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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到癡狂醉紅塵 第一章 作者:宋星帆
    黃沙滾滾塵土飛揚,西風蕭蕭的古道上。

    鏢車疾行著,帶頭的是一名英氣迫人的勁裝黑衣俠士。他看來還很年輕,但是經驗仿佛老道,押鏢駕輕就熟。他騎在馬上英姿勃發、氣宇不凡,任誰也看不出來他其實是個女紅妝,“他”不論穿著舉止都顯得豪氣干云。

    她不是別人,她正是“威龍鏢局”的二小姐齊如虹。

    不過,她不許別人喊她“二小姐”,齊如虹討厭當女生。她一直“恨不生為男兒身”。

    爹爹眼中的兒子只有弟弟齊劍飛一人,齊如虹氣不過!

    憑什么女人就不能當家做主,她就偏不嫁人。

    齊如虹騎馬在風中奔馳著,鏢車緊隨在后頭。

    天色已漸昏黃,該找個地方打尖了?尚约钡凝R如虹想連夜趕路,她做事一向干凈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婆婆媽媽的怎么當“男人”。齊如虹快馬加鞭,鏢師不敢不從。

    行經一座山寨,名喚“平沙崗”。所謂“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平沙,古道西風瘦馬!痹娫~齊如虹也懂的。她允文允武動靜自如,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是男兒身。

    一群烏鴉這時從林中飛出,驚起卻回頭——

    齊如虹左手一舉,鏢車停了下來?磥碛腥讼虢夔S了!齊如虹不是頭一回碰上,每回總被她打得落花流水。

    一名鏢師靠了過來,關切地詢問著齊如虹。

    “阿正,沒事的。有我在,誰敢動鏢車一根寒毛——”齊如虹話才說完。

    “咻——咻——咻——”的,一根根鵝毛飛射而來,齊如虹連忙用劍揮擋。

    可是鵝毛卻如利刃般,來得快也來得急。齊如虹左躲右閃滿頭是汗。鏢師們可就沒這么幸運了,一個個全被鵝毛點中要穴,動彈不得。阿正還張大著嘴來不及合上。

    “明人不做暗事,有種的出來和我單挑!饼R如虹劃下道來,她可不是被唬大的。今天是碰上“對頭”了。

    火把一根又一根地亮了起來,齊如虹提高戒備。但見兩行人馬手上各執著一根火把,一個個長得橫眉豎目的,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齊如虹昂首迎了上去,她才不怕。

    “叫你們頭頭出來見我——”齊如虹聲音洪亮,不似一般女人的溫柔嗓子。齊如虹目光望向火把的盡頭去。

    “我不叫頭頭,雖然我的頭……是有那么一丁點大!币幻凶幼吡顺鰜。他有著一頭披散的長發,看來有點落拓不羈。下巴蓄著絡腮胡,身著灰衣,一張臉被長發和短胡給遮了半邊去。倒是一對眼睛黑白分明,但有著血絲。

    原因無他,因為他酒喝多了,有點醉意!

    他一只手執著一個酒葫蘆,另一只手插在懷里。

    “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鏢,太無法無天了——”齊如虹看到這個渾身酒氣又衣衫襤褸的男子,口氣非常的不屑。

    “乖乖!我沒喝醉吧!現在已是‘月上柳梢頭’了,哪來的光天化日,而且我不是和尚,我有‘發’的。更何況我也不是‘劫鏢’!四海之內皆兄弟,大家出門在外靠朋友,不過是向你借點盤纏用一用!”男子看來像是這些土匪的頭目,他又喝了口酒。

