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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夜來香 第六章 作者:宋敏兒
    慕容揚一臉陰郁的端坐于廳堂上,全身無一處不緊繃,一雙大掌更是被他緊捏成拳,且不曾松緩過。

    不久,他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前方,眸光霎時變得冷厲駭人,緊繃的下顎顯示他已是怒火狂熾,一腔幽凝結(jié)于胸了。

    “你的意思是……她就是季心蕓?”他沉著聲一字一句,再三確認(rèn)的問:“你確定?”

    慕容揚一只俊眸狠狠睨向眼前其中一名枯瘦如柴的老者。

    沒錯!這名老者即是他當(dāng)初懇請暫代收養(yǎng)蕓兒的叔父,梁仲云。

    若不是十年前那一場荒宅的相遇,若不是她無意間將兩人重要的信物交給他,讓他輾轉(zhuǎn)刻意尋了來,怕他永遠(yuǎn)都會被這對老夫妻蒙在鼓里了。

    原來蕓兒當(dāng)年根本沒有病死,他們夫妻兩人讓他祭拜,令他心神俱碎的那座小小孤墳,實際上是他們剛剛死去不久的女兒,至于蕓兒早就被這對利益薰心的夫婦偷天換日,以高價賣給富貴人家當(dāng)丫環(huán)了。

    非但如此,這對夫婦還知道有朝一日他們此番惡劣行徑一旦東窗事發(fā),他慕容揚定會找上門來討回公道,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將蕓兒一賣就是一張終身契,兩人更是錢財一入袋隨即連夜帶著一雙親生兒女逃避他鄉(xiāng)。

    怎知冤家路窄,終究還是讓他找著他們,情急之際竟然誑騙他季心蕓已經(jīng)香消玉殞,這一騙,就是十?dāng)?shù)個年頭,他也白白傷心了十?dāng)?shù)年,這筆爛帳……他還得想想怎么個討回才好?

    “是……是的!眱婶W白發(fā)蒼蒼,略顯老態(tài)的梁仲云滿面窘色,垂頭囁嚅以回。

    “那么,”慕容揚冷眉一挑,橫了一眼今晚被他特地“召喚”前來一敘的梁氏夫婦!爱(dāng)初就是你們對我說謊了?”

    “這……揚兒,你梁叔也是逼不得已的!币慌詪D人見狀,趕忙上前為丈夫說話。

    “住口!”好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居然還有臉跟他套交情?“你沒有資格這么喊我!”逼不得已?瞧她還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真是可恨!

    他重重?fù)袅艘幌伦烂,原本還算冷靜自制的情緒完全崩解,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他的氣怒。

    “我……”

    婦人被慕容揚極憤的大喝一驚,差點丟了三魂七魄,雙腳一軟,撲跪于地,大氣不敢稍喘的倚著一旁與她一樣驚駭不已的丈夫。

    “我說你們這一家人,這些年從我這兒騙走的錢財也不少吧?”慕容揚一雙俊眸危險的瞇起,冷聲道:“讓我‘人財皆失’的你們,該怎么賠償我這些年的損失呢?”

    原以為梁仲云與父親是生死至交的好友,理應(yīng)不會背棄他,托他暫且收留蕓兒是最好的安排,另一方面他也可真正放下心逐一鏟除所有殺害父兄的奸佞,不料,他竟然看走了眼!

    “你們——”他才正想開口斥喝,驀然,一道白衣身影大剌剌闖入,映入廳內(nèi)眾人眼底。

    是她!

    “你怎么跑來了?”慕容揚迅速站起,凝睇了她一眼,緩和了一下語氣,才又輕聲責(zé)備道:“夜深了,為何你還不就寢?”

    “我哪里還睡得著?”巧云奇怪的多看了他幾眼,發(fā)覺他今晚對她的語氣特別溫柔,“我是來打抱不平的!

    “你說什么?”

    “原來外頭傳說中你的一些丑聞都是真的!”她指控道。

    “哦!”他撇撇嘴,不以為然的問:“你是說哪一段丑聞?”

    “你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誰不知道你慕容大少根本是個惡名遠(yuǎn)播的大壞蛋?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呃?”驀地,她的眸光落在大廳中央的兩個身影上。

    “巧云?”梁氏夫婦同時一怔,不敢置信此時此刻眼中所驚見的。

    這丫頭怎么會在這兒出現(xiàn)的!難不成慕容揚早先探知內(nèi)情了?將他們帶來楓堡只是想向他們對質(zhì)證明此事?

