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蓉則是沉默的思考著。
岳梁倒是較沉穩的說道:“你怎能讓她冒這種險!”
“我也不想,只是她執意跟著我,而我也放不下她�!苯缘脑捴校驯磉_出太多
對文靜的情感。
岳梁和昭蓉點點頭。事情既然是好結局收場,身為局外人,也不好多加批判什么。
倒是家璐相當的不滿。
“你現在怎么辦!”家璐瞪著他,好似他欠了她錢。
“回去報備,并將天一幫一網打盡,就算完成這個任務了。”
“那之后呢?”家璐替文靜擔起心來,“你還要繼續當臥底警察嗎?那實在太危險
了�!�
“嗯,我也在猶豫�!眻绦姓x是他的最愛,但顧慮到文靜,他不免有所牽絆。
以前的他,獨身一人,想怎么出生入死都無所謂,但現在他有了文靜,他不能不考
慮她的心情,真是矛盾�。�
“猶豫?!還有什么好猶豫的!你難道不能找份較正常的工作嗎?”家璐問道。
“我會好好想想的�!苯怎酒鹈碱^。是真的該好好想想了;
“咕嚕,那是他們的家務事,你不用替他們操那個心�!痹懒罕焕掀糯笕说臒嵝慕o
打敗了。
“可是……”家璐還想再說,卻被昭蓉打斷了。
“家璐,文靜自己會有所決定的,我們就別替她擔心了�!闭讶叵�,靳言的“職
業”,是文靜才有權去干涉的。
“好吧!”家璐不太甘愿的回答道。
看著眼前關心著文靜的朋友,靳言很替她高興。在人世中,能遇到互相扶持的好朋
友真的不容易,文靜何其有幸!而他呢!他不禁想起盂平,不如他現在流浪到哪一國去
了?
唉!這幾天,他就要親自率人去逮捕孟衡。對于孟平,他深感虧疚。但又能如何?
靳言一想,眉頭又皺得更緊了。
一個星期了。
他都沒來看她,只請人每日按時送來一束花。
看著手中嬌艷欲滴的鮮花,文靜的心情,不佳。
她擔心他。她知道他一定是回去復命了,也知道的職責是鏟除天一幫,她也知道他
的身手了得,上次若非天一幫的走狗實在太多了,她也不會因為自顧不暇而讓兩人都受
傷。
雖是如此,但她還是擔心。怕他在過程中又出了什么意外。
“姊,你在想什么?”文雅看著姊姊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笑問著。
文靜看了妹妹一眼,搖搖頭。
文靜早有了說話的力氣,但她一直不愿開口。她沒有勇氣開口。她焰,怕一開口又
是沙啞破碎的嗓音,怕自己的發音又無法標準。
“你別騙我了,你在想靳大哥,對不對?”大一的妹妹,比她想像中的聰明多了。
文靜不發一言,一直想著,第一句話,要對誰說2她好想跟他說話,又怕會讓他落
荒而逃……
“他已經來了�!蔽难啪筒恍沛㈡⒛軌蛟傺b下去。
他來了!文靜倏地轉過身,緊盯著妹妹的臉。
“呵,總算吸引你的注意了?”文雅看到文靜不滿的又撇開頭,趕忙說道:“靳大
哥是真的來了。他滿身都是傷痕喔!”
文靜聞言,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掙扎著起身,想去找他。
“你別急嘛,他待會就會來看你了,他現在和醫生在討論你的病情,馬上就會過來
了�!蔽难欧銎鹞撵o,讓她坐起身。
文靜搖搖頭,她想自己去找他。
告訴他,她好想他。
“姊,你的急性子還是沒變嘛!”文雅無奈的扶她下床,“你連路都走不好了,還
想去找靳大哥?真是……”
文靜一把甩開文雅的扶持,搖搖晃晃的走向病房門口。
“姊……”文雅亦步亦趨的跟在文靜身后,以備她隨時倒下時可以扶住她。
文靜覺得最痛的還是頭,其他身上的小傷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她只想早點見到他。
門被她拉開,力道控制得不好,她向外顛簸出去。
“姊!”文雅驚呼一聲,想跑向前穩住文靜的跌勢,但終究慢了一步。
文靜以為自己這次完蛋了,心想好不容易大難不死,竟然沒有后福!臨碰地之前,
她腦海中所想的竟是——她尚未開口和靳言說話呢!
