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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舞浪蝶 第八章 作者:夏雨寒(蘇緹)
    “嘖嘖!狈酱蠓驌u著頭,一臉的憐惜,“好在好在,這藥下得不重,不然可危險了!彼畔铝算淝嗟氖滞筝p撫著長須。

    “大夫,她怎么了?”馮云著急地問道,關心的臉色一覽無遺。但大家都憂心如焚,誰也沒注意到馮云臉上異樣的表情,除了方大夫。

    只見方大夫淡淡地掃他一眼!疤kU了,差點母子的命都沒了!

    馮云的臉陡然變綠。

    “什么?”文聲驚呼,“沅青懷孕了?”他真不敢相信。

    “沅青……”司徒青城喃喃低吟,而后雙眼一亮,粗暴地抓起兒子的衣領,“她是不是迎香閣的那個宋沅青?她肚子里的是不是你……”

    “不是!蔽穆暳⒖谭裾J,“我當她是妹妹,從來也沒有碰過她!

    “說謊!彼就角喑堑秃,“全岳陽城的人,誰不知道你們是老相好,你還敢狡辯。”

    “我是裝給你們看的。”他也嚷著。

    “為什么?”司徒成光逼近地低沉問道。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看來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他深吸一口氣,打算揭露……

    “只要我夠壞,堂哥離家就會多一層顧忌,你們也不會把司徒家交到我手上!

    “傻子!彼就匠晒庖话驼拼蜻^去,“你以為你爹娘的心是鐵打的嗎?看了你這不肖子的模樣不會心痛嗎?”

    “夠了!瘪T延年卻在此時大吼出聲,成功地招來寧靜,“你們要算舊賬,以后再算,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我女兒!

    “放心,她快醒了!狈酱蠓虻徽f道,雙手壓住了沅青的人中、迎香、曲池、手三里等要穴。

    嚶嚀一聲,沉青微微掀動睫毛。

    “沅青,”文聲大叫,一把推開坐在床邊像個呆子般愣愣的馮云,“你醒醒呀,我是你的司徒大哥呀!”

    “司徒大哥!背燎嗟袜,眼睛應聲睜開,“你怎么會在這兒?”她疑惑地問道,腦子昏然地回想,記得她正在跟小姐喝湯圓……

    “沅青,你知不知道湘云發生了什么事?”文聲急急問道。

    “啊!”沅青一聲驚呼,猛然坐了起來,她想到了,“湘云小姐和我一起昏了!

    “昏了?”文聲不大明白。

    沅青點點頭:“早上,我跟小姐在喝湯圓后就覺得頭昏昏的,后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咦,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她抬頭望出窗外,只見天空點點星辰,她驚呼,“老天,我昏多久了?”

    “可是不對呀!”司徒青城出聲奇道,“若沅青和湘云同時昏迷的話,那白天和文聲拜堂的是誰?”

    誰都看得出來白天的那位新嫁娘步履穩健,舉止得體,而且聲音和湘云也同出一轍。

    “想必和迷昏湘云及沅青的人是同一伙的,而且相信他們都各有絕技,精于下藥、改裝、易聲。但,會是誰這么大費用章地想劫走湘云呢?”文聲低著頭思索著。

    “一定是袁振!便淝嗔⒓聪氲。

    “啊,是乾隆。”馮延年跟著驚喘。

    袁振和乾。

    “這是怎么回事?”他皺著眉沉聲問道。

    “司徒大哥,袁振一心一意地想送小姐進宮伺候乾隆呀!”沅青簡潔有力地叫道。

    “什么?”文聲震驚地看著她,“為什么我現在才知道?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他鐵青著臉,厲聲地責怪她。

    “夠了!狈酱蠓虺雎曌柚,“你不該對孕婦這么兇,尤其她身子還很弱!

    孕婦?沅青一聲驚喘,難道她懷孕了?