    男子的左手一直插在懷里,不知是不是缺了條手臂。

    “瞧你年紀不大,不去找份正經的工作卻淪為盜寇,真是可恥,忝為男人,把男人的臉都丟光了。”齊如虹一向以“男人”身份自居,此刻也不例外。

    “我姓步,你可以和他們一樣稱我一聲步老大——”步姓男子似有酒癮,終日酒不離口,不過酒量該不錯。臉并未通紅,紅的是那對原本明亮的眸子,一絲絲的血絲。

    恍若好夢初醒般,睡眼惺忪的。

    “去——回家包你的尿‘布’去吧!要我喊你老大?”齊如虹把“步”聽成了“布”,出言諷刺他。

    “大膽——”小土匪們紛紛吆喝起來。

    步若塵拿著酒壺的右手揮了揮,他走向前去,從頭到腳把齊如虹看個仔細。

    “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嗎?”齊如虹知道自己長得俊俏,男裝的她更是顯得俊逸非凡而且沒有一般男人的污濁之氣。齊如虹坦而無懼地逼視著步若塵,她也才看清他的模樣。

    “好可惜哦!如果你是女的,我就留你下來當‘押寨夫人’!我姓步,不是尿布的布,我叫步若塵,你呢?”步若塵的眼光中有著“可惜”二字,瞧得齊如虹不是滋味。

    “我干么要告訴你,快快放馬過來咱們一決高下!”齊如虹持劍擺出架式,擒賊先擒王這道理她懂的。齊如虹一劍刺了過去,步若塵身形一閃,左手仍不肯伸出來。

    “喂!我可不想勝之不武,亮出你的兵器來!饼R如虹見步若塵只是閃躲,并未回招,臉上有些掛不住。

    步若塵搖晃著身子,仿佛真醉了一般。

    “醉生夢死!哼!簡直就像殘渣敗類!”齊如虹就是看不慣有人四肢健全卻做這種不用本錢的買賣。

    “你該不會斷了只手吧,還是你懷里有寶是不是?”齊如虹招招是出神入化的劍法,可是仍沾不到步若塵衣襟。

    “好喝!有醇酒可惜無美人相伴——”步若塵吐了一口酒水出來,直噴向齊如虹。

    “骯臟鬼!這種下三濫的招術也使得出來!饼R如虹叫罵著,她可不想被步若塵的口水沾到。

    可是跟在酒水之后的,卻是一根根鵝毛。

    “我這招叫‘千里鵝毛’,送你當見面禮!小伙子你長得挺好看的,很對我的味,可惜不是個姑娘。唉!”步若塵的“鵝毛飛鏢”已射中了齊如虹,不過沒中要害。

    看來步若塵是手下留情了。

    齊如虹感覺到頭上有“東西”,而一群土匪忍不住地訕笑了起來,齊如虹身上沒有鏡子,但她感覺得到——

    “我幫你插了一些頭飾,讓你看來更像個娘兒們——”步若塵玩笑地說著,又喝起了酒來,氣得齊如虹直跳腳。

    他分明是在羞辱她,說他長得像“女人”?伤緛砭褪桥恕@可不能說。她可不想真成了“押寨夫人”。

    “把他們關入地牢,至于他嘛——”步若塵吩咐手下把鏢師們先行安置,關他十天半個月,之后再“歸順”于他。至于這個漂亮的小伙子,步若塵想逗著他玩。

    “你想怎樣?”齊如虹誓死守身如玉。

    “我!劫財兼劫色不行嗎?”步若塵色迷迷道。

    “你這個大變態——我和你拼了——”齊如虹已被押入山寨。如今和步若塵共處一室,她如臨大敵似的。

    “好玩!你生氣的模樣挺逗趣的。你怎么可以是男人呢?太讓我失望了!怎么辦才好,不如我將就一下好了!”步若塵一步一步地逼進。

    “你再過來我就和你同歸于盡——”齊如虹丟下狠話。她可不想“失身”。總之士可殺不可辱,打不過他也要死纏爛打。

    “哈——哈——真有趣。看你緊張成這樣!好啦!不同你玩了。你就留在山寨當我的小弟好了!”步若塵停止了“捉弄”齊如虹,他真的當她是個男兒郎。

    沒辦法,齊如虹的身上已無半絲的女兒嬌態。長年累月的男兒裝扮,齊如虹也習慣自己是個“男人”。

    “你要收我當‘小弟’?”齊如虹感到不可思議。

    “沒錯。小兄弟我看你很投緣,咱們就結拜下來!”步若塵說得像真的,齊如虹半信半疑的。他是不是喝醉了?