    “你們是……是爹和娘嗎?”一對閃爍著盈盈淚光的秋瞳,一瞬也不瞬的凝睇著眼前兩老。

    那是她許久未見的父母!

    “孩子……”

    “真的是你們?”巧云才一走進(jìn),淚水即撲簌簌而下,“爹、娘,云兒好想念你們,這幾年你們過得好嗎?怎么也不來尚書府看看云兒?大弟與丫頭都好嗎?”她激動的上前擁抱住兩人。

    巧云欣喜之色躍于臉上,她作夢也想不到會在這里再見自己的雙親。

    “都好、都好……”梁氏夫婦堆高的笑臉下是一片掙扎表情,“全是托你的福才——”

    話還沒落盡,就見慕容揚一臉憤怒的神情,他傾身離開座椅,站起身來一步步緩緩接近他們。

    “過來!”倏地,慕容揚蠻悍的一把挽起還在因思念許久未見親人而落淚漣漣的巧云!笆掌鹉愕难蹨I吧,這兩個老騙子才不是你的什么鬼父母!”

    他不愿看見她為了他以外的人掉一滴眼淚!尤其是這兩個該死的老狐貍,教他被一連串的謊言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差一點就信以為真了。

    所幸蒼天垂憐他一片癡心,透過那對木偶又讓他找到了她,他的蕓兒終于又回到他身邊了。

    這一次,他說什么也不再把她交給任何一人!他要親自守著她!

    “你說什么?”她對慕容揚狂佞無禮的語氣感到驚訝。他怎么可以隨便否認(rèn)別人的父母親呢?這個無禮的男人!

    “我說他們不是你的爹娘,你清醒一點吧!”他不改狂傲的語氣,因為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dá)極限。

    “我看你的腦子才有問題!”她用力揮開他緊揪著她臂彎不放的大掌,難掩憤怒的質(zhì)問他,“你憑什么否認(rèn)他們的身分!他們是不是我的爹娘難道我還會比你更不清楚?他們可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你給我閉嘴!”她竟敢這樣跟他說話?“你在這世上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親人,你有的只是一對丟下你獨自逃難的舅父舅母,與你眼前這一對見錢眼開,心狠手辣的將你賣給人家為婢為奴的假父母!可惡!”他不耐煩的咆哮著,“你該死的什么都沒有!你只有我,我才是你唯一的親人!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覷著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她不禁愕然了。

    “是我。∈|兒!蹦饺輷P忘情的用力擁她入懷,情摯低語,“是我回來了,我來接你了,難道你已經(jīng)忘了我嗎?”

    他真是愚蠢!

    十年前那一場注定般的相遇他竟然錯過了她,他只是一味的認(rèn)為她與蕓兒生得十分相像,就是沒想過兩人即是同一人!因為那時候他的心早已經(jīng)被她病殞的惡耗所擊潰了,再也無力去思考一切。

    一直到兩人巧遇與她拿給他一只繡袋。

    當(dāng)時他根本沒有多想,當(dāng)然也不會守諾等她前來,在她離開不久后他也離開了,獨自一人步上了漫長的旅程。

    這些年來他不但為雙親兄長平反了所有仇恨,更是以過人的膽識加上高明的手腕,在商界闖了出名號,所有進(jìn)出京城的貨物商隊都得經(jīng)過他的同意才能論價買賣。

    非但如此,他更是壟斷整個北方邊境的商務(wù),也等于扼住皇室的咽喉,只消他一聲令下,所有的商物干糧都會被隔絕在外,所以皇室也只能與他求和,并且依他的要求將當(dāng)年謀害他父兄的奸臣們貶官流放,或交由他任憑處置。

    為了不再重犯父親當(dāng)年的錯誤,他連用財力收買了一些朝廷握有實權(quán)的官員,一方面可讓他在商務(wù)上無往不利、暢行無阻,另一方面也可以預(yù)先洞悉朝廷之中還有哪些官員會阻擾他,他便可以早一步將之除去!

