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是我的家庭主治醫生!彼忉尅
“家庭主治醫生?”陸母的聲音透露出她內心的困惑。
“是的,陸醫生的醫術在業界是有口皆碑的,能請到他做我的家庭醫生是我的榮幸!
“叫陸醫生太見外了,以后你直接叫他阿文就好了!
席祖兒無力地撫額,她終于明白陸文繼承了他母親哪些特質了。
“伯母,您真的沒有要緊的事需要我轉達嗎?”
“原本是想問阿文的,不過既然你接到電話了,我就直接問你好了。”
聽她這么說,席祖兒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阿文是真的在追求你,還是這只是傳媒的誤導?”
她應該直接說是傳媒誤導的,可是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講出來,最后說出口的卻是:“他在追求我,而我還在考慮。”
她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個啊,席祖兒懊惱地捶著自己的額頭,無聲地呻吟著。
電話彼端突然響起陸母的歡呼聲:“老公,你兒子終于追女朋友了啊……”
彼端的愉悅氣氛絲毫也無法感染到這頭無比郁卒的席總裁。
真是見鬼!
還是只大頭鬼!
席祖兒皺著眉頭扶墻站起身子,忍不住發出一聲詛咒。她最近實在應該去廟里拜拜才對,也不至于幾天之內連續扭到腳,還是同一只腳。
“小姐,需要幫忙嗎?”在公寓內巡視的保安走了過來。
“謝謝,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保安很懷疑地看著她。
“丁”的一聲,電梯門正好在這時打開,一個人影從里面跳出來。
“又扭到了?你太不小心了!
“陸先生,原來是你女朋友啊!蹦贻p保安一臉的恍然大悟。
席祖兒馬上瞪大了眼。
“很靚吧?”
“很靚!
聽著他跟保安的對話,席祖兒的臉上閃過黑線。
“還是我抱你上去吧!彼髑笏囊庖。
她瞪著他,“電話根本就沒壞!
他臉上閃過心虛,無措地伸手搔了搔頭,“這個……”
“要不是我有打就真的被你騙了!痹舅皇且粫r頭腦發熱想打電話質問他為什么不說清楚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結果卻讓她發現,這根本就是個圈套。
“所以你就怒氣沖沖地開車過來了?”他做了結語。
她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實在太過沖動了,她已經很久不曾如此生氣過了,久到她忘記如何控制自己的怒氣。
見她似乎有些懊惱的樣子,陸文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再上揚。能讓以冷靜睿智聞名的席總裁這樣情緒波動異常,絕對是件值得讓他雀躍的事,這表示她那顆冰凍的心已經開始出現裂縫了。
“不會又是骨頭錯位吧?”他心疼地看著她沁出冷汗的額頭。
“閉上你的烏鴉嘴。”她好想揍他,因為真的很可能被他不幸言中——再次骨頭錯位,腳一挨地就是鉆心般的疼痛。
“陸先生你還是趕緊抱她上去檢查一下吧!北0苍谝慌院眯牡亟ㄗh。
“我這就抱她上去!彼髟兊乜聪蛩。
席祖兒眉頭皺得更緊,但是卻只能無奈地點頭,實在是太痛了。
電梯緩緩地上升,陸文悄悄打量著懷中的人。
隨性披散的長發,米白T恤衫,下擺掖在緊身的牛仔褲中,更顯得她的身材高挑性感。這樣休閑的穿著洋溢著屬于年輕人的青春氣息,也讓他的一顆心蠢蠢欲動了起來。
“到了,還不出去?”她轉過頭瞪他,卻因接觸到他有些火辣的目光而無措地重新別過臉去。
一抹了然劃過他的眸底,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向上揚起,抱著她慢吞吞地走出了電梯,在自己的門前停下。
“鑰匙在我衣兜里,你來開門!
她伸手從他的衣袋里摸出鑰匙,打開門。
客廳的燈光顯得有些幽暗,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明明寬敞的客廳卻突然之間讓她覺得很狹小,甚至感覺有些窒息。
他輕輕地把她放在沙發上,熟練地幫她正骨。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在她幾乎無法忍受的疼痛中,終于聽到他猶如天籟一般的聲音響起。
“好了!
“時間很晚了,我還是不打擾了!
他看著她,手下小心地幫她按摩著,語氣顯得很隨意:“你天母的寓所好像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吧。”
“怎樣?”
“不怎樣,”他笑,“你現在這樣行動不便,回去會很辛苦的!
她雖然很想反駁他,可是也明白他說的是事實。
“那送我回大宅好了!
“你確定?”
她猶豫了一下,然后有些泄氣地嘆了一聲,“算了,還是不要回大宅了。”離公司太遠,好多事情不能及時處理的。
“就留在這里吧,我也方便照顧你!
“這不太好。”被人知道的話,絕對無法解釋得清。
“在我看來沒什么不好,我是醫生,你是病人,而病人就得聽醫生的話,身體才會健康,不是嗎?”
席祖兒也笑了起來,“你是我的家庭醫生,而我算是你的老板,那么你作為員工也應該聽老板的話不是嗎?”
陸文無語地看著她。
“還是送我回去吧!彼隽藳Q定。
“再幫你按摩一下,這樣你會比較舒服。”
看著他專心地幫自己按摩腳踝,席祖兒心頭劃過一股暖流。這些年她太習慣被人依賴,已經很久不曾感受這樣被人疼惜的溫馨——想到這里,她的腦中驀地拉響警鈴,一張漂亮的男人臉閃過眼前。
眼神閃了幾閃,她強壓下想抽回腳的沖動,只是目光不再停留在他的身上,轉而打量起客廳的裝飾。
整個客廳除了一組休閑款式的組合沙發,就只有靠墻的一組朱紅酒柜,除了在原木地板中央鋪了一塊純白的波斯地毯,再沒有別的擺設。
他是個喜歡簡單干凈的男人,換成她,就絕對不敢鋪一張純白的地毯到腳下。
“噢……”腳底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失聲痛呼,“陸文你干什么?”
“一時失手。”他的表情十足無辜。
她要相信他就白在商場打滾這么些年。
“我該回去了!眽ι蠏扃姷臅r針已經指向了四點的方向,再不走天就亮了。
“醫生的職業道德不允許我送你回去!
她忍不住挑眉瞪他。
陸文神色自如地看著她,“不如,等天亮了,我打電話通知許小姐,然后再把你送回去如何?”
“那你不如直接打電話到報社!苯Y果都是弄得人盡皆知。
他忍不住笑出聲,“許小姐會這么多事嗎?”
席祖兒抿了抿唇,難得地自我反省了一下,當初她真不應該鼓勵許琪負責那本八卦周刊的。
“哇,好痛!”本來想自己離開的席祖兒腳一沾地就發出痛呼,重新跌回沙發上,“怎么會這么痛。俊彼降资遣皇谴嫘牡陌,哪有按摩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的?
“現在你知道不聽醫生話的后果了吧?”
無論席祖兒怎么看,都只能看到某人幸災樂禍的跡象,卻絕不會有醫生悲天憫人的高尚情操。
“但你顯然還不知道員工得罪老板的下場!彼砬閻芤庵杏謳е唤z絲的惡意。
“什么下場?”他很有求知欲地問。
“我應該有權換家庭醫生的吧?”她靠近他,口氣是前所未有的輕松愜意。
陸文不以為忤地笑了笑,主動貼過去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減到最少。
“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你說這樣的話似乎有些欠考慮?”
他這要不算威脅她把頭摘下來當球踢,更可氣的是,她居然會因為兩人過分的接近而有些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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