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搖搖頭,齊樂連忙回過神來,腦子里卻又回到剛才被自己處理掉的汗濕的紙條。
剛才共舞時,那變態悄悄塞進自己手里的紙條。
那家夥——說的是真的?!
“你明明就不專心!”GIN不悅的捏了捏齊樂的臀肉,吃疼的齊大哥往下看去,卻發現——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自己坐到他身上去了?還有自己什麼時候跟他回到床上了?更要命的是,屁股下面少年腰間硬邦邦的東西是什麼時候戳到自己屁股下面的?!
“所以才說你不專心!”GIN指責的看了齊樂一眼,雙指用力,“不會是想那變態呢吧?”
心虛的低頭,齊樂左顧而言他。
“那家夥……可真夠怪的……”
“哼!阿布多家自古就有和我們卡洛爾對抗的喜好,可是近段時間卡洛爾家壟斷的趨勢逐漸形成,他們有些大勢已去的恐懼,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毒蛇?那家夥出了名的喜歡男人討厭女人,你要小心點,老老實實跟在我後面,不要落到那家夥手里,聽說那家夥有SM的嗜好。被他抓到,小心你後面菊花完蛋!
黑著臉,看著說話越來越多越來越惡毒不要臉加三級的少年。
“喂!你真的是GIN麼?怎麼說話這個樣子?”
少年卻嘿嘿一笑,大力壓下齊樂一臉黑線的臉,淡粉薄唇湊上去輕輕銜住齊樂的。
“當然是和齊學的——”
“我說話才沒那麼……”余下的抗議徑自消失在喉管,熟悉的,少年淡淡天然的體香薰然包圍住自己,齊樂一時有些飄飄然——
“齊今天是我的禮物,乖乖的取悅我就好,不要想那個變態!”汗毛赫然豎起,感覺那修長的手指順著自己的臀線緩緩包裹住自己,雖然隔著褲子,可絲薄的西褲質地原沒有什麼阻隔感官的作用。
“不聽話!怎麼沒穿我特意給你準備的底褲?我想了半天才決定是那條的也……”少年敏感的感覺到那西褲下竟是什麼也沒有?!臉色一黑。
“那種內褲……不穿!不穿也罷!你這小鬼,還好意思說那人變態!你自己——”
“你不說我倒忘了。老實交待,你這兒……今天被那男人摸了幾下?摸到哪里了?”冷冷看著瞬間心虛的齊樂,GIN冷哼了一聲。
“哈——哈!”看著臉色不悅的GIN,齊樂連忙打哈哈。
“要懲罰。”毫不留情說著,感覺齊樂在自己身上顫了顫,少年臉上緩緩勾一抹絕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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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卡洛爾家傳的戒子,我修改過了,正好是你的手指的粗細,怎麼樣,喜歡麼?”
一臉黑線,呆呆看著少年輕輕把原本只套在自己指節頂端的指環用力向下套,直到它牢牢套在自己粘膩手指上。那是一枚碩大的祖母綠戒指,古樸大方的紋路,看樣子已經有些歷史。
“看你的傻樣?!”少年卻輕輕笑了,粉唇輕輕湊上那粘膩的手指,趁著齊樂盯著自己手指發呆的當
“這可是求婚呢!允許你害羞一下,但——不準拒絕!闭f著,牢牢扣住齊樂的頭,深深的深深的接吻。
求婚的戒指啊……透過燈光,從一個特別的角度,隱約可以看到卡洛爾肅穆華麗的家徽,沈甸甸的分量——齊樂的心……
淡淡一笑,修長的胳臂越過少年略顯細瘦卻結實的肩膀,牢牢攬住,倒抽著氣,感受由於這個動作而更加深入自己的少年的利劍。
下巴抵在少年肩上,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柔和著綠色的溫暖微光,光芒中,仿佛又看到那金發的女孩子,笑著對自己說,
“齊,我們結婚吧?”