“你可真是莽撞�。 背练€的男聲在她頭頂上響起。
她沒摔死!她聽到靳言的聲音了,他接住了她,將她溫柔的抱攏在懷里。
她好想念他。她不發一言的抱緊他,頭也不抬地,像只傻鴕鳥一樣的把頭埋在他懷
里,眷戀著屬于他的氣息。
感受到她的擁抱,靳言有著些微的訝異。怎么幾天不見,火爆女愛成小女人了!他
心喜于她的轉變,卻又怕她本性難移,說不定哪天就跟他大聲嘶吼也不一定,他不是很
有把握。
以前她也有柔順的時候,但那是因為她無法開口表達她的情緒,而今,她的說話能
力恢復,難保不會加倍火爆。一想起她可以說話后,才記起她不知開口了沒有!
“你會說話了嗎?”他語調溫柔的在她耳畔低問。
文靜在他懷里用力的搖著頭。
靳言的神色閃過一抹失望,他原以為她很快就可以開口了。他將她攔腰抱回病房里,
文雅很識相的退了出去,將斗室留予小倆口談情。
文靜想到妹妹看到她如此“嬌弱”的模樣,鐵定會暗自竊笑,不免又氣又惱的不知
如何是好。想當初她是個帥極的女子,如今,真是丟了自家的臉了。心下一惱,不禁抗
拒著想要自靳言懷中離開。
靳言看出她的別扭,喜不自勝,心里暗揣道:難道她也終有像個女人的一天!
當下,他抱她更緊了。他不是不愛她火爆的模樣,只是更愛極她嬌弱可人的俏模樣。
“放我下來�!彼患�,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在她想了各種可能開口說話的情況之
后,怎么最后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靳言先是一愣,接著將她放到床上,一臉張笑得激動的直對著她大叫道:“你會說
話了!你真的會說話了!”除了這句話,他實在不知還能用什么言詞來表達他的興奮之
情。
看著他的表情,她傻了。
這樣一個對她至情至性的男人,她還能要求他什么!她的脾氣是火爆沒錯,但遇上
這樣一個男人,她如何火爆得起來!
“再說幾句,好不好!我想聽你再多說幾句�!彼膺^她的肩,讓她的眼與他的直
視。
“無聊!”她撇開臉。
撇開臉后,他一直沒再出聲,她盯著花瓶上的花盯得有點眼酸,心里不斷的猜測著
他怎么了?怎么都不說話?
兩眼余光偷瞄他,嗯,看不真切。再轉個小弧度看他在干嘛好了。
文靜將頭微偏,想看清靳言的神情。不料,一看之下,倏地心房一緊,她迎上他柔
情似水的眼瞳。
“你……”她不大會表達自己的情感,只能吶吶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無言的捧起她的臉蛋,看著他摯愛的女人,滿腔的熱血與激動全化成想吻她的渴
望。
緩緩低下頭,他不讓她逃避的抓緊她的下顎。吻,輕柔似風的拂過她的唇梢。
“唉……”文靜一陣輕嘆,投降的困住他的頸項。
“怎么嘆氣了呢!”他說話的氣息,噴在她的唇邊,搔得她心癢。
“我想我是逃不開了。”她有些認命。
“逃!逃開什么!”他明知故問。
她瞪他一眼,明知她的心意偏要問。
“你愛我喔!”他笑得皮皮的逗她。
“誰愛你了!”她雖然明明是愛死他了,口頭上卻怎么也不愿意承認。
“你不愛我�。俊彼麛科痤B皮的神色。
“哼,當然不愛!”她回答得斬釘截鐵,卻不敢直視他的眼。
“可是我好愛你耶!”他向她靠得更近了。
“你真惡心!男子漢大丈夫怎可以這么輕易的把愛放在嘴邊!一點真心都沒有!”
她故意挑他的毛病。呵,終于能夠開口說話和他強辯,真是人生一大樂事,想當初她想
說個話,都得搖筆桿,多累人啊!