    “你怎么稱呼?”步若塵問著。

    “我姓齊——”齊如虹只說了個姓!叭绾纭辈粔蚰腥宋!

    “那我就叫你‘小齊’好了!來,陪大哥喝一杯!”步若塵把酒壺遞了過來,這分“好意”齊如虹心領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緩兵之計”,搞不好他真的對男人有“興趣”,齊如虹提防著,以防萬一,誰知道他是不是?齊如虹打量著步若塵,如果他把一頭長發束齊,再把胡子修一下,別再喝得一身酒臭,他看來會“精神”一些。

    如今的步若塵,看來有些頹廢近乎萎靡,不知振作。

    “你一直從事這種偏門生意——”齊如虹不禁問道。

    “做這行有何不好?”步若塵不以為意。

    “不勞而獲,同妓女賣身有何分別,男盜女娼!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饼R如虹抬高音量“訓”起步若塵來。步若塵聽得哈哈直笑。

    “你笑什么?我說的可是諍言,忠言逆耳——”

    “小齊,做小弟的聽大哥吩咐就是了!你管太多了,像個‘男人婆’。不對,這詞好像用來形容女人的。不管了,總之你拜我做‘老大’不會虧待你的,包你榮華富貴——”

    “不義之財,盜亦有道。你懂不懂江湖規矩,劫富濟貧還差不多!”齊如虹痛陳不義快意恩仇的慷慨激昂。

    “嘖!嘖!你不是女人實在是太可惜了,否則山寨由我當家你來管家,那豈不是再適合不過了!辈饺魤m繞來繞去又把話繞回“原點”,如果齊如虹是女人就天下太平了。齊如虹見狀更是不能泄漏“身份”,要不然恐遭不測……

    “我的鏢師呢?你該不會殺了他們吧!”齊如虹不是自私的人只想到自己,鏢師是和她一道出門的。

    “沒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步若塵瞇著眼笑。

    “你以為你是誰?秦始皇!想殺誰就殺誰!”

    “在這里我就是王,誰都得聽我的——”

    “不!你不是王!饼R如虹駁斥步若塵。

    “我不是王,那我是什么‘東西’?愿聞其詳!辈饺魤m坐了下來。

    “你——你是——”齊如虹吞了吞口水。

    俗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形勢比人強,惟今之計只有“順水推舟”,硬的不成來軟的。

    “撒嬌”這種事,齊如虹是做不出來的。不過偶爾灌一下“迷湯”她還可以的。為了鏢師的安危,她得見招拆招。齊如虹想她這一輩子,從未說過如此“肉麻的謊言”。

    “不!你不是王。你是塊玉才對。一點之差差之千里,王者有霸氣太自以為是了。項羽以王者自居不也兵敗烏江自刎而死。你是……塊璞玉,被灰塵遮蓋住的璞玉,你很有潛質的,只是用錯了地方。若是你及時懸崖勒馬,他日必能光芒萬丈,露出你華麗晶瑩的一面。”齊如虹信口胡謅了半天。

    步若塵聽著,他的眼睛有點發亮。

    “沒想到你還有一肚子學問會看人相,看來我這‘小弟’沒收錯!你很會講話,聽了真窩心。雖然有點假……”

    “我說真的!”齊如虹連忙正聲道。

    “是嗎?”步若塵翻起了身來。

    步若塵向齊如虹靠了過來,酒氣沖天?稍诰茪庵膺有一股男性特有的氣息,是齊如虹所沒有的。

    “你——你想做什么?”齊如虹沒想到他又“來”了。

    齊如虹退無可退,靠向了墻壁。

    這……一個仰頭另一個俯身,齊如虹一臉惶恐。真是該死!方才那一番奉承的話,居然造成反效果。

    “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會吻了下去——”

