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金錢的襯托功不可沒,從衣服到化妝品,連最小的耳環飾品,她都換成非名牌不可。
她知道這是他們有意放縱,放任她的物質欲望不停擴大,或許他們認為要錢的女人好打發吧,對她的行為也就不加以約束,而她則是從測試他們的容忍度到習慣。
當她漸漸習慣養尊處優的金絲雀生活,四個月后的某個夜晚,她記得很清楚,天氣非常炎熱,連夜晚降臨都無法冷卻白天帶來的酷暑。
她在中午沖了一次澡,到了晚上決定再洗一次,她真的熱壞了!
她洗完澡,灑上舒爽的玫瑰香粉,他突然出現了。
就在她的房間、就躺在她的床上,著實把她嚇一大跳。
她不明白他怎么進來,她洗澡時會將房門及窗戶鎖起來呀。
虞姬來不及思考這個疑問的答案,就被他的一雙鐵臂給摟住纖腰,整個人動彈不得。
他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睜著黝黑眸子,眼底閃著簇簇火光,只是這樣,她就明白了,她仍然沒有逃開呵!
那夜,他極具耐心的展現溫柔,讓她享受身為女人該擁有的歡愉,也體驗男女結合時的神秘,快感猶如騁馳急速帶來的刺激,讓他們在彼此的懷抱里尋得最大的滿足。
隔天一早,她睡到近中午才醒,既然早上的課來不及上了,她也就放任自己繼續沉淪,泡個精油浴來舒緩身體的酸痛,但她仍然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出現。
☆☆☆
后來虞姬才曉得,原來在她的更衣室里有一條秘密通道,通往樓上他房間里的更衣室。
呵!這確實是最方便的偷情……不,應該是掩人耳目的管道。
“你開‘血’了?”天野雅弘斜倚在床頭,腰間雖然覆著絲被,但壯碩的胸膛展露屬于男性的極致性感。
他們之間一直都很安靜,除了激情的時刻以外,所以他這突來的問句,加上非常不標準的中文,當場讓虞姬怔忡到無法反應。
“Ken說you上課!币詾樗幻靼姿囊馑迹煲把藕胫缓弥杏⑽膴A雜再說一次。
該死的!他只會法文、德文和英文,對于中文他只會一點點,根本是在獻丑。
但不曉得為什么,他就是想開口和她說話,就算扯些無意義的話題,他也覺得好。
虞姬稍微回過神,“對,我在上課,開學了!
就這樣,空氣再度凝結,四周靜到連根針掉落都可以聽見。
“你‘敢結’好嗎?”
他是指感覺吧?“你指哪方面?”太曖昧了,虞姬不由得往別的地方想。只是這是他們第一次聊天,他會問這種尷尬的問題嗎?
天野雅弘對她的小心翼翼起了捉弄之心,這是他第一次的“情緒出軌”。
“如果是指makelove呢?”
“我聽不懂!被卮鸬锰欤@是敗筆,但虞姬明白更大的敗筆是她臉好熱,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她的臉頰和煮熟的蝦子一樣了。
老天!這是什么話題嘛。
“我去沖澡!彼与y似的沖進浴室。這回她發誓,除非他離開,否則她情愿在浴室里度過整晚。
透過浴室的毛玻璃拉門,她可以聽見他心情愉悅的笑聲。這是他們第一次聊天,雖然話題不多,但至少她第一次聽見他的笑聲,這算漸入佳境嗎?
☆☆☆
雖然他們的事一直沒有被發現,然而,紛擾卻一直沒有少過。
其中曾讓虞姬感到挫折的,就屬學校。
她在未獲得通知的情況下,成為新出爐的;。校花,她對這名詞極為感冒,就一個破皮囊也值得如此宣揚嗎?
她的不以為然顯然觸怒了有意競爭寶座的女生,她們將她視為頭號敵人,盡管她志不在此。當然,男生殷勤的追求也日益增加,他們不理會她的拒絕,自以為浪漫的追求方法,看在她眼里不值一哂。
或許獨來獨往,不與人接觸,加上出入都有名貴轎車接送,他們從她高中同學口中得知,其實她的家境不富裕,父母雙亡。就這樣口耳相傳,演繹的過程添加了嫉妒心調味,流言開始不堪入耳。
說她讓人包養?這是事實,所以她懶得消音;說包養她的是六十好幾的男人,雞皮鶴發?既然不是事實,就更不值得傷神。
虞姬依舊故我,沒有做任何弭平流言的聲明。沒必要委屈自己,所以她仍然搭著名貴轎車上下課,衣穿仍是維持一貫的品牌水準,只是她不在意不代表學校能放縱這種傳聞擴大。
最后系主任找她談話,連同輔導主任及Ken,三堂會審,她不曉得Ken最后是怎么平息的,她什么都沒問,壓根不想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堵住學校的嘴巴。
只知道從那天開始,這種傳聞逐漸平息,然后讓另一件傳聞取代。
當時,她學著控制情緒EQ,也將這事件列為重要訓練課程之一。
到現在,六年了,她從學校畢業走入職場,一直很感謝當時的事件,社會比學校殘忍,也現實多了。
這段時間不短,她學會了為自己定位,找到未來的出路,也成功藉由他們的金錢來創造自己的價值。不可否認,他對她真的很好。
如果他們之間的定位點能……不!別想太多啊,虞姬,超出能力范圍的想象只會讓你煩惱罷了。
她很慶幸當年的決定沒有錯誤。
只是還有一個小小的困擾……說小,又不算小。
手機的鈴聲響起,特別的和弦鈴聲,是一首歌名叫“可愛的女人”,她接了起來。
電話另一端的人,劈頭就問:“虞姬,你什么時候回來?”
“告訴過你,不準叫我虞姬,要喊姊姊!
“都什么時代了,沒有人會計較這些!
“有,我會計較。這里是臺灣,你只要踩在這片土地上,就要學會稱謂上的尊重!
“我在國外出生。”
“可是在臺灣生活了六年。”
“計較這么多做什么?我準備好今天的晚餐,是義式海鮮面,你要回來嗎?”
“搭配ChateauGuiraud白酒嗎?”
“當然!
“我下班馬上回去。”
“下班?路上會塞車,我已經準備好了,等你回來面早就糊掉了!
虞姬克制不住口水的分泌,連忙道:“我馬上回去!睊焐想娫挘杆偈帐白郎系奈募。
其實也沒有多少文件,畢竟她的工作本來就是個閑缺。
秘書課的人也習以為常,她們依舊忙碌,對于她的離開沒有任何的質疑,同事情指數是零。
虞姬一點都不在乎,進來這里工作是受Ken的指示,他只是單純覺得畢業了就該找份事做,至于她能從工作當中學到多少,一點也不在他們關心的范圍內。
這樣算錢多事少離家近吧。
或許,這個安插工作的動作是一種試探;她猜的。他們可能想知道她有沒有謹守本分,嘴巴牢不牢靠。其實,她是懶。她不想打探他們在這家公司的地位,怎么有辦法這么容易就安排她進一家跨國的藥廠工作,也不是她該關心的事。
她比較關心別的──
在走廊,她打了下班卡。
“你下班了?”
虞姬遇上鐘思潔,她是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雖然只知道一部分,但也稱得上是朋友,生平第一位無利害關系的單純朋友。
“對,我弟煮了義式海鮮面,我要回家!
“看不出來你這么戀家!
“我戀的是我弟的手藝,他在福華打過工,廚藝棒得讓人連舌頭都想吞下去!
“改天請我嘗嘗?”
“今天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