“我只有面你才會如此�!边@句話倒是真的。靳言在處理其他事情時,神色肅穆的
時候多,可在與文靜“調情”時,卻又頑皮得不像話。文靜簡直懷疑他是雙面人。
“真嘔!這種語你也敢說�!彼褪窍牒退纷�,身子還故意的抖了幾下,表示起
了雞皮疙瘩。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嘴硬了!”他發現,他幻想中的“嬌柔”文靜怕永遠只是幻
想了。
“我哪里嘴硬了!我只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難道我生來一張嘴,有意見都
不能表達的嗎?”她硬是要跟他辯到底。
“看來……”他沉吟了會。
“看來怎樣!”她挑釁的回嘴。
“只有一個方法能讓你閉嘴了……”不等她反抗,他以蠻力欺上她的唇。
文靜抵死不從,努力的做殊死戰,可終究在先天力道上輸了人,被強吻了去。
一開始是極度的不悅,被吻得很不甘心,兩眼還故意的向上翻瞪著天花板,而靳言
和她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之后,他閉上雙眼專心的吻她。
看著他閉上眼睛的模樣,她有些錯愕。他真的離她好近哪!近到他所呼出的鼻息全
數成了她的呼吸,她有一剎那的錯覺以為兩人吁的是同一口氣,好似互相仰賴對方的鼻
息在過活。
他對她的情意,她全都懂。能得一男子深情相待,她有何求!突如其來的感動,讓
難得想哭的她沖動得落淚。
靳言察覺她的淚水,以為她不喜歡他的吻,一愣之下便要起身。
“不……”她改而主動的圈住他頸項,這次,絲毫不再閃躲的回吻他。
“文靜……”他訝異她的淚水,想替她拭淚。
文靜甩甩頭,含笑的輕吻他的唇,呢喃也似的吐出一句:“我愛你……”
靳言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瞪大雙眼看著閉上眼的文靜。
狂喜充斥著他的內心,他也閉上眼,柔情的加重這個吻。他終于聽到她親口說出那
三個字了,他,真的很高興
昭蓉手棒一束鮮花,怡然的走向文靜的病房。
她很高興文靜終于恢復說話能力了,這證明她當初卜算的塔羅牌還算準確,雖然她
一向認為塔羅牌只是一種預測,但能夠符合心之所向也是一大樂事。文靜也因此而找到
所愛,豈不是雙喜臨門?
內心即使波濤洶涌,昭蓉的表情仍是恬淡的。
“咦!”她停下腳步,看著文靜病房門口的一名男子。男子戴著墨鏡,她看不出他
的眼,不覺心啟疑竇。
男子察覺到她的止步,轉過頭望向她,主動開口道:“你要找的是!”
昭蓉審視著他墨鏡后的雙眼,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憑著直覺,她認為此人應當不
是惡人,是以回答道:“我要找文靜�!�
“喔……”男子點點頭,他記得個名叫文靜的女子是個啞巴,且脾氣兇悍。
“你是?”昭蓉見他好像也認識文靜,不覺發出疑問。
“我要找靳言。”他又望向房門一眼。
“他很久沒來了,不知道跑哪去了�!闭讶卦谖撵o住院后,幾乎天天都來報到。
“喔?那……”男子猶豫著。
“你找他有事嗎?”昭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一個陌生人在病房外面閑扯一些沒
有重點的話,而且還扯了這么久。
“沒事�!蹦凶幽樕系纳裆菓n愁的。
昭蓉還在想要怎么接話時,病房門倏地打開,靳言大跨步的走出來,嘴里還說著:
“我待會就……”一看到門外的男子,錯愕了一下,便重擊男子的肩,豪爽道:“孟
平!”
“我就知道來這里找你準沒錯�!泵掀浇K于露出一臉笑容,總算略將憂郁之色抹去
些許。
“什么時候回來的?”靳言想起孟平出國的理由,神色也不免黯淡下來。
昭蓉見兩人是朋友,不發一言的逕自進了文靜的病房,反手關門時,下意識的回頭
又望了孟平一眼,不知怎的,她好想看看他墨鏡下的那雙眼是什么模樣。算了,她在心
里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多想的掩上門。
“昨天下午的飛機�!泵掀皆谀R后,偷窺了關門的昭蓉一眼,但靳言卻絲毫沒有
發覺。
“孟平,對不起!我真的……”靳言對于孟衡,就算想手下留情也難,只因孟衡的
罪狀太多太大,他所查到的罪證,足以判孟衡十個死刑。
“不能怪你,是我自己的弟弟不爭氣�!彼m然身在國外,美其名為散心,但實際
上,兄弟連心的血緣關系,仍讓身在國外的他,日日注意著國內的重大新聞。
一得知孟衡的罪證確鑿,他風塵仆仆的趕回臺灣,只盼在孟衡被處死之前能夠再見
他一面。兩兄弟雖沒有多好的親情,卻也終究是兄弟,這份血脈是無法切斷的。
孟平一點也不怪靳言;他不以為意的強忍心底的傷心,朗笑道:“走!咱們兄弟倆
去喝一杯!”他用力的拍了靳言一掌。
“噢……”靳言傷勢雖不若文靜嚴重,卻也全身是傷,孟平這一拍,怎不讓他低呼
出聲呢!
