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吉祥沒有交往過,所以不知道,至于費溫廷,相信經(jīng)驗只會比她更少。
上午10點,顏吉祥的手機響起。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她把手機移近耳朵,
“現(xiàn)在正好是我的輪班時間,有什么事?”換言之,有事就快說,有屁就快放。
“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費溫廷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
“又來?”87層耶,就算搭電梯也需要些時間,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她的上班時間。
“你不想?”那柔柔的聲音,怎么她聽著有幾分危險的味道。
“我中午來吧!彼憙r還價道。
“現(xiàn)在,馬上。”他沒得商量。
唉,不是她玩忽職守,而是上頭的人不讓她盡責(zé)上班。嘆了一氣,顏吉祥認命道:“好,我上來!闭f完,掛了手機,又拿起對講機,對孟絲絲說明了一下情況。當(dāng)然,顏吉祥沒有直接說她要去87層,而是瞎找了一個別的理由。
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公司里的人的視線,顏吉祥搭著電梯,上了87樓。有誰像她這么凄慘的,和公司的總裁談戀愛,居然還這樣偷偷摸摸。
當(dāng)然,若是她想要光明正大的話,只怕費溫廷會二話不說,馬上公開兩人的關(guān)系。不過為了防止自己淹沒在女人的口水以及眼淚中,所以還是免了。
叮咚!
電梯停在了87層,顏吉祥走出了電梯。
“你總算來了。”易悔趕緊迎上前道。若是對方再晚來一會兒,很可能就會是她被上司炮轟。
“呵呵……易秘書好!鳖伡楦尚茁,打著招呼道。
“好了,你快進去吧,總裁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币酌氛f著,二步并作兩步,把顏吉祥推進了總裁室。
考究的房間,充斥著香甜的味道。
好香。氣味刺激著食欲,尤其現(xiàn)在這會兒是上午十點多,早餐已經(jīng)消化得差不多了。
“真慢。”原本坐在辦公桌前的費溫廷站起身來,走到顏吉祥的面前。
慢?他還嫌她慢?
白了對方一眼,她問道:“你叫我來這里干嗎?”
“吃點心!彼阉搅宿k公桌前。
“吃……點心?”才疑惑著,她的目光在看見了桌上擺著的那好幾盤糕點后,霎時沒了聲。慕絲、蛋糕、蛋塔、水晶糕、草莓餅,還有許多她叫不出名的小點心。如果不是確定走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處的確有“總裁室”三個字,她直覺會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你想吃哪樣?”他興致勃勃地問著她。
吃哪樣?這里的每樣看起來都那么好吃?谒置陂_始加速,顏吉祥隨手指了指其中的一塊焦糖慕絲。
費溫廷拿起慕絲,再拿起一個小勺,揺了一些慕絲,就遞至對方的嘴角邊。
這情形……
顏吉祥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小勺,怎么看,都像是他想喂她吃慕絲,“你要喂我?”她懷疑地瞅了瞅。
“對!彼耐鸬故峭隙ǖ。
唉,喂就喂吧,反正美男服務(wù)這種機會降臨在她身上也挺少的,顏吉祥聳聳肩,張口吃著慕絲。
香甜、潤滑
比外面的一些蛋糕店里賣的慕絲要好吃得多。
口中的慕絲咽下,她忍不住舔了舔唇,又連吃了口。
“好吃嗎?”費溫廷問道。一個喂得歡,一個吃得歡。
“好吃!彼蠈嵉攸c點頭,語音含糊道,“對了你辦公室里怎么會有那么多小點心?”
“我讓廚師做的,這些都是我平時喜歡吃的甜點。”他說著。自己喜歡吃的東西,自然也希望她能喜歡。
“你喜歡吃……甜點?”一口焦糖慕絲差點哽在喉嚨里,她差點絕倒。很少遇到喜歡吃甜點的男人,不知道他算不算是奇笆。
“嗯,挺喜歡的呢!彼h首,“只不過,大多數(shù)的甜點總覺得不夠好味!
