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應道,隨手將夾蛋吐司遞給她。“咬一口嘗嘗。”
眼前的吐司烤得金黃,撲鼻而來的蛋香以及奶油氣味讓她忍不住張開嘴咬了一口。
“好吃嗎?”
沈馥芯點了點頭,雙眼綻放出驚喜的燦光。“好好吃!”
吐司雖然冷掉了,但依舊外酥內軟,內層濃醇的奶油抹醬雖早與吐司一起吞下,但奶香卻留在口腔中,久久不散。
很高興她也喜歡,元建堯嘴角噙著笑,便就著她咬去的那一小口吐司的位置,大大咬了一口。
吐司瞬間少了一大半,夾在里頭的半熟荷包蛋瞬間流出濃濃的金黃色蛋黃。
看著他不加假思索的就著她咬過的位置咬下一大口,她的心跳不自覺跟著加速。
這……算是間接接吻嗎?
已看慣了她動不動就臉紅,元建堯泰然自若的又說:“再咬一口,一定要吃到沾到蛋黃的吐司才知道,這家的夾蛋吐司有多么與眾不同。
在他興致勃勃的游說下,沈馥芯就著他咬過的地方,張嘴咬了一小口后,臉紅得更徹底。
這跟喝同一瓶飲料是同樣的道理,是間接接吻啊!
她害羞的這么想著,根本還來不及體會沾了蛋黃的吐司有多美味,他粗獷英俊的臉卻驀地在眼前放大。
“你的嘴角沾到蛋黃了,我幫你擦干凈!
未等她反應,元建堯已經伸出舌頭輕輕舔她的嘴角,順便吻了下她抿起的水亮嫩唇。
沈馥芯因為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小臉瞬間赧紅!澳恪⒛恪
他就這樣拿舌頭當紙巾替她舔去嘴角的蛋黃,還吻了她……這是哪門子擦嘴的方式?
見她又窘得紅透了臉,元建堯冒出頑皮的念頭,忽然有種想捉弄、欺負她的沖動,而且還是很色情的那種,但一想到兩人之間都還沒有說清楚,理智便阻止了一切。
他清了清喉嚨,開門見山的問:“你愿意和我維持這樣的關系嗎?”
他一直怕女人以女朋友的身份過分約束他,更怕有些女人因為身為他的女人而干涉他的事業,所以他一直沒有想再交女朋友的打算。
直到遇見沈馥芯,發覺她的個性和特質很適合他,他并沒有思考太多,就作出想追求她的決定。
“炮……炮友嗎?”
他們的關系進展得這么怏,沈馥芯心想,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向來不同,男人可以有性沒有愛,所以,她不禁消極的認為他想維持的是床伴
“男女朋友。”幽深的目光閃了閃,元建堯沉著臉問:“難道……你想維持炮友關系?”
沈馥芯急忙否認。“我才不要。”
微沉的臉色稍霽,他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微笑。“那你是同意了?”
“啊?”沈馥芯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沒料到昨晚的一夜情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但與他成為男女朋友……她是不是在作夢?
直接把她呆楞的模樣當成同意,元建堯接著說:“對于我們的關系,我只有一個要求——公私分明,你可以做到嗎?”
雖然她還沒有從他突然擲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但面對他的詢問,她直覺地點了點頭。
元建堯相信她是個懂事的女人,放下心后,他唇角浮上了一抹溫柔微笑,柔聲問:“要不要吃煎餃?還是你想先咬一口飯團?”
話題轉得太怏,沈馥芯還處在茫然里,耳朵一接收他的指令,便自動張開嘴讓他嗯食。
見她露出一副任他擺布的柔順模樣,元建堯隨意選了一樣食物,湊到她面前讓她咬一口,再塞進自己口中解決。
這樣的動作不斷持續,沈馥芯雖然每樣食物都只有吃一口,卻仍然超出她平常的食量,吃得肚皮極撐。
而元建堯顯然喜歡上喂她這件事,每吃一樣新的東西就直覺要先讓她吃一口。
當他將三角飯團送到她面前時,她終于投降道:“不要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他也不為難她,大口將剩余的食物送進嘴里。
偷偷打量著他吃東西的模樣,沈馥芯鼓起勇氣問出心里的困惑!澳莻……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什么事?”