    他不會再像父親一味的只知曉對皇室盡忠,他表面上對朝廷仍是恭敬依舊,但實則想一步步的癱瘓整個朝廷勢力。

    一直到近年來他才決心重新建立父親在世時一手創(chuàng)立并引以為傲的莊園,他讓莊園在北方改建名喚冷楓,但它不再是小小莊園,他擴(kuò)大了建地并以北方宏偉壯闊的碉堡方式改建,如此景觀讓人置身其中,仿佛來到一座小小城池。

    當(dāng)他大興土木,建筑碉堡的時候才在一只塵封的木箱中找到一只早被他遺忘的繡袋,這時他才又想起她來。

    原本只是一時興起,好奇的想知道當(dāng)初他在廢宅中所遇見的怪丫頭,為何會將這只不起眼的編袋看得如此寶貝?

    解開袋口一瞧,所見的一切教他深感錯愕,那是一對他再也熟悉不過的人偶娃娃。

    這他已是心如止水的心潮又泛起一圈圈漣漪,他開始反反復(fù)復(fù)回憶著她嬌艷的麗容,并努力消化她與這一對人偶爾者之間的關(guān)系,滿腹疑問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又苦于與當(dāng)初照顧她的叔父也斷了聯(lián)系,因此,他回到國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查她的下落!他必須知道她的真實身分。

    直到在一次偶然的機(jī)會里,在尚書府內(nèi)再度瞥見她日漸成熟嫵媚的嬌容時,他知道,從那一刻起他對她的思念又更加深切了。

    今夜以前,他只是懷疑她的真實身分,在尚未厘清所有事情之前,他強(qiáng)迫自己不能去愛上她,就算他的心早就完全屬于她一個人的了。

    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事實證明他的懷疑是對的,他的愛并沒有死去,她仍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可以將她深深擁進(jìn)懷中,他可以繼續(xù)義無反顧的愛她了。

    然而,這一切就是他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將她從尚書府擄來的原因。

    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可能失去她的危機(jī)!

    “什……什么?”巧云的腦中一片空白,對于他所的話不知該從哪一句開始解讀!袄咸欤∧阍谡f些什么?什么接我?舅父……我全聽不懂。 

    巧云否認(rèn)的猛搖著頭,在他懷抱中不斷的掙扎,但是她的淚水卻無法控制的自眼眶中不斷涌出。

    “蕓兒?”他看見她眼中噙滿淚水,迷惑的眸底閃爍著怨懟神情,他心神一凜。

    難道,是她把他忘了嗎?

    不!她是不可能把他忘掉的,他們之間還有個尚未兌現(xiàn)的約定。

    “蕓兒,我不知道你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我不許你將我忘掉,我不許!你聽見了沒有?聽見了沒有!”他搖晃著她纖細(xì)的肩頭,焦躁的喊:“你不能這樣就忘了我啊!”

    “為什么……”她錯愕的不停抹去自己臉上不斷滑落的淚珠,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她為何落淚不止!

    她一定與這冷楓堡八字相克,自從被他擄來這兒至今,她的心緒沒有一日是平靜無波的。

    抬頭看著慕容揚痛楚的神情竟讓她莫名感到一陣刺痛,她對他應(yīng)該是沒有任何感覺才對的呀!那為什么才聽完他剛剛所的話卻讓她感到熟悉不已!

    甚至于他每一個眼、每一個擁抱,都教她有似曾相識的感受!

    巧云神情蕭索,抬眸無語凝睇著慕容揚剛毅的臉龐,似乎在尋找一份可能失落的記憶。

    最后,她明亮的眸閃爍了一下。

    巧云騰起一只小手輕輕覆上他的臉龐,跟著內(nèi)心浮現(xiàn)的模糊記憶低喊了——聲,“三……三少爺?”

    “是,我是你的三少爺!彼裣驳脑俣葘⑺o擁,“蕓兒!你全都記起來了,是不是?”

    “我……我的頭好痛!”她驟然推開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顫聲喊道:“不要逼我,我什么也想不起來,什么也記不起來呀!”

    “你不能說記不住!”他心一涼,驟然泛紅的瞳眸不甘心的凝視著她,“難道,真的所有一切過往都讓你感覺到陌生了嗎?甚至是我們過去一同擁有的記憶、之間的承諾你都想一并撇清?是嗎?”

