而是我記得比你清楚,是三個月又六天!”
“啊!你真細心!”莫瑜妃深知丈夫的體貼,但口頭上仍是一副的嘴硬。
古德鐵微微一笑,轉向汗特鋁!昂固劁X,反正也不急于一時,咱們到巴胡堡去瞧瞧,好讓瑜妃看看你這位建筑藝術家的杰作!
汗特鋁心知肚明的搖頭!拔铱矗谴笊┮呀涢e得發慌,不帶她逛逛不行吧!”
“你就是心思細!惫诺妈F右手一摟,領著妻子拾階而下。
“人不要太完美。”莫瑜妃忽而對汗特鋁道:“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的缺點!
“大嫂,你想找我的缺點嗎?恐怕得花一段時間!焙固劁X這句話說得不免有些狂妄,但他一向以零缺點而自傲。
莫瑜妃說要找,一時之間卻真也找不出他的缺點,她的腦子一轉。“可是,我不喜歡你的優點。”反正她就是不想夸獎他。
汗特鋁意外的挑眉,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評語呢!
“為什么?”他不明白的問。
“沒有為什么!”莫瑜妃不打算理他的追問,因為自己那句話完全是不服氣的搪塞之語!胺凑褪呛苡憛捓!”說完,她索姓搶先一步鉆入車內,感慨新蒙兀兒帝國的六城主不管性情如何,都有一個共通點——自大狂!
“媽的,這里還真是他媽的冷!鳖伱兰б幌嘛w機就直撥顫,忍不住批評了起來,惹來身后與她一樣來自臺灣的旅行團的側目。
真是難以想像,這喀什米爾山谷在夏天時都是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阡陌之上盡是高聳排列的白楊樹,此刻卻是白雪皚皚。
她不是跟隨旅行團而來,一路和旅行團的行程不謀而臺,也因而認識不少人,此,導游領著大家來到達爾湖邊,介紹著:
“這是水上市場,幾個世紀以來,湖舟一直是這水鄉文化的一大特色,更有水生水長的商人:這些湖舟有的已經變成了旅客借宿之用,有的仍是進行著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古老交易。”
顏美姬往湖上望去,商船來往頻繁,大多是載滿了蔬果,八方匯集至核心水域進行買賣,相互討價還價之聲不斯,讓她想起了母親齊玉與趙飛飛的叫價情況,不禁莞爾一笑。
來到了目的地,就剩下比較和找尋了!這里是頂級地毯的出產地,又是交易的市場:至于要如何評各一張好地毯,雖然在母親的謂教、耳濡目染之下,她也算是通,但要找到一張古董級的好地毯也不是那么簡單。
既然這里是交易的主要場,她就先從這附近著手找起。
她背起行李,朝著停靠在湖的一艘船借宿。
終年往來水域的人家,連性格也與陸地居民頗有差異,這是顏美姬的感想。因為。她跟眼前這位先生溝通了老半天.始終搞不清他到底是何稱呼?
“你好,我顏:先生,請問貴姓?”她心想.既然是借宿,也該客氣些。所以語氣也難得一見的恭敬有禮。
這位船家年近五十,說話三倒四,指著自己不下一次的回答:
“妊魚.我叫妊魚先生!
“嗄?妊魚?”難不成這湖里有妊魚?她可沒聽說過:還是他做妊魚皮的買賣?不可能啊!
在她狐疑猜想中,那人又說:“不然,叫我花癡!”
“呀——”她忍不住叫了出來,這人是神經病啊?稱自己是花癡?當下她搖了搖頭,心想還是另投他處吧!
要不是見著他船屋頂端上嵌著飛鳥圖騰,以及聽到一絲絲織造聲,還有她天生愛往老者處跑的性格,她根本懶得前來打探,被他搞得胡里胡涂,,
她正想離去,突聞一個女聲音起:“小姐!別理他!”船屋的門倚了一位老婦,“他跟你鬧著玩的,跟你打啞謎!
“啞謎!”
老婦顯然是剛才織造聲的制造者,聽到兩人的對話,這才放下了手里的工作。
“在這里,花癡的口音有奇的意思,因為他老是瘋言瘋語,所以附近的人給了他奇先生這個外號!
“原來如此!”顏美姬總算明白了。
印度是以男為尊、非常大男人主義的社會組織。哪能容忍女子如此的大放厥辭?然而老婦的一番言語,奇先生卻未作任何駁斥,反而啥哈大笑,繼續手邊的工作,一副全由婦人處理的樣子。
“剛剛聽顏小姐提到是要借宿嗎?我是他的妻子?!”“是呀!”顏美姬瞧著?,她膚色略黑,但始終保持著微笑,讓人看了也舒暢。
?ㄍ似嫦壬谎郏粫缘迷趥鬟_些什么。
顏美姬舉步說:“不方便?那我走了!”
“等等!”?ń凶∷,并且來到她面前,急急地說:“顏小姐不要誤會,不是不方便,我們當然很歡迎,只是我們從來沒有收留過借宿旅客,所以……”
“不曾?”顏美姬想了想,“這附近不是每艘船都可以借宿的嗎?難道是價錢談不攏?”