“你怎么沒告訴我,你就是老板?”
他總是穿得那么隨便,更是長時間待在施工處忙碌著,害她一直誤把他當成工頭,而他居然也沒有糾正她。
第5章(2)
早猜到她會問這件事,元建堯撇了撇嘴笑道:“我不知道你真的會夸張到不知道我是老板!
沈馥芯有些不好意思地咬唇囁嚅著,“哪有老板像你這樣,會和師傅、工人一起施工。”
元建堯知道自己在這一行算是異類,但事實證明,自父親身上汲取的經驗,讓他成功打開了知名度。
“的確是沒有,但是工頭兼設計師能確保完工品質,好處是讓我避免許多麻煩!
他曾聽聞許多設計師畫出的設計圖常被合作的裝潢師傅打槍,為了溝通,彼此總是吵得面紅耳赤。
而身兼兩者的好處是,他知道該怎么施工才能做出符合客戶要求的成果,不會有讓裝潢師傅做不出來的那種天馬行空的設計。
沈馥芯點了點頭,無法掩飾對他的欣賞。
現在的人往往眼高手低,拿到學位便對基層工作不屑一顧,認為工作最好是坐辦公室吹冷氣、動腦不出力,需要出賣汗水、勞力的通常是那些無文憑的人。
他卻不同,到國外取經后,再結合盡得父親真傳的實力,造就了他獨樹一幟的風格,在這樣的情況下,工作室的生意不好都很難。
元建堯見她臉上表露出對他的崇拜和情意,情難自禁地起身來到她身邊。“所以,你是不是要為“有眼不識泰山”向我道歉?”
真是的,她已經為這件事感到很懊惱,他卻偏偏要提,存心讓她更愧疚、更不好意思。
心里雖然有些埋怨,沈馥芯還是很上道的順他的意。
“知道后我早就想向你道……唔……”
話還沒說完,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已被他溫熱的唇木欋住。
四片唇緊緊相貼,元建堯捧著她的臉,笑著說:“什么都不用說,只要用行動表示,我都很樂意接受!
“哪有這樣的!”
屬于他的氣息竄人鼻端,彼此的氣息交融,沈馥芯感到一陣暈眩,想推開他,卻反而被他摟進懷里狠狠的親吻。
“我是老板,老板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勉強從被他密實封住的唇里擠出聲音。“唔……可是……還沒到上班時間……”
“下班時間我是你的男人,所以還是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一說完,元建堯的舌便霸道的竄入她口中,攪弄著她小嘴里的蜜津,讓她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沈馥芯被他吻得昏沉沉的,話雖說不出來,心里仍發出哀怨的低喃。
這個男人不止是工頭、老板,還是個搶心的霸道土匪!
唉,她的心在遇上他那一刻便已經徹底被俘虜,所以不管他是她的老板還是男人,早就注定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上一個工程才剛結束,原本只能休息幾天,但因為屋主的關系,下一個工程又延了一個星期。
意外的空閑讓沈馥芯少了送便當的工作,但元建堯并沒有因此比較清閑。
兩人開始交往后根本沒有時間外出約會,最常做的事就是在工作室的二樓滾床單。
有時沈馥芯也會希望假日時元建堯能陪她去看看電影或是逛逛街,但假日是他用來畫設計圖的時間,根本抽不出空來陪她。
他們見面的時間幾乎是在平日,但礙于兩人公私分明的約定,她上班時根本也不敢把自己對他的感情表現出來,更別提跟他撒嬌或是說些情人間的甜言蜜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