“……”真是的,既然他那么喜歡吃甜點,為什么他還是那么瘦啊,真不知道他吃下去的東西變成什么了。
甩甩頭,顏吉祥繼續(xù)努力吃著甜食。
費溫廷喂得新奇且開心,喂完了慕絲,義繼續(xù)拿著蛋糕喂吉祥。
“吉祥,你覺得我好嗎?”他側(cè)頭盯著她問道。
“還不錯。”她雙頰鼓鼓地道。起碼就目前而言還挺好的,會主動喂她點心吃。
“那你愛上我了嗎?”他繼續(xù)問道。
噗!
顏吉祥口中尚未來得及咽下的蛋糕盡數(shù)噴山。
狂暈啊,他問的這是什么話啊!“哪……哪會那么快!”她說著,眼神有些無辜地瞟了瞟他衣服上的蛋糕殘渣。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過誰讓他在她吃蛋糕的時候,問這么勁爆的問題。
“是嗎,原來還沒有啊!辟M溫廷有些失望地從口袋中掏出手帕,皺眉看了看衣服上的殘渣,然后用手帕擦去。
“我?guī)湍悴涟。”隗疚感繼續(xù)上升,她從他的手中拿過手帕,開始擦了起來。
費溫廷靜靜地站著,任由對方擦著衣服上的污跡,“今天晚上有一個游戲業(yè)展,你會陪我去嗎?”
“哎?”她的手微微一頓。他剛才用的是詢問的口氣,而不是肯定的語氣,“游戲業(yè)展?”
“是關(guān)于網(wǎng)絡(luò)游戲類的,應(yīng)該會挺有趣吧!彼信d趣的,一個是甜點,另一個就是電腦了,而現(xiàn)在,則多了一個她。
“可是我今天晚上要值班啊。”顏吉祥想了想道。
“那我等會兒會告訴王凱,讓他找別人頂你的班!彼蛄嗣虼降。
顏吉祥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很嚴肅地看著費溫廷,“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工作,雖然你是費氏的總裁,想怎么樣也不會有人來阻止,可是我并不希望因為和你交往,而影響我正常的工作!
他沉默著,卻也沒有出聲反駁,只是定定地望著她。
而她,亦直直地回望著他。
空氣之中,焦灼著一種緊張的感覺。顏吉祥甚至覺得握著手帕的手心中,隱隱有著一層冷汗。
他的眸子望著她,似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而她,能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緩緩地,他輕乖下了眼簾,一抹淺笑浮起在他的嘴角,“我知道了!
空氣中的緊張感,似乎瞬間消失。她怔怔地望著他嘴角的笑意。他的意思是——他不會再做出影響她工作的事情了?
“因為是你,所以我才退步的!彼氖州p輕地碰著她溫潤的臉頰。
“我……”有些驚奇,有些開心,因為他的尊重。
“好了,那么繼續(xù)吧!彼麅(yōu)雅地拿起了一個水晶糕。
“繼續(xù)?”繼續(xù)什么?
沒讓顏吉祥多想,水晶糕已經(jīng)移至了她的嘴角。
“還吃?”她咋咋舌。
“這里還有很多,我想應(yīng)該可以讓你吃飽。”他笑得溫柔。
“……”她無語問蒼天。他當(dāng)她是豬嗎?
☆☆☆
唔……他真的打算把她當(dāng)豬來養(yǎng)嗎?
撫著漲鼓鼓的肚子,顏吉祥倒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茍延殘喘。
“吉祥,怎么了?”孟絲絲一臉關(guān)心地上前問道。
“吃……太多了!彼执钪亲,吐出答案。
“那喝杯茶吧,會讓胃稍微舒服點!泵辖z絲說著,拿起了好友平時常用的杯子,泡了一杯清茶遞給吉祥。
果然不愧是好友,貼心啊!顏吉祥小口地啜著茶。暖熱的茶,果然讓人舒服了不少。.
“對了,今天晚上是你值班吧。”孟絲絲看了看值班表道。
“嗯!鳖伡辄c點頭。
“你這情況,不如和別人換個班,晚上回去休息吧!彼ㄗh道。
“沒那么夸張啦!鳖伡樾χ鴶[擺手,“只是早上的時候吃多了,吃得有螳撐了,稍微過一會兒就會好的,我還沒那么嬌貴啦,一點小事就要換班!