“好的……”喃喃的,有意無心,齊緩緩的在GIN的耳旁吐出了濕漉的話語。
***
意大利的版圖看起來像高跟長靴,普里亞正是這個長靴的鞋跟,而巴里的歷史幾乎是普里亞文化脈絡的縮影。
秋末冬初的天氣,不適合旅行的時節卻迎來了與悠閑古城格格不入的客人。無視身后硬要跟來的破壞氣氛的烏鴉般的跟隨,GIN只是笑著看著悶悶不樂的齊樂。
“我是在這里受洗的!崩砗蟛磺樵傅哪腥说氖,GIN開心的指著前方的教堂,開心的樣子像個符合他真實年紀的孩子!翱鍫柤宜械某蓡T,全部是在這里受洗的!
聽到這句話,齊樂不由抬起頭,呆呆的注視著眼前宏偉的建筑。
眼前的建筑是巴里最重要的天主教堂——圣尼古拉斯大教堂,羅馬風格的教堂表面是大塊的沒有瑕疵的白色石灰巖,后身有巨大的鐘樓,墻壁上象和猴子等東方式的雕像表示著對東方文化的尊重。正門前面的牛頭雕像犄角上原來都是黃金,現在已經剩下兩個空洞。教堂左側是圣尼古拉斯的金塑像,他的臉色黝黑中泛著紅色,顯示著他的亞洲來源。地下小教堂廊柱的柱頭雕刻都不一樣。有的是水果、有的是蔬菜和動物,一塊光滑可人的“圣石”已經被玻璃罩起來,近千年來,這塊石頭已經被無數的人摸過以祈求平安。
“似乎很多人喜愛把自己的婚禮預定在這間教堂里舉行,不過2年前就需要預定,那也是考驗婚姻的一個時期,聽說很多人兩年以后都不想結婚了。”示意旁人不許跟入,少年笑嘻嘻的,拉著齊樂進了教堂。
“聽了那個傳言,我當時就決定,將來我的婚禮一定會在這里舉行!
“所以,我們先登記吧。2年后等我過了18歲生日,我們就來正式結婚!
無視神父見到惡魔般驚恐的神情,GIN拉著齊樂,徑自翻開厚厚的登記簿,在登記簿上簽下名字,末了,逼著不情愿的齊樂壓了手印。
“這樣,我們就等兩年好了。”看著齊樂蒼白的臉孔,GIN安撫的笑了,“不是褻瀆,我只是想在自己的信仰面前,自己的愛情得到保佑。”
齊樂卻只是看著名簿,淡然的看著,猜不出頭緒。
“你在想什么?”少年笑嘻嘻的臉忽然放大在自己原本低下的臉前,齊樂反射性質的往后一退。
“對不起,我沒在聽。”看著少年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
少年卻仍是笑呵呵的,跨前一步。
“是在想阿莉斯么?阿莉斯·卡洛爾。”少年從厚厚的登記簿上翻開靠前的頁數,指著其中一頁,笑嘻嘻的說。
“5年前啊!真沒想到,齊竟是沒熬過婚姻考驗期的人。”
“不過,也不怪你。因為……”仔細看著齊樂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少年春風般的笑著,在充滿莊嚴肅穆氣氛的教堂里,越發宛如天使。
“因為是你的未婚妻把你拋棄了!鄙倌甑谋砬闆]有一絲破綻。
“不過也不能怪她,因為,她再來這里的途中出了意外,永遠不可能來這里了。”
少年面色平靜,口里卻說著殘忍的話。貓一樣的身子忽然逼到齊樂身前,粉唇湊上冷然站在原地的齊樂耳旁,小聲地說。
“真的是在‘途中’么?我想,這也是齊想弄明白的事情吧?呵呵……所以你不惜犧牲自己,騙我和你出來,對不對,阿布多先生?”
少年帶著笑意的澄藍眸子不期然望向身后——
仍是一身白色西裝的華麗男子,與神圣教堂截然不符的一身邪獰氣息,施施然,微笑著優雅矗立在了GIN身后,原本神父站的位置。
與他同在的,8名保鏢,8把消音手槍直直指向了GIN的后背。
“GIN老弟果然是個聰明人!弊炖镄毙币е恢谎┣,阿布多笑的極為優雅!安贿^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麼?令夫人似乎對你不夠忠誠!
