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喔雅宓,Nelson是個很棒的男人,要好好把握喔!”
更可怕的是,某日總經理經過她座位旁時,突然沒頭沒腦的丟了句話給她,讓她怔愣了好半晌,一整個無言。
怎么大家都把她和袁白浪湊成對啦?!害她有口難辯卻又芳心小鹿亂撞……
她何德何能能夠和知名建筑設計師湊成對?偏偏他像沒神經一樣,一味的寵她,教她都不知該如何拒絕才好。
其實她不是沒想過和他交往的可能,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一再的寵她、關心她。
他會對她這么好,會不會是喜歡她?
說真的,她很怕自己會錯意,要是他對每一個認識的女人都一樣好呢?也許他根本沒有喜歡她的意思。
因為這層顧忌,她對他仍保持朋友的適當距離,就怕自己過于沈溺于他的體貼和溫柔,一旦證實是自己會錯意,或者是他突然要離開臺灣了,那么她一定會很難受,所以沒敢放任自己太過享受他的疼寵。
“黎小姐,麻煩妳在這里簽收一下好嗎?”隆隆作響的建筑工地,一個工人打扮的男子,滿身灰塵的拿著一本小簿子遞向她,指著一個空白的字段要她簽名。
“?”男人的聲音驚擾了她的思緒,她神色一凜回過神來,七手八腳的接下男人遞過來的小簿子!安缓靡馑,我有點恍神了,抱歉!”
“不會。”工頭陳威宇抿唇一笑,黝黑的臉上雖沾滿灰塵,卻仍有著陽光般的迷人。“監工很累吼?在工地凡事要小心,不然很容易受傷。”
“呃……是,我知道,我有戴安全帽。”她尷尬的脹紅了臉,伸手摸摸自己頭上的黃色安全帽,額際微微沁出汗水。
真丟臉!到工地監工,閃個神竟然還被工頭當場活逮,實在是沒面子到了極點!
“來,天氣很熱,擦擦汗吧!”陳威宇由口袋里抽出毛巾一條,才拿起來想給她擦汗,這才發現毛巾上滿是他自己的臭汗,滿布灰塵的臉上不禁漾起赧色。
……這毛巾臟了,我去辦公室幫妳拿面紙。”
“不用了陳先生!”拉住陳威宇的手臂,她快速在空白的字段上簽好名還給他,以手背稍微拭去額上的汗珠,圓臉上揚著甜美的淺笑。“我自己會處理,謝謝你!
“應、應該的!标愅疃⒅男︻伩吹糜行┌V了,不由自主的開口邀約。“妳渴嗎?我請妳喝飲料好嗎?”
他雖然是工頭,但仍跳脫不了做粗工的形象,加上這工作場所所能認識的女人,大多是歐巴桑級的媽媽出外幫忙貼磚貼補家用,實在沒什么機會結識適婚年齡的女人。
他的年紀不小了,也該成家了,他見黎雅宓經常到工地監工,長得很甜又有禮貌,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他打算把握機會,藉雙方互動以達悄悄追求的目的。
黎雅宓怔愣了下,沒料到他會如此突兀的提起,在這她正好感到口干舌燥的當口。
“我正好也有點渴了,才想喝杯飲料,沒想到你就提起了!彼俅紊焓植亮瞬令~,抬頭看看頭頂上熾烈的太陽。“不過我不要你請,我們各付各的好嗎?”
“都可以。妳等我一下!”見她沒有拒絕,陳威宇喜上眉梢,連忙沖到辦公室放下簿子及原子筆,再火速沖到她面前!白甙桑
瞪著他臉上的灰塵,黎雅宓忍不住輕笑出聲,隨他走出工地。
“頭ㄟ,把妹喔!”
“幾ㄟ烏古錐啦!贊捏!”
在走出工地范圍的途中,耳邊零星傳來口哨聲,夾雜著工人嘻鬧的聲音,令黎雅宓局促的拉緊身上的包包,沒敢看向那些起哄的工人,一顆頭垂得好低。
“他們就愛開玩笑,妳別介意!标愅钌ι︻^,被工人們鬧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額上冒出三條黑線,僵著笑,發窘的加快腳步離開工地。
現在的她,無暇再去思考其他煩人的事物,因為她的腦子已經被袁白浪占得滿滿的,卻還不曉得自己到底該拿他怎么辦才好!
午后,袁白浪在飯店的游泳池游了幾圈,然后上岸回到房里洗了個澡,神清氣爽的坐在房間里的沙發上,拿起報紙翻看,才看不到兩頁,手機就響了起來。
“Nelson,有空嗎?”陳圣儒的聲音由手機里傳了過來。
“干么?”眼睛還盯著報紙的財經消息,他有點心不在焉。
“我要到工地看看,你要是沒事的話就一起去吧!”陳圣儒說道。
“不要!惫ぷ鲿r他偶爾也得到工地去巡視,那滿是灰塵、施工雜音和工人汗臭味的地方,他可懶得去!案擅凑椅胰?”
“也不是非要你去不可啦,不過你可別后悔!标愂ト逋蝗粵]頭沒腦的說了句。
他心下打了個突,忙不迭的反問:“什么意思?”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雅宓今天似乎就是到那個工地監工!标愂ト逶频L輕的提及。
十分鐘之后,袁白浪已然坐在陳圣儒的車里,目的地是黎雅宓前去監工的工地。
“看來你對我公司那小助理來真的?”陳圣儒注意著前方車況,不忘調侃他一句。
“什么真的假的?少無聊了你。”沒好氣的睞他一眼,袁白浪索性將臉撇向窗外看風景。
不管他理不理,陳圣儒兀自再問:“說真的,我記得以前在念書時,就很多女人纏著你,你成名以后應該更多吧?怎么這回到臺灣來,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他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自己的第二個孩子都快出生了,而這個同窗好友卻連半點消息都沒有,偏偏他特別有女人緣,著實沒道理到現在還單身,他實在好奇死了,不問難受。
“我最討厭纏人的女人,她們愛纏是她們的事,與我無關!彼p哼,半點沒將那些花癡女人放在眼里。
“那雅宓呢?換你想糾纏她?”陳圣儒笑了,約莫明白好友的心事。
“……你管大海的喔?”顴骨泛起可疑的粉色,袁白浪羞惱的瞪著窗外的風景,彷佛那飛逝的景色與他有仇似的。
“雅宓在我事務所做了快一年了,個性好又勤快,人緣更是一等一的好。”陳圣儒還特地為了好友,去做了一番“市場調查”。“不過聽說有個男人對她還不錯,經常打電話給她噓寒問暖的,偶爾還會在事務所樓下接她,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想追她!
“你不僅當老板,還管包打聽?”袁白浪譏誚的損他,約莫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吳慶宗,她的同鄉,打從他第一天到臺灣就打過照面的家伙。
“欸!我是為了你未來的幸福,才先幫你問問有哪些情敵耶!”陳圣儒鬼叫了起來。
這不識好人心的家伙!
“我要的女人自己會追,情敵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出手!痹桌丝煽崃,連好朋友的好意也不買賬。
“是是是,你行,最好你有追女人的經驗!标愂ト逡膊粣溃瑳鰶龅奶嵝训。
袁白浪猛然一愣,仔細想想,自己似乎還真沒有追求女人的經驗──以往都是
女人主動倒追,他只是被動的選擇接受與不接受,現下要他主動去追個女人,似乎有點技術上的困難……
“那是人類的本能,與經驗無關。”他僵著臉,死愛面子的嘴硬。
“最好是!”快接近目的地了,陳圣儒見前方有家咖啡館,遂提議道:“要不要先買點飲料去探小助理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