    “沅青,你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文聲馬上問道,語氣中充滿關心。

    “我……”

    “沅青。”馮云終于出聲低喚,本來木然的身子也湊到床前,擔憂的雙眸關心地看著她。

    她深深地看他一眼,眸中有著重重的哀怨及濃濃的憂愁。此刻她只覺得馮云的眼神只是表示他在怕她說出真相,會毀了他清高的聲譽,而且她不能說出真相,否則視她如親妹的司徒大哥一定會殺了大少爺的。她不是擔心他,而是不愿司徒大哥為了她而惹上官司。

    “沅青,你倒是說話呀!”文聲催促著,“你別怕,你把那個男人說出來,一切有我這個做大哥的替你做主!彼闹馗WC。

    沅青卻只是搖頭。

    “司徒大哥,我知道你關心我,但當務之急是找回小姐吧!至于我的事,等小姐回來再處理也不遲呀!”

    “是呀,她說的沒錯!瘪T延年迫不及待地開口,“她的事,可以以后再說,但救回湘云卻是刻不容緩!

    文聲想想,同意點頭:“既然如此,我們馬上行動吧!”他站起身來,直接面對伯父及父親,“伯父,這事切勿張揚,請你在賓客面前代為掩飾。爹,請你在仆人間盤問調查,問問看他們最近是否有看見可疑的人事物。至于我,我會帶著一隊人馬北上,由最快的水路往京城追去,湘云他們比我們早好幾個時辰出發,我只希望我們這一路上不會發生什么意外。”他以冷靜的口氣述說著有條不紊的計劃。

    房內除了沅青之外,眾人臉上皆是訝然。

    “好小子,可真會裝!瘪T延年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也只有精明的人才能偽裝得如此天衣無縫,瞞過眾人耳目。”他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文聲只是苦笑:“我先回房換件衣服收拾一下!彼,立刻轉身出門走了。

    沅青僵硬地微笑,低垂的頭顱只是無神地看著緊紋的雙手。毫不覺眾人已離開了房間,紛亂的腦子只有震撼。

    她的肚子里有小孩了,是大少爺的孩子,她要當娘了,她該高興的。

    可是她要怎么辦呢?她又不免滿腹愁苦。

    她的這個孩子可是個私生子,而大少爺又好像不要這個孩子似的。而她,卻又是大少爺所鄙夷的人。

    天哪,她要怎么辦?

    “沅青,”一直待在床邊的馮云擔心地叫出聲,“你這樣什么話都不說的,已經好久了。求求你,至少說句話吧!我知道你恨我,你打我、罵我呀,不要什么都不說的!

    沅青仍然沒有反應。

    馮云忍不住伸出雙手握出她的肩膀輕輕地搖晃:“說話呀,不要當啞巴。恨我,就罵我呀……”

    良久,沅青終于有了些微的反應。只見她極緩慢地抬起頭來,臉上仍是那副一成不變的微笑?吹民T云更覺心驚。

    “別笑了。”馮云驚駭地叫道,“你打我、罵我,都隨你。求你,不要再笑了!

    “大少爺,”沅青的笑容卻綻放得更燦爛,“你怎么還在這里哩?你應該去找你妹妹呀,要不然小姐嬌貴的身軀若發生任何意外,你可會心疼一輩子的哦!”還伴隨著咯咯輕笑聲。

    “別這樣。”馮云吼得更大聲,“你若有什么怨恨,你就發泄出來呀!是我害你懷孕的,倘若你不喜歡,我們可以拿掉,反正以后日子還長……”

    拿掉!沅青混沌的意識只聽到這兩個字。

    滿臉的笑意瞬間毀滅,蒼白地冰冷迅速地占據在她臉上。她陡然推開馮云放在肩上的那雙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床里邊靠。晶黑的雙眸射出來的全是冰冷的恨意。

    “沅青……”馮云疑惑地叫道,不明白她的態度何以三百六十度轉變。

    “你走。”她尖聲對他叫嚷,抖顫的手筆直指向房門,“出去做你應做的事,不要待在這煩我這卑賤的人。出去!”她高聲地強調。

    “不,你聽我說,你并不卑賤……”