“唉,你啊……”孟絲絲無奈地搖了搖頭。
“別你的我的了,真要關(guān)心我,就希望今天晚上我值班別出什么事吧!鳖伡獦有φZ道。
“呸!呸!呸!烏鴉嘴,別說什么出事不出事的。”孟絲絲趕緊道,“公司的保安系統(tǒng)那么完善,有哪個小偷會不長眼地潛進公司偷東西啊!。
“也是!鳖伡槁犞c了點頭,更何況她值班的時候,只是坐在監(jiān)控室里看屏幕而已。
因為監(jiān)控需要高度精神集中,因此一般晚上值班,通常是兩到三個人。
每個人監(jiān)視屏幕一段時間,便會休息一下,以便恢復(fù)一下精神。
“絲絲,有沒有小說,我晚上休息的時候可以打發(fā)打發(fā)時間!鳖伡閱柕。
“有,你要恐怖的,科幻的,還是愛情的。”
“科……呃,愛情的好了!彼R時改著主意道。
“愛情?你真確定你要看愛情小說?”向來看小說甚少看愛情類小說的吉祥,今天居然破天荒了,“你沒發(fā)燒吧!泵辖z絲伸手朝著對方的額頭探去。
“沒有!”忍不住翻翻白眼,顏吉祥拉下了對方的手,“我好歹也是女人吧,當(dāng)然會想看看愛情小說了。”總體來說,她是想比較一下小說中的愛情,然后以此來鑒別一下,她與費溫廷之間,究竟算不算是戀愛。
“不過……”孟絲絲還是覺得奇怪。
“你到底有沒有愛情小說啊?”
“有,有,當(dāng)然有了!睆某閷侠锬贸隽藥妆緪矍轭惖男≌f,孟絲絲放到了顏吉祥的辦公桌上,“這些夠你晚上看的吧!
“足……夠了。”而兒似乎還太多了。她一個晚上,哪看得完那么多啊!
“吉祥,累不累?”晚上十一點,一起值班的男同事一邊看著監(jiān)控屏幕,一邊問著在正在旁邊看著小說的顏吉祥。
“還好!彼A苏I陨杂行┓咐У难垌,拿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以此來提提精神。
“既然現(xiàn)在是你休息的時候,怎么不先睡會兒,養(yǎng)養(yǎng)精神?”同事似乎詫異于對方這會兒竟然還有精力來看小說。
“如果我睡著了,那等會就起不來了!鳖伡榻忉尩。她的睡功,屬于風(fēng)吹雨打雷不動的類型。除非是她自然醒,否則旁人很難叫得醒她,“對了,要不要來杯咖啡啊?”她問道。
“也好。”刪事點點頭。
顏吉祥起身,抽出一袋速溶咖啡走到飲水機旁,片刻,一杯咖啡就此誕生。
“給。”她走到監(jiān)控屏幕前,把咖啡遞給了同事。
“謝了!睂Ψ浇舆^咖啡,打了一個thankyou的手勢。
倏地,一道黑影從監(jiān)控屏幕其中的一個小屏幕中閃過。
“那是什么?”顏吉祥一驚,指著屏幕上移動的黑影道。
“好像有人!”同事趕緊調(diào)整著屏幕的切換,然后一個人影清晰地在右下角的小屏幕中顯示出來。
“是小偷嗎?”她看著屏幕中的陌生男子,正鬼鬼祟祟地拿著一把鑰匙,打開了策劃部的門。
“沒準還是個內(nèi)鬼。”一旁的同事看著陌生男子的舉動說道,“吉祥,你先在這里監(jiān)視屏幕,我去看一下!