“小子,你也掛彩啦!”孟平撈著他的肩,半關心、半嘲諷的說道。
“廢話!兩個人對十幾個人,能不受傷!我又不是超人�!苯砸矙熘掀降募�,
兩人豪氣的往醫院外走去。
“那她的傷勢怎么樣?”在孟平心里,所有為了天一幫事件而受傷的人,好似都是
間接被他所傷的一樣,他深感愧疚。
“沒有生命危險了。”一提到文靜,他難掩心中的柔情,“這一次她受了重傷,但
絕處逢生,頭上的重傷競讓她恢復說話能力了�!�
“她會說話?”孟平有些詫異。
“對��!我盼這一天盼了好久呢!”靳言想,會說話的文靜以后若是和他鬧意見,
可就不只是動手動腳打一架了事了,她肯定會破口大罵的。
“她這么火爆的女人,你怎么受得了?你以前不是常說要找個像日本女人那樣溫馴
的來當老婆嗎!”看著靳言幸福的模樣,孟平忍不住出言調侃。
“哈哈哈……”靳言大笑三聲,“那是以前沒遇到。現在想想,如果真找個那樣的
女人,恐怕我也會全身不自在吧!”可不是嗎?
在沒遇上文靜之前,他是真的想找個很嬌柔的女人,但愛上文靜以后,覺得像她那
樣真性情又率性的女子,不但沒什么不好,反而還讓他覺得有趣極了。和她斗嘴或過招,
都是生活的另一種樂趣,他相當的樂在其中!
“是喔!現在就這么說了喔!”孟平真不敢相信,愛情會改變一個人既定的價值觀。
“當然,愛到卡慘死嘛!”他忍不住心情開朗的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戾氣盡斂的靳言,孟平不禁也在想,自己何時會遇上人生的另一半?正當他這
么想的時候,腦海中竟然浮現昭蓉的影像,讓他一凜。
“怎么了?”靳言察覺出他的表情有異。
“沒事。今天可要不醉不歸喔!”他想,弟弟的事也該告一段落了,該是他孟平好
好過屬于自己的人生的時候了。
“好!有什么問題。”
只見兩名男子高談闊論,間雜著朗聲大笑,漸行漸遠……
“你再形容一遍�!蔽撵o一頭霧水的看著昭蓉。
“我不會形容,反正就是戴個墨鏡,一臉神秘的氣息。”她努力的回想著那名男子
給她的感覺。
“戴墨鏡!一臉神秘!”文靜怎么也想不出來,靳言的朋友中,有哪一個是這個模
樣的。而事實上,她根本沒認識幾個靳言的朋友,唯一打過照面的就是孟平了。
咦?會是他嗎?
文靜搖搖頭,不可能!孟平給她的印象,和靳言那種嘻皮笑臉的調調很像,才不可
能戴什么鬼墨鏡、又一臉神秘的模樣呢!算了,可能是她不認識的人,她懶得去猜了,
等靳言回來再問不就得了。
“嗯,長得很高,而且……”而且很吸引她。這句話她不敢說出來。
“而且?”文靜看著難得說么多話的昭蓉。
“沒什么,反正你也不認識,就不要管他了�!闭讶氐纳裆惶匀�。
“昭蓉,你今天難得說那么多話耶!”她審視著她的表情。
“有嗎?”昭蓉將凋謝的花丟進垃圾筒里,換上她帶來的新鮮花束。
“嗯,你以前不太注意男人的,怎么今天形容得那么詳細?雖然最后仍是不知他的
身份,但你真的很難得會如此注意一個男人耶!”文靜發現自己現在說話的口氣有點像
死黨楚家璐,不禁微蹙眉頭,納悶自己何時也那么無聊了!