    “我不要聽!便淝辔孀《浯蠼,聲音甚至掩過馮云急切的解釋,“我不要聽,你走,你走……”

    “不!你聽我說。”馮云更是撲上床去強要扯開那捂住雙耳的玉手。這一次,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定要講出真心話,不再讓以往的猶豫、懦弱耽誤了他的行動,苦了他,也害沅青傷心。

    “你放開我!彼兄噲D掙脫他鉗制的雙手。

    “你聽我說!瘪T云壓著她再次強調,“我知道我很笨,我不該說你卑賤,不該誤會你跟司徒文聲的兄妹之情,更不該罵你是妓女。我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你知道我……我……呢……喜……喜歡你。從我在迎香閣見到你的第一面開始!彼钠鹩職庖还拍X說完。

    “你說完了嗎?可以放開我了吧?”她冷冷地問道,對于他好不容易出口的告白則是一句也不信。腦子里偏執的部分一直尖叫著要他消失。

    馮云遲疑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放開了她,讓她坐了起來。

    “出去,馬上給我出去。”她立刻又嚷,“如果你不出去,我就當場自盡在你面前!彼{,一點也看不出使假的樣子。

    “沅青……”馮云痛苦地低喚。

    “去找你妹妹,不要煩我。”她森冷的眼珠里散放著怨恨。

    馮云低嘆口氣,真不知該如何是好。為什么她聽了他的真心話后,態度卻變都不變?難道,壓根兒她根本不在乎他?

    這想法讓他更沮喪。

    “好,我走。”他無奈地妥協,“可是你要答應我好好的待在這兒休息,等我回來!彼蟆

    沅青遲疑了半晌,終于頷首:“我答應,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馮云聽了還算滿意地點頭:“好,等我把湘云找回來后,我們再談!苯又酪啦簧岬爻鲩T。

    床上的沉青瞪著再度合上的房門,嘴角竟擠出一個苦笑,是如此凄涼、哀楚的苦。

    她既非君子亦非大丈夫,這承諾,她又何必遵守?

    ③③

    “聽說你要到京城去,是嗎?”風采玲著急地問著手腳不停歇的兒子。

    “不一定啦,如果在半路上追到湘云,那我就不必到北京了!

    “如果追到了北京,你是不是可能追進宮去?”她更著急了。

    文聲謹慎地看了娘親一眼,而后無所謂地聳肩:“如果必須的話!崩^續著他的收拾。

    “不!憋L采玲低呼,一把扳過兒子粗壯的身子面對她,“答應我千萬不要進宮去。”她近乎哀求地看著他。

    “怎么了,采玲?”司徒青城卻在此時進門。

    好像見到救星似的,她立刻拉住他求道:“青城,你趕快阻止文聲進宮呀!”說著說著,都快哭了。

    司徒青城心疼地擁著愛妻,雙眼卻詢問地看向兒子。

    文聲聳聳肩:“如果湘云被擄進宮去,我自然也得追進去!

    “不!憋L采玲近乎凄厲地叫道,“你不能進宮,千萬不能去呀!”。如果文聲進了宮,見到了他,那么那段掩藏二十多年的丑事難保不會曝光,到時文聲……還會是她兒子嗎?

    仿佛明白妻子的恐懼似的,司徒青城也跟著功進:“如果湘云真的進宮了,那也是她的命,你也不該強追進宮。”意思是寧愿犧牲湘云也不愿兒子進宮冒險。

    這話聽得文聲無名火熊熊怒熾。他不笨,當然猜得到爹娘真正擔心的事,但因此而棄湘云于不顧,實在太過分了:“我絕不會任往事再重演一次!彼淅涞,開口才猛然驚覺自己太過沖動了。

    風采玲倏然抽一口氣,然后顫顫巍巍地問:“你……你是什么意思?”

    文聲遲疑了,看著母親蒼白的模樣,他的心好疼。但為了湘云,他必須說服她相信——他一定會回來。

    深深吸了口氣,他小心地道:“我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正是那個混賬太上皇!