“不用,我去好了!狈畔率种械目Х,顏吉祥已經(jīng)如旋風(fēng)似的卷出了監(jiān)挎室。
策劃部在公司的36僂,而監(jiān)控室則存32樓,為了怕搭乘電梯發(fā)出聲響,顏吉祥直接走樓梯,躡手躡腳地走到了36樓。
“情況怎么樣?”透過對講機,她問道。
“那人進了策劃部,監(jiān)控設(shè)備沒辦法看到,不過,還沒出來。”同事道。
“那我現(xiàn)在就進策劃部!彼肓讼氲。雖然對方是個男人,但是以她的身手,要制服一個男人,并非太困難的事。
“那你小心點。”同事有些不放心地道。
“明白!笔掌鹆藢χv機,顏吉祥閃進了策劃部。
一室的黑暗,顯然對方并沒有開燈;璋档姆块g,只有窗口處隱隱透著一絲光線。而在策劃部的資料庫旁,則有著一個手電簡光點在照著。
而顏吉祥則可以隱約地看出光點旁的人影輪廓。
舉起自己手中的手電簡,她對著那抹人影,猛地打開了開關(guān)。
霎時,手電筒的強光全部集中在了那人的臉上。對方的手直覺地擋在了眼睛處,以此來遮擋強光。
好機會!顏吉祥猛地沖上前正準備逮住對方,卻沒想到對方拿起手中的電簡,朝著她砸來。距離太近,根本無法閃躲,她直覺地抬手擋著。
砰!鐵制的手電筒砸到了她的手腕上,連帶著她自己手巾的手電簡也掉落在地上,兩只手電簡,散落在了桌椅下,室內(nèi)又是昏暗交錯。
甩了甩疼痛的手腕,顏吉祥的眼腈已經(jīng)慢慢地適應(yīng)了黑暗。模糊中,那道人影似乎正打算逃出策劃部。
想都沒想,顏吉祥直覺追了上去,拽住那人的衣服。
兩個人,頓時扭成了一團。這種時候,基本上很難發(fā)揮平時所學(xué)的各種功夫。
真正能夠發(fā)揮作用的,只有力氣與氣勢。
☆☆☆
如果顏吉祥手腕沒受傷,也許還可以勝對方,可是偏偏她現(xiàn)在手腕痛得要死。沒扭打多久,對方便把她甩在地上,然后翻身站起,竄出了策劃部。
嘀!嘀!對講機閃著紅色的信號。
顏吉祥吃痛地站起身子,按下了對講機的開關(guān)。
“吉祥,你怎么樣,沒事吧!”同事焦急的聲音傳出。
“還好,不過沒抓住那人。”顏吉祥齜牙咧嘴地道。
“我看到了,那人已經(jīng)跑出策劃部,似乎打算走樓梯下去,我已經(jīng)緊急聯(lián)絡(luò)了門口處的警衛(wèi),只要他……啊!”詫異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
“怎么了?”
“我……我……我好像眼花了……”同事我了半天,卻蹦出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關(guān)閉了對講機,顏吉祥奔出了策劃部。
一道人影,借著月光,斜斜地倚靠在走廊的窗邊,一而在他的腳下,則躺著剛才和她扭打成一團的人。
黑色的發(fā)絲,柔軟而亮澤,在月光下,似乎隱隱生輝。挺直的鼻梁,緊抿的雙唇,還有那透著冷光的眸子。
那是一種絕冷的眸光,雖然她只是看著他的側(cè)面,雖然他的那種冷冷的目光并不是看著她,而足在看著地上的人,但是……還是讓她忍不住地心生寒意。
她……從來不曾見過他這樣的眸光。
倏地,他眸中的冷光消失,然后頭微微地轉(zhuǎn)向了她,“真狼狽呢!便紤械恼Z調(diào),卻聽得出他的責(zé)備。
“你怎么會住這里?”顏吉祥奇怪地看著費溫廷。今天晚上,他不是要去參加什么游戲業(yè)展嗎?
“我今天一直待在辦公室里!彼粗樕弦恍┘毿〉哪Σ梁圹E,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你為什么不回家?”他有那么多的公事,要辦到現(xiàn)在嗎?
“你在值班!彼蛄嗣虼降馈
“哎?”她迷惘地眨眨眼,“我值班和你留在這里……啊,你不會是想說因為我值班,所以你特意留下來陪我吧!”唾液分泌升始加速,她說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
他會給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抬起手指,輕輕撫過她臉上的傷痕,“為什么沒事要和這個人糾纏?”
“什么沒事,這是我的工作,他做賊似的闖進公司,我當(dāng)然要抓他了!彼酝吹剡至诉肿。
他的眉頭皺得更甚,“如果今天我沒在這里的話,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xù)抓賊?”
“當(dāng)然。”她答得毫不猶豫,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就算你今天一直在辦公室里,又怎么會這時候出現(xiàn)在策劃部門口?”一個在87層,一個在36層,難不成他還真的閑來無事,所以特意搭電梯下來閑逛?