    “別再說了,求你……”

    片片的模糊記憶,無法受控制的在她腦海中被喚起,瞬間變得清晰,在那些記憶中,每一個畫面都存在著他清楚的面容。

    最后一幕是他十四歲時的面容,接著是一場悲愴的生死別離。

    “天啊!”她緩緩蹲了下來,緊緊抱著膝,將臉埋入臂膀之內(nèi),所有遺落的記憶全部回來了,那一些她原本就要丟棄的記憶全都回來了。

    她抬起頭來睨向他,幾顆晶瑩的淚珠無聲無息由她眼中淌出,流過她蒼白無血色的腮邊。

    是宿命嗎?

    他永遠(yuǎn)也無法被她的記憶剔除在外,他的影子生根似的在她腦海深處存活著!

    她再也忍受不住的對他痛哭失聲,“是你先拋棄我的,你怎能還妄想我能記起一切?”

    要她記住什么?記住他加諸在她身上昕有承受過的種種痛苦嗎?

    蕓兒……他怎么樣才能讓她明白,他當(dāng)年身負(fù)血海深仇的苦衷?他并不是故意撇下她不管。

    他靜靜的蹲坐在她身前將她整個人攬入自己懷中,任憑一陣陣蕭索蒼茫的情緒襲上心頭。

    “原諒我好嗎?當(dāng)初我是情非得已才……”他對她的愧疚、悔恨、憐惜與不舍的情緒一齊爆發(fā),他需要設(shè)法加以彌補(bǔ)。

    “你別再碰我!我現(xiàn)在需要靜一靜!”她想掙脫他。

    “蕓兒……”他不肯再放手。

    “別再逼問那個可憐的丫頭了!绷褐僭迫滩蛔¢_口勸阻。

    慕容揚收起落寞情緒,嚴(yán)厲的目光掃向他。

    “相公,別說!”一旁原本默不作聲的梁婦趕緊出聲攔阻丈夫,“別把一切都攤出來了!

    “該來的報應(yīng)咱們是躲不掉的,你就讓我說了吧。”梁仲云無奈地?fù)u頭推開妻子緊擾在臂膀上的手腕,面向慕容揚輕聲一嘆,“當(dāng)年的那一場病,的確沒讓這孩子死去,她醒來后就一直吵著要找人,最后我們告知她你已經(jīng)離開京城的實情,怎料到……唉!”說到這兒,粱仲云不禁又重嘆一聲。

    就在慕容揚離去的那天深夜,季心蕓就在兩老絀心的照料下清醒過來,虛弱的她在醒來的第一時間里不是為陌生的環(huán)境而恐慌,而是滿腦子就只想找著三少爺,兩老在她百般哭鬧不休之下,才將慕容揚的去向委婉告以知曉,當(dāng)時見她驀然安靜了下來,似乎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誰知,她卻是將錯愕的悲傷盡往肚里塞,死心眼的以為是她那最信任、最喜歡她的三少爺不要她了,認(rèn)為他一定是嫌她是個愛哭又不聽話的小麻煩,干脆把她丟下,自己就離開了。

    “接下來這孩子接連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連話也不會說,死守在城門外就是一整日,任誰去勸導(dǎo)都沒有用。”他頓了頓,又道:“不久之后,她再受風(fēng)寒,大病一場,待她痊愈之后卻認(rèn)不得人,包括她的過去身世,包括你!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慕容揚聞言心中一窒,怔怔的死盯著此時此刻綣縮著小小身子在他懷中抱頭戰(zhàn)栗不停的巧云!笆|兒……老天……”

    慕容揚心疼不已的環(huán)抱住她,低頭細(xì)細(xì)親吻她的發(fā)際,在她耳邊安慰道:“蕓兒別怕,別怕……”他的動作很溫柔,但他的思緒卻是翻騰不止的。

    被她所遺忘的那段記憶真的是因為當(dāng)初他決定先行離去,而在她身上所造成的遺憾?她故意把他忘了,是因為她內(nèi)心還是著他的嗎?他不守承諾,恨他將她撇下?

    所以,她用忘卻一切來表達(dá)心中的抗議,為了要將他的身影在她腦海中連根拔除,她索性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獨自活在完全沒有他的世界里?