    “不。”風采玲尖叫,雙手捂住嘴巴,幾乎全身癱軟在丈夫懷里。怎么會呢?他怎么會知道?她和青城一直掩飾得很好呀!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司徒青城還算冷靜地。

    “九年前。”他不安地答。

    那正是文聲開始改變的時候呀!司徒青城皺眉地想,心痛地了解兒子的轉變是因為知道他不是他的親生父親:“所以你就開始不肖,只因我不是你的父親,而這一次,你更要深入皇宮大內去認親,以求取……”他沙啞著。

    “不,”文聲連忙大聲否認,雙腿竟撲通跪在他們面前,“若不是爹,豈會有今天尚且茍活的文聲;若不是爹,娘早已在二十多年前自盡身亡。爹的大恩大德,孩兒銘感五內,更不會背棄司徒家去投靠那個罪惡萬端的乾隆!

    “那你怎么……”

    “所以你故意裝不肖子,為的就是確保事實真相不會流露,也保證司徒家不會落人你這個外人之手,是吧?”司徒成光跟著踱進房內,臉上盡是深思后的了解。

    “伯父!蔽穆暤秃簟

    “是不是?”他再問。

    文聲遲疑著,而后極緩慢地緩慢的點頭。

    “哈!哈!哈!”司徒成光喜悅地大笑,“果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小子!不枉我當年鼎力支持你娶回采玲!彼χ聪虻艿芗暗苊玫臐M臉淚痕。

    “伯父,你……你一直都知道?”文聲不敢相信地問。

    司徒成光點點頭:“我跟你爹可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一句話道盡了手足情深,說盡了當年的情愛與諒解。

    “侄兒不肖,讓大家擔心了!蔽穆曇活^往地上磕去,硬咽的聲音流露出心里的激動。

    “沒錯,你是我的侄兒,永遠是我司徒家的一分子!彼就匠晒廨p輕扶起了他,責怪地說道,“你這個傻瓜,竟讓我們白白的為你擔心那么多年。所幸現在一切真相大白,否則你可真是罪大惡極,是不是呀,青城?”他轉頭看向弟弟。

    司徒青城點點頭,而后沙啞地說道:“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傻,怎么壞,他永遠是我的兒子!

    “爹……”文聲再度跪下,“你也永遠是我的爹!钡蔚螠I珠熾熱地滑下。

    “少爺,少爺,不好了。”一名小憧匆匆地闖了進來。

    文聲抹于眼淚站了起來:“發生了什么事?”他啞著聲音問道。

    “馬廄里的馬全被下了巴豆,不能跑了呀!”

    “什么?”文聲驚吼,這幫盜賊倒也太精明了,他心寒地想道。

    “惟一還能跑的只有文柳少爺的那匹‘流萍’了。”真是奇怪,這匹白馬竟不吃糟中的喂料,仿佛早知不對勁似的。

    看來只有他單騎去追了,文聲驀地決定。

    “文聲?”司徒青城一手搭上兒子的肩,眼眸中盛滿了擔心與了解。

    “爹,你安心。”文聲朝他安慰地一笑,“孩兒不傻,凡事更會三思而行!

    “你想要做什么?”風采玲驚疑地問,震撼與感動的心緒尚且不能回復。

    “放心,兒子是去做我當年沒做的憾事!彼麚碇拮,企盼她能安心。

    “我一定會回來,完整無缺地并偕同司徒家的兒媳婦!蔽穆曇草p聲保證,緊抿的雙唇代表著堅定的信心。

    司徒青城看著兒子器宇軒昂的身影即將步出門口,心中充滿驕傲,他感謝老天爺賜給他這么一個好兒子,雖然遺憾他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但也真的很以他為做。

    “文聲,”司徒青城叫住了他,等到他回過頭后,他說,“爹相信你一定會回來,并且帶著我的兒媳婦,但是爹要告訴你——你自幼承受司徒家訓,早已儼然是我司徒家人,這一點,今生永遠不變!