“不是!”桑卡指著湖上幾艘顏色鮮艷、看來新穎的船屋,“自從旅客漸漸多了之后,有些船家便將船轉為借宿專用的客船:基本上只要旅客喜歡,湖上任何一艘船都可以借宿。只不過我家是這附近最舊、外貌最臟的船,所以也沒收過什么借宿客。”
不過顏美姬是一反常態的怪胎,愈臟她愈處之泰然,否則自己的房間怎會被父親稱為豬圈,正是因為臟亂不已。
“住宿費多少錢?”顏美姬直截了當的,她向來不羅唆,可是卻很有耐性,既然挑中了這個水上的地毯織造家,就先在此待著吧!“我可能會住很久!
“顏小姐要住到什么時候,就到那時候再付錢吧!”奇先生突然插話。
顏美姬訝異地看向他,這里的生意人是出了名的,個個都是生意能手,如要達成雙力都蹣意的價錢,總要磨上好久,更別說在短時間內達成協議。
奇先生見她不語,接著又說:
“別誤會,我們不會借機跟你要天價,只是因為沒人借宿過,也沒習慣打聽平均價格。這樣好了,我們這雖然破舊,沖著它尚可遮風蔽雨,一天就一百盧比好了!
“嗄?”顏美姬心想,未免太便宜了吧?吃一糍就沒了!
“就當交個朋友吧!你不嫌這里簡陋就好”
“好吧!”顏美姬二話不說,踏上甲板隨著?ㄗ呷氪摚贿叴蛄恐鴥炔,發現艙內跟它的外貌一樣好,倒是干干凈凈、簡樸實在。
“顏小姐!”桑卡掀開靠右邊窗戶的帳布,臉上有些歉然!斑@是你的房間!
顏美姬一瞧,船屋很小,更別說房間了。而?ㄖ傅姆块g,僅是一張單人床,而以帳布做隔問罷了?孔筮呌钟幸粋帳布隔著,應該是?ǚ驄D的“房間”。
對顏美姬而言,這個環境才適合她。隨手將行李往床上一丟,整個人捎在床上,突見頂端帳布織著一排樣式別致的大象、老虎和獅子亂竄的田案,配上粉紅色底布,登時吸引住她的目光。
“這是……你織的嗎?”
“是啊——”?ㄐα诵。
顏美姬凝視了一會見,“雖然有些舊,但手工細致,從顏色和口像的搭配看來,你是來自南印度嗎?”
?p眼一亮,“顏小姐懂得織造嗎?”
“只是有研究而已!鳖伱兰б贿吤撓滦,一邊說:“你就叫我的名字吧!南印度的寺廟綺麗,織物通常是以令人眩目的粉紅色為待色,我是這么猜出來的!
“那就算厲害了,以你這個年紀的觀光客,很少會對這個有興趣,通常都是看其漂亮別致,買了也不如有何特色典故!鄙?ㄅd奮地說。她家世代販賣手工織物,自嫁到這個有如織品天堂的北印度,南印度的織物就稱不上突出了,倒也靠著喀什米爾的名聲而有了一般的公定價格,可以維持家計,更不會讓這份工藝就此沒落。此刻聽到有人正確的認出手藝出處,彷佛見到老友般的興奮。顏美姬就所學跟她談及南印度,兩人可謂相談甚歡。
“那么你知道這區,最老、最菖的地毯在何處可以見到?”顏美姬導入正,一言談中,知道?ú灰钥椩斓靥簽闃I,只好大膽的問。
“最老最舊?”?ㄖ钢巴獾拇遥靶蠋准沂秦溬u地毯的商人,大家都是將手工織造好的地毯交給陸上的大盤商,如果要找,就得問問他們會比較清楚,可能在陸上的商店找得到也說不定!
這一點顏美姬不是沒想過,只不過她要買的地毯不同,不僅要有價值,還需要歷史悠久。
“沒聽說有什么傳家之寶、年代久遠、占時帝王重金購買等諸如此類的地毯嗎?”
“如果要符合年代久遠和傳家之寶,還有帝王重視的條件,恐怕在這附近很難找到,也沒聽人說過!
顏美姬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但組而一想,反正她有的是時間,慢慢打聽也可以。
“不過……”桑卡想起一件事,“有些地方一定有這些東西,只是進不去。”
“什么地方?”顏美姬好奇地問。
桑卡看著湖邊的白楊、攸懸大道說:
“近年來,印度的經濟全仰賴蒙兀兒帝國的新生子孫來領導,不僅如此,他們六個城主大多沿襲祖先的習性和特點,所有那個時期的古跡文物,全部收購,各自的城內,有的就擺設在他們所蓋的寺院城堡內當成裝潢。”
“哦?”這可真是一大佳音,顏美姬知道這個新帝國!八麄冊趺纯赡埽詫⒐艜r期的文物全數收購?又不是神仙!我不信沒有遺漏在市面上的!
“至少到現在還沒有人見過,如果想看,只能到博物館去瞧,但也有限才真正又好又有價值的,可能都在那六個城堡里吧!”