    “不……不!”思及此,慕容揚再也承受不住內(nèi)心惶恐的猜測,焦躁不安的猛然捧起深埋在他懷中的小臉低喃道:“無論如何,你一定得把我完全記起來,好嗎?我不要你忘了我!”如果她還愿意聽他說,他愿意向她解釋一切。

    梁婦見慕容揚的火氣稍降,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解釋,“那時你只丟了一句說要去報仇,也沒給個歸期,咱們倆見她乖順靈巧,便認(rèn)她做為養(yǎng)女,那時咱們才失去一個女兒,認(rèn)為她是上蒼為彌補(bǔ)而賜予的寶物!

    慕容揚將陰鷙的目光狠狠瞪向為自己辯護(hù)的兩人,冷冷的說:“所以她成了可以任憑你們叫賣,挨取錢財?shù)膶嵨锪??br />
    “不要責(zé)難他們!”在他懷中的巧云覺得他渾身緊繃,感到他一腔怒焰就快爆發(fā)了,連忙出聲,“他們是我的父母!

    “該死!我說過他們不是!”他惱怒的向她低咆一聲,并冷言宣布道;“我坦白告訴你吧,此刻我不但要狠狠的斥責(zé)他們,更是恨不得將他們一刀給殺了!來人!”

    慕容揚大喝一聲,店門外立即走進(jìn)兩名仆役。

    巧云赫然見著兩名高大壯的仆役走人,她的心猛漏跳了一拍。

    “堡主。”

    兩名仆役恭敬地躬身抱拳上前聽候差遣。

    “慕容揚,你想做什么?”她愕的捉住他厚實的臂膀,“我求求你別傷害他們!”

    慕容揚不理會她的苦苦懇求,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將腰間佩劍取下并丟在兩人面前,此時他黑眸里暗藏了一簇詭譎的噬人火焰。

    “給這兩人馬匹、糧食,然后……”他的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笑意,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瞪視著眼前的兩人,黑眸忽然閃過一絲冷冷光芒,緩緩放口沉聲吩咐道:“就將他們送往東門外去吧!

    “是!薄弊∈!”巧云出聲阻擋即將帶走兩老的仆役,驚慌的對慕容揚喊道:“你要將他們送去哪里?東門是什么地方?你為什么給他們你的劍?那里是不是有危險?”

    “快將他們帶走!”慕容揚長臂一伸,悍然將她拉回身邊。

    “是!”下屬接獲命令即轉(zhuǎn)身喝斥兩人,“走!快走!”

    “不要!放開我!”

    情急之下,巧云用力咬了一口緊緊鎖在她腰際的鐵臂。

    “噢,該死!”慕容揚手一松,放開了她。

    “阿爹,娘……”她奔上前環(huán)抱住兩老。

    “巧云……不,應(yīng)該喚你是心蕓姑娘!

    “你們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孩子!毙挠兴械牧褐僭普Z重心長的道:“你所企盼的三少爺已經(jīng)回來你身邊了,你不該再繼續(xù)的封閉自己的靈魂,去接受他吧!

    至于他們會有這樣的下場全是咎由自取,當(dāng)初是他們不應(yīng)該因無法忍受長期貧困的日子,而一時被金錢利益蒙蔽心智,竟將慕容揚所托付的她賣給人家做丫環(huán)。

    “不,巧云不懂……”今晚她的思緒是一團(tuán)亂,全都糾結(jié)在一起了。

    “不,你懂的。”他憐惜的安慰道:“保重了。”

    “不,不要!”眼淚再度回到她的眼中,她不想失去他們。

    “夠了!”慕容揚一把將還要向前追去的巧云拉回,“別考驗我的耐性!彼樕系谋砬榱钊瞬缓。

    “你到底要將他們送到哪去?”巧云憤恨的轉(zhuǎn)身睨向他,無視于他的憤怒道:“我爹娘他們是不是有危險,你。 彼龤馀拿蛽羲男靥。

    “我沒當(dāng)場將他們殺了,是念在當(dāng)年他們還肯收留你!否則……”他恨恨的捏住她兩只不斷襲擊而來的小掌!澳阍缇鸵姴恢麄兞耍 

    “什么?”

    “為了你,我已經(jīng)留給他們一條生機(jī)。至于他們的命該不該絕……”他微瞇起的眸光冷冷凝向廳外逐漸遠(yuǎn)去的兩條身影,抿唇一語,“那得看他們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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