“我電腦上有公司的閉路監(jiān)控,沒想到居然會看到你沖到策劃部。”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他怎么可能會那么急地趕到這里,“以后不許再受傷了。”他抓起她的手腕道。因為看到她受傷,他會有種心疼的感覺,疼得讓他呼吸困難。
“痛!”突如其來得碰觸,顏吉祥痛呼出聲。
費溫廷一怔,隨即翻起她的農(nóng)袖,然后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一片通紅,“你居然……”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目光死死地瞪著她手腕上的紅腫,似要瞪出一個窟窿。
“呵……呵……”不自在地干笑了兩聲,她搔了搔頭,“抓賊嘛,難免會有受傷!
他不語,只是繼續(xù)盯著她的手腕。
“費溫廷!彼囍辛怂宦暋
寂靜,沒有任何的回答。
“廷!彼纸辛艘宦。
依舊沒有回答。
“喂,你——”
猛地,他把她打橫抱起,走近電梯,按下了87的數(shù)字,“現(xiàn)在,我不想說話!鼻謇涞穆曇,在電梯內(nèi)響起。
顏吉祥咬咬下唇,她只是傷了手,用不著這樣抱著吧。
他抱著她走進了總裁室。比起走廊中的昏暗,這里要光亮得多。
動作輕柔地把顏吉祥放在沙發(fā)上,費溫廷從柜子中翻出了藥箱。
“手!彼淅涞。
她很老實地伸出了受傷的右手。
他一言不發(fā)地坐下,拿著藥酒擦著她手腕上的紅腫。
拜托,用得著擺出這樣的臉色嗎?活似她欠了他好幾百萬!顏吉祥鼓了鼓腮幫子。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冷歸冷,但是手下的動作卻很輕柔。
輕柔得像是在呵護著很重要的寶貝。
手腕上的傷處理好了之后,他又仔細地清理起了她臉上的小擦傷。臨末,還在她的臉上貼上了幾條0K繃。
不用照鏡子,顏吉祥就可以想象出,自已此時有多狼狽。
“我可以走了吧!笨此帐爸幭洌鹕碚f道。
他的手頓了一頓,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咕嚕!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喉間的口水,終于受不了眼前這種讓人室息的沉默氣氛,“你到底是怎么了?好吧,我知道我今天抓賊是魯莽了一些,不過反正賊也被你打昏了,公司的東西也沒失竊。就算你要怪我工作不利,好歹也說出來啊!”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什么都不說,讓旁人一個勁兒地瞎猜。
他沒做聲,她繼續(xù)道:“如果你真的對我有什么不滿,就明說。用不著擺出這樣的臉色,再幫我清理傷口!
長長的睫毛住微微地眨動著,他輕垂下了眼眸。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還要繼續(xù)去值班呢!”她說著,轉(zhuǎn)身打算離丌。
一只手從她的背后穿過,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腰,而另一只手,則按住了門板,重新把門合上。
“吉祥……”費溫廷抱著她,頭埋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喃喃著。
她的背脊貼著他的胸膛,她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卻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你——”
“你知道嗎?我好擔(dān)心,看到你一個人沖進去抓賊,我真的好擔(dān)心!蹦鞘且环N他無法忽視的害怕,害怕著她發(fā)生什么意外。
“你擔(dān)心……我?”陌生的感覺在心底蔓延著,她不敢置信地問道。
“嗯,擔(dān)心,很擔(dān)心呢。心,好難受!鄙硢〉穆曇,環(huán)繞在她耳邊,“尤其是看到你受傷的時候,難受得快要室息了。”那是他所不了解的感受——全因為她。
所以他才會板著一張臉嗎?那是因為——他在擔(dān)心她?
顏吉祥怔忡了。
攬著她腰的手臂越收越緊,像是要把她整個嵌進懷里似的。
“不要……再讓我這么擔(dān)心了好嗎?”他低語著。這種心情,不想要次嘗試。那么的緊張、那么的焦慮、那么的害怕……
“我……”第一次,顏吉祥覺得費溫廷的胸膛是如此溫暖,即使被他抱得太緊,讓她的腰隱隱生疼,但是卻依然不想要離開這份溫暖。
溫柔的、可靠的、給予她安心的感覺,F(xiàn)在的她,能夠在他的身上,體會到這些東西。
心動,往往只源于一剎。
而現(xiàn)在,她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