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餐會只是為了要聯絡同事之間的感情,舒解工作上的壓力,沒有別的意思!
人家都把話說成這樣子了,就有點推不掉,然后她靈機一動,“那我可以邀我男朋友一起來嗎?”她想得很直接,問得也很直接。
“當然可以!敝徊贿^是個學生嘛!陸仁賈很爽快的答應,心里撥著另外一種算盤!拔矣浀媚阏f過,他才二十歲?”
“是!怎么了?”
“沒事!眹K,乳臭未干的小子一個。
陸仁賈當然很期望跟“情敵”見見面,讓高瑪瑙好好的將他們兩人比較一番,才會發現誰真正適合她,畢竟他可是公司里公認條件頗優的三高男啊!
“那就這么說定了!庇胗d奮,他露出虎視眈眈的笑容。“這是聚餐的地址。周六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如何?你要一起去嗎?”回到家,高瑪瑙一五一十的轉告岳明桑。
他們一個坐在書桌前打電腦,一個忙著掃地、擦桌子、清理垃圾,忙得非常起勁,而且一動一靜之間的氣氛完全不沖突,反而是完美搭配的融合。
“為什么不去?”岳明桑的長睫緩緩的垂落,蓋住眼睛,笑笑的回答,“我也很想見見你的新同事!
還有那個怎么聽都覺得有另有企圖的課長,他非得去看看不可。
若他沒想錯,這該是男人之間所下的戰書吧?
聚餐的地點是一家生意興隆的不夜餐廳,走優雅高級風,有大小不一的包廂,提供客人絕對的隱私,沒有震耳yu聾的電子合成樂,幾上花瓶里插著明亮的蝴蝶蘭。
這是個半正式、半隨興的場合,雖然沒有規定女生要穿長裙,男生要穿燕尾服,但是也差不多了。
高瑪瑙一走進門,立即呼吸一頓,格格不入的感覺油然而生。
低頭看看自己與岳明桑的T恤與牛仔褲,呼吸再次頓了一下,她杵在原地,不敢再進去了。
“我們要不要先回去一趟,換上最貴的衣服?”難得怯場,她悄悄的跟他咬耳朵,緊張不已。
她的手指緊緊抓住他的,手心冒汗,手臂冒出雞皮疙瘩。
“為什么?”岳明桑正好相反,顯得氣定神閑。
“因為……我們穿得太簡單了!豹q豫了一下,她還是很直率的說了。“我不是在自卑,可是這里真的不是我的調調,我想走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J
“我懂,”他微微聳肩,點了下頭,“總而言之,你對這種場合缺乏自信就是了,女王陛下要變成縮頭小烏龜。”
“什么縮頭小烏龜?”很難聽耶!那還不是等于說她自卑嗎?高瑪瑙被激到了。
“咦?我說錯什么了嗎?”他假裝無辜,看著中了他的激將法而不自覺的女王陛下。
“哼,我敢說就算我穿T恤和牛仔褲進去,還是里頭最漂亮的一個。”
“那你還在等什么?”
對呀!她還在等什么?
“喝!跟我來!北凰@句話一激,高瑪瑙果然一馬當先,昂首闊步的走了進去。
服務生領著他們抵達某問包廂,陸仁賈迎了出來。
“瑪瑙,你來了!
他掃視岳明桑,岳明桑同時也打量著他。
哼,果然不出他所料,岳明桑不過是個看起來普普通通,沒什么特色的大男生嘛!陸仁賈心想,卻疏忽了岳明桑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所隱藏的銳利光芒。
“來,快點進來,大家都在等你們呢!”陸仁賈刻意挺直背脊,好襯托自己一身的名牌衣物。
高瑪瑙和岳明桑進入包廂,簡單的打過招呼后,眾人便開始說說笑笑,吃吃喝喝。
陸仁賈刻意主導話題,聊的都是一些商界的事,將高瑪瑙拉入談話的陣容,將岳明桑排除在外。
一個數學系的大男生?嘖,有什么用?恐怕連一張國際股市走向趨勢線圖都看不懂吧?