    “可惜我是男的!你看仔細,步老大——”

    兩人的對話莫測高深,齊如虹直感到背脊發涼。

    可步若塵沒有吻她,但也沒有離開她。鼻息近在眼前,齊如虹感到十分難挨,真怕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分散步若塵的視線。

    “你的左手是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要不然為什么一直插在懷里不伸出來。難不成你真的是獨臂大盜,還是你懷里有什么稀奇珍寶,比酒還重要,片刻不離——”齊如虹滔滔不絕地說來。

    步若塵這時退回了三步,受不了她的“炮轟”。步若塵沒有回答就自顧地往房外走。

    “步老大,你得答應我不傷害鏢師們。”齊如虹沒忘記這事,趕緊追問。瞧她都喊他“步老大”了。

    “你放心,小齊。我只劫人不殺人!”步若塵答道。

    “那你又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饼R如虹還是不放心。同山賊講“道義”,這不笑掉人大牙嗎?

    “聽好!我是說我不殺人,沒有說不讓別人殺——”

    “你——”齊如虹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

    “晚安,明早見。你逃不掉的,除非我放了你!”步若塵離開前交代。齊如虹相信,她連“鵝毛”都躲不過。

    齊如虹枯坐房中。

    這下子該如何是好?爹爹不知他們發生“意外”,她得想法子通知他才行?捎譄o法“飛鴿傳書”。齊如虹在房內無法成眠,總不能讓她一輩子在這里“耗”下去。

    總有一天會“穿幫”的。

    那些鏢師們不知是死是活,不會為了活命真的“棄正歸邪”吧?唉!人到了走投無路時,真是什么事也做得出來。齊如虹不能枯坐等死,她想“沖”出去,殺出一條血路。

    可是她尚未走出門口,一支“鵝毛飛鏢”就赫然飛來。

    頓時,齊如虹如泄了氣的皮球。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武功夠高強了,所以眼高于頂、心高氣傲。

    怎知連一個山賊也打不過,還被當成“女人”調戲。齊如虹心中有氣可無處發泄,學藝不精怨不得人。她以為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誰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天明時,齊如虹才稍稍地睡了一下。

    但她沒有睡熟,她很怕有人半夜上她的床。一切安然無恙。為了能夠“全身而退”,齊如虹決定要更像個“男人”才行。舉凡男人的壞習慣——譬如懶的洗澡換衣,言行舉止粗鄙野蠻,臟得像一頭豬。

    這山寨還真的連半個女人也沒有,連煮飯的都是男人。這還得了,齊如虹更是如履薄冰,不能露出絲毫馬跡。

    這步若塵真是個酒鬼,一早就又喝了起來。

    小土匪來請齊如虹去用膳,看來她的“身份”已被認可。步老大新收的跟班小弟,小土匪對她態度必恭必敬。

    男人的吃相一向不雅,齊如虹豈能落人后。

    齊如虹用手扯著山雞,大口大口地咬食著,就差沒把骨頭也吞了下去。步若塵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她,看得齊如虹毛毛的。

    “小齊,昨晚睡得好不好?”步若塵微笑問道。

    山寨里樣樣俱全,由此可知不曉得搜刮了多少別人的財物。賊就是賊!明搶暗偷都是賊,可偏偏有人不以為意還樂在其中。齊如虹感到悲哀。

    奇怪!關她什么事,路見不平為哪樁。

    “還好,只是不習慣山寨的‘鵝毛蚊子’搔癢!饼R如虹裝腔作勢,一直盤算著有沒有“機會”逃出去。

    “別擔心,山寨不養鵝的,你一定是眼花了——”

