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大監笑得合不攏嘴,鞠躬哈腰道:“諾諾諾,奴下立刻就去說!
北齊獨孤奸……呃,貴妃,宮斗第一回合,“兇殘”完勝!
嬌懶懶躺在高壑強壯大腿上的獨孤旦拿著新做好的商略計畫錦帛,正看著里頭還有沒有什么疏漏未添的地方,看著看著忽覺玉頸有些發癢,忍不住騰出手想撓,卻碰到了還來不及縮回的修長大手。
“嗯,干什么又弄人家啦?”她忍不住抬眼,嬌嗔抗議!罢堉鞴珜P目醋约旱膽饒蠛貌?”
高壑低著頭對她笑,笑得她心都酥了,卻也下意識地瑟縮了身子。
干、干什么?不會還來吧?
“阿旦。”他低喚。
“嗯?”她臉上滿是防備地瞅著他。
“有你在孤身邊真好!
她臉蛋悄悄地紅了,心下難抑蕩漾,頓了頓才小小聲道:“嗯!
他指尖輕描繪過她這些天來被喂養得白嫩粉致的小臉,有說不出地心滿意足。
“你呢?”
“我怎樣?”
“你在孤身邊可歡喜?!”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獨孤旦被他盯得忍不住一頭鉆進他懷里,羞得不想出來,好半天后才輕輕咕噥了聲。
“你大點聲兒,孤沒聽清楚?”高壑眼睛一亮,偏故意壞笑地捉弄她。
“嗯?鉆孤懷里撒賴也沒用,待會撩起火了可別又哭又求孤饒你——”
“別說!”她被激得猛然抬頭,面若紅霞,氣嘟嘟地嚷道:“堂堂君王好不正經,就不怕人笑你——唔——”
他大掌牢牢地握著她的后腦勺,深深地吻得她又差點厥過去。
眼看著情欲有越燒越失控的趨勢,獨孤旦嬌聲掙扎著,好不容易才稍稍推開他些許,喘息著嗔道:“我、我有正事……”
“和孤敦倫,就是頭等大事!
……
一整個晌午、午后、黃昏乃至于月上樹梢,貴妃娘娘就這樣在暖閣軟榻上被主公吞吃得干干凈凈,連晚飯都沒搭上。
這年頭當奸妃也是賺血汗錢,不容易啊嗚嗚嗚嗚。
春未夏至,獨孤旦新擬好的商略計畫在昏君,咳,是“逢旦必昏”的北齊君高壑一如既往的大力支持下,開始在全國推廣實施。
獨孤旦說,安內方能攘外,民富方能國強,要將北齊原來十有七八都掌握在巨閥世家中的商路打散開來,一方面收歸國有,一方面分利于民,并降低百姓買賣轉販時被層層剝削的諸多不合理稅賦,讓民間的百姓都能光明正大經商,南北貨物通行,錢路就是活路,猶如百川暢流,所到之處潤及天下,如斯養民富民,最后終能歸納豐盈于大!簿褪菄摇。
高壑原以為獨孤旦喜歡經商掙財,多是為了爭一口氣,也期日后能用銀子砸死侯府一票人,卻沒料想到她并非婦人心思的小打小鬧,而是真正地做出了有利于國家民生百姓的“商經”。
“這真的全是……”他看完了手上那卷她花了整整一個月擬出的詳盡方略,有些不敢置信,又難掩欣喜激賞地望著面前小臉紅撲撲、滿是期待之色的小人兒,“孤的阿旦真是奇才!”
他素不耐煩這些庶務民生之事,雖說朝中自有心腹監管著這些,但他們的思路多半是“守成持穩”,卻不像他家阿旦想出的“化守為攻”,一條條一件件都恰恰好能解決他傷神苦惱已久的,北齊世家巨利代代私掌,致使天下財富下均,貴都越富,貧者越貧的濟癖頑疾。
獨孤旦被他夸贊得臉紅了,“這倒也不是臣妾自己的功勞,只是當初小客棧中投宿往來的皆是南北商客小販,常聽他們喟嘆百姓營商,稅賦嚴苛,可如河東裴氏、博陵崔氏、滎陽鄭氏和王謝陸蕭等等大族子弟,因有家族扶持,為仕平步青云不提,連經商都免了丁稅、貨稅、人頭稅等等……”
“巨閥世家多是五百年以上代代相承的大家,淵遠流長,背景雄厚,自然不是一般民間百姓可比。這點,倒不能說他們有錯。”高壑雖然對世家保持戒心,卻也極為中肯地道。
“經商靠人脈靠本事,天經地義!彼p蹙眉頭,解釋道:“可既然稅賦方面已優待諸世家,在碼頭、驛口
榷市種種官方轄管之地,就不該再睜只眼閉只眼。主公,您可知,同樣一批毛皮,凡掛世家牌子者,十車中僅抽一二車稅,有時還能不經抽檢便能通關?”
高壑濃眉倏然豎起,臉色沉了下來!按_有此事?”
“這已是商界人人心知肚明卻無人敢言的通則!彼较朐交,故意咕噥道:“穩賺不賠還有人護行,瞧著簡直比我當奸妃還爽……或許臣妾當初是跑錯樓投錯家了,我當時就該嫁入世家當宗婦,搞不好現在數錢數到手抽筋呢!”
盡管聽得出她是存心打趣諷刺,可高壑還是受不了,一家伙又把小人兒熊熊壓倒在榻上,橫眉豎眼兇神惡煞地朝她亮牙。
“再說一次,你還想嫁誰?嗯?當世還有誰敢同孤搶女人?”
獨孤旦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又頻頻想笑,掙扎了老半天,卻發現不得了,都把他的龍根給撩起來了,慌得一僵,忙嬌弱弱地連聲哀求道:“說正事說正事……人家腰還酸著呢,今天不行了……”
一大早已然被他摁在龍榻上好生壓榨了一番,連澡都洗過兩回了,若不是眼看上朝的時辰將到,恐怕她還得被迫洗第三次……
大臣都還沒上朝她就先上工了,誰說奸妃易做?
高壑被小人兒求饒得欲火又上來了,嘿嘿壞笑著,低下頭隔著輕薄的春衫便叨住了她敏感的小櫻豆,好生舔弄吸咬得她連連嗚咽嬌吟討饒。若不是待會兒要在武陵殿召見武將,短短一刻鐘又著實解不了渴充不了饑,現在他早已在她體內了。
饒是如此,高壑還是把他家小奸妃弄得yu仙yu死,生生小死了一回,最后只能癱在他懷里直喘氣,半天回不過神來。
“說,還敢不敢說那些刺孤心窩子的渾話了?”他在她耳畔吹氣,低沉嗓音說是威脅,還不如說是挑逗。
“你、你先去凈手……不對,先、先去幫我擰條濕帕子……”她把臉埋在他懷里,都快沒臉見人了。
他手上還有她的……還有她雙腿之間滑膩膩的都還沒……清理……
“你先回答孤,否則孤就再把你就地正法一次!”他在她耳畔壞笑。
“不了不了,不敢了……”她嚇得連忙搖頭,小腦袋在他懷里鉆得他心都酥軟成了一團,哪里還舍得再欺負她?
高壑總算甘愿下榻去凈了手,并親自替她弄了一金盆清水來,還唯恐她涼著了,仔細地在里頭混了些小茶爐上的滾水,手觸著覺得溫了,這才打濕帕子親自替她擦拭打理干凈。
而那寫在錦帛上的商略則是早就皺巴巴成了咸菜,被擠到了角角邊兒去,暫時無人聞問。
第10章(1)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
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
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東晉.潯陽陶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