“你說話愈來愈像家璐了�!闭讶匾舶l現這一點,而她的“點破”讓文靜頓感羞愧
而終止了話題,她可不想像家璐那樣,孩子氣的到處注意一些無聊事情,及問一些笨問
題呢!
“當我什么都沒說過�!蔽撵o沒好氣的說著。
“嗯�!闭讶厮闪艘豢跉猓肮材銜f話了。”她自一進門,就被文靜追問究竟
是誰在和靳言說話的問題給困擾住,直到現在才恭喜她的復元。
“我會說話可不是一件好事喔!”文靜開心的與昭蓉相視而笑。
“嗯,那倒是。你會說話真是一大不幸事件�!闭讶卣{侃道。
“難得你說出真心話�!蔽撵o大笑著。昭蓉以前總說文靜的這種“率性”是誰也學
不來的,坦白說,文靜很感謝家璐、昭蓉的包容,像她這種火爆個性,若非她們兩人的
不以為意,三人怎能成為好朋友呢?
“說真的,我和家璐都很高興。”想起當初四人在夜色中奔跑,唯獨文靜一人被車
撞,并失去說話能力的那種痛心的感覺,在在令昭蓉感到難過。
“我知道�!蔽撵o知道好友的關心,微笑以對。
“他是誰呢?”昭蓉話題一轉,問起靳言。
“誰是誰?喔,剛才那個男的嗎?他是靳言的好朋友……”一會說話的文靜,講起
話來就像連珠炮,害昭蓉一個措手不及,完全不知如何打斷她的話。
“等……等一下啦!”昭蓉抓住文靜的手,要她停止。
“不是問他啊?”文靜楞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你是說靳言��?”
昭蓉松開緊握的手,點點頭。
“他?”文靜不知昭蓉要問什么,也不知要如何描述靳言,頓時啞口無言。
“你喜歡他嗎?”昭蓉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神情,心里猜想著:“向大而化之的文
靜,在遇到這種事時,是大方承認:抑或是別扭不已:
文靜搖搖頭。
“你不喜歡他?……”昭蓉沒想到文靜會搖頭否認。
“我不喜歡他,我是愛他�!�
昭蓉楞了幾秒,才綻出笑靨,向前擁住文靜,“文靜,太好了!你也找到自己的愛
情了!恭喜你�!�
文靜回擁住她,“昭蓉,謝謝!就剩你一個人了�!�
昭蓉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痛楚,沒讓文靜發現,她微笑的說著:“我無所謂的,反正
一個人也習慣了。”
“我和家璐還是會陪著你,我們不會……”
“我知道你們不會棄我于不顧�!闭讶匦Φ锰竦�,“因為我們可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不是嗎?”
“對!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兩人眼中都有著激動的淚光。
“文靜……”.
“怎么?”
“謝謝你當初的相救�!闭讶刂浦刮撵o的開口,繼續道:“你讓我說完?那時候,
你表面開朗,真的讓我和家璐很難過,我們心中對你的愧疚,不是不開口說出來就可以
當成事沒發生過的�!�
“對不起!我時只是不想讓你們難過�!蔽撵o道歉。
“不!不是你的錯!”昭蓉握緊文靜的手,“也許我們誰也沒有錯,全是造化弄人!
我很高興你終于還是恢復了,真的很高興……”
“一切都過去了!”文靜也放松的笑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倏地響起,“恐怕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吧!”一名男子輕巧的開
門而入。
“你是?”文靜全身警戒的盯著冷酷的男子,將昭蓉藏至身后。
“你不認識我?”男子大笑三聲,“我孟衡可是對你很熟呢!
“
“你是……孟衡?”文靜臉色煞白。他不是被捕了嗎?怎么會?
“很意外嗎?”孟衡的冷靜讓人感覺森寒。
“你想怎么樣?”文靜暗中祈禱靳言趕快回來,以她帶傷的身手及手無縛雞之力的
昭蓉,如何能突圍而出?
“不想怎么樣,只要……”孟衡咧開一個冷笑,“只要靳言一條命�!�
“你……”文靜驚恐的看著孟衡步步進逼,和昭蓉退到無路可退,想反擊卻無力,
只能步步陷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