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冶沒再灌氣給她,卻把熱呼呼的舌探進她口里,胡攪蠻纏,蠻纏又胡攪的。
是親吻,然不僅是親和吻。
他糾纏得相當(dāng)深入,是生澀的,而且有點粗野,她的唇瓣被吮得濕淋淋,連潔潤的下巴都被舔濕,小小舌頭都快被他吞掉似。
霍清若好一會兒才曉得要“反擊”,只是才試圖吸住他的熱舌,男人忽地發(fā)出一聲近似獸吼的低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已被放倒在榻上。
兩腿沒辦法合攏,孟冶壓著她,低頭又來一陣既濕且熱的舔吮啃吻。
她實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應(yīng)該是說,洞房花燭夜做這樣的事,再尋常沒有,但他們上半夜都各睡各的了,讓她以為新婚之夜就這樣相安無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期盼也被她死死壓下,誰知下半夜會如此乾坤挪移?
既決定跟著他過活,當(dāng)然是做真正的夫妻。
男女間的深情烈愛現(xiàn)下沒有,或者往后有可能生出那般的感情,也或者終他倆一生都不會擁有,但夫妻情分,她想,她是能對他負責(zé)的。
心早已軟化,意志亦全然認同,她很溫馴地配合,即便被鬧得氣喘吁吁又渾身羞紅,依舊任那雙大手脫去她的衣褲,嬌身赤裸裸敞在他身下。
噢,他的目光……霍清若內(nèi)心呻吟,昏亂想,往后……往后定要將內(nèi)功拾回來再練,至少把眼力練好。她想,此時此際的他肯定將她全身上下看明白了,因那雙深邃的眼實在邪透,又淫又邪,輕輕慢慢梭巡……他稍稍退開,一陣窸窣輕響,當(dāng)重新覆上她時,兩人已全然肌膚相親,裸身貼著裸身,誰也沒吃虧。
霍清若抬手想捂他的眼,掌心被他偏頭吻住,輕啃輕咬著。
她胳臂一軟不禁往下垂,被他及時抓住,接著又被他扯著拉到下面,迷迷糊糊碰到懸在他兩腿間的健長之物,他喉中滾出粗嗄呻吟,她才猛地意會,那、那是他構(gòu)……也拉……激得她渾身凜顫、腦門發(fā)麻的是,那……那尺寸未免太過巨大!
仿佛察覺出她的不安,男人瘋了般撒下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吻。
從頭發(fā)到腳趾,她每分每寸的膚都被徹底吻過,吻是生猛且充滿肉欲,但落在她私密之處時又綿軟得無比挑情。
一聲聲吟哦沖喉而出,腰提臀擺,意亂情迷。
她腿間的花于是滲出香稠的蜜,對他含露而放,渴求他采擷。
“你睡過了,所以不累了,是吧?”扣著她的腰,男人嗄聲在她耳邊確認。
現(xiàn)下方問她累不累,會不會太遲?都什么時候了?!
!等等——難不成他一開始由著她睡,是怕她折騰一整天下來會體力不支,所以干脆讓她先小睡養(yǎng)好精神,才好抓她洞房?
這人……是要她答什么嘛?!
但,不須她回答的,以征詢包裹悍然的男人霸道掌控一切。
她甚至弄不明白他何時將自己置在那個蜜潤地方,待他猛然挺腰,她只來得及驚呼,余下的嗚咽便全部泄進他堵過來的嘴里。
叫不出痛,只好咬緊牙關(guān),他強悍不退,只好連他的唇舌一塊兒咬。
血腥的陽剛氣息,,味道并非不好,而是透著野蠻。
她咬著、啃著,他卻死命纏吻,最后四片唇瓣是怎么分開的,她絲毫沒有記憶,僅知發(fā)癢的貝齒磨啊磨地攀上他的肩,那兒的肉好硬,她深深咬,發(fā)顫地咬,淚一直流不停。
虛空之中終臨甘雨,雨漸轉(zhuǎn)狂暴,澆淋她濕透得滿足。
原來……原來是這樣的一回事……男女交合,原來可以這樣……像被奪取了,徹底折騰,痛中還有痛,痛到后來卻成混沌,痛感鈍去,闇黑中掀起星星點點,然后每顆星點擴大再擴大,無止境般擴大,化作層層疊疊的大浪、狂浪、瘋浪,淹沒了她、吞睡了她……她泣聲難止,不曉得為什么哭,是痛抑或痛快,都攪成波波浪潮,弄不清了。
最后,是在他無數(shù)的輕吻中睡去,膚上的薄汗和頰面的清淚似乎都讓他吮盡。
她好像作夢了。夢見阿娘。
娘親如以往那般半臥在窗邊躺椅上,對她溫柔揚笑——
“我家阿若曉事了,有人疼著了,娘真歡喜……”她撲進娘親懷里,禁不住放聲大哭。
“乖啊……阿若好乖……好好跟著他過活,好好過日子,要好好的,好嗎?”