齊樂面無表情的後退,皺著眉看了一眼登記簿,
“是你弄得?”自己明明把那頁登記取走了。
“嘿嘿!美人別生氣,我只是好心。”對著走過來的齊樂伸出雙臂,不意外的被對方厭惡的避開了,阿布多對著一旁臉上猶掛笑容的GIN聳了聳肩,
“既然你沒緣份的妻弟執意要娶你,這件事,多少還是讓對方知道的好。省得你為難,瞧~我是多麼體貼!如何?美人是否對我評價高了些?”偏過頭去,看著無意靠近自己的男人,嫣然一笑。
直直盯著面無表情卻不敢看自己的男人半晌,GIN忽然問,“你愛阿莉斯姐姐?”一母同胞的親生姐姐居然是自己未婚“妻”的前未婚妻?!
男人抬起頭來,眼神坦率,竟微微笑了。
“是的!闭Z氣坦然,讓人想氣也氣不起來。那笑是一抹釋然的笑,不知為何,GIN覺得那笑容很礙眼。
那家夥還是得意洋洋傻笑的樣子比較可愛……
“你愛我麼?”GIN淡淡問了。
齊樂臉上瞬間有尷尬的愴然,偏了偏頭,終究沒有回答。
“好了,你們也出來吧!卑⒉级嘤腥さ目粗鴥扇耍p輕拍手,門里端正走進來的是和阿布多的手下一同進來的克萊恩一行人。
“阿布多先生您今天氣色真不錯。”克萊恩一貫的平淡語氣,看到自己主子被8只槍指住腦袋也仍是平淡。
“托你們的福,捉住了一只美麗的小豹子,心情好自然氣色好。”阿布多隨手抽出了自己的煙盒,送向克萊恩。
擺擺手,克萊恩有禮貌的拒絕。
“對不起,我不吸煙!
忽然看到站在阿布多身旁的齊樂,克萊恩淡然的表情略微波動——
“是我修為不到家,居然把老虎當作了家貓!
齊樂曖昧的笑了,“我也是。”舜吮舜,克萊恩先生的演技更是讓在下佩服的緊!
無聊的看著雙方彼此試探般的客套的揭示彼此共同的間諜身份,GIN微微笑著。
“不愧是GIN小弟,同時被情人貼身保鏢兩個最重要的人一起背叛,居然還笑得出來!卑⒉级嗟靡獾卣f。
“沒什麼,不過從此以後不再傻瓜一樣蒙在鼓里,很高興。”GIN淡淡地說。
克萊恩和阿布多兩人交代了一下,隨即匆匆返程。
這邊GIN則被“極有禮貌”請上阿布多的私人飛機,身上隨身攜帶的手槍被卸下沒收,作為人質,除了身上被打了松弛肌肉的藥劑以外,GIN的待遇相當不錯,華麗舒適的單人房,甚至還有音響熱茶以及“美人”的伺候。
“還有什麼需要的麼?”出於“肉票”的強烈要求,被阿布多派來服侍少年的齊樂端著剛泡好的咖啡輕輕放到少年身前的小幾上,生疏有禮的問了一句,準備沒什麼事的話就告退。
座位上原本閉目養神的少年忽然睜開冰藍色的眸子,
“過來一點,”聲音很小,齊樂知道這是因為剛才注入的松弛劑有少量的安眠成分。偏了偏頭,略作思索:少年現在全身乏力又無隨身武器,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傷害的舉動。於是,順著少年的意思,齊樂彎了彎身。
卻——
脖子被死死卡住了——
少年的力氣大得驚人,牢牢控制了自己的上半身,雙手牢牢握住自己的手腕,正欲開口喚人,卻——
唇被狠狠銜住!鐵銹的腥甜瞬間從味蕾上蕩開,少年火熱的舌求索著自己,如同往常的每個日日夜夜……
想到這兒,齊樂不聲不響放棄了掙扎,任由少年撕咬著自己的唇舌,宛如拆骨入腹般的專注,不想看少年臉上有些嗜血的神情,齊樂緩緩閉上了眼。
當吞噬般的瘋狂漸漸變得情人般溫柔,齊樂緩緩睜開眼,瞬間跌入一片湛藍的清澈海洋。
少年看著自己,溫順的看著自己。平和的,有些寵溺,有猜不透的心思,卻并無責怪。
輕輕嘆了一口氣,GIN不再盯著齊樂,緩緩的把臉投到對方肩窩,半晌,小小的聲音貼著耳蝸響起。
“戒指你好好收著。”說著緊緊握住了齊樂不住顫抖的手。