    “不養鵝,那些‘鵝毛’飛鏢打哪來的!饼R如虹咕噥著。如果眼前不是山雞而是野鵝,她一定連骨頭都吞下肚去!真的。她現在一看到鵝毛,就想起“毛手毛腳”來。

    “‘千里送鵝毛’你沒聽過嗎?那是我師父給我的獨門暗器。我一向很惜物,用過之后都會回收的——”

    “你有師父!那一定是個白發蒼蒼的糟老頭子,遠看像只鵝,近看像鵝一只對吧!”齊如虹近乎口不擇言。

    “來!咱們兄弟倆干一杯!辈饺魤m竟也不生氣。

    喝!怎么不喝,男人都要會喝酒的,齊如虹一飲而盡。但她嗆住了,因為她真的不會喝酒,雖然她裝得很像男人,幾乎是沒有破綻的。

    又臭又熏又嗆鼻的,太難受了。她一直討厭那股酒味道。

    “不會喝就少喝一點,不急,以后有的是機會!辈饺魤m吩咐手下,他要和齊如虹出去打獵。

    以后?多刺耳的兩字,誰要同他有以后。打獵齊如虹有這本事,什么飛禽走獸的,全都躲不過她的弓箭手。

    不如乘機開溜吧!但她怎能棄那些鏢師于不顧。何況逃得了嗎?齊如虹一直心不在焉的,隨著步若塵在山林走著。

    “射只野兔如何?換個口味!”步若塵道。

    “你一手拿著酒壺,另一只手又舍不得伸出來,你怎么射?”齊如虹激他。她很想知道他懷里到底有什么來著。

    “誰說射箭一定要用手的!”步若塵哈哈大笑。

    對!步塵有一招“噴酒功”,全噴出“飛鏢”來。山林一陣驚動,群鳥四起,因為步若塵要發功了。

    不能讓步若塵小看她,齊如虹取過小土匪帶來的弓箭。動作迅速地發箭,要搶在步若塵之前。突然一道白影閃過,步若塵一個箭步,齊如虹也不遲疑。

    兩人在比劃誰先射到那白兔,齊如虹志在必得。

    不知為何,齊如虹不想讓步若塵小看她就是了。她急著把箭射去,可步若塵卻回收招式,鵝毛飛鏢轉了向。

    糟了!那不是只野兔,齊如虹見狀箭已在弦上了。

    “咻——”的一聲射了出去。

    “唉!好痛哦!痛死人了——”

    人聲,是個女孩的哭叫聲。不知有無射到人?齊如虹連忙沖了過去瞧,只見一個身著白衣,梳著發髻的年輕女孩。年紀約只有十五歲左右。

    “我要死了!我活不了了!我還沒嫁人就死了……”女孩沒命似的放聲哭嚷著。弄得齊如虹不知所措,反倒是步若塵像看戲似的。

    “你別亂動,我看你傷在哪?”齊如虹心懷歉疚。

    可是女孩一看到齊如虹那張臉就不哭了,簡直不藥而愈。女孩兩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齊如虹打轉。

    “怎樣!小妹妹,你傷在哪?”齊如虹著急道。

    “我不是小妹妹,我十五歲了,是個小女人。”女孩大剌剌地喊著。之后仍肆無忌憚地盯著齊如虹。

    齊如虹這時看了仔細,箭并未傷到女孩,只是穿破衣裳而已。好險!齊如虹暗自慶幸沒有鬧出人命,都怪她一時太心急了,急著想在步若塵面前一逞威風。

    “我叫倩倩,你一定要記住這個名字——”女孩嫣然一笑。

    “為什么?”齊如虹一頭霧水。

    “因為我要嫁給你啊!相公當然要知道娘子的閨名!辟毁徽f得煞有介事,看來她把齊如虹看成“男”的。

    步若塵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齊如虹狠狠瞪他一眼。幸災樂禍的小人。齊如虹在心里咒罵著,怎么會看上她呢?太夸張了吧!一見就鐘情還要以身相許,這女孩是花癡嗎?

