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不像前幾次那樣理也不理他,和許品手牽著手,臉上漾著幸福的笑越走越遠,而是冷冷深深地看著他,不說話,只是一直掉淚。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啊,他的心會很痛的。
跟許公子在一起,她不是會幸福的嗎?為什么哭得那么慘?
他管不住自己的手,把哭得凄慘的人兒抱進懷中。吻她的唇,吮朝她臉上的淚,滑到她白嫩小巧的耳朵,舔逗她細致敏感的耳垂。
她不哭了,耳垂開始漾起粉嫩的羞紅。
她就是這樣可愛,被他愛著時,她白嫩的肌膚會一點一點浮上淡粉,她會又羞又笑的不讓他親,但他會忍不住,一邊親她一邊耍賴。
全佑福開始覺得這個夢太美、太真實了,他舍不得醒來。
如果、如果只能在夢中與她廝守,他寧愿永遠生活在夢中!
下定決心后,他開始激狂地撕扯她的衣物,直到繡著鴛鴦的紅緞肚兜落地,四個月的思念,讓他煞紅了雙眼,他的大掌掰開她白皙的大腿,迫使她對他敞開自己,他火熱注視著他,她羞得小拳頭一個勁兒地敲打他的寬胸。
啊,他的衣衣又哭了。
“你,你好壞!”
他不壞,一點也不壞,只是太想她,太想、太想了……
他閉著眼睛,沉入她溫暖的身體,那一刻,他的靈魂終于找到了安息之地。
他愛得既狂野又溫柔,因為她是那么真實,那么溫暖,他不想醒來不想醒來!
有什么一滴一滴落在他的眼皮上,他緩緩睜開眼睛。衣衣的大眼睛,腫得像核桃似的,他傻傻的咧開嘴!耙乱,你怎么哭了?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在夢里陪你一輩子!
沒想到衣衣卻小手一揮,“啪”的一聲,給他一記得響亮的耳亮。
全佑福迷糊了,怎么這感覺……這感覺也太真實了吧?
右臉微微有些刺痛,“衣衣,我……”
他剛要對她說出疑惑,沒想到衣衣竟然“啪啪啪”連連打了他好幾個巴掌,而且都在同一邊臉上。
“好你個全佑福,你拋棄我就算了,還竟敢這么虐待自己來嚇我!你知不知道你燒得差點死掉?”
她一點也不像擔心他的樣子,死命揮著小手,一個勁兒地往他臉上甩巴掌。
“醒了沒?你這個拋妻棄子的壞蛋!我恨死你,恨死你,你那么喜歡睡,你就去睡死好了,睡死你,我們母子倆也解脫了!”
拋拋拋拋什么?
拋妻棄子?
他傻了、愣了,目瞪口呆地完全清醒了,視線直直瞪上她的肚子,這才發現她沒穿衣服?!而且那雪白柔軟的小肚子,正微微突起。
兒子兒子兒子,他的大胖小子在那里!
“衣衣!彼拥負溥^去,“你懷娃娃了?”他像想起來什么,一張黑臉擠成一團,“我我我我剛才沒嚇著你吧?”
急躁地把軟軟的老婆抱進懷里,他完全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快快,我給你穿衣服,我帶你去看大夫。”
小手巴了他大腦袋一下,裴若衣氣還沒消呢。
“看你個頭!我看不看大夫,你有什么資格管?你現在是我的誰?”
!他想起來了,四個月前,他做的混帳事,讓他后悔莫及、恨不得一死了之的混帳事。
“衣、衣衣!币痪o張他立刻結巴了,“我、我我錯、錯了。以、以后、我、我給你做牛做馬,你、你不要離、離開我,好、好不好?”
“哼!”裴若衣又氣又委屈的撇過小下巴!澳悴皇钦f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嗎?你不是說你配不上我嗎?你不是說我應該回去屬于我的地方嗎?”