?ㄕf得很肯定,顏美姬暫且不想反駁,卻仍不放棄先從這附近找找看
隔日大約清晨五點左右,水上市場喧鬧了起來,人聲鼎沸,數十艘的船只除了載滿蔬菜的船,亦有想做游客生意的早船和藝品船。
顏美姬入境隨俗,才剛起床梳洗完畢,就已聽見奇先生與人談論價錢、斤斤計較的呼喊聲——
“不可能,你開玩笑!”
“這里的價格跟陸地上一比,都是這樣的,很公平啊!”那名買者一副行家的口吻。
“我說的是當初的定價,你是大盤商,應該沒忘記一個月前訂購的事吧!”驚奇先生說:“三打絲巾一千盧比、一打帳布,總價二千五百盧比。這已經算是三成的價格了!”
“可是最近買到陸地上的帳布行情眨值了,不得不降啊!不然我也跟著虧錢了。”大盤商對著這幾艘藝品船講價,言談中顯現了極佳的耐性和口才。
“你再轉給陸上的零售商還是有賺頭,而且那些地毯的價錢也跟當初一樣,為什么獨獨將帳布降為二成價,太不合理了!仳得讓人想自殺!逼嫦壬终f。
“那不能比啊!這里以出產地毯為主,當然不能跟帳布比。只因為你們實的是出自南印度的手藝,所以才有了買點啊!”大盤商也反駁道。
“就是因為這里沒有,所以提高價錢也不為過。”
此話一出,大盤商和奇先生面面相,因為這句話都不是由他們兩人口中傳出的。
人也。一片嘩然,因為那是一名女性的口音。
“物以稀為貴,更以罕見為尊,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大家紛紛尋找女音的來源,只見顏美姬自門遏出現,伸手將那一袋的絲巾拉至眼前仔細的著。昨日與?ㄕ務摃r,她就已經替?ň兊氖止ぶ破吩诖说氐亩▋r如此低廉而感到不平了,現在又正好聽見買家刻意將價錢壓低,她自然忍不住要開口替他們討公道。
“這是?ㄐ量嗟某晒,也是家傳的手藝,每一條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作品,用五成價錢來收購也不為過!
要講價錢,她自認不如這里的生意人。
桑卡沒料到顏美姬會開口,因為水上市場的規矩,女子是不能隨便拋頭露面的:雖然她只是個客人,但是碰到大盤來收購的場面,只有大盤能稱為買家,他們這些船家藝品也只賣他一個商人,光客更不能插手。
“五成!?”大盤商的眉頭立即揪成一口,“你懂得這里的場公定價錢嗎?”
驚奇先生則是看了顏美姬一眼,破例的站到一旁,等待她的發言。
顏美姬是不太懂這里的價錢如何公定,但是懂得大盤商如何賺取利潤之道。
“當然不能說很懂,你是大盤商,當然不可能讓自己賠本:人人都想賺錢,更別說你這個大盤了。其實不管你用多少錢來買,你都是有賺,否則怎么會有錢買下次的貨呢?”顏美姬說得淺顯易懂。誰不想以小錢獲大利?
“我還要跟中盤講價,他也有個公定價,我只是找出一個平均值來談價錢。”大盤商才不把這個女人放在眼里,說話比先前大聲了點。
“既然是平均值,就是還有左右的空間,再怎么樣也不會比這里買來的便宜。不是嗎?”抓他人語病,是顏美姬的專長。
大盤商彷若見到勁敵,這才對她不敢輕視,卻有些好奇。
“小姐是來觀光的?還是來這里收購回祖國賣?”
“都不是!”顏美姬說:“我只是看這個織法在這里本就很少有,又聽到你們的講價不太合理,所以才插進來的。你既然會到這里收購南印度的織品,證明你沒有意思多花心思去原產地收購,想必在這里,這些織品更是少之又少,一定可以買到好價錢,所以難道不該談出一個合理的價錢嗎?”
大盤商深吸了口氣,點點頭。
“它們是稀少沒錯……好吧!瞞不過小姐的眼睛,奇先生!你決定出價多少?”
驚奇先生凝神看著顏美姬,顏美姬看向桑卡。
“這些藝品在你的家鄉通常賣多少錢?”
?ú患偎妓鞯幕卮穑骸耙詥螚l絲巾來算,二十五盧比上下,帳布就是二百上下!
“因為在本地較難找得到,因此格外特別!鳖伱兰Я⒖毯饬砍鲆粋價錢,“所以可以貴一點,單條各加五十盧比的價錢,這樣合理了吧?”
大盤商咧嘴一笑,“小姐真會為難人,這樣絲巾反而賣貴了!
“那你可以親自到南印度去購買,如果你認為劃算的話。”
大盤遲疑了半晌才開口:“算了,你說的也沒錯,本地沒有的東西確實是一個大賣點!遍_玩笑!先前之所以沒到南印度去買,就是因為路程太遠,光是人力車資的花費就比在這里買的還貴呢!“好吧!就這個價錢吧!”
“那么成交!”說完,顏美姬跳下船,朝著湖畔幾艘地毯商的船前進。眼前大盤商收購的,都是家傳手藝的編織地毯,沒有年代背景,她自然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