    “倩倩,你怎會一個人在山上,很危險的!饼R如虹想趕快打發她走,免得她也被擄到山寨去。她可不想連累別人。

    “我是來采藥的。我在煉一種藥叫‘勾魂丹’,不過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我已經找到‘勾魂丹’了!”倩倩一直盯著齊如虹瞧,言下之意她就是“勾魂丹”。

    “你快回家去,家人會擔心的!饼R如虹不想同倩倩“糾纏”下去。簡直就是胡鬧嘛!打哪冒出來的鬼丫頭。

    “我不回家,我要跟著你。我家在塞外,一點也不好玩,我是溜到中原來玩的。聽說中原的男人都長得很好看,我正想勾引一個看看,不過現在不必再找了!

    “倩倩,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齊如虹連忙撇清。

    “我不管,反正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天哪!齊如虹是招誰惹誰了,從天而降如此艷福難消受。

    “還笑,再笑我就把你的酒壺打翻!饼R如虹看步若塵一直袖手旁觀,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非常的不滿。若不是他硬帶她出來打獵,也不會徒生事端。

    “步老大,小弟有難,你不趕快替我解圍嗎?”

    “小妹妹——”步若塵這才開口。

    可是倩倩很不滿意這個“稱呼”,她是“小女人”。

    “倩倩,我們是山賊,你不怕嗎?”步若塵改了口。

    “對,也就是土匪、強盜、流寇!”齊如虹加重語氣,想讓對方聞風喪膽而逃。最好順便通風報訊來救她一把。

    “太好了——那我不就是‘押寨夫人’!”倩倩不但沒有落荒而逃,反而喜不自勝地拍手叫好。

    步若塵對齊如虹聳了聳肩,臉上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倩倩,整個山寨都是男人,你一個女孩很危險的!”齊如虹心里叫苦連天。

    “沒有關系,你會保護我的,你是我的英雄!辟毁灰猿绨莸难酃饪粗R如虹,眼睛猛眨啊眨的放電而來。

    沒用,倩倩表錯情了。齊如虹和她不來電!

    “那你就是山寨的大頭目山大王嘍!”倩倩問向步若塵。

    步若塵點了點頭。

    “我不喜歡你這個酒鬼,你把位子讓給我相公!辟毁徽f得稀松平常,完全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小齊,你要帶她回山寨嗎?”步若塵詢問齊如虹。

    “小齊?嗯,這名字我喜歡!”齊如虹尚未回答,倩倩就自己答允了下來。真是要命!被一個燙手山芋黏住。

    “走吧!今晚你們是否就要洞房花燭夜呢?”步若塵打趣道。

    “步、若、塵,你別亂點鴛鴦譜,這種事怎么可以這么隨便——”齊如虹氣唬唬的。

    “你不要我——”倩倩高八度的嗓音又哭了起來。

    煩死人了!哭得齊如虹都快忘了她是個“人質”,被劫來山寨的人。

    倩倩一路尾隨著齊如虹,齊如虹只能左躲右閃的,把步若塵推給她。

    “長幼有序,步老大尚未成親,小弟怎敢僭越!饼R如虹給自己找臺階下。瞧她這會兒步老大叫得多順口。

    “那你就隨便找一個女人結了嘛!”倩倩催促步若塵。

    步若塵笑而不答,喝他的酒去。

    醉死好了!齊如虹很氣,氣步若塵的“愛莫能助”,還說要同她拜把子。

    “不能——倩倩我真的不能娶你!

    回到了山寨,齊如虹這句話已說了千百遍。

    “為什么?”倩倩不明白,她是心甘情愿被“劫”來的。

    “因為……因為……”齊如虹該從何說起呢?

