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玩得愉快,貝琳也不忍潑她冷水,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就隨她去吧!她只是等著……等著菲亞嫁給雷契爾的那天,親眼看著她披上嫁衣,到時就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她一個人在城堡后的灌木叢內漫步,這里是她最喜歡來的拙地方,密密實實的林木遮住了她的身影,讓人瞧不見她,也唯有此刻,她才覺得自己是屬于天地的。
第5章(2)
“原來你躲在這里呀?”
一陣陰沉的臀音響起,打破了她專屬天地的寧靜。她厭惡地皺起眉,根本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這幾天,他不時命人傳喚她,而她卻依舊故我,恢復剛被他押上船時的冰冷態度,想必天子驕子的他又被她氣壞了!
“我并沒躲,而是光明正大的在這里散步!彼^也沒回地看著前方。
“這是我的地方。”雷契爾冷著聲說道。
“那就放我走,你如果真有意要娶菲亞,而她也愿意留下,我會祝福你們!必惲粘领o地說。她真的希望自己能早一點離開這里,畢竟這里的一切,只會讓她觸景傷情!拔沂且欢〞⑺,但你卻一樣不能走!彼家惶,立刻恢復成閑逸自適的模樣!盀槭裁?”她回身瞪視他。
“別忘了,你是我的奴隸,既是奴隸,就得永遠臣服于我。”他撇了一下唇角,仍不改一身的狂放之氣。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就是不愿讓她離開,但他知道,是她這種冷漠無求的模樣惹惱了他,那幾天她在船上的熱情彷似蒸發了般,只留下全然的冰寒。
“你──”
“做奴隸的可不能以這種口氣對主人說話。嗯?”雷契爾走向她,攫住她的下顎,雙眼對上她怨懟的眸!拔也皇悄愕呐`!”她梗著聲道。
“你難道想否認,之前在我的愛撫下,所發出的那一聲聲呻吟,不是早就臣服于我了?”他狠冷地嗤笑,指尖輕觸她的耳后、頸子……
“別說──”貝琳難堪地紅了雙腮。
“你默認了?”
“當初我之所以任你……任你擺布,是因為你答應我,只要我做得令你滿意,你就會放了菲亞,但我現才知道那些都只是你的鬼話!”她心碎神傷地指控,渾身抖瑟不休。
更惱人的是,就在那段她被動地依附著他,任他愛撫、玩弄的日子里,自己的心竟也一點一滴地流逝了。“所以,現在你就一徑地躲著我,因為我不再任你利用了?”
雷契爾的肩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溫熱的唇貼在她的鬢邊低語,舌尖輕巧地在她的臉頰上滑動。她身子一顫,抖著聲音問:“我……我怎么可能利用你?”
“難道不是嗎?你拿自己的身體作籌碼要我放過菲亞,但你也知道,那段日子里,我讓你嘗盡甜頭,卻未真正地占有你吧?”他陰騺的眸停佇在她臉上,散發出一股懾人又霸氣的男人氣息。貝琳的心開始不規則的狂跳起來,警懼地暗忖,難道他想……
“你又怎能了解我所忍受的疼痛有多難捱?每次在送你回房后,我就得再找來另一個女人紓解我滿腹的熱欲。”他對住她驚惶的大眼繼續說道,雙眸邪惡地勾住她的目光,淺促的呼吸淡淡地拂上她的頸間。她瞠大眼,“我不懂……”
“你以為我真傷得動不了你?那是因為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獻上自己,而不是為了菲亞!彼拇浇切皻獾負P起,陰沉地說:“想利用我?門都沒有!”
他雷契爾是海盜公爵,想要一個女人的心,更是易如反掌,他要向她證明,這世上沒有他辦不到的事。“那你是想──”貝琳抖著聲音問。
“今晚你來服侍我!彼,熱唇抵在她沁涼的雪膚上吹拂著。
“我……我不能!彼D身想逃。
他卻輕易地將她攬進懷中,危險地說:“為何不能,難道你不喜歡?”
“沒錯,我恨死了那種感覺!”她低垂著頭,不敢看他。
“是嗎?”他狎笑,冷逸的臉龐多了一份邪魅,“但你之前的表現怎么一點也看不出來是那么的恨它?反而還不時地告訴我‘你要、你喜歡……’?”
“住口!”貝琳在他的懷里不停的掙扎,對于他那些淫語浪言簡直難以忍受。為什么他非得這么羞辱她?
“這些全是實情,我為什么不能說?”他略微松手,笑睇著地含淚的眼。“你已經有了菲亞,這么做,她情何以堪?”貝琳瞇起眼,忍著下顎的劇疼,與他冷戾的眼對視。菲亞不但是她的主人,還與她情同手足,她怎能與她的丈夫做出這種茍合之事?就算她真的喜歡上這個狂徒、愛上這個海盜,也不許自己再這么放任下去了。
雷契爾撇撇嘴,大笑了起來,“你這個女人真有意思!就算沒有你,我也不可能因為娶了她,而舍棄我身旁所有的女人。該不會……”
他輕輕撇嘴,長指拂過她誘人的嫣紅雙唇,低醇的嗓音里帶著幾絲曖昧調侃,“該不會是你愛上了我,在吃她的醋吧?”
她神情一緊,以一種連自己都認不出的緊張音調否定他的話,“你……你這個自大狂,我才不會愛上你!
“真的?”他放開她,雙手在胸前故做捧心狀,“你還真會傷我的心啊!不過我很懷疑你說的是真話!必惲蘸貌蝗菀字孬@了自由,她立刻往后退了數步,躲到一株矮灌木的后方,“總之,我們兩人將不再有交集,你就放過我吧!”
“如果我不肯,非要你不可呢?”
“那我會死給你看!”她毫不遲疑地對他咆哮出聲,眼中閃爍著義無反顧的執著。即使有人會對不起菲亞,也不會是她;再說,愛上雷契爾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她說什么也不能一錯再錯……“你的性子還真拗!”雷契爾嗤笑。他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女人的恫嚇就罷手?她愈是不依,他就對她愈感興趣,這是他早就告訴過她的,偏偏她不信邪,想以身試法。但他不急,他有的是時間與她斗法。反正,母親要的女人,他已搶回來了,這陣子,他耳根也清靜許多,閑來無事下,她便是最好的調劑品。
貝琳提防地看著他,不知怎么搞的,他的笑總是令她坐立難安。
“如果沒事,我要走了!彼荒芄首骼潇o。
“可以!彼麩o所謂地揮揮手。
她立即如獲大赦般地松了一口氣,飛也似的離開了他的視線。
雷契爾眸光帶笑的目送她離去,手上把玩著一條剛剛由她頸子上卸下的鏈子,這鏈子看來非常老舊,除非很重要,否則是不會有人愿意戴著這種已生了繡的東西。
他撇撇嘴,好玩地看著它。
這時,旁邊沖出一抹纖影,直撲進他的懷中。
“公爵,你回來那么多天,都不來看人家,還得跟蹤才找得到你的人。”
“你跟蹤我?”雷契爾的臉色猛地一沉,嚴厲地看著眼前穿著一襲鵝黃色羊毛長裙,頭上圈著藍寶石發圈的蘿絲。
“我……”蘿絲膽戰心驚地說!拔蚁肽懵!”
“想我可以,但別再用跟蹤這種手段!彼昧Φ剞k開蘿絲纏在他身上的雙臂!叭绻贿@么做,我根本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