“娘……”
“我不是你阿娘!被卮饖A帶熱息,掃進她耳中。
霍清若張開迷蒙雙眸。
這一次,房中沒那么幽暗了,冷調(diào)的薄青天光穿透窗紙泄進,應(yīng)是日陽未出、天將醒未醒之際。
龐然灼熱的男性軀體懸宕在她上方,他并未壓疼她,但存在感絕不容忽視,尤其他滿布硬繭的手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筋肉,另一手則徐徐撫過她的濕頰。
嬌身微繃,玉雪雙腿本能縮了縮,但她沒有躲開,而孟冶也沒打算撤手,注視她甫醒轉(zhuǎn)的羞顏,按揉她肌理的手勁依然毫不含糊。
其實……唔,滿舒服的。他掌心似有氣,配合按揉手法和勁道,將她后腰和腿部不適的地方揉得溫?zé)釡責(zé)幔堑盟U些逸出呻吟。
被看得心口評評跳,秀耳賬熱,霍清若終于深吸口氣,鼻音略濃道:“我夢到我娘了。她病逝有一段時候,我……這是頭一回夢到她……夢里,娘歡喜對我笑,跟我說話……”
“說了什么?”他嗓音沈而略啞,能觸心弦。
她有些怒氣的眨眨眼,蓄在眸眶里的水氣靜靜溢出。“。苦拧,就說、說咱們娘兒倆之間的體己話!
頓了頓。“不能被誰聽去!蹦镌趬衾飳λf的,她哪好意思跟他說清道明。
孟冶沒追問,只低應(yīng)了聲。
粗糙指腹又一次滑過她眼尾和頰面,專注的凝望持續(xù)好一會兒,直到滿手都沾濕,他才沉吟著慢吞吞道:“洞房花燭夜夢到岳母大人嗎?莫非她老人家確實來訪?若然如此,那應(yīng)該瞧見昨晚我倆……”
霍清若兩頰暴紅,眸子瞠圓,手一抬已用力搗住他的嘴。“才沒有!”
借著薄光瞧見他濃眉略挑,眼神爍動,瞬間便曉得他是故意那么說的,拿阿娘來鬧她,鬧得她都沒心思惆悵了,哪還記得流淚?
更何況她也沒想哭,只因淚從夢中帶出,才毫無遮掩被看得一清二楚。
而他,不懂說安慰話,卻以鬧她當(dāng)手段、為她止淚嗎?
他這個人啊,該怎么說才好?
孟冶兩下輕易扣下她的手,按在榻上,還一派正經(jīng)質(zhì)問:“沒有什么?”寸心覺暖,她卻不肯答話,脹紅臉想撇開眸線。
他突然又失心瘋似,抓著她又吻又揉,弄得她既酸又軟,大有要再好好折騰一番的氣勢。
“你、你不睡嗎?”她沒察覺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可憐兮兮。
“睡過了!彼槻患t、氣不喘道:“我像又發(fā)惡夢了,現(xiàn)在需要清醒清醒!
霍清若好半晌才想明白,他是在為自己此時的行徑作解釋!
是說,想清醒個徹底,大可以沖冷水去,哪能這樣,她又不是給他“清醒”用的!
再說了,怎可能“清醒”,定然越做越“渾沌”才是!而他……他又哪里真的“發(fā)惡夢”了?蒙人嘛……
“我沒力氣的……”絕不承認話中有求饒意味。
“你睡。不出力。”濕熱有力的吻點點撒下。
這是要她如何安睡?
欸,鬧到最后,根本也只能體力不支、神識喪失!
清晨的這一回,似乎仍疼著的,僅是似乎啦……她實在不太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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