?她當時什么都聽到了?全佑福開始覺得大事不妙。
他使勁揮手加連連搖頭,努力證明自己的立場。
“不不不。我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開玩笑,打死也不能承認啊。他挪挪屁股,和心愛的衣衣挨得更緊,腆著一張大臉,“衣衣,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我最愛你了,最愛最愛最愛你了!闭f完,黑黑大臉羞得通紅。
她也裝不了多久,瞧見他那副傻樣,她除了乖乖消氣還能怎樣?
裴若衣一指狠狠戳他額頭,“你行嘛,大男人嘛,心胸寬闊得很嘛,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愿意送給別人。”
他裝傻,討好地乖乖給她戳。“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哼,我不主動回來,你是不會去接我的,是吧?”
“不是不是,我真的好痛,我已經忍耐到極限了,我打算如果你再不回來,就去把你搶回來,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要你做我的人!
“你就在那耍笨吧!”裴若衣恨恨地擰他的大耳垂出氣,“我不愛你,嫁你做什么?你以為我是誰都可以嫁嗎?再說了,我憑什么報你的恩?要報也是你報我的恩,你這個笨午腦袋,怎么這么不會轉彎呢?”
他恍然大悟,揉揉被她捏痛的耳朵!皩︵福以趺礇]想到呢?老婆,你好聰明喔!”
“哼,看我才不在多久,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她斜睨他,“人家剛進家門,水都沒喝上一口呢。小丫頭就急急跟我稟報說你病了。燒得亂七八糟,嘴巴里盡是胡言亂語,最丟人的是,我才剛到你跟前,你就獸性大發,還不準人家反抗,對人家這樣那樣,你真是氣死我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钡皖^拚命認錯準沒錯。
“我也真是的,怎么偏偏看上你這頭笨牛?!”
“我、我以后再不敢了,你是我的老婆,別的男人絕不許碰你一根指頭!边B看都不許看,他打算讓妻子在家里使勁給他生娃娃,他要把大院里的每個房間都填滿。
裴若衣嘆氣,主動環抱住男人的腰。“以后不可以把我讓給別的男人,以后要很用力很用力地握緊我的手,不管什么樣的情況,誰都不許松手,要這樣緊緊、緊緊地握一輩子!
他的頭埋在她發間,重重點頭。
他不問,她就直接解釋給他聽。
“我與許品已經過去,我對他是從小相知、志趣相投的喜歡,如果沒有你,我也許會就這樣和他過一輩子。是你,讓我認識了真正的愛,相濡以沫、齊心協力,為了對方可以毫無怨尤地犧牲、退讓。我早就確定自己愛的是你,這輩子唯有你。而許品,他不該再沉迷錯失的過去,他該珍惜的,是默默守候在他身邊的人!
全佑福始終沒有說話,但埋在她發間的臉,濕了。
兩人靜靜擁抱,任無悔的愛在彼此胸中激蕩。
兩人靜靜享受這充滿溫情的一刻,但片刻后,有人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衣衣、衣衣!庇悬c像小孩子討糖吃的撒嬌嗓音。
“干嘛?”她好累地說,摸摸肚子里的小寶寶,她在丈夫懷中舒適地翻身,打算睡一下。啊,不行,差點忘記給這頭笨牛灌藥。
又掙扎起身。
“衣衣、衣衣!崩p過來。
“干什么?”她不耐煩地道,發現藥涼透了,準備穿衣服下床去熱藥。
他又纏過來不放,大男人的聲音很扭捏,“衣衣……你、你剛才說愛、愛我,你能不能,能不能……”再說一遍?
噢,好不好意思啊?
“全佑福,你討皮痛是不是?剛出點汗,你敢給我出被窩試試?”
大男人不爭氣地縮回去,還是伸長著脖子。
“衣衣,你、你能不能再說一遍給我聽?”
裴若衣把藥熬好,端到他面前,瞇著眼,哄小孩似的口氣。
“乖乖喝完,我就說給你聽!
全佑福眼睛一亮,一口喝完,用棉被把自己包好,跪坐得很規矩,翹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