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我知道你在這里!”她幾乎是用腳踹開他的房門,一看,床上空曠得很,她呆愣了幾秒,回頭道:“浴室對不對?她在洗澡了對不對?”
SHIT!居然在洗澡?那不就是辦完事了?
腦海里冒出這樣子的結論,宛如火上加油,她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形象也不顧了,就這么沖去捶打浴室的門——
不過,事實上她捶的是書房。
“李玫雨!出來!”
陳士勛倒是沒制止她,只是在她身后憋笑。他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她喝了酒之后是走剽悍路線,這他可要好好記下來。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給我出來講清楚!”她拍打著門板,卻沒想到要伸手去轉動門把。
她這樣手不會痛嗎?
此刻陳士勛已經不再覺得逗趣,而是為她的手感到心疼,他握住了她的手,阻止道:“好了啦,我都說這里沒人了。你就算把門炸掉,我也變不出一個李玟雨給你!闭Z畢,不顧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幾乎是把她給架開。
“你騙我!我知道你今天跟她出去吃飯!”她拚命扭著身體,企圖甩開他的鉗制,“放開,不要攔我!我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她,看她以后還敢不敢搶老娘的男人!”
第7章(2)
聽了,他雙眉一挑。
老娘的男人?
他唇角微揚,干脆把她抱了起來,扛回客廳里,努力想把她給“安置”在沙發(fā)上。
“可惡!我就知道你會護著她!”她持續(xù)掙扎,又推又捶的,只差沒把牙齒給用上,“你這個騙子,說什么要補償我,說什么要我再愛你一次,講得一副很愛我一樣,最后還不是找辣妹來陪?”
被如此指責,陳士勛可冤枉了,頓時放開雙手,瞠大眼睛望著她。
“我騙你?”真是見鬼,“聽說好像是你不要我的?”
他可是為了這事情而消沉失落了好幾天,而她居然講得好像她是受害者一樣,這還有天理嗎?
“我不要你?哈哈!眲⑶赊辈[了眼,皮笑肉不笑的說:“我不要你?這種話你也敢講出來?要我提醒你當初是誰先提分手嗎?”
“我說過了,我當初是因為……”他本想辯解,然而轉念想想,對一個酒醉的人講理好像是找自己麻煩,于是轉了話題,“你要不要先喝杯茶?”
“不要!
“那你到底想怎樣?”
“李玟雨呢?”
還在李玟雨?他閉上眼,吸口氣,有種遇到鬼打墻的痛苦感,“她早就回去了,麻煩你記一下好嗎?別再問她的事了!
“所以她真的來過?”她雙肩略沉,露出了受傷的表情。
“她只是上來借廁所!
“你們什么都沒做?”她瞇著眼,眸里帶著極度的質疑。
“沒有!
“嘖,怎么可能沒有!彼吡寺。
她了解李玫雨那種女人,天使的臉孔,魔鬼的身材,她們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武器,只要是男性,沒幾個能夠拒絕那樣子的誘惑。
他靜了靜,好想哭。
“我說實話你不信,那你到底要我說什么?”
“我哪里比不上她?”
“你幻想喔?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吧!
“是臉蛋?身材?”她身體猛地湊上前,鼻尖幾乎抵著鼻尖,自顧自地積極逼問著,“鉤,我知道了,你這個大男人,你不能接受女人比你聰明對不對?”
老天,這家伙喝醉之后完全不聽別人說話的嗎?
他嘆了口氣,抬手捧著她的雙頰,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的眼,道:“相信我,不管你是聰明還是笨,我都只愛你一個。”
她沉默,神情頓時軟化,眼神也變得柔和許多,原本就泛紅的臉蛋突然變得更加火燙。
“你是說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你騙人!”
世事瞬息萬變,果然她又翻臉了!澳銖念^到尾都在騙我。你騙走了我的初吻、騙走了我的第一次、還騙我說你是為了轉學才跟我分手!”
終于,他受不了了,干脆以唇封住她的嘴,還能省點口水用在其他的地方。
“唔……”
她嚇了一跳,瞠目瞪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腦袋倏地清醒過來,伸手抵著他結實飽滿的胸膛。本想推開他的,怎知這滋味太美妙,她情不自禁地跟著淪陷,輕輕閉上了眼……直到她想起了某件事。
“不行!”她猛然睜眼推開他。
像是悅耳的圓舞曲突然中斷,陳士勛一臉錯愕,明明她也很陶醉的不是嗎?
“為什么不行?”
“因為我感冒,你會被我傳染。”
“感冒你還喝酒?”她到底還是不是個醫(yī)師?而且這個時候誰還會想到這種事?
“你管我。”她努努嘴。
那可愛的舉動逗笑了他。
“你真的醉了。”平常的她大概死也不可能露出這種表情。
原以為十二年的光陰讓她改變很多,如今看來她只不過是多了一張面具罷了。
他暗忖,倘若她那面具是因為他而戴上,那么,他一定要親手把它給摘下來,無論要花上多少時間,不管要花費多少精力。
“傳染就傳染吧!彼焓州p輕捏住她的下巴,道:“至少生病受傷了,我才有理由去見你!
然后他俯首,二度吻上。
***
細吻纏綿。
陳士勛環(huán)著劉巧薇的腰,她攀著他的頸;他狂放地在她嘴里盡情掠奪,她則是毫無保留地在他懷里臣服。
連移到臥房里去的幾秒鐘都無法忍受,兩人還在沙發(fā)上,陳士勛就迫不及待地想立刻要了她。
好不容易,她從彼此的唇隙之間吸到了一口氣!班拧怼辈蛔杂X地逸出一聲嬌嘆。
這聲音和她身上的香氛徹底粉碎了他的理智。
他倒抽口氣,更緊地擁著她,像是要把她給融進身體里。他熱切地吮吻她柔嫩雪白的頸側,卻忘了詢問她是否可以留下屬于他的痕跡。
“你好香……”早己聞不到酒味了,此刻她所散發(fā)的是醉人的費洛蒙。
她可知道自己是他永遠的性幻想對象?即使身下抱的是別的女人,卻在激情之際總會冒出她的笑靨,就像是一場擺脫不了的惡夢,一個喚不回來的情人。
她輕閉著眼,享受他的占有,臉上的表情是如此愉悅。
他見了,卻莫名感到不安。
“巧薇。”他伸手撫著她的臉頰,低聲喚了她的名。
她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水潤晶亮的美眸。他明白,情欲正在折磨著她,而他又何嘗不是呢?
“你確定知道我是誰?”他可不想被當成別的男人。就如同他偶爾會在別的女人身上看見她的影子。
她沒說話,緩慢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胡碴。
“當然,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他一聽,啞口無言。
“真的這么恨我?”他突然不知道這是該得意還是該反省。
“所以你還會想要我嗎?”她勾著他的頸,像棉花糖一樣甜膩、輕柔地在他耳邊道出他的名:“我最愛的……士勛。”
瞬間,自制力成了斷裂的琴弦,他俯首啃咬著她的鎖骨,大掌探進了她的衣服底下,像是脫了韁的野馬,霸道且貪婪地在她的肌膚上游走、需索、侵略。
緊緊相貼的皮膚像是可以傳達彼此的情/yu,劉巧薇清楚地感受到這個男人有多么想要她。
就如同那一夜,他第一次要了她的那一夜。
他的急躁、他的粗喘、他低沉的呻/吟,以及他給她的劇痛與歡愉,那一夜的每一個細節(jié),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濃烈的愛撫方歇,她稍稍離開了他的懷抱,主動解開自己的扣子,俐落脫去上衣扔到一旁;男人見狀,黑眸暗下。