他斜眼睨去,岳明桑這種斯文沉默的小男人,根本和美艷得不可方物的高瑪瑙相差十萬八千里。
不只是陸仁賈這么想,在場的同事大多也這么想。
高瑪瑙則是當局者迷,對現場異樣的氣氛一點都沒有察覺,只顧著撒嬌的倚靠著岳明桑,“嗯……”
“累了嗎?”岳明桑伸手勾住她的腰肢,讓她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她其實對眾人閑聊的話題沒有太大的興趣,跟得上卻無意深談,只是陸仁賈不時會回過頭來問她一句“是不是”、“對不對”,所以她不得不努力的提起興趣聆聽,可是這會兒又被他咬耳朵的親密小動作給分散了注意力。
“還好!毙α诵,她的柔荑親昵又自然的放在他的大腿上,完全沒有察覺到其他人靜了下來,只管與他甜蜜的互動。
“可是?”
“可是我想去洗手間洗個臉,精神一定會更好,因為……”她的聲量放得更小,“我其實有點累了。”
“你想回去了嗎?”岳明桑也學著她,小小聲的說,同時不動聲色的覷向陸仁賈。
如果說這男人對瑪瑙沒有覬覦之心的話……他就把腦袋剁下來。
“嗯,有一點點想。”才怪!回去的念頭滿強烈的。她的媚眼如是訴說。“我們才來沒有多久,就這樣走人,不太好吧?”
他微微一笑,緊緊的摟她一下,再快速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你先出去洗個臉,我在這里等你。”
“好。”看似高傲的高瑪瑙露出純真的笑容,還刻意在他的懷中磨蹭了好幾分鐘,才甘愿離開。
他們熱戀的一舉一動全數落入眾人的眼底,有人頗不是滋味。
“瑪瑙和你的感情不錯嘛!”陸仁賈的臉色很臭,蓄意刺探的問:“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來了。岳明桑放下手中的飲料,徐徐的開口,“我們是鄰居,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你才二十歲吧?”有人幫腔,畢竟陸仁賈是自己的上司。
“是,下個月五號是我的生日,我會買蛋糕,歡迎大家來共享,不過請記得帶禮物。”
“噗哈……”有人忍俊不禁,卻因為陸仁賈的怒目瞪視,很快的閉上嘴。
“雖然近水樓臺先得月,但是也要掂一掂自己的分量夠不夠,稱不稱頭,能不能帶給別人安穩的幸福吧!”陸仁賈的口氣逐漸惡壞。
“這位叔叔……”岳明桑慢條斯理的開口。
陸仁賈的臉色瞬間鐵青。現在三十多歲的他與岳明桑比較起來,的確是輸了一截。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給瑪瑙幸福?而且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是會輪流轉的,世事難料,你最好還是對人好一點噢!”
“你……”陸仁賈眼看自己辯不過對方,其他人在偷笑之余,還對岳明桑刮目相看,更加氣急敗壞,想要扳回一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對了,小吳,最近廣洋那家公司又有一支新股上市,你知道嗎?聽說那支電子股翻盤點數還會再上升……啊,對不起,我忘了,岳小弟弟,數學系好像不教這種會賺大錢的事喔!”他褒己貶人,甚至故意拉了拉身上的名牌外套,強調自己的身價。
但是,人并不是靠衣裝就行得通的。
“噢,數學系的確不教這些!痹烂魃钏剖芙痰狞c點頭,“其實日后我們最有可能的出路,大概就只能研究密碼,寫寫制造太空核武的程式,年薪了不起是五百萬美金起跳……這是我一個學長接到美國NASA的聘書的基本條件,確實與有舞弊之嫌的股票上市公司的什么翻盤是不能相比的。”
眾人原本是被他的一席話削又冷又熱,直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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