    文聲愣了愣,隨即釋懷地笑了:“是的,今生我永遠是司徒家人。”

    ③③③

    風采玲看著兒子的身影愈來愈遠、愈來愈渺小,終于沒人黑夜,融進四周,消失了蹤影。

    但她的心無法因丈夫、大哥的保證而安定。她仍是擔心,倘若天有不測風云,倘若人有旦夕禍!瓕嵲谟刑嗟奶热袅。

    “別擔心。”司徒青城輕輕摟住她安慰道,“我們的兒子很聰明,能力也很強,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沒錯。”司徒成光也跟著附和,“這個聰明的小子瞞了我們九年,實在是個深藏不露的家伙,誰曉得他還有什么本事是我們不知道的!彼χf,心中卻極苦澀,弟弟一家人即將有美好的結局。而他呢?兒子離家至今毫無音訊,眼看二十五年前的預言已經成真,難道他就只能乖乖地認命嗎?

    但風采玲的心情并沒有改善多少,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無奈地她#點頭。

    “希望當年的悲劇不會再重演一次!彼孕恼f道。

    誰又何嘗不希望呢?

    T_T司徒大哥拜別:

    非不知兄恩義長,非不知汝憐妹情深。奈何吾卑微低賤,禁不住眾情盛恩。如今,卻又名節盡喪,辜負兄長殷切期望,苦心維護。

    慚愧!

    如今,只能天涯路上我獨行,盼能再尋一村柳暗花明。兄切莫追尋,成全妹區區心愿。

    臨行,取兄百銀兩,來日定悉數奉還。

    盼祈見諒,不勝感激。

    妹沅青留筆

    瞪著桌巾上驚心觸目的幾行血字,馮云只覺得全身如置萬年冰窖,竟無一點暖意。

    她走了,沒留一字半語給他,只丟下濃濃恨意讓他悔恨不已。而她還帶走了他的孩子,獨自剩下他啃噬痛苦。

    “沅青,你好狠。”他喃喃低語。

    為什么她不等他回來?他會向她懺悔,盡他一切所能地彌補,讓她以后衣食無缺,而他——會疼她一輩子,愛她一生。

    但如今,一切都完了。

    她已經走了,去尋找另一村的柳暗花明。

    一只手重重地搭上他的肩。

    馮云抬起茫亂的眼睛,視而不見地瞪著緊蹩著眉頭的方大夫:“你就是那姑娘肚子里孩子的爹?”語氣中肯定地意味高于詢問甚多。

    馮云也不否認,隨即肯定的點頭,但臉上仍充滿哀傷。

    方大夫搖搖頭,惋惜地嘆了一聲:“看來你也滿喜歡那姑娘的,怎么會把事情弄到如此情況呢?”

    “因為……我……我是個傻瓜!彼鋈徽f道。

    方大夫搖搖頭,這情之一物真是害苦了人。瞧,原本意氣風發,自信滿滿的一個有為的年輕人,如今卻為了一個“情”字流失了風采而憔悴,整個人恍如失了魂魄般,直喃喃自己是個傻瓜,天下第一字號大白癡。

    唉!他又嘆了口氣。

    不忍見他如此自責而難過,他忍不住提醒道:“你為什么不去追她?雖然她走了將近一天了,但一個姑娘家的腳程畢竟快不了多少!

    此語恍如當頭棒喝,馮云頓時清醒了不少。是呀,她走了,他可以追,她不見了,他可以找呀!

    怎么還呆呆站在這里,什么都不做。

    隨即他不再多說,轉身就想跨出房門,一天一夜為找尋妹妹而累積的疲憊早已拋之腦后。

    但,才剛出房門就撞上了急喘喘的父親,只聽他急吼吼地嚷道:“快,馬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趕快上京去找你妹妹!

    馮云愣了愣,心頭登時大亂。

    妹妹與沅青,到底他該先顧哪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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