    “不管啦!我一定要嫁給你,然后生一堆胖兒子。我們今晚睡在一起我就可以有小娃娃了!”倩倩說得很容易。不是“睡”在一起就行的!但齊如虹不想同她一直扯下去。

    “總之我不會娶你就是了——”齊如虹坦言。

    “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倩倩胡亂猜疑著。

    心上人?沒有。齊如虹哪來的心上人。

    可偏偏就有這種“無中生有”的人,惟恐天下不亂。倩倩左看看步若塵再右看看齊如虹,左看看、右看看的。

    看得齊如虹莫名其妙,一頭霧水。搞什么玩意兒!

    “喔——我知道了。你們根本不是兄弟——”倩倩居然“異想天開”了起來。

    這個倩倩,齊如虹真是服了她了。

    步若塵酒醒了大半,他也被倩倩的“高見”震懾住了。

    “你們是……你們是……”倩倩的手指指點點的異常神秘。

    不管了!能夠先送走倩倩這“麻煩”才是重要。

    “對……我們是!這下子你明白了吧!我真的不能娶你!敝灰芸禳c讓倩倩走,齊如虹不惜被“誤解”。

    “齊哥哥,我們今生無緣。”倩倩臉上悲痛莫名。

    齊如虹猛點頭,此時別無他法了。

    倩倩痛哭失聲地抱憾而去,臨走前還依依不舍地回望齊如虹。

    齊如虹則回以“抱歉”的眼神,她真的很煩,快快走吧!

    “爺——爺——”倩倩哭叫而去。

    齊如虹看到白色身影消逝之后,她一顆心才安了下來。她拍了拍胸口,這種“獵物”送給她她也不要。

    齊如虹喘了口大氣,回轉過身來。

    步若塵似乎尚未“清醒”過來,齊如虹連忙解釋!拔因_她的,你別當真。我才沒和你是‘一對’!”她累了,就只這么一句解釋。她無暇他顧,只想趕緊歇會兒,賴在床上?墒切獩]多久,齊如虹又被“打擾”了。

    是步若塵。他站在齊如虹的房門外。

    “什么事啊?步老大!饼R如虹還沒歇夠。

    “你沒吃晚餐——”步若塵關心地問著。

    “我不餓不想吃!”

    “你真的是……”步若塵這會兒講話吞吞吐吐的。

    “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兒們!”齊如虹感到不耐煩。

    “也許我可以給你一些‘幫助’。”

    “幫助?你肯放我出山寨了?”齊如虹大喜,從床上跳下來。

    “不是,幫助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辈饺魤m是不是在說醉話,要不然齊如虹怎么有聽沒有懂呢?

    陰陽怪氣!齊如虹十分不解。

    “來!我們一起去泡澡,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明天起幫你安排一連串的密集式勇士訓練,讓你恢復正常,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辈饺魤m說著踏入房來,要帶齊如虹一起去共浴。

    不——打死她她也不去。齊如虹心里叫苦連連。

    原來如此,步若塵也“誤會”她了,她的解釋沒一效。

    “小齊,我是為你好。”步若塵非常熱心道。

    “步老大,我很正常,不勞你操心!彼龕瀽灥卣f。

    “既然很正常,你何必怕同我裸裎相見!辈饺魤m見齊如虹一直閃躲著,忸忸怩怩他更是生疑。

    “等等,步老大,你別這么熱心行不行!就算我不正常好了!那你不如一腳把我踢下山去不就省事多了?”齊如虹心想將計就計,也許可以脫困也不一定。

    “我不是那種背信忘義之人。既然認了你做小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你……有何隱疾,我都不會因此而排斥你。也許我終究無法改變你,但至少讓我盡一分心力!”步若塵不肯“放”過齊如虹。可他兩手都沒空,拉不住她。

    步若塵只好用身子圍住她,持酒壺的手貼在壁上。另一只在懷里的左手依然不見,不知里頭有何乾坤。齊如虹不想步若塵再靠近她,怕他發現“真相”。她只好“襲擊”他。

    “對,我是!我看上你了!”齊如虹背靠著壁,她的手伸往他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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