半晌,少年累極般從齊樂胸前撐起身子,沖著頂燈的方向狠狠的說,
“阿布多你好好聽著!就算你現在把我抓住了,你也絕對絕對絕對不許碰我老婆!否則%¥%¥………………¥#.¥#.!!”一連串臟得不能再臟的臟話,從少年秀麗的唇里蹦出。
看著屏幕里兇狠的對自己比完中指隨即軟軟倒下去的少年,以及他身下慘白了臉的齊樂,阿布多呵呵笑著摸著匍匐在自己腳下拼命用口舌取悅自己的男孩,旁若無人的說,
“喔……第一次發現:卡洛爾有作S的潛能呢!唉,怎麼辦?忽然覺得我體內的M潛能,好像……被發掘出來了……FUFUF……有機會一定找著一對兒玩3P試試看!……想來就激動!FUCK!給我大力舔!”狠狠拉動訂在男孩乳環上的鋼索,無視男孩的痛苦呻吟的,徑自伸手沾了男孩乳首流下的血,舔抹到口里。
“呵呵,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血,是什麼味道呢?嘿嘿……好——期待呢!”
眾保鏢——黑線~~~~~
***
“我要吃那個!”用眼神瞄著桌上的各式零食,GIN終于鎖定了一個,粉唇微張,示意旁邊的齊樂。
“你沒手。 饼R樂冷冷的拒絕。
“我被打了針,還是齊你看著他們打的,渾身沒力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年淡淡的說。
齊樂張了張口,最終沒說話,伸手撿了GIN指定的東西送到他嘴里。
普通的垃圾食品,熱量高又沒營養,GIN卻喜歡吃。
忽然,電擊一般的震顫從指尖傳過來,齊樂身子一凜,連忙收整心神抬眼看向少年。
少年粉嫩的舌狡猾的舔噬自己的手指,齊樂臉色一沉,
“放開!”什么時候了,還總是“調戲”自己?
“呵呵!”輕輕咬了齊樂的食指一下,GIN微微一笑,“總覺得我們在約會。喂食不是戀人之間不是常有的親密活動么?”
“也是母子之間的!背槌鍪种割^,看著上面的牙印以及口水,臉色一黑,掏出手帕使勁擦了半天。
懶懶仰在床上,看著齊樂露出往常表情的GIN忽然淡淡笑了,
“有時候,忽然覺得就這么下去也不錯,不用想別人的事,只有兩個人,挺好……”
齊樂輕輕皺眉,卻沒說話,忽然——
“還是第一次聽說覺得做人質好的。”隨著推門聲,原本只有兩個人的房間一下子多了討厭的訪客,懶洋洋抬了一下眼皮,看到來人是誰,GIN懶懶的閉上眼。
“你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變態。 崩浜咭宦,GIN一如既往的嘲諷。
“嘿嘿!GIN老弟也是和往常一樣的高傲。』蛘哒f,越來越高傲?”阿布多笑咪咪,并未因少年無禮的話不悅。“只不過,不知道你這種高傲可以維持幾天!
緩緩走到床邊,阿布多居高臨下看著雪白巨型床里深陷的少年纖細優雅的身子。
“克萊恩回去了,你的事也說了,不過,似乎沒有意料中的軒然大波!
床上的少年連睫毛也沒顫一下,只是恬然的閉著眼睛。不感興趣的問:“喔?是么?”
“非但如此,更不幸的,我真覺得GIN老弟你平時做人失敗,居然連自己的親人都爭著背叛你。嘿嘿,你知道你在我這里‘做客’的時候,誰第一個提議設立代理族長的么?”
“誰?”少年聲音懶懶的,似乎并不感興趣。
“是安蒂那個女人,果然是賤貨啊!女人真是太可怕了!笔冀K對那天的安蒂碰到自己而懷恨于心的男人忿忿的說。
“在人心惶惶的時候提了這么一個建議,馬上就有人附和,順便把自己老爸又推了上去,布蘭德,你的叔叔,嘿嘿,那家伙可真會做人。”
“他一向很會做人。”GIN淡淡說,“或許你說對了,看來我真的有些失敗,居然沒人反對!
床上少年雖然如此說著,可語氣神情并無絲毫惋惜的意思,這家伙想什么,完全猜不出。臉色沉了沉,阿布多很快恢復了平時嬉笑的口吻,
“有是有,不過都被以商議營救族長的名義困在了大宅。嘿嘿!布蘭德那老小子真是高明,一邊假意對人說要救你,一邊還在和我搶生意,這樣一來,他是真的想你死啊。”
“嗯。”GIN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齊樂,后者一觸及他的目光便低下頭去。
“所以說,你作為人質的價值似乎不大。傷腦筋啊!”阿布多夸張的嘆著氣,下一刻卻抬起頭,換上了一幅色迷迷的表情,
“不如,收你作我的奴隸吧?以前怎么沒發現,這絢麗的金發,這白皙的皮膚,這種絕艷的風情……真是天生尤物啊——”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正要觸及少年略顯單薄的身子。
“阿布多,把手拿回去!饼R樂淡淡說。
怔了怔,反手摸上齊樂的下巴,阿布多吃吃的笑。
“齊嫉妒了?嘿嘿!放心,齊也是一樣可愛的,就算我和他玩也不會忘了叫上你……”
一臉黑線,齊樂打掉對方的手:“和你玩3P還不如和豬玩!”
阿布多眨了眨眼,嘆了一口氣:“輸給你了,就算我再愛玩,也從來沒有考慮過人獸,而且——豬唉,齊的審美觀還真的……”
低下頭,才發現,少年原本微瞇的藍色眸子此刻正在看著自己,清澄的,堅定的,半晌——
GIN仿佛終于想通了什么,一臉正經的說,
“我想過了,雖然我很寵你,你喜歡玩些花樣我當然要附和,可……3P……而且還是……”想到了什么一樣,GIN厭惡的皺眉,“我實在不喜歡豬!”
瞪大了眼睛,齊樂的身子微顫,緩緩的,臉色終于一沉,看了少年一眼,徑自甩門出去。
這樣的齊,會按捺住自己情緒的齊,真不象齊,又或者,這才是真正的齊?少年笑著,看著那薄薄怒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這才徑自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而看向一旁的阿布多,
“喂!我知道你的真正意圖。好啦!”直直看向天花板,GIN啞聲笑了,“說吧,你想要哪筆生意的情報?我告訴你,你不要碰齊——”
阿布多滿意的笑了。
門口,原本走了卻又莫名其妙跑回來男人,聽了少年的話,緩緩放下了準備敲門的手,臉上一瞬間面無表情。
***
“媽的!”布蘭德看著手里的報表,這個月已經被阿布多搶走3筆生意了,雖然不大,可是在業界畢竟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族里那群老家夥不但開始置疑他的領導能力,而且又開始對解救GIN那小子施加壓力。不過話說回來,怎麼阿布多那小子還沒把GIN那小子殺了?
“呵呵,一定是堂弟在那邊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或者,嘿嘿,阿布多那家夥看上那小鬼了?他我不管,趕緊把齊給我弄回來!”安蒂吸著煙,戳著下巴!癎IN那小子上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搶我的未婚夫,讓我很生氣!”
布蘭德看著旁邊氣鼓鼓的女兒,女人!就是成不了大事!
不過這點倒也好。沉思片刻,布蘭德摸著胡子,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我們把那小子接回來吧!”
“您瘋了麼?!”一旁的男人大驚失色,“那家夥回來我們會沒命的!畢竟那幫老家夥們還都是那小子的正統支持者!”
“稍安毋躁!辈继m德咬了根雪茄,嘿嘿笑了,“我們以本本年度最大軍火訂單的代價把那小子接回來,然後,在交易現場,若是我們的交易標的死掉了,會怎樣?”
原本還在抗議的男人怔了怔,緩緩笑了。
“不愧是布蘭德先生!”男人興奮起來,“那小子死了,交易失敗,對於己方就是成功!能夠除掉前任族長,就是成功!而且己方以此為要挾不用廢除任何代價,甚至可以在道義的名義下與阿布多開戰,這時候那些老頭們為了家族和族長勢必會把軍權集中,到時候想個法子一網打盡,那時候……嘿嘿!可就真的是您的天下了!”
布蘭德淡淡的,笑瞇了眼。
“這個時代,黑道還是正統,那個小子想帶著大家往白道靠攏……媽的!荒廢了祖宗基業,這種家夥一定要根除!”
安蒂看著自己涂滿血紅甲油的纖纖玉手,滿意的笑了。
***
很快阿布多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好的,我接受。就這樣……明天中午見。”阿布多特有的變態嗓音,旁邊的一眾隨身保鏢即使天天聽,每次聽到的時候也會一如既往的白了臉。
“嘿嘿,你們猜,是誰的電話?”
汗!接電話的時候,接線員已經稟明是卡洛爾的電話了,這——
“不知道!表樦魅讼矚g玩猜猜看的習慣,眾人硬著頭皮裝不知道。
“嘿嘿,是布蘭德那個老東西!你猜他要干什麼?”
“不知道!边@回是真的不知道,誰也沒膽子竊聽主人的電話內容。
“他要交換人質呢!卑⒉级喑猿孕α,“他以為,我會那麼傻麼?”
***
一個小時以後,坐在同一間房內無聊看電視的GIN和齊樂收到了這個消息。
GIN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便把送信的人打發走了。
“嘿嘿,齊,我原來都不知道世界上有這種東西呢~”指著電視上勾勾纏的一對男女,“成人頻道麼?”
齊樂面無表情盯著屏幕。
“其實,我什麼也不知道。”抱著膝蓋坐到齊樂身旁,GIN淡淡笑了,
“沒有吃過那些你所謂的垃圾食品,沒有整天無所事事看電視過一天,沒有看過成人解碼頻道……我的童年好貧瘠啊!”長嘆一聲,GIN把自己摔進柔軟的床內。
“你在想什麼?”微微笑著,GIN看著一旁呆呆坐著陪自己看電視的男人。
牢牢盯著屏幕的男人看似認真,少年卻知道,那眼里什麼也沒有——
包括自己。
“我在想,你在想什麼?”半晌,男人終於低低開了口。
“很簡單!睖責岬纳碜芋E然從後面抱住自己的腰,少年溫潤的吐息就這麼甜蜜的出現在頸後。
“我在想,好久沒有拜訪過的——齊濕濕熱熱的小洞洞喔!”壞笑著推倒齊樂,少年反手按住齊樂褲子下面萎靡的欲望。
“我們來一發吧!”
***
噬心赫骨的疼痛!齊樂忍不住吼出聲,耳中再也聽不到少年溫柔的笑聲,全部聽力都集中在自己左臂骨碎裂的聲音——
少年卻仍是牢牢握著自己早已無力垂下的左手臂,臉上淺淺笑著。齊樂猛地用力踹開了少年,同一時刻,發現屋里情形不對的監視器旁的人們也踹門進來了。
“這——”吃驚的看著屋子里原本正在上演親熱床戲的兩個人一個邪邪笑著大方站在一旁輕松的整理衣服,另一個卻慘白著臉縮在床角。
“?齊的手斷了!快來人包扎!”阿布多大驚小怪的叫起來,臉上卻是帶著一絲嗜血的笑意!癎IN小弟原來也是這一口的愛好者?!不過手斷了做起來會很不方便。”
GIN冷冷笑著。
“我只不過……”從上往下俯視著床上的齊樂,“想在臨走先解決掉背叛自己的對象而已。真可惜,還沒來得及……”
阿布多淡淡笑著,面具下看不清他究竟想法如何,半晌,看到床上冷汗直流的齊樂,猛地怒喝,“還不給齊先生治療?!”
看著來了一群人慌忙的將齊樂抬走,阿布多這才恢復了平時的怡然,
“賣我個面子,齊也算是我的人……”話卻沒能說下去,看到少年冷冷看自己的目光,阿布多干笑幾聲,收回了原本想拍少年肩膀的手。
曖昧的笑著,阿布多優雅的告退。保鏢為自己關上門前,阿布多忽然笑著問,
“GIN老弟要是沒發泄夠,要不要我送幾個奴隸給你?”
冷冷笑著,GIN揮揮手,
“對不起,我對二手貨沒興趣